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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北考科举(穿越重生)——不就山

时间:2025-04-30 08:04:50  作者:不就山
  “陛下若要臣死,也让臣死个明白!”沈清和一身素服,腰杆挺得像根青竹,言辞烈烈颇有名士之风。
  “好,那就让你死个明白。”萧元政语气平平,晋昌心说不妙,这二公子要惨了。他贴身跟了昭桓帝十数年,知道陛下这是动怒了,使了个眼色叫小太监快去奉茶来。
  有宫侍捧来数卷白宣,轻手轻脚放在沈清和面前。和他同行的考生都爬开了,正好给他面前空了一大块地。
  熟宣轻薄,墨字密密排列在上,沈清和一目十行地翻完,越看越无语。这不就是最低级的中译中吗,就连最笨的学生也知道错几个漏几个,他瞥了眼堆成一片的鹌鹑们,这些家伙对自己的水平是真没数,有答案那是真抄啊!
  晋昌见陛下喝了口茶,适时清了清嗓子开口,“沈公子,这些答卷就是你和诸位考生的,你既说没有舞弊之举,为什么却有诸多相似之处啊?”
  他说的委婉,这几篇策论就是将那几句话颠过来倒过去的区别。
  沈清和道:“策论考‘治世之道’,臣从心作答,如今天下以越氏清学为首,‘越名教而任自然’、‘以族举德,以位命贤’,这都是臣开蒙时便得先生言传,籍典书授,不敢有半分逾矩。”
  他使了好几个眼色,身边目瞪口呆看他的考生才反应过来,又挪回他的身边,“士庶之际,实…实自天隔。也是臣从小学的。
  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沈清和渐入佳境,努力挤出几滴泪来。
  “臣昏昧,不知为什么典谟训诰搬到科举上就是舞弊。”
  晋昌倒吸一口凉气,好轻狂的小子!
  在萧元政眉峰微拢之际,沈清和一个大喘气,“但在天牢退省三日,如今才醍醐灌顶,方知从前所思所见狭隘之极。不可以一学而驭百家,以一言而蔽天下。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臣昔日是大错特错,无怪乎触怒陛下!臣自请革去著作佐郎一职,省身克己!”
  萧元政神色微顿。
  “臣虽天资鄙陋,不堪大用,却也从小读书识明理,通晓是非,如今肺腑之言上达天听,绝不敢有舞弊欺君之举,还请陛下明鉴!”沈清和声音哽咽,五体投地行了个大礼。
  众考生惊掉了下巴,有机敏的连忙跟上他的节奏跪拜。
  萧元政垂眸,视线在沈清和身上逡巡而过,那白袍在他身上像个空落落的壳子,脊背却一刻也不肯弯折,如今伏身在地字字泣血,旁人无有不动容。
  沈清和却在低头时疼的呲牙咧嘴,入戏了,磕得太实诚了些,估计额头都红肿了。
  大殿上一时落针可闻,就当沈清和也开始心中打鼓之际,双臂被轻轻抬起,他身体僵了一下,先是看到那一角日月滚金的袍脚,再往上是通犀金玉的束带。
  萧元政对上他通红的眼怔了一下,顺手把他挂在睫毛上摇落不落的泪珠给拭了。沈二郎看起来不过是弱冠上下的年纪,还是一团孩气,被关天牢三日,是得吓坏了,却还敢在和政殿和他当面辩正,倒是比朝里一些大臣胆量还足。
  “陛下,臣冤枉……”昭桓帝身量很高,沈清和又是跪着,他压下心中意外,全因这大雍的昭桓帝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七八,比想象中年轻的多…只能抬起头,让上位者看清他的泪水和委屈。
  昭桓帝一派宽厚之态,“朕从不污了好人。”他伸手在沈清和肩上拍了拍,“况且沈卿说的不无道理,朕听闻过你逸群之才,你爹沈兆亦是忠正之士,别哭鼻子了,朕信你。”
  离得近了,不似在高高御座上渺远,昭桓帝帝声音清清楚楚落进耳里,又磁又沉的好嗓子,沈清和却听出一身白毛汗。
  什么逸群之才,什么忠正之士,皇帝这是在阴阳……啊不,在敲打他吧!
  “臣御前失仪。”沈清和又要拜,被年轻君王扶住了。
  昭桓帝起身唤了贴身太监,晋昌公公连忙上前一步。
  “诸位学子们受惊了,你将人好好送出宫去吧,另赐湖珠以作安抚。”
  “沈卿。”
  突然被点名的沈清和愣了一下,立刻回到状态。
  “今日你居功甚伟,”昭桓帝牵起他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容不得半点挣动,一枚尚带体温的白玉扳指便不容置疑地套在了沈二郎的拇指上。
  “这是单赏你的。”
  ……
  出了和政殿的考生们全都脚步虚浮,乍见天光才恍然内衫早已汗湿,无知无觉去摸好安安稳稳立在脖子上的脑袋。
  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就脱罪了呢!
