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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在机甲的操作台上操作着, 机甲感知灵敏, 没有异常。
季安的手指在光屏上熟练操作着, 点着点着就把顾锦笙录的一段视频点开了。
那是H基地现在的惨状，顾锦笙录这段视频应该是给研究员的，用来学习和分析。
季安大致看了看，便想要关上。可是食指才要碰触到光屏上的？时, 季安猛地凑近了去看。
光屏上，有几个飞快的小黑点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
不注意会把这些小黑点当成光屏上的雪花点。但季安是这台机甲的制造者，他清楚的知道这台机甲的一切属性。压根就不会存在这种情况，除非机甲受损严重，濒临毁坏才会如此。
可顾锦笙的这台机甲此刻好好的，完全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
大概所有研究员骨子里都有天然的严谨，季安锁定这几个小黑点放大观察。
这些小黑点被放大后，虽然仍旧不能看出具体是什么东西，但是隐隐约约能分辨出是圆盘形的物体。
且它们的移动速度极快，要比悬浮车和机甲的速度快上数倍。
它们看似没有规律的跳进跳出画面，但是季安总觉得它们是在某些特定范围活动。
“安安，小安……”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喊声，却吓了季安一跳。
“我吓到你了？”季安回头，就看到顾锦笙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出现在眼前。
“没有，是我想的太入迷了。”季安问道：“你的检测结果怎么样？”
“0辐射。”顾锦笙答。
“那就好。”季安笑了起来，“看来机甲的防辐射真的可以达到百分之百。这样就太好了，将来有一天说不定我们真的能如星际电影那般，开着机甲或者飞船自由在太空之中傲游。”
“我相信你，一定会有那一天的。”顾锦笙眉眼温柔，他只有看着季安的时候，眼中才会有这种温情。
“你刚才在看什么，看的那么入迷？”顾锦笙问。
“说起这个，我还真有些事情问你。你们去H基地可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没有。”
“那欧文可有找到杜阮蓝？或者关于杜阮蓝的一些线索？”
“没有。”顾锦笙再次给出否定的答案，“为什么这么问？”
“你过来看下。”
季安把刚才发现的那些小黑点调大放给顾锦笙看，即便面瘫如顾锦笙，季安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明显的震惊。
“你觉得这些小黑点像什么？”季安问。
顾锦笙的喉咙发干，再次开口，声音干涩，“飞碟。”
“很好，我们想到一处去了。”季安皱眉，神色沉重，“外星人难道真的存在？”
这一发现，对于全球而言都是爆炸性的消息。甚至完全可以直接盖过查理斯对京市基地动用H武器的消息。
这一发现太重大了，季安和顾锦笙直接立刻召开了高层会议。除却个别有任务在身，实在脱不开身的，必须全部参加。而那些不能来现场的，顾锦笙要求其至少参加视频会议。
“总指挥官，你在H基地有什么发现吗？”欧文没有找到杜阮蓝的线索，很是失望。才回到洛市基地就收到顾锦笙传来的再次召开高层会议的消息，欧文知道顾锦笙不是一个喜欢动不动就开会的领导。加入京市基地这么多年，顾锦笙之前很少开会。
实际上，需要开会的事情，顾锦笙都以下发通知的书面文件替代。必须需要开会的事情，才会简短召开一个视频会议。
上次要求必须来京市基地出席会议，会议主题就是查理斯要对京市基地动用H武器。即便这么重要的会议，顾锦笙都没要求全员必须参加，可是这一次，即便不能到场的各高层，也必须参加视频会议。
这就可以看出很重要了，也不知道什么事情竟然比查理斯对京市基地动用H武器还重要。
莫非是关于那人的消息……
“是不是有杜阮蓝的消息了，他是不是还活着，他还拥有作为人类的记忆，他……”
季安轻轻拍了拍欧文的背，“很抱歉，这次的事情恐怕同他无关。”
欧文眼中刚刚升起的光迅速消失，深深的失望侵袭了双眼。
待所有高层都到达以后，季安调取了那段视频给众人看。
初时众人看的不明所以，可是越看到后来越看的心惊肉跳。
会议室内一片沉默，谁也没有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的勇气。就好像此刻会议室内充斥着某种具有保护作用的魔法，一旦有人开口说出某些猜测，就会打破魔法，而他们将不再继续受到魔法的保护。
可是那个答案就在众人的舌尖盘旋，呼之欲出。
