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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亮(近代现代)——李书锦

时间:2025-05-04 08:48:44  作者:李书锦
  孟月升对着蛋糕照片思索,看了看身旁两个室友,“再买个肯定难,但我们可以找个蛋糕师过去,把这块弄坏的地方修复,不说一样了,给修得好看就行,你们觉得可行吗?”
  王晓良和潘俊双眼一亮。
  “走!”
  孟月升睡衣都来不及换了,拿了手机钱包跑出宿舍。
  夜幕下三个人一路狂奔,上了计程车孟月升和潘俊沿路在找还在营业的蛋糕店,王晓良则给张浩文打电话,给他说了孟月升想到的解决办法。
  十多分钟后,孟月升用六百块找到一个说自己有办法修复的蛋糕师,修复所需的材料蛋糕师全带上了,一路打车到了张浩文上班的酒吧。
  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酒吧场子正热,张浩文心急如焚地等在路边,见车来了连忙把他们从酒吧后门领进去。
  孟月升找来的蛋糕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据说做蛋糕十年了,像这种程度的修复给她半小时她就能恢复如初。
  张浩文被吓得眼泪一直在打转,嘴唇都是白的,听到蛋糕师说半小时就能恢复原样,他情绪激动得抱着孟月升恨不能亲他两口。
  事情得到解决,那中年领班就没有再继续责骂张浩文。
  蛋糕师正在修复蛋糕,对前面不断传来的摇滚乐感到好奇的三人偷偷摸摸地溜出去看,一门之隔激烈的音乐声像鼓一样撞击人的耳膜和心脏,孟月升被震得难受,不一会儿就跑了,从后门溜到外面的小巷子喘口气。
  没多久王晓良也跑了出来,惊讶地跟他说:“你哥那个朋友,那个姓楚的,好像也在里面。”
  “啊?不会吧。”孟月升捂着耳朵又跑了进去。
  王晓良偷开了一条门缝给他指魔乱舞里果真是楚南卓坐在卡座里喝酒,而且还左拥右抱的身边都是衣服穿得很性感的美女。
  “还真是他,他在这干吗?”孟月升不解,该不会那个过生日的大客户就是楚南卓吧?
  应该不是,温居饭那天张浩文也是见过楚南卓,要真是张浩文早该告诉他了。
  零点前十分钟,蛋糕师完美修复了蛋糕,六层蛋糕完美如初。
  时间正好孟月升他们就留下看了个热闹,看领班把六层蛋糕推出去,外面礼花和香槟齐飞,孟月升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热闹庆生的场面,一时都看呆了。
  送走了蛋糕师,张浩文从厨房拿了些炸薯条和水果给他们吃,三人看完热闹就蹲在巷子里吃薯条,夜风徐徐吹着,红灯区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孟月升说:“要是被我哥我知道我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这种地方,他得气死。”
  “没事,这次情有可原,你是仗义,江湖救急,你哥会尊敬你的。”王晓良很不负责任地说。
  “真的吗?我信你了。”
  还有半小时就到凌晨一点,孟月升看了看手机说:“咱回去吧,谁进去给浩文说一声。”
  潘俊端着空盘子站起来,“我去。”
  孟月升和王晓良在外面等,不多时两人突然闻到了奇怪的烟味。
  “这是烟味吗?”孟月升疑惑地问。
  王晓良摇头,“不像,这有点过于呛了,像什么东西烧糊了。”
  话音刚落两人就听到门里头好像有人在尖叫,孟月升和王晓良面面相觑,一起朝酒吧后门走去,门打开里面的烟味更是呛,混乱的尖叫声似乎就是从前面传来的。
  “火啊!快灭火!!”
  孟月升大惊,拔腿冲进去找室友,“浩文!潘俊!”
  浓烟滚滚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越往里烟味越呛人气管和肺。
  孟月升捂着嘴咳嗽,眼睛被烟熏得睁不开,只想赶快找到两个室友一起逃生。
  混乱中他们看到被呛到晕过去的酒吧员工,两人手忙脚乱地把人从后门拖出去,再冲回酒吧,见到人就救,遇到慌不择路地就提醒往后门跑,那里有逃生通道。
  孟月升跑到刚才还一片热闹庆生的酒吧舞池,看到酒吧的工作人员在试图灭火,受惊的人在慌忙逃命,孟月升拼命在找楚南卓,确定他人不在这才放心,顺手把倒在地上没人管的女生拖走。
  消防员来得很及时,孟月升救了两个人后再不能冲进去了,小脸被熏得脏兮兮,跪在装饰用的假草坪上用清水冲洗眼睛和鼻子。
  突然发生的火灾将附近搞得一团乱,有人在看热闹拍视频,周围都是人,赶也不赶走。
  这时孟月升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抹了把脸匆忙回头就看到了满脸震惊的楚南卓。
  “你怎么在这里?!”
