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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逃(玄幻灵异)——只雀

时间:2025-05-03 20:44:19  作者:只雀
  那天……徐微与居然心怀感激?那如果他之后没有……
  休息室的门打开,拎着三盒泡芙的秘书小姐心满意足地走进来宣布:“是动物奶油!院长大气,院长万岁!”
  她看向塞缪尔。
  “……你这是什么表情?”
  ……
  “悔不当初的表情。”塞缪尔淡淡说道,声音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第126章 后记
  是谁一把辛酸泪
  ……
  时针缓缓指向十二。
  唰!
  桌上的抽纸又被拽走了两张,袋子空空瘪瘪,无声控诉着人类的暴行,表达出浓浓的无语之意。庄医生丝毫不觉,用力擤了把鼻涕,面前的纸团已然堆成了小山。
  徐微与:……
  “你还好吗?”
  “福利院凭什么让你们去打工啊呜呜呜呜,十二岁,还是童工。”庄凡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不能自已。他今天和徐微与谈的话题是童年,徐微与没什么排斥的意思,略一思考就开始放大招——
  我是被遗弃在医院的。
  社区的公立医院。
  据说当时还有一个白人小女孩和我一起。但当年医院的护士正好没有女儿,就把她领养走了,把我送到了社会福利机构。
  我很健康,所以很快就上了领养名单。结果在对外公布之前,李家人给当地一个什么项目捐款,顺便将我们那一批孩子中所有疑似具有中国血统的都“收养”了。
  他们家每隔几年就会出一笔钱给长辈“积阴德”。
  然后我就被送到了教会学校。
  ……你是说教学质量吗?
  ……生活环境?环境还行。我所在的那家福利院和两家大型商场有协议,它们会把临期食品,卖不掉的生活用品,还有一些衣服鞋子捐给我们。有时候是志愿者帮忙运送,有时候人手不够,我们就得跟着老师一起去搬东西。
  不,我去的次数不多。去帮忙可以提前挑零食和衣服,我小时候经常生病,打不过别的孩子,所以没去几次。
  ……衣服大了可以改啊,学校里有缝纫机。
  而且……其实吃穿真的不缺,主要是我们得去赚钱付水电费。社会捐款只够付福利院的房租和教学费用,我们生病吃药也不是免费的。福利院的冬天,雪能下到这里。
  徐微与在差不多一米的地方比了下,“如果停电很多人都会被冻死。”
  他表情很平静,甚至还有点怀念,但庄江浙沪中产独生子温室中的小花凡升同学当时就绷不住了。
  你是说,在你只有十二岁的时候就过上了白天打工,晚上拆布给自己和同伴做衣服的小白菜日子??!
  啊?
  就这种破环境,您还能考上好大学,您就是传说中一手抓学习一手抓独立,两手都抓两手都硬的妈妈辈最爱——别人家的孩子吗?
  徐微与哑然失笑。
  “已经很好了。幼年就失去双亲的孤儿很多都遭受过性侵和虐待,我所在的福利院可能是因为只招亚裔女性志愿者,所以从没发生过类似的事。好了,别哭了。”
  所以说记忆确实是构成灵魂的主要成分。
  在徐微与遗忘的那些和李忌相关的记忆中,包含着许多他经历社会阴暗面,洞察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部分。
  李忌当时是有意带他去经历那些的。他知道彼时徐微与没有自保能力,也没有本钱,很多时候必须借他的势。而他偏偏就喜欢徐微与被迫依赖他的样子。
  这点恶劣的心思李忌自己都没有发现,完全是本能。他就跟什么动物一样,将抓来的小猫崽子往鬣狗面前一推,然后站在不远处,好整以暇的等着自家猫崽子微微炸着毛回来求自己。
