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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不满意这门婚事(近代现代)——初禾二/初禾

时间:2025-05-03 20:42:17  作者:初禾二/初禾
  后来梁叶考上朔原大学,父母每次打电话,都不断抱怨:残疾的儿子都那么有出息,他空长一身肉,有什么用!他听得烦闷,想去朔原大学教训梁叶一顿,但囊中羞涩,去打个人,回来工作可能就没了,他舍不得。
  直到去年回家过年,家里已经一丁点梁叶的生活痕迹都没有了,父母更是一句不提梁叶,他手上有点钱了,又起了收拾梁叶的念头,哪知刚装作无所谓,问到梁叶,父母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尤其是老妈,说什么都不让他去找梁叶。他问为什么,他们都不肯说。
  铁棍掉落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咕噜噜滚到废铜烂铁上,接着响起的是拳头砸在人体上的闷响,还有骨头撞在器物上,细微的碎裂声。
  血腥气涌起,和空气中本就浓郁的铁锈味混合在一起,闻起来并不突兀。
  张修远满脸是血,右眼肿成了一条细线,两颗牙混着粘稠的血,或许还有内脏碎片一起吐出来,他嘶哑地求饶,和十分钟之前那个敲着铁棍,斗志昂扬的地痞天壤之别。
  “别,别打了……要,要出人,人命了……”张修远说话漏风,躺在地上举手投降的模样格外滑稽。他的肋骨断了,腹部传来钻心的痛,腿好像也断了,视野越来越不清晰,过去那个被他用烟头随意烫着的男孩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力气?
  他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又一次想起父母对他的警告,“千万不要去找断叶。”
  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人现在变成这样了吗?
  “我休学过一年,就在我刚考上大学的那一年。”梁叶踩着这具血琳琳的躯体,“因为姑姑姑父来找我。他们要我还这些年我在你家的所有开销,还得加上利息。我到底花了你们家多少钱?”
  张修远语无伦次,“你没有!你没有!我回去就跟他们说,你不欠我们家!”
  梁叶哼笑,“当时我比你现在还蠢,以为只要我努力赚钱,把他们说出的那个数还清了,以后就可以桥归桥路归路。可是我休学打工,换来的是姑姑姑父的得寸进尺。”
  张修远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梁叶将对父母的仇恨发泄到他身上。
  “我好不容易还清,姑父说不行,他们养育了我,我一辈子都欠他们,每个月都要给他们养老费,不然就留在朔原大学,让我一辈子毕不了业。”梁叶又笑,“多亏他们的贪婪,让我终于明白一件事,对付恶人,只能比他们更恶。”
  梁叶踩住张修远的脑袋,血发出咕隆声响,“现在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要你来找我了吧?你为什么不听话呢,表哥?”
  景榷这个会开得有点久,结束时天都快黑了,宁春提议一起吃个饭,喝点酒什么的,毕竟马上就要散伙了。景榷下意识看了眼手机,有很多人的消息,唯独没有梁叶的。
  哪里疯去了?
  景榷自问是个很独立的人,但梁叶黏他黏得太狠,现在只是一下午不见,他就觉得差了点什么。宁春叫了景榷两声,没反应,索性过来拍了拍景榷肩膀,“等谁电话啊?魂儿都等丢了。”
  景榷忙收起手机,“你们去吃吧,我有点事。”
  宁春开会前就笑眯眯地问景榷,小跟班怎么没来,这时了然地“哦~”了声,不等景榷解释,就跟其他人说:“景总有约了,不跟我们一起。”
  没有约!景榷既感激宁春帮他推掉聚餐,一边又在心里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想看看梁叶这一下午干了什么坏事没有,他是我助理,不声不响这么久,万一有事,还得我来擦屁股。
  景榷独自出了楼,血红色的晚霞照得他惬意地眯眼伸懒腰。享受了会儿难得的宁静,景榷决定给梁叶发给消息,数落一下这不来接老板下班的助理。
  [my老婆:人呢?]
  没有回复,连“正在输入”都没有。景榷皱眉,正想直接打过去,就听见有人叫自己。
  “景总。”来的是两个选手,邻家男孩气质,练习很刻苦,景榷对他们印象不错,但和布林等光彩夺目的选手相比,他们没有什么长处,昨天是他们最后一次舞台,虽然还没有宣布淘汰名单,但他们也知道自己留不下来,反而轻松许多,“你没和小叶助理在一起吗?”
  景榷问:“你们看到他了?”
  一人指了指物流场的方向,“下午看到小叶助理在那边,我们以为你们在拍什么东西呢。”
  景榷心中疑云顿起,梁叶为什么会去物流场?节目组和物流场没有任何关系。正想着,一辆救护车鸣笛驶出,刚才说话的男生惊讶道:“怎么回事?物流场出事了吗?”