“你们觉得这像什么？”没人说话，季安只能先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季安，灼热的似要把他烧出一个洞。
“飞碟。”万雪迎几次张口，最后还是把那个不愿意相信的答案讲了出来。
这个答案就像一击重锤，同时击在会议室内所有人的心头，众人皆被狠狠一锤。
“我和锦笙也觉得如此，故而才召开这次紧急会议，同大家共同商讨。”
众人又看向顾锦笙，顾锦笙贯来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
“季院长，您相信外星人的存在？”一名高层发问。
“科研就是大胆想象，小心求证。谈不上相信不相信，只是有所怀疑，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求证。”
季安把视频定格在几个小黑点上。
“就算这些碟形物体不是飞碟，与外星人无关，我们至少要知道它们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对我们人类有没有影响？”
“季院长，这段视频哪里来的？”万雪迎问。
“是锦笙拍的，他这次去H基地特意录了一些H基地H武器爆炸后的现场，本来打算用来给研究员做研究。我检查机甲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这些黑点。”
“具有末世、丧尸、H战争等元素的设定里忽然出现飞碟，似乎与外星人联系起来并没有很突兀。”周勤苦笑。
“天啊，老天爷难道真的不肯给咱们一条活路吗？如果真的是外星人，那他们的文明必定在咱们之上。他们所拥有的科技对于咱们而言可能比科幻电影来的还要科幻，咱们怎么可能打得过？咱们还能有活路了吗？”
“不要那么悲观。”孔中城大大咧咧道：“往好处想，说不定他们的文明没有咱们高。”
姜付忠摇头，“这不可能。”
“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们末世前应该都有看过一步叫做《三体》的电影吧。那部电影中有提到过黑暗森林法则。”
简单解释，就是把宇宙比如黑暗森林。当一个人独自行走在漆黑的森林中时，他的一切行动都会变得小心翼翼，甚至连呼吸都会调整到轻的不能再轻。
因为森林之中毕竟潜伏着同他一样的猎人，一旦谁先暴露，必定被他人开枪消灭。
在这片森林中，他人就是地狱，就是永恒的威胁，任何暴露自己存在的生命都将很快被消灭，这就是宇宙文明的图景，这就是对费米悖论的一种解释。①
孔中城道：“假设真有外星人的存在，他们先发现了我们，根据黑暗森林法则一定会率先灭掉我们。可是他们却没有先动手，只能说明他们的文明没有咱们高，打不过咱们。”
万雪迎叹气，“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的文明比咱们高太多，到了根本不需要把咱们放在眼中的地步。”
“比如一只老虎永远不会觉得一只兔子具有威胁力，在他不饿的情况下，老虎发现了兔子，很可能不会立刻捕猎，而是暗中观察。”周勤跟着道。
“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欧文被外星人的事情吸引，暂时忘记了杜阮蓝的事情。
“所以外星人发现了我们的文明，却没有对我们动手，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咱们现在首要的目的还是要弄清楚那些碟形物体到底是不是外星人驾驶的飞碟。”季安道。
众人点头。
顾锦笙开始安排起人员，跟踪外星人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必须得异能等级高，头脑灵活的异能者才行。
这其中顾锦笙最为合适，所以顾锦笙把自己也排了进去。
“算我一个。”季安看着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要求道。
“你是科研人员，不适合出外勤。”顾锦笙否决。
“我是精神系异能者，要说头脑灵活，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我敏捷。”
这一点没人敢反驳，同季安比头脑，班门弄斧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
“大不了我跟你一班，这总行了吧。”季安怕顾锦笙不同意，只能退一步。
顾锦笙这才勉强加上季安的名字。
“对了，这件事情要不要通知京市基地的民众？”万雪迎问道。