  那种同时满足他保护欲和占有欲的舒爽感如细小的电流,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将神经末梢都打得发麻。
  李忌很喜欢,甚至有点上瘾,
  但徐微与不喜欢。
  当他察觉到李忌的目的时,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开始停止示弱。对于徐微与来说,李忌不是他的那些普通朋友,也不是某个单纯对他抱有好感的追求者,他们两个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场由李忌主导的,心血来潮的游戏。
  徐微与不知道这个人想干什么,但看身边那些纵情享乐的二代三代,猜也能猜到李忌就是吃多了圈里的,想换个不情不愿的普通人改改口味。
  光是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李忌会回味他狼狈的样子,徐微与就无法抑制地感到羞耻。羞耻产生排斥,进而是厌恶。
  李忌也是隔了一段时间才琢磨起这事的,当时徐微与已经好几个月没拿工作上的事来找他了。他确实不是故意给徐微与添堵的,所以没往徐微与故意回避他上想,还以为是他成长得太快了,已经不需要自己时时刻刻保驾护航了。
  当时李忌的心思怎么说呢?又有点养成了什么宝贝的自豪,又有点微妙的不爽,躺在沙发上都得打两个滚。
  不过他毕竟是个成年人,加上徐微与大多数时候都不冷不热的,他也不可能跑过去拽着人家的手问人家“哎你最近工作上有没有什么问题,来问我啊。”
  谁家情人当得跟体制内临退休领导似的。
  所以后来他就注意着徐微与的那些朋友,隔一段时间就给人家打打电话谈谈心。
  不过不得不说,没谈过恋爱的人脑子确实缺根弦。别人家查岗都是确定自家那位绝对没跟朋友在一起,才突然打个电话过去问东问西。李忌查岗专挑工作日。
  他还很有理由,休息日要和徐微与在一起嘛。但关键是,工作日徐微与很有可能和那些人碰头啊。
  连着听了好几次电话以后,徐微与在朋友调侃的目光下淡定地喝了口咖啡,从此尽量不把手上的难题跟这些共同好友说。
  久而久之……也就不把曾经翻给别人看了。
  ……
  “咚咚咚。”
  门被人敲了三下,徐微与回头看去,不等他和庄凡升过去开门,那人径直拧动把手——“已经超时半个多钟头了,你俩是在聊宇宙起源吗?”
  过于熟悉的调侃式抱怨仿佛顺着领口钻入衣服的带绒种子,用轻微的痒和一点点痛刺激皮肤表面的神经末梢,徐微与的手微微动了下。
  但当他的视线碰到侧身进来的人时,心底那丝熟悉又如寸许长的小鱼,嗖一下溜进了深水中,速度快到大脑都没有察觉。
  塞缪尔站在门口,眼睛往屋里一扫,随即挑眉。他看看徐微与,又看看哭得满脸涨红的庄凡升:……
  “你……”
  徐微与刚想解释。
  “打他了?”
  徐微与:……
  塞缪尔走到他身后,手“啪”一声轻轻放在椅背上。他表情很平常,但动作怎么看都透着股保护的意识。
  庄凡升:……
  我请问呢?您是几个意思?是即使我真的被徐微与打了,也不许我还手的意思吗?  ???
  同事之情啊,血浓于水啊!咱俩一起上的党校一起下的乡,在里世界握着对方的手说要为人民服务,要做一辈子兄弟。你现在见着个美人就背叛兄弟?
  徐微与甚至还没走人才引进通道啊!你就不怕他是间谍吗?
  庄凡升捂着自己闷闷痛的小心脏打开抽屉,拽了张单子出来,“今天就先这样。关于你做梦梦见那谁的症状……我给你开点我们专用的安眠药。”
  和灵魂有关的病症,放哪儿都是绝症,一点办法都没有。
  苏省分局能在这方面说得上话的只有一位,就是那位请了一年长假不知道去哪打野食了的颜祈同志。
  庄凡升在纸上鬼画符一阵,用纸包了两盒药递给徐微与,“饭前吃。它的有用成分要直接和粘膜接触。”
  “好,谢谢医生。”徐微与起身说道,伸手接过药。转身的那刻,塞缪尔自然地伸手,示意徐微与把药给他。
  徐微与:?
  这人应该这么好心吗?
