“有时候我还真觉得有点无力。”祁砚知抱着蒋昭南, 鼻尖在他肩窝里又蹭又嗅。
蒋昭南:“……”
你特么这叫无力?
报警吧,真的很无语。
好吧,无语是无语, 但蒋昭南还是得应着祁砚知继续把话问下去,轻声道,“为什么?”
“因为……”
祁砚知稍稍把脑袋往上挪了挪,舌尖寻到一块儿薄而柔软的皮肤,张嘴就咬了下去。
“嘶!”
祁砚知如愿以偿地听见了蒋昭南故意装出来的抽气声。
“你这家伙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
蒋昭南伸出只手掌隔在祁砚知面前,祁砚知不乐意,晃悠两下脑袋以示拒绝。
“我属羊的,”祁砚知憋着笑,语气装得极其正经说,“差好几年才属狗。”
蒋昭南:“……”
这重点在于属不属狗?
一个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蒋昭南深谙这个道理,于是只得任由祁砚知继续在他颈子上胡作非为。
“问题还没回答呢,我这脖子也不能白被咬啊。”蒋昭南侧头在祁砚知耳边说。
“……什么问题?”祁砚知的嘴唇还抵在蒋昭南肩上露出来的一点儿皮肤上,发出的声音比刚才还闷。
“就刚才那个啊,无力之后呢,你说完一个‘因为’就熄火了,把我不上不下地吊着。”
“噢—”祁砚知浑不在意地应了一句,然后说,“那我想起来了。”
“所以?”蒋昭南用胳膊将他揽得更紧了一些,祁砚知感觉到了,也自觉把蒋昭南抱得更紧了些。
“因为,跟唱歌相关的东西我都能改变。”
“但是……”
祁砚知又咬了蒋昭南一口,不像刚才那样的突然与猛烈,这次只是幅度极小的,仅拿犬牙轻轻地厮磨,动作性质跟小狗标记领地差不多。
蒋昭南听到祁砚知一句“但是”又不禁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可祁砚知的“但是”过后慢慢没了下文,蒋昭南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低声问,“然后呢?”
“然后你能亲我吗?”
祁砚知忽然抬头转了过来,下巴还搁在蒋昭南的肩膀上,眼睛却已经直溜溜地跟蒋昭南对视上了。
“怎么……这么突然?”
蒋昭南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视震得心跳都乱了一刹,祁砚知注意到了他的这点变化,于是用眼神直白地望了过去。
“因为我想亲。”
“想你主动亲我。”
祁砚知慢慢勾起了唇角,拿轻颤的睫毛占据蒋昭南视线里的每个角落。
“那……亲完你能把话说完了吗?”
蒋昭南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但又更像几秒猝不及防的宕机,大脑将祁砚知的询问以一种更易被接受的方式表达出来后,惊愕到有些涣散的目光才终于一点点聚拢了起来。
“当然。”祁砚知显得颇有些洒脱。
“唔。”
当柔软与热气真正铺洒在唇上时,祁砚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蒋昭南居然在他说完的下一秒就亲了上来。
“没想到啊……”祁砚知边承受着此刻有些激烈的亲吻,边在嘴唇稍稍分开了半厘的间隙里不要命地调侃了一句,
“蒋总这吻技比前两次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儿,是不是后边有看什么东西偷偷练过啊。”
“找别人练过。”蒋昭南的视线还紧紧盯在祁砚知被碾红了的唇瓣上,出声的时候嗓子又哑又渴。
“真的?”祁砚知歪了歪头,视线同样盯在蒋昭南的嘴唇上。
“你信吗?”
说罢祁砚知感觉视野一晃,后脑勺被一只青筋分明的大手牢牢掌控着,隐隐有些发麻的嘴唇又重新被面前这个家伙使劲儿含啜。
“你猜……我信不信。”
祁砚知喜欢蒋昭南这么把他压过来吻的感觉,但吻久了他又觉得不够,因为仅仅这样单纯的紧贴实在太没意思了,于是祁砚知忽地启唇咬了一口蒋昭南的舌尖。
“嗯?”有点疼,蒋昭南抬眼疑惑地看过去。
祁砚知见此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那味,直接伸手推了蒋昭南一把,蒋昭南对此毫无防备,直接一个踉跄摔进了客厅的沙发里。
“嘶……”
还没等蒋昭南起身,祁砚知立刻就抬腿压了下去,紧接着整个身体也跟着压了下去。
“你干什么?”蒋昭南半躺在沙发上撑着胳膊看已经压在他身上的祁砚知。
“没亲够,想再亲会儿。”
祁砚知一看蒋昭南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觉得好笑,这至少还是大白天,就算他再怎么没脸没皮也干不出白日宣淫这种荒唐事。
不过蒋昭南却好像对他不怎么信任。
“真只亲一会儿?”蒋昭南的怀疑都快写到脸上了。
“这么说的话,那要不亲两会儿?”
