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言听得连连点头。
两天后,边境来了两位神秘大佬能够让卡牌进化的消息不胫而走。
如今正是危急时刻,众人来不及震惊卡牌进化这件超出他们认知一事,只想着若是自己的卡牌能再强大一些便能多杀几个怪物。
只有杀死怪物守住边境,那后面的家人们才能好好的活着。
但谁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两位神秘大佬帮助自己完成卡牌进化,他们只能暗自祈祷大佬们能看上自己。
也许他们真的是幸运的,因为两位神秘大佬真的来帮助他们完成卡牌进化了!
一个月后,叙臣和宋少言帮助边境战士们将卡牌进化了个遍。
到后面直接在街上摆摊,1000块进化一次,那队伍都要排到城外去了。
两人当然不是奔着钱去的,但不收钱又难免引人怀疑,这才象征性收了一千。
等战士们的卡牌都进化了一遍后,叙臣便带着宋少言悄然离开了边境。
边境流传着他们的传说,却并不知道这是叙家和宋家这两个死对头的家族携手创造的结果。
等回到京市后,宋少言终于说出了那句话。
“其实我就是宋家的宋少言。”
他将面具摘了下来,目光灼灼。
“叙臣,你可以尽情侮辱我了。”
第419章 我不讨厌你
叙臣目光闪烁了下,也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他并未即刻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先坐。”
宋少言乖乖坐下,将面具放在大腿上,双手放在膝盖处,背挺得笔直。
叙臣坐在他对面,将面具放在了两人中间的茶几上。
他并未急着回答他宋少言的问题,而是缓缓开口道:
“五年前,我父亲当着母亲的面消失了。”
“那时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你三哥的卡牌。”
宋少言见叙臣提起了这件事,点点头说道:
“没错,我三哥也因此颓废了很久。”
也是因为这样,他对叙家的感观一直不好。
虽然不知道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三哥自那以后都沉溺酒吧,他难免会觉得叙家有点问题。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叙臣摇摇头。
“我不清楚,但我有个猜想。”
“那时和我父亲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几个朋友,我猜想他们会不会同你一样变成了人形卡牌。”
“从五年前开始,怪物便越来越厉害,怪物潮也一次比一次来势汹汹。”
“怪物在进化,我们却一直在原地踏步,这样下去人族迟早会毁灭。”
宋少言知道叙臣说得有道理,但他没想通这和五年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叙臣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疑惑,继续说道:
“五年前,父亲他们收到情报,说边境一处有异象出现。”
“他率领了人过去,据说是有一块奇异的石头砸了下来。”
“那块石头也就巴掌大,整体呈现出黑色。”
“母亲说它散发出了白光,凡是被光笼罩的人都原地消失了。”
“就连卡牌亦是如此。”
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主要是还留下来的人很少。
除了叙母之外也就是后来匆匆赶到将卡牌扔出去的宋清了。
但宋清没有亲眼目睹叙父等人的消失,只知道自己的卡牌没有了,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件事了。
这件事还是叙母前些日子告诉叙臣的。
叙臣一直在想那块黑色石头是什么,这段时间也在边境寻找过,但一直没有找到。
“那块黑色石头只散发了约三十秒的白光后便消失了,到现在也没人找到。”
宋少言越听越熟悉。
“那块黑色石头有什么其他特征吗?”
叙臣回忆着母亲对自己说的话,思考了两秒。
“要说特征的话,应该就是黑得……五彩斑斓?”
这是一个奇怪的形容词,但母亲是这么告诉他的,他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的宋少言嘴角抽了抽。
五彩斑斓的黑……这不就是他在河边捡到的石头吗?
这还得说到他召唤到青龙卡牌后见小青龙一直沉睡,心情烦闷间便去河边走了走。
走着走着便看到了一块黑色石头,那石头颜色极为奇怪,要说黑吧,它身上又有其他绚丽的色彩。
尤其是放在阳光下,简直就像是在一道道交杂的彩虹般。
总而言之,那块黑色石头长得好看,他出于欣赏和好奇便将它捡回了家放在床头柜上压着书本。
现在都还在他家床头柜上放着呢。
所以他会变成叙臣的卡牌是因为那块黑色石头?