  ……将徐微与一刹那的怔愣收进眼底,某人从善如流地拿下药盒,转身朝门外走去。回头的那刹那脸色说不上好看。
  这时候十六层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苏枝晓、秘书还有几个办公室主任都去了食堂打饭,走廊上空空荡荡。徐微与跟在塞缪尔身后,目光在男人宽阔的肩线上过了个来回。
  徐微与以为自己的打量足够隐秘,但被他盯着的人实际上背后确实长了眼睛。如果此时有人能绕到塞缪尔前面,就会发现这男人的神情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眼神森冷得能拧出水来。
  ……
  “你、”
  徐微与才出声,塞缪尔就回过了头。
  徐微与下意识抿住唇,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落感愈发强烈。他盯着这人的脸,正中午炽烈的阳光照在塞缪尔的后脑和右半边身形上,显得侧脸五官不那么清晰……
  突然,太阳穴一阵刺痛感,徐微与无声抽了口冷气,侧过脸。
  “怎么了?”塞缪尔一把扶住他。
  徐微与喘了两下平息镇痛,目光落在这人的手上。塞缪尔的手型略宽、指骨分明,指腹和关节侧面的茧子不太明显。
  真奇怪,徐微与想道,看起来,塞缪尔应该比苏枝晓更专业。但苏枝晓的两只手从手心到手指全是厚厚的老茧,摸上去跟砂纸一样。据她说,他们这些外勤人员进里世界“科考”,基本就是挖土加打猎。要将目之所及的所有东西都采集装箱,带回标本。看见土挖土,看见石头敲石头,看见活得更不用说了,拔腿就是追啊。
  外勤那就是牲口——苏枝晓同志如是说道。
  徐微与正想着,在他的目光下那只手动了动,然后抬起——张开,停在了他脸下几寸的地方。
  ……
  塞缪尔大大方方地给徐微与展现了一下他的手心手背,然后握拳屈指,充分表现灵活度。
  徐微与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
  “看够了吗?没看够我这儿还有一只。”说着,塞缪尔跟哄小孩一样把右手也伸了过来,“哎,人有两只手。”
  徐微与被他侃得脸上有点挂不住,眼皮一掀,凉丝丝地刮了这人一眼。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警告塞缪尔,后者的动作却滞了一瞬。
  ……行。
  塞缪尔意味不明地哼了声,收回手,“你回房间吧,我下去买饭。”
  “你?”徐微与下意识问道。
  “是啊。”塞缪尔半真半假地叹气,“你去了几次食堂,就勾的那些小护士大医生全去找苏枝晓要联系方式。再不把你控制起来,那些人得摸上来探局里的底了。”
  徐微与心说他哪有那么大的魅力。那些医生护士忙的脚不沾地,路过他都不见看一眼,谁知道这人在胡扯什么。
  但人家这么说了,他拒绝显得有其他心思一样。徐微与点点头,转身走进1609病房。正要关门,一只手就伸进来握住了他的手腕。
  ——!
  “药,少爷。”
  塞缪尔拿着那两盒药在徐微与面前晃了晃,轻轻放在门边的横台上。
  ……
  门被关上了。
  徐微与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门厅中,足足十几秒没有任何动作。他对面的挂衣架后安装了一面镜子,镜中,徐微与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按在墙上,第一个指节向内弯曲,显见刚才的紧绷。
  塞缪尔。
  徐微与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调查局里有很多“特殊人士”,典型的像颜祈就不用说了,徐微与甚至见过他割空气凭空建立空间通道。这些人的特异功能有些表面上几乎不影响生活,有些却能产生社会轰动。
  比如说隔壁研究土壤的萧主任,受某种亲土的蠕虫影响,整个人即使不动用能力也跟没骨头一样,所在的空间湿度会凭空增高。
  徐微与不确定塞缪尔是不是这种情况。
  ……心里稍微有点不安。
  他拆了一盒药。庄凡升给他开的安眠药药盒一片空白,就是土黄色的牛皮纸,拆开以后里面有四板,每板两粒药,一白一红,都是小圆片。
  庄凡升说这样一板就是一次的用量,用一次可以管三个小时。
  正好够睡一个午觉。
  有一点徐微与没有跟调查局的那些人说。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梦到李忌了。大概一个月前,那张脸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徐微与最开始都没有意识到他是谁。那段时间他本来就没有恢复好,加上在梦里,脑子更不清楚。李忌同样不说话,就陪在他身边,陪他看梦里零零碎碎的画面。徐微与浑浑噩噩的,甚至觉得梦中有个人陪自己挺好,居然主动延长了睡眠时间。
  梦中的李忌偶尔会和他接吻,他的身体很冰,徐微与有时候会被他吓到,但接触久了也就习惯了。那个李忌大概是察觉到了把,动作开始放肆。逐渐地,徐微与甚至能听见他的声音。
  他在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是爱的吧,他听见灵魂这样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多,直到,徐微与翻到了自己和李忌的合照。
  他到现在都能记起那一刻的惊悸感。
  颜祈以为他是尴尬,实际上不是,他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震破耳膜。有个声音对他说,你看,你最终还是回到了这条路上,这就是命运。
  ……
  徐微与压出两片药,仰头吞了下去。
  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和李忌相关的事情有多危险。所以,他其实也愿意强行压制本能中的渴望,哪怕是借助外力手段。
  药片一股甜香,冲得鼻腔发痒,徐微与咳了两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了一阵眩晕,眼前天地倒转。徐微与只听咚一声,隔了不知道多久,他才明白——那是自己倒在地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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