  乘着车架出了宫,真正得了自由,才纷纷向沈清和拜谢,一个个非常真情实感,就差涕泪横流了。
  旁观一切的系统:……
  沈清和路上叫停了架驴车,支会车夫往侍郎府去。
  驴车没走几步就猛一踉跄,车夫连声赔不是,沈清和差点摔下车座,眼冒金星地掀开车帘,原是被排成一条长龙的队伍挡住了去路,定睛一看都是些书生,素布直缀,戴着破帽骑着瘦驴,围了足有半街。
  沈清和问车夫:“他们在干什么啊?”
  车夫见怪不怪道:“是读书人,或是些落了榜的考生,排队让人看文章呢,若是相中了可就飞黄腾达咯。这都不算什么,我还见过有书生直接拜倒在大人外出的车架前,也不怕成了蹄下亡魂。就是苦了我们这些讨生计的,每次过这罗锦街都得绕道。”
  沈清和放下车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倚靠回车里,和系统闲谈:“是不是没明白为什么皇帝放了我。”
  要说这大殿上真觉得他那番“肺腑之言”打动了昭桓帝的,估计只有那七个葫芦娃了。
  沈清和读懂了它的沉默,拨弄着手心里大一圈的扳指说:“你知道做题第一步是什么吗?”
  系统:“……读题?”
  “错!是写解。”
  系统:……
  “开玩笑啦!”沈清和爽朗地笑,“答题第一步,当然是要知道出题人要考什么,一看你就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
  沈清和:“今日陛下是出题人,我是答题人。要做这道题,要是连他考什么都没明白,光是把答题卡涂得满满当当又有什么用?”
  系统:……有被内涵到。
  沈清和:“这天下所有事情,所有困难,都能算是考试,要只是应试,最多只能拿满分。”
  系统数据一阵紊乱:我不明白,只能拿满分?难道还能超过满分。
  沈清和煞有其事地点头:“你以为我从小镇做题家到成功学大师是怎么做来的,领导夹菜你转桌,领导开门你上车,系统,没事的时候可以去练练心眼子,哎,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这驴车实在不稳当,沈清和被颠得上上下下,笑得也一颤一颤,“不逗你了,你看那科举题目——‘治世之道’,这题可大得很,就是一本书也别想讲清楚的事,它小小一张纸,能写出什么花来。”
  沈清和指了指自己脑袋,“就我的记忆里,这越氏清学是这世上显学,和我一起被押的那几人也说了,蒙学就是这清学。你再看外面,这出人头地的第一步也是向勋爵之家递拜帖,权贵把持着教育和晋升通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这才是皇帝重视科举的最根本原因。”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是皇帝他也忍不了啊!
  帝王御赐之物,还是扳指这样的物件,要是在旁人手里恨不得供起来传家,沈清和却单手捏着在眼前晃呀晃,学着昭桓帝又慢又沉的语调──
  “我猜他想说,你把这把捅向阀阅的刀递到我手上,作为交换我饶你一命。”
  “如果你是笨蛋,那就接了赏赐退下。”
  “如果你是聪明人──”
  沈清和眼中精光一闪。
  “那就管好你的嘴。”
 
 
第3章
  驴车停在了侍郎府侧门,砖石砌成的高墙,密不透风地围拢住这一方院落。
  沈清和敲了敲门,应声便有小厮开门,见到来人大惊失色,连声要往门内跑。沈清和眼疾手快把住小厮胳膊,“先帮我结下车钱。”他指了指外头等着的车夫。
  ……
  侍郎府内室,主君夫人端坐上首,两侧排开坐着四个兄弟姊妹,沈清和站在中间,被所有人目光注视,颇有提讯之势。
  也是好笑,他在天牢没遭刑讯,陛下虽然暗藏机锋,但表面对他也算温善,可回家了反倒是狼顾鸱张的,有意思极了。
  沈清和环顾打量,上坐屏背扶手椅的两位,一个是他亲爹礼部侍郎沈兆,身旁的是他继母秦氏。
  大姐已经出嫁,左侧二位是他二哥和五弟,右侧二位是他四妹和六妹。沈颂章前后娶了三任夫人,原配夫人生了一女一子就去了,只他一个是二夫人生的,后面三位弟妹都是如今上首秦夫人的亲子,这还不包括那些庶兄弟姊妹,真真是人丁兴旺的家族。
  所有人都互有帮扶依仗,就他一人力穷势孤,更别提男丁里,他哥哥早已及第成名顶冠束带,弟弟也早慧伶俐颖悟绝伦,唯老二卡在中间高低不就的。
  沈清和想,原来是家里人都不带自己个儿玩,难怪在外呼朋引类,买考捐官的。
  沈兆见这孽障种子还不伤脾胃地四处探看,心中火起,怒声斥道:“我等清流世家,怎会生出你这有忝祖德的逆子!来人,请家法来!”