  明明没有任何关联,但景榷下意识就觉得在车上的是梁叶,心脏忽然跳得很快,他拔腿就往门口跑去,留下两名选手面面相觑。
  物流场外面围着很多看热闹的人,景榷费劲地朝里面挤,视线在一张张面孔上扫过。耳边充斥着人们的议论:“全身是血,吓死个人!好像是外面来寻仇的,哎,乱得很!”
  景榷拉住一人问:“谁受伤了?”
  “你谁啊?”那人一脸莫名。
  “我……”景榷余光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果然是梁叶。
  但此刻的梁叶,让他觉得陌生。
  梁叶从物流场的一条小道上走过来,头上、手臂上都是水珠,衣服半湿,那些水痕像是一张潮湿的网,将梁叶包裹起来,让他整个人也变得阴沉。
  梁叶没有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非常冷漠。景榷从人群中挤出去,挡在梁叶前行的路上。
  梁叶抬起头,看到景榷的一刻,眼中溢出惊讶,还有一缕不易察觉的躲闪,他的右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他没有跑。
  “你干什么去了?”景榷快步上前,走近了,才看到梁叶衣服上暗色的血迹。
  梁叶像个被家长、或者老师抓住的坏学生,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我……我没干什么。”
  景榷紧紧抓住梁叶的手,将他转了一圈,又拉起他的衣服,检查血是不是他的。梁叶按住景榷的手,不让看。景榷却不肯顺着他,两厢角力,那质量一般的衣服被撕烂了。
  梁叶的腹部、腰背暴露在景榷的视线中,腰青紫一大片,但没有出血,景榷松口气的同时,眼神冷下来,“到底怎么回事?刚才出去那辆救护车与你有关?”
  梁叶看了景榷一会儿,低下头,“我也被打了。”
  景榷又气又急,语气中带着自己察觉不到的心痛,“谁干的?”
  梁叶再次沉默。
  景榷推了他一把,他一个趔趄,竟是往后摔倒在地。景榷也没想到自己气头上来这么没轻没重,连忙搂住梁叶的背,“起来。”
  梁叶借力站起,“景总,这事我自己负责,不会影响到永庭。”
  “废什么话?”景榷还想推他,凉飕飕地道:“现在要和我撇清关系了?我们到底什么关系?你之前嗑到的是毒药?”
  梁叶没说话。景榷很嫌弃地看了看他这一身,“回去换身衣服,再跟我好好交代!”
  浴室水声沙沙,景榷坐在沙发上,等梁叶出来。出差这段时间,梁叶每天都在他的房间待很久,睡觉才走,他却头一次来梁叶房间。他等得有些烦躁,看见桌上放着的笔记本,心想我只看一眼,将屏幕推了上去。
  笔记本开着,但需要密码才能解除休眠。
  梁叶的密码会是什么?生日?景榷有点心虚,他竟然不知道梁叶的生日。
  不是生日的话会是什么?学号?景榷想不出,索性乱试,敲上自己的生日。
  密码错误。
  景榷瘪了瘪嘴,心想还好不是。但过了两秒,又想,那你拿谁的生日当密码?
  景榷看看浴室,觉得梁叶暂时出不来,又乱敲,还专门查到自己买票离开雪云镇的时间。
  桌面一下子出现,景榷愣住了。梁叶居然把他跑路的时间设成了密码?!
  我想多了吗?这是巧合吗?景榷慌了起来,而这时,水声停了。他连忙合上笔记本,回到沙发上正襟危坐。
  梁叶穿着豆白色的居家服出来,头发搭在前额,在物流场的戾气不见了,整个人显得很乖巧,也很局促。
  景榷心一下就软了,甚至想找到吹风,给梁叶吹吹头发。
  “我昨天遇到我表哥了,断家那个,他叫张修远。”梁叶坐在床沿,肩膀轻轻垮着。
  景榷听到断家就是一股火,汪秘书的调查报告上清楚写着梁叶姑姑一家对他的虐待和勒索,要不是他们,梁叶不会休学一年。现在两个长辈不闹了,同辈又开始作妖?
  “他们是不是又找你要钱?”景榷板着脸,怒意中烧,“不给钱就上手打人是吧?你不用管了,我来解决。”
  梁叶思索了一会儿,眼神有些茫然,“你怎么知道,是‘又’?”
 
 
第21章 
  因为我调查过你!你都和我联姻了我不能调查你?景榷一边心虚,一边挺胸抬头,显得理直气壮。
  “汪秘书查过我?”梁叶隔着湿漉的头发看着景榷,视线似乎也沾染上了水汽,更黑更沉。
  景榷被看得心里突了一下,但很快按捺住,“查了又怎样?”