祁砚知笑得梨涡都在颤动,蒋昭南看迷了眼,却也只持续了几秒,很快就侧过头说,
“为什么非得躺着亲,抱着难道不舒服吗?”
“那你躺着难道就不舒服吗?”
祁砚知压近了些,指尖摩挲蒋昭南侧脸的眉眼,语气诱哄道,
“刚刚站累了,现在躺下来难道不好吗?”
蒋昭南:“……”
好是好,但他特么没想过会是下面那个啊!
“怎么了?”祁砚知看着蒋昭南这副犹豫又纠结的模样不禁疑惑道,“是我压得你不舒服?”
蒋昭南:“……”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劲?
“没,”蒋昭南仍然没把头转回来,目光盯着旁边阳台角落那盆蝴蝶兰沉沉地说,“只是我没想过……会在下面……”
“?”
祁砚知没听清,低下头直接把脑袋搁在蒋昭南的额头上问,“什么?”
“!”
蒋昭南听到这个“什么”立刻反应过来自己都特么说了什么玩意儿,幸好祁砚知刚才没听见,不然自己这本就岌岌可危的面子究竟该往哪儿搁啊!
“没什么。”蒋昭南很快应道,随即跟着话音落下他又很快转了回来。
“不是没亲够么?现在亲呗,早点亲完我还得早点回公司。”
蒋昭南已经感觉到自己是在没话找话硬岔开话题了,但他没办法,这么短的时间也很难给他机会想到更合理的说辞。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祁砚知:“……”
感情你这家伙跟我接吻是在例行公事,背地里想的是什么时候结束好早点回公司?!
操!想早点回去那就别回去了!
几乎是强忍着突如其来的一肚子气,祁砚知面色如常,右手的手腕骨节却差点被覆在上面的左手掰得嘎吱作响。
“……有……有什么问题吗?”蒋昭南似乎察觉到了祁砚知的异样,但他脑子里思来想去也没发现任何问题,于是此刻只得一边小心翼翼地问,一边琢磨着到底哪儿出了差错。
“没问题。”
“一点儿也没问题。”
祁砚知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两句话后,就一直将目光牢牢锁定在蒋昭南的面颊上,像快饿昏头的豺狼死死盯着已经落入狩猎范围的羔羊,只等一个合适的契机,立刻就能扑上去撕咬成血泊。
“真的么?”蒋昭南越看越觉得不对,他总觉得此时此刻的祁砚知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有点危险的味道。
虽说第六感这东西跟玄学搭边儿,但如果它突然在某个时刻强烈到了一种无法忽视的程度,那大概率来讲,很有可能它就是一种预告。
那么请问,在这种情况下蒋昭南该怎么办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
跑!
赶紧跑!
“蒋总要跑哪儿去啊?”
准备往上蹬的小腿被一只袖子撩上去的胳膊狠狠钳住,大腿则被压下来的膝关节抵进了沙发背里,祁砚知整个人俯身半坐在蒋昭南的小腹上,空出来的另一只手还颇有几分挑逗意味地在他下巴上摩挲。
“……这不躺累了,打算坐起来……透透气?”
真切明白什么叫“气笑了”的祁砚知:“……”
您老要不要先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祁砚知紧紧控制住蒋昭南试图起身的动作,倾身下压靠近他的嘴唇,低声说,
“下次撒谎的时候找个稍微尊重我智商的理由,至少能让我花点儿时间思考它是否合理。”
“这难道不合理……?”
“唔。”蒋昭南蓦地睁大了眼睛。
话还没说完,灵巧的舌头迅速找到时机撬开蒋昭南的唇齿,来势汹汹且不加分说地勾拢缩在蒋昭南齿后的舌尖。
“你……!”蒋昭南惊得作势想咬祁砚知的舌头。
“没开玩笑,我真快忍不住了。”
祁砚知几乎是立即脱离蒋昭南的嘴唇,艰涩地咽了口水说,
“所以宝贝儿,你得乖一点。”
浓到化不开的欲色,渴到发呛发颤的哑声。
第69章
靠!