  家法上来,一根七寸长一指粗的黑檀木,凶光内敛,看一眼就觉得要皮开肉绽的程度。
  看他浑圆的家法都上来了,秦氏才开口:“官人,动怒伤身。”
  大公子沈清峰也道:“父亲息怒。”
  沈兆身姿颀长,隆准凤目美须髯,人近中年也是相貌堂堂,儿女也个个出挑,辗转反侧想不明白怎么出了沈清和这只绣花枕头来。
  他恨铁不成钢道:“伸出手来!”
  沈清和乖乖伸出手,沈兆作势要打,看到他指上的扳指顿住,“好啊,在天牢也要穿金戴玉。”
  沈清和:“老爹,您再仔细瞧瞧?”
  沈兆横眉倒竖,其他的人也被他的话吸引去注意,扳指是极好的扳指,仔细再一看竟是羊脂白玉,上雕松鹿纹,底部还刻有‘万寿进福’字样!
  竟是帝王御用的扳指!
  沈兆:“你,你怎会有这东西!”
  沈清和一仰头,把他们的表情看进眼里。“当然是陛下给的,他说冤枉我了,还说我居功甚伟,是逸群之才呢。”
  所有人心中骇然,连八风不动的秦大夫人都手上一抖,瓷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几个嫡姊妹都看过来,开什么玩笑?
  沈清和?逸群之才?
  沈兆自是不信,他的儿子什么德行,他难道还不清楚吗?
  沈清和无辜道:“陛下金口玉言都夸我,父亲怎么一回来就对我又是打又是骂的,我哪里惹父亲不开心了,还要家法伺候,儿子可是心都碎了。”
  “你……”
  话还没完整说出口,外头有沈兆的身仆役便跑进来,见沈兆对二公子举着家法怔愣片刻,随即还是禀报:“大人,中了,咱们公子考中了!”
  沈兆还没反应过来:“中什么了?”
  仆役见所有人脸上只有惊愕没有惊喜,茫然又报:“二公子中举了!”
  沈清和也惊讶,没想到皇帝如此客气。他迅速表情管理,摆摆手道:“多大点事儿,不就考了个进士嘛,也没有很难啦,哎呀你们怎么这么惊讶啊,不会有人考不过吧?”
  所有人心情五味杂陈,看沈清和的眼神都变了。
  沈兆举着戒尺的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该拿还是该放,他咳了两声,让下人赶紧把东西收了,单手背在身后捋了捋胡子,“戒骄戒躁。”
  场面一时下不来台,沈清和自问是个与人为善的大好人,帮忙解围:“说出来还挺不好意思的,我也觉得我很聪明,要是平日翻点书,说不定能考个状元玩玩。父亲,中举应该不算有忝祖德的逆子吧?”
  “……”
  “哈哈哈开玩笑啦,祖宗心眼大,一定不会计较的。就是这几天每天吃不好睡不饱,你看儿子都憔悴了。”沈清和笑眯眯道。
  ……
  沈清和大摇大摆出了大堂,脚刚刚迈出门槛就见到了门外等着的绿松。
  小少年甫一见到他又红了眼眶。
  沈清和连连打住,“公子我中了举,你倒是不高兴了,小哭包。”
  “我当然高兴,这是喜极而泣。”绿松被这一打趣顿时哭笑不得,二人回到院里,南红早早就得了消息,备了沐浴的香汤,还在门口置了炭盆,要为公子去去晦气。
  沈清和清清爽爽地盥洗了,桌上早已摆满了好肉好菜,他招呼两个小侍坐下一起吃。平日里他对绿松南红便随和得很,两个小宝石对他也忠心。
  酒足饭饱后,沈清和交代了正事,让两人把自己的私产都拿来。
  一叠叠田契铺面摆上了桌,沈清和不由咂舌,这还真是肚里有货,实打实的富二代啊!
  南红以为是公子在惊讶怎么这么少了,低低叹息道:“本来是不止这些,可是这几年公子总是设宴赛马,银子流水一样走,已然…只剩下一半了。”
  原主的外祖是江南有名的富商,如今小金库如此充足,全因母亲留下的丰厚嫁妆。
  沈清和看这堆契书就像看一座金山,挣扎犹豫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最后叹了口气,“罢了,有钱挣也得有命花,我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他从里边找出一座三进宅院,寻了纸墨勾勾画画一阵,对两人道:“别人我不放心,这件事儿交给你们俩,去请几个手艺好的工匠,照这张图纸,把院子给改了。”
  两人接过这张稍显抽象的图纸有些茫然,虽然不明白公子又要干什么,但还是从令如流,拿着图纸出去找人了。
  屋里就剩下他一人,沈清和躺在窗边小塌上,院外春光洒在他如玉的脸上,照的人半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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