  梁叶却笑起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也许是他此时看上去十分真诚,景榷压在心里有一阵子的问题挤到了嘴边,“你……”
  “你应该查到我大一休学的事了吧?”梁叶仿佛能看到景榷心中所想。
  话已说到这里,景榷不藏了,“他们找你要钱,你打工还钱,但贪心的人不会满足。”
  梁叶沉默了会儿,点头,“只有恐惧能约束贪婪者。”
  景榷皱起眉,“你做了什么?”
  梁叶擦着头发,他的头发长而密,被毛巾擦拭,发出沙沙声响。
  18岁的梁叶对姑姑姑父还抱有最后一丝亲情,他们虽然对他不好,但好歹在他成为孤儿时,给了他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给了他一顿饭。他觉得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比那些小流浪汉幸运。
  他们来朔原市要他还钱,他以为给了他们想要的数目,他们就会放过他,让他安心学习,将来他能混出头,不会忘记他们的恩情。
  可惜姑父是个贪得无厌的恶徒,拿到他好不容易攒够的钱,一周后就重新来到朔原大学,明白告诉他,他一辈子都欠断家,上学时的奖学金,出社会后的工资,全都得上交。不答应?那就陪他上课,和他的同学交朋友,让他没办法专心学业。
  姑父很清楚,他这样渴望靠成绩改变人生的人,一旦失去学习的可能,就得和他们一样,和张修远一样,烂在泥里。
  姑父这样的人,警察都没办法。
  他能依靠的,好像只有他自己。
  姑姑在朔原大学附近租了房,两口子犹如吸血鬼一般盯着他,他想通之后,主动提出给他们买菜做饭,正好给姑父过个生日。
  他们没想到他会反抗,依旧指使他在厨房忙碌,直到饭后晕倒,被他五花大绑吊在屋顶。
  那一片老房子现在已经拆了,即便是当年,住在那里的人也不多,他们悬在腐朽的房梁上,下面是尖锐的钢筋,要是掉下来,会死得很痛苦。
  他们起初惊恐地挣扎,房梁的晃动和嘎吱声让他们不敢动弹,他站在下方,微笑着看他们,“姑姑,姑父,养了我这么多年,辛苦了。”
  他们用力摇头,泪流满面,嘴被堵住,只发得出呜咽。
  他继续说着感谢,言辞恳切,好似他们曾经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对待他。他们越听越害怕,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这不是真的。
  房梁晃得更厉害了,姑父的绳子突然往下一降,吓得几近晕厥。姑姑不住点头,像是在向他磕头求饶。两个人的眼泪、汗水,滴答滴答落在钢筋上。
  他忽然收起笑容,阴森冷漠地看着两人,“你们害怕吗?”
  “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们过去的恩情,我已经还清,今后我的路上,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你们要把我逼上绝路,我一定让你们死在前头。”
  恐惧具象为战栗、尿。他望着失禁的两个人,转身离开。深夜,他才重新返回,将奄奄一息的人放下来,他们连滚带爬,从此在朔原市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们没有跟张修远说在朔原的事。”梁叶的头发已经擦干了,“所以张修远意外发现我,又来找我的麻烦。”
  景榷拉起梁叶的衣服,背上有一些深色的痕迹,并不明显,但都昭示着梁叶还是个小孩时,在张修远手上受的罪。
  “妈的!”景榷出离愤怒,“都是群什么人渣?揍他一顿都算轻!”
  梁叶摸了摸腹部新鲜的伤,故意给景榷看。
  景榷很生气,不止是气张修远一家的虐待,还有一股更深更复杂的火气。对他自己。
  当年,如果他肯认真和小叶发展感情,而不是抱着玩玩小叶的想法,那他会去了解小叶的家庭,小叶的大学生活不会那么辛苦,更不会至今还被张修远纠缠。假如他没有逃走,那两口子就算找来朔原大学,他也能摆平。
  小叶一直孤独一人,鱼死网破才争取到喘息机会。
  “走!”景榷拉住梁叶手臂,将人拉了起来。
  梁叶问:“去哪?”
  “医院,那畜生都知道去医院,你也被打了,你为什么不去!”景榷回头,“不准犟!”
  梁叶任由景榷牵着,弯了弯唇角,“我没有犟。”
  夜里看急诊的人很多,景榷陪梁叶开完单子,见梁叶没有大碍,便让他自己去拍片。梁叶拉住他,“你叫我来,你又要走?”
  “大学生了,自理能力强一点。”景榷露出嫌弃的表情,“我有点事,你检查完了我来接你。”
  梁叶原地站了会儿,大概知道景榷要去干什么,悄悄跟在后面。
  景榷故意选了张修远住院的医院,刚才已经打听到张修远在哪间病房。
  张修远吊着水,头上手上都缠着绷带,两个工友正在照顾他。景榷走进病房,工友先反应过来,一看景榷这衣着气质,就知道是有钱人,惊喜道:“远子,远子,你哪儿认识的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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