宋少言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得到了叙臣的肯定。
“看来应该是这样了。”
宋少言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因为这样,我还以为……”要被叙臣一辈子压制呢。
叙臣轻挑下眉,“以为什么?”
宋少言摆摆手,“没什么,你接着说。”
叙臣意味深长的看了宋少言一眼,这才继续说道:
“我猜测父亲他们应该是变成了人形卡牌,至于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卡牌召唤空间内被召唤,这一点我暂时还没想明白。”
顿了一下,他又问道:
“你当初为什么会被我召唤?”
宋少言回忆了下,他其实也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如果按照叙臣所说,在被那块黑色石头的白光笼罩后会变成沉睡中的人形卡牌,那他也应该一直在沉睡才对。
但他有意识时便已经出现在了叙臣的卡牌召唤空间。
沉思良久后,他试探性开口。
“可能是因为你很优秀,很能吸引卡牌,所以我才会出现在那里?”
叙臣反问道:
“那为什么我父亲他们没有出现呢?”
按理说,父亲应该更容易被他吸引才对,毕竟他们有着血缘关系,而且相处那么多年来,也更为熟悉才对。
宋少言抿了抿唇瓣,小声开口。
“也有可能我一直想着你吧。”
叙臣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他追问了一遍。
宋少言提高了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因为那个时候我一直想着你!”
他鼓了鼓腮帮子,眉眼间带着几分嗔怪。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是死对头。”
“你一直没有召唤出卡牌,又那么巧的和我一个宿舍,我……我想你怎么了?”
“讨厌你也是想!”
那时的宋少言的确是讨厌叙臣,但满脑子都是叙臣也是真的。
要知道恨可比爱久多了。
叙臣当然知道宋少言这话的意思,但他不仅没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开心。
原来在他满脑子都是他的时候,阿言的脑子里也全都是他。
这怎么不算一种双向奔赴呢?
叙臣睫羽轻颤,嘴角缓缓勾起,那清冷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温柔的笑意。
“原来如此。”
“阿言一直在想我,我也一直在想阿言,所以阿言才会出现在那里。”
这或许才是人形卡牌苏醒的关键。
只有双向奔赴才能唤醒由人类变成卡牌的人形卡牌们。
也许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人形卡牌出现,只是他们并没有他和阿言这般好运,互相念着彼此,所以才能成功被召唤出来。
叙臣喉结轻动,从喉间发出一声性感的低笑。
“阿言,我们这怎么不算一种默契呢?”
宋少言轻哼一声,不情不愿的承认下来。
“勉强算是吧。”
叙臣加重了语气强调道:“就是。”
宋少言:……
“行行行,就是就是。”
“我知道你也很讨厌我,讨厌到满脑子都是我,行了吧?”
可恶的叙臣!他最讨厌他了!
叙臣听到这话知道宋少言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不,我不讨厌你。”
第491章 其实很喜欢你
这下换宋少言愣住了。
“什么?”
他快速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耳朵。
“你说什么?”
叙臣看着宋少言,一脸认真又坚定。
“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尽管叙家和宋家是死对头,但他从未讨厌过阿言半分。
“我……我喜欢你。”
叙臣终于说出了那句话。
“很喜欢很喜欢。”
喜欢到他总是追随着他的脚步。
他去哪个学校他也跟着去,他去哪个地方玩他也会跟着去。
喜欢到在无数个日夜他都看着手机里偷拍的照片入眠,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进入安稳的梦乡。
他从未对他有过一丝一毫的讨厌,这种情绪从来不存在于他与阿言之间。
从未。
“我知道你现在接受不了。”
叙臣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我……我可以等。”
他第一次手足无措,恨不得将脑子里所有的想法说出来。
但话到嘴边又怎么都发不出来。
他要怎么解释呢?