“暂时先不要。这同其他的事情不同，现在并不能完全确定外星人的存在，此时发通知，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季安还有其他思量，“再者，我不确定外星文明的程度，不确定他们是否有监视我们的通讯设备，所以暂时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第130章 跟踪与反追踪
众人觉得季安言之有理, 对外公布一事暂时作罢。
确定不明物体是否为外星人所驾驶的飞碟可以说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顾锦笙这边安排好排班人员，那边立刻就去往H基地追踪调查。
万雪迎、孔中城、周勤、欧文、姜付忠等实力非凡的高阶异能者全部去过H基地追踪，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其中欧文最为卖力, 她总觉得这事似乎和杜阮蓝有些关系, 可是仍旧未发现任何线索。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这些人当时在现场没发现任何异样, 可是拍回来的视频放大逐帧分析, 仍旧能看到那些不明飞行物体。虽然还是看不出具体是什么东西, 但是可以确定以及肯定的是那些不明飞行物绝非机甲出现问题而记录下的雪花点。
“我亲自去一趟。”顾锦笙打算亲自走一趟，几乎所有精英都去过H基地，皆一无所获。再去也是徒劳。
“我跟你一起去吧。”季安道。
顾锦笙微微蹙眉, “下次吧，你最近不是一直有事情要忙。”
“不差这一时半会。”季安央道：“就让我陪你去吧。我毕竟是科研人员, 对这方面敏感一些，说不定可以注意到一些你注意不到的细节。”
“大不了如果真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咱们先按兵不动，回来商量策略后再说。”
万雪迎劝道：“老大, 让季院长跟着吧。季院长是精神系异能者, 天生比咱们其他系异能者敏感, 说不定真能发现什么。”
季安委屈巴巴，“你之前都答应了我的, 难不成你现在要反悔？”
顾锦笙垂要望着季安, 无奈, “不管发生什么，不许轻举妄动。”
“好，我答应你。”季安举手做发誓状，被顾锦笙一把按下。
“誓怎么可以乱发。”顾锦笙轻斥, 那语气不像责备，充满无奈的温柔。
季安笑。
“上来。”顾锦笙对季安道，季安忙跟上去。
目送顾锦笙机甲离开，孔中城使劲抻了下脖子，“我怎么噎得慌。”
“都这么久了，你还没习惯？”万雪迎挑眉。
“习惯，狗粮这玩意干噎不喝水它也噎挺。”
“那你下次喝点水好了。”
“不是，这是喝水的事嘛。”孔中城吱哇乱叫，可惜没人搭理他，众人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各自散去。
顾锦笙驾驶机甲来到H基地上空，照例先在导弹爆炸地上空盘旋。
这里能撤走的人和动物都已经撤走了，人根据各人选择被京市基地送往各处。至于动物，那些未变异的动物都是季安需要的宝贝，全部被寻回来给了季安。
季安则把他们投放到了他的空间玉坠之中。
“等等，那是什么？”季安指着陆地上某处，那里有什么东西在飞快移动。
顾锦笙立刻操作机甲定位系统锁定目标，放大后发现那家伙应该是人，或者说是变异了的丧尸。
他有两颗脑袋，三条腿，四条胳膊。
“等下，你再飞低一些，我怎么觉得这家伙的三条腿哪里不对劲？”距离还是有些远，某些细节看不清。
顾锦笙操作机甲飞低了些，距离那个变异丧尸不过数米距离。
这一次季安终于能清楚的看清地上那只飞快奔跑的丧尸全貌了。
“他的第三条腿……”季安看清了，季安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那第三条腿吧，他是‘第三条腿’，但也不是第三条腿。它正正好好从正中间长出来的。
“这不是那个能跑能跳的腿吧，好像是……”这时候顾锦笙也终于看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了，他捂住季安的眼睛。
“别看，脏。”
季安扒拉开顾锦笙的手，“你个大醋精，它都是个丧尸了，你也吃醋……啧啧啧，不过话说回来，这应该是受到辐射变异了吧。也不知道那些短小的男人看到会不会心生羡慕，也想来被辐射一下，长……我去……”
季安眼睛越瞪越大，瞪得铜铃一样。
那只丧尸跑着跑着，大概觉得速度不够快，竟然用中间‘那条腿’支地，两条正常的腿后蹬助力，一跃而起，跳出数丈远。
“艹”季安这种从来不骂人的文明人，此刻也忍不住爆了粗口。某处幻疼了下，不自觉夹紧双腿，“强，太强了，这硬度击败了全世界百分之百的男人。”
季安斜睨顾锦笙，“也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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