  孟月升揉揉鼻子,不知道说什么。
  楚南卓已经拿出了手机,一脸凝重地说:“你能把你哥吓死。”
 
 
第50章 
  “别!你别告诉我哥,我求你了。”
  他的三个室友都平安无事,听到声音好奇围了上来,就看见楚南卓拿着手机正要给某个人打电话。
  “你别害我,这种事我要帮着你瞒你哥,事迹败露我也跑不了。”
  刚从火场死里逃生楚南卓自己也是惊魂未定,发现孟月升竟然也在这,今晚饱受惊吓的心脏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酒吧起火吓人还是孟月升在起火的酒吧更吓人。
  “喂许晟……”周围嘈杂音太多,楚南卓往外走了一些。
  很快他打完电话走回来,皱着眉对孟月升说:“你哥马上就来,我会看着你,别乱跑。”
  知道是逃不过去了,孟月升紧张不安地看向三个室友,“等会儿你们可得帮我解释。”
  三人猛点头,“你放心!一定帮你说清楚。”
  许晟来的速度特别快,在喧闹繁华的红灯区他的车明显超速,随着刺耳的急刹声,夜幕下一辆保时捷帕拉梅拉急停在路边,车刚停稳许晟已经推门下车了。
  孟月升呆坐在马路牙子上,看见许晟脸色苍白地朝自己疾步走来,说不清是愧疚还是害怕,他怔怔站起身,“哥……”
  等许晟走到面前他才发现哥哥连嘴唇都是白的,呼吸粗重,眼神惊慌地抓着他肩膀,“受伤了吗?哪里痛?”
  孟月升的脸在许晟来之前就洗过了,就是没洗干净,脸颊和鼻子还残留了几块灰色的污渍,浓密的黑发上落了层灰,整个人脏得像在工地里滚了两圈的小狗。
  “没受伤,哪都不痛。”孟月升小声说道,轻轻摇头。
  他还以为许晟会非常生气,至少会狠狠责骂自己几句,没想到忐忑不安等来了许晟却不见对方有怒容,更像受了天大的惊吓,以至魂不附体。
  楚南卓和王晓良几人就站在边上,想说话也插不进,许晟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也在这,眼里只有他的弟弟。
  “不能说谎。”
  “我没说谎,里面就是烟呛了点,火也没有烧得很大,而且他们马上就去灭火了。”其实他自己也在后怕,但当时情况危急人命关天,他的两个室友都在里面没有出来,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他会一辈子记得自己那天没有进去找他们。
  “晓良,对不对?”孟月升回头看向王晓良,使眼色让他快说点什么。
  “啊对,是真的。”王晓良用力点头,“疏散及时,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许晟缓缓放下手,没有看他们,眼睛只盯着孟月升看,原本惊慌失措的眸子此刻只是静得瘆人,连同话音也如台风来临前平静的海面,“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没有在宿舍睡觉?”
  孟月升和他对视,眼睛一眨也不敢眨,脚步慢慢向前靠近,直到身体贴进许晟的怀里才道:“蛋糕坏了,我找蛋糕师过来修复蛋糕……”
  他慢声细语地解释缘由,手指去勾许晟垂着不动的手指,委屈不已地说:“我也很害怕,你别生气行不行?”
  许晟站着不动,不必低头就能闻到孟月升的头发,好像每根头发丝上都有呛人的烟味,他不敢想万一那里面的火再大一点,或者孟月升没有及时跑出来……
  心口刀割一样的剧痛终止了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极坏猜想,许晟感到痛苦地闭了眼,每一种后果都像在要他的命。
  “哥。”孟月升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腰,声音软软的保证,“我再也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
  室友们见状面面相觑,他们一直知道孟月升跟他哥哥许晟的关系极好,孟月升也说过他是哥哥带大的,但眼下这……这有点太过了吧?
  孟月升跟徐静谈恋爱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腻歪过,他为什么要这样跟哥哥撒娇?他知道他哥哥是同性恋还有男朋友的啊!
  王晓良不由皱紧眉头,尤其在看到许晟垂着不动的手臂突然抬起来,搂住孟月升的腰,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再往停在路边的车里带,心头忽然涌出一种极不可思议的猜想,真相像块板砖狠击他的后脑勺,打得他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不会吧?!
  楚南卓双手插兜,对着远去的保时捷啧啧摇头,这两声啧啧在此刻无声胜有声。
  王晓良怔怔地看向他,“楚哥,月升不回宿舍了吗?”