宋家人向来是极为厌恶叙家人的,尽管叙臣到现在为止也不清楚两家人是如何结仇的。
这似乎得追溯到几百年前了,但那实在是太遥远了,遥远到他们无法回到几百年前去解除两家之间的仇恨,也无法将那早已经成了尘土的祖先们叫起来握手言和。
他们只能走在这相交却也仇恨的道路上,将手中的剑对准对方。
叙臣做不到伤害宋少言,他甚至想过如果有一天宋少言要将剑插入他的心脏,那他一定会主动扑上去,让尖锐的剑身狠狠刺进他的身体里,这样他可以趁最后的时间拥抱他一下。
那一定是一个极为用力的拥抱。
叙臣想过很多他们未来的可能,每一次都是兵戎相见,不死不休。
不,总归是只有他死亡。
他的阿言会好好活着,成为人人歌颂的英雄。
而他会成为历史上一个不起眼的尘埃,成为阿言生命中的不值一提。
曾经他还恶劣的想过,他要为阿言制造一些麻烦,他要让自己的死亡变得轰轰烈烈,他要让自己身体里的血染红阿言身上白色的衬衫。
他要让他……记得他。
哪怕是恨也好。
他为自己设想过无数个悲惨的结局,他也在这条注定死亡的道路上走着。
直到那日在卡牌召唤空间里看到他。
其实那一眼他便认出了他。
尽管理智疯狂的告诉他,人类是不可能出现在卡牌召唤空间里的。
但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跳跃着,都在不断告诉他,是他,那个出现在卡牌召唤空间里的人形卡牌,便是他求之不得的阿言。
到底是求而不得的苦痛战胜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他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召唤他。
他的阿言并不是一个擅长伪装的,尽管他极力隐藏自己,但总有小习惯是改不掉的。
比如说谎时会掐着自己的虎口,又比如心虚时会挺直胸膛,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
他早已经知道他召唤出来的卡牌是阿言,所以从一开始便没想让他战斗。
当宋少言出现在他的卡牌空间的那一刻,他便已经选择了自己未来要走的路。
曾经叙家必走的战斗之路在他这一辈终究是要断了。
他到底是不愿意让阿言上战场,也不愿他受到一点伤害,所以才决定读辅助药剂系。
他知道学校里的讨论,也知道那些曾经将他当成榜样的学生们对他的拉踩。
他们总喜欢将他与阿言做比较。
他其实并不厌恶这一点。
对叙臣来说,能和宋少言的名字排列在一起,那便是他的无上荣耀。
因为他是如此,如此迷恋于阿言。
那些潜藏在心底的爱意在这一刻到底是藏不住了,以至于叙臣的眼眶都有些泛红。
“就算是讨厌我。”
他的声音不知因想到了什么而显得哽咽。
“也不要忘记我,好不好?”
他不怕被讨厌,尽管这对于他来说也很痛苦。
但比起被忘记,他宁愿被讨厌。
只要一想到自己会不存在于阿言的生活中,嫉妒与绝望便如凶猛潮水般涌来。
叙臣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又或许叙家的血液里流淌着疯狂的基因,所以在嫉妒与绝望涌来之时,他总是会想占有他。
他动过将阿言关在小黑屋的念头。
但只要一想到阿言怕黑,这样的念头便如烟一般消散了。
他到底是舍不得伤害他半分,于是只能日夜将自己折磨,在无端的幻想中走向毁灭的疯狂。
此时此刻的叙臣卑微到了极点,他什么也不求,只求他的阿言不要忘记他。
为此他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做。
宋少言有些怔怔的看着叙臣。
他没想到叙臣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
他甚至说从未讨厌过他。
从未是什么意思?从他出生开始他们的每一次见面,叙臣都从未掺杂过两家人的敌对之意吗?
他们其实见了很多次。
小到学校组织的活动,大到四大家族之间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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