这种情况下叫的“宝贝儿”谁特么忍得住啊?!
于是蒋昭南可耻地感觉到身上有团火在到处乱蹿, 从小腹到手臂,再从手臂到胸口,热得要命, 也麻得要命。
嗯?”
祁砚知也隐隐察觉到了哪儿有点不对劲,然后低头去看蒋昭南的表情。
只见刚刚还在挣扎的家伙现在立刻就熄了火, 小腿不乱踢大腿也不乱动了,整个人躺下面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安静如鸡的乖巧样。
祁砚知见状颇觉得满意且有趣, 撑在蒋昭南胸口上的右手试探性地慢慢下移,蒋昭南反应过来下意识想要制止, 可他还没来得及伸手去逮那几只到处点火的指尖, 就被早已经确定好目标的祁砚知摸准了地方。
“嘶—”蒋昭南被激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有反应。”
没有怀疑,不是问句。
蒋昭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祁砚知这个不带问题的陈述句,就像事实都已经在眼前明摆着了,他再怎么解释都只是浪费时间瞎折腾。
于是蒋昭南决定选择人类历史上最常见、最好用、也最泼皮无赖的应对办法——
装傻充愣。
然后祁砚知就眼睁睁见着蒋昭南稍微调整了下姿势重新躺稳, 当刚才那句话根本不存在似的仰面观望天花板。
祁砚知:“……”
奇葩年年有,今年到我家。
好吧, 尽管有些离奇,祁砚知还是很快调整了对策,毕竟谁叫他喜欢一个脑子不是缺根弦就是有点毛病的“半弯直男”, 对付这种家伙就得不走寻常路。
“呲啦”一声,棕色的真皮皮带从抛光的带扣里忽地跳了出来。
听到声音的蒋昭南不可置信地瞥眼朝身下看去,祁砚知便趁此机会用空出来的那只胳膊搭上蒋昭南微微起身的后背, 而后, 猛地一推, 蒋昭南毫无防备地立起了半截身子。
“喂……!”
几乎是第一个字落下的那刻,祁砚知抬腰顺势攫住了蒋昭南的嘴唇,蒋昭南说不出来话, 只得在片刻的震惊里拿眼神凝他。
“伸舌头。”
祁砚知稍显烦躁地抬了抬睫毛回望蒋昭南一眼,或许是太过惊讶,一时间蒋昭南竟忘记了呼吸,祁砚知好气又好笑地与他分开一秒,喘气道,
“其实刚刚就想跟你说了,亲半天嘴只知道用嘴皮磨,稍微伸个舌头都不会。”
“那你还夸我吻技好?”蒋昭南也在喘,喘得还比祁砚知厉害,但他不服,不服祁砚知这么贬低他的“技术”。
祁砚知闻言却不禁“嗤”了一声笑着说,“这是在跟前两次对比的情况下,你这小学鸡吻技才算有了进步。”
“小学鸡?!”
蒋昭南听罢简直胜负心爆棚,气得抱着手坐直想拿眼神压祁砚知一头,“我才不是小学鸡,你是,你全家都……”
“!”
重新吻上去的祁砚知毫无心理负担地含混说,“是……我全家都是,毕竟……我全家只有我一个。”
“靠……祁砚知……”
大概是想给蒋昭南演示什么才不是小学鸡吻技,这回祁砚知动了真格,搭在蒋昭南后背的左手缓缓上移,一路摩挲一路点火,然后停在他发麻的后脑勺,稍稍施力,慢慢轻推加深了这个吻。
“喜欢么?”
湿黏热气弥散的一瞬间,祁砚知转动舌头蹭刮蒋昭南齿尖之后,不甚清晰地问了一句,
“需不需要我再加重一点?”
“需要……需要你大爷啊……!”
好不容易得到了点儿呼吸的间隙,蒋昭南终是忍不住又骂了一句脏话。
“什么?”
蒋昭南骂得太快,声音又有点断断续续,这回祁砚知是真没听清。
“我说……呃!”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蒋昭南不得不竭力攥住祁砚知作乱的胳膊,费尽全身力气地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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