  “他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楚南卓咬着没点的烟说:“没看他哥都吓成什么样了?估计一路闯红灯过来的,疯子。”
  孟月升被带回了明水庭。
  许晟沉默地给浴缸放水,他在角落乖乖地脱去脏得快不能看的衣服,看着许晟的背影问:“哥,我今晚在家里睡吗?”
  “嗯。”确认好水温,许晟回头朝他伸手。
  孟月升握着他的手坐进浴缸,仰起脸方便许晟用花洒打湿他的头发。
  他很开心自己从火场里救了两个人出来,但这件事他不敢让许晟知道,他知道自己把许晟吓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许晟那么害怕的样子,难以形容。
  香气好闻的洗发露在许晟的手掌揉出泡沫,再轻柔地覆上孟月升的头发,他洗得很仔细很小心,怕泡沫水流进孟月升的眼睛里。
  “哥,你不要生他们的气,是我要帮他们的。”他很不希望许晟因此记恨他的室友们,“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浩文也很不容易,他家里出了事很需要钱,但他一点都没跟我们说,就是自己想办法打工赚钱寄回去,每天吃饭就打个最便宜的醋熘白菜,这次是他第一次开口找我们帮忙,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他声音都快哭了,我们去到那里那个领班还一直在骂他。”
  他说许晟就安静地听,不置一词,洗完头发洗身体,手指轻柔地洗去孟月升脸上那几块顽固的灰。
  洗完澡孟月升被裹在一条浴巾里,连条内裤都没得穿,坐在床上听话地等许晟给他吹干头发。
  吹风机嗡嗡地响,孟月升湿漉漉的头发不断划过许晟的手指。
  头发彻底吹干后孟月升钻进被窝里躺好,许晟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起身走出去拿了根衣架回来。
  孟月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要打我?”
  许晟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衣架,想到孟月升那一身细皮嫩肉的,就算下得了手打完了还是自己心疼,又摇着头把衣架放下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淡淡道:“把手伸出来。”
  孟月升眼睛以下都躲在被子里,警惕地问:“你要干吗?”
  “教训你。”
  孟月升一双生得灵气十足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以什么身份?”
  许晟:“你哥哥。”
  “我哥哥从来不打我。”孟月升不知哪来的底气,斩钉截铁。
  许晟又淡声道:“那就你的父亲。”
  “我爸爸也不打我。”
  许晟铁了心要教训他,“手伸出来。”
  孟月升说:“不说清楚我就当我男朋友要打我,这很严重,关系到我将来要不要嫁给你。”
  许晟垂眸看着他,眼神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手,伸出来。”
  孟月升很容易因为他的冷漠受伤,委屈得撇嘴,慢吞吞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从小打到许晟从未教训过他,就算孟月升瞒着他搬出绿园他也没有动过手。
  这是他第一次打孟月升,许多父母教训孩子惯用的方法,打手板。
  孟月升有多疼他就有多疼,仍然坚持打了十下,把那只白嫩的手心打得充血红肿。
  孟月升在他打第一下眼泪就含在眼眶里,硬是强忍着没有出声求饶,等许晟打完松开他,他才把手缩回被子里,转了个身背对许晟,像这辈子都不跟他说话了。
  许晟打他的那只手也是痛得发麻,但这点痛远远比不上接到楚南卓电话时,哪怕知道孟月升没事仍然肝肠寸断的悲痛。
  他知道孟月升没了是什么滋味,人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只剩下骨灰,再也看不见,摸不着,也梦不到。
  还活着的人余下所有时间都将用来思念,直到死亡的那一刻这种伤筋动骨的思念才会停止。
  “你考大学不容易,更应该听话一点,孟月升。”
  孟月升慢慢转过脸看他,眼泪静静滑落眼眶,被许晟淡着脸伸出手指勾去了。
  “今天的事不管我要以什么身份,你的父亲,你的哥哥,还是你的男朋友,我都要你知道你的安全在任何时候都是第一位。”许晟收回手,冷静得有些冰冷地垂眸注视他,“我不在乎你有什么原因,没有下一次。”
  孟月升怔怔看着他说不出话,他想他是有些吓到他哥哥了。
  “记住了吗?”
  孟月升缓缓点头,委屈地抿了抿唇,“我想睡觉,可是我手疼得睡不着。”
  许晟无奈轻叹,“哥哥给你吹吹。”
  孟月升又把手伸给他,这次许晟脸色缓了许多,小心捧着他被打红的手轻轻吹气。
  孟月升一夜未归,上午第一堂课倒是没有迟到,换了身新衣服干净清爽地出现在教室里。
  王晓良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走过来坐下,欲言又止了片刻还是没有说什么话。
  倒是孟月升主动问他们酒吧起火的原因有没有调查出来。
  潘俊说:“好像是电气线路故障,刚好边上有可燃物,火一下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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