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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委屈,朕装的(穿越重生)——月识星

时间:2025-05-06 08:39:54  作者:月识星
  当康乐郡主听闻后,立刻叫来启王,厉声喝道:“你让人把陛下杀了?!”
  启王亦是一脸懵:“那傻子死了?”随即又笑道:“刀剑无眼,死了不是更好,姐,现在就联系邶州,我们逼宫吧!”
  “你是不是没脑子!”康乐拧着他的耳朵,气得咬牙切齿:“最大的拦路虎不是那位,而是姓顾的,你现在就随我进宫,希望结果还不算太坏!”
  “必须彻查!”
  陈太傅脸色青黑,愤怒下声音再度拔高了几个分贝:“皇城脚下,竟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危及陛下龙体,就算抄家灭门也不足以平臣等心头之恨!”
  “陈太傅此言差矣,是不是冲着陛下来的,都还未弄清,不可妄加定夺。”
  “刀都砍到面前来了,还说不是冲着陛下?”
  “老夫话中这一‘冲’并非字面之意,太傅若非要强加扭曲,老夫无话可说!”
  谣传中已经入土安葬的小皇帝正好端端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的争吵声,撑着头昏昏欲睡。当争执渐入高潮时,通报声响起,顾弄潮在落针可闻的寂静中走了进来。
  他依然穿着姜国公寿宴上的那身黑衣,只是外面多加了一件大氅,面色有些白,当看到言霁完好无损后,神色似有缓和,脚步也慢了些。
  几位大臣给顾弄潮说了情况后,顾弄潮抬眸看向言霁,问道:“若不是今夜闹得太大,你还要瞒着我多久?”
  他依然气势迫人,俊美无暇的脸上凝了一层寒霜,饶是言霁身为九五之尊,亦不敢直视那双锋锐的眼睛。
  言霁一开始就吩咐过周围的人,不许将他最近这些时日,遭遇刺杀的事通知给顾弄潮,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吩咐对无所不在的眼线根本没有用,但他依然这么做,就是在向顾弄潮表明不想让他管的决心。
  也确实如愿了,就算言霁受了再重的伤,顾弄潮也始终没有过问。
  而这次,平静被彻底打破。
  顾弄潮道:“你只需跟臣说一声,臣便可让陛下高枕无忧。”
  言霁攥紧了衣袍,抬眸直视顾弄潮锐利的视线:“朕想自己解决。”
  他不能一直活在顾弄潮的庇护下。
  旁人说他是傀儡皇帝,他不能真坐实这个名头,否则九泉之下父皇都得跳上来打他。
  他要亲自对付康乐,拿到商油米盐这门生意,为了有底气站在顾弄潮面前,与顾弄潮分庭抗礼。
  话音落地,周遭的空气降到冰点,大臣们四目相对,识时务地躬身退了出去,陈太傅不肯走,被人又拉又扯地带走了。
  很快,殿内只剩这对没有血缘的叔侄两人,言霁越来越坐立难安,这把龙椅就仿佛他的葬身地,每当坐在上面,他就会无数次想起,梦境里,他被顾弄潮刺死在龙椅上的结局。
  “陛下。”顾弄潮的声音穿透迷惘刺入耳膜,言霁惶恐地看着他,在摄政王强大的压迫感下,身体不受控地小弧度颤抖。
  他开始回想,自己的野心是不是暴露得太早了些。
  言霁咬了咬牙,再抬眼时,眼中蒙上了一层莹透的水光:“我从没问过皇叔,为什么选的是我,我原以为我在皇叔心里是有一定分量的。”
  “可皇叔你总是这样若即若离,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我流有一半柔然皇室的血脉,选我继位,不过是为布后手顺势而为。”
  他望着顾弄潮,满眼的心碎神伤:“我本来可以当个闲散亲王,而不是被困墙垣内。”
  言霁挤出一滴眼泪,挂在眼尾摇摇欲坠。
  他要获得更多的权力,将母妃接出冷宫,他也不想再被朝中大臣们区别对待,这些,全是顾弄潮无法给他,需要他自己争取的。
  顾弄潮伸手,言霁条件发射地将脸侧了下,带着温度的指腹落在眼尾,轻柔地为他逝去那点泪光。
  “你所要对抗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强大。”顾弄潮的语气堪称呵护,言霁紧绷的背脊渐渐松懈。
  被那双满眼倒映着自己的温柔神色笼罩,言霁心防渐溃,张口说道:“就算最后摔成烂泥,也不会再比现在这种境况更糟糕。”
  说完,言霁瞪大眼,立刻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他震惊地看着顾弄潮,身体轻微地颤抖,这次不是害怕,而是气的。
  只听顾弄潮轻笑一声,俯身在他耳边道:“陛下这一计,当真是好使呢。”
  言霁勉强勾了下嘴角:“皇叔在说什么?”
  手腕被紧握着反手一扣,身体被困至龙椅咫尺间,言霁眼眶绯红地看着顾弄潮,一副茫然无辜的模样。
  顾弄潮仿佛入魔般喃喃地问:“你不愿听话了吗?”
  言霁直视顾弄潮咄咄逼人的目光,手腕痛得让他皱起眉,泪水也弥漫上那双透亮如琉璃的眼眸:“皇叔觉得,我这样的活着,究竟能不能称得上活着,还是,我只是存在着而已。”
  顾弄潮的眼神顷刻变得格外狠厉:“你在威胁我?”
  “我的命,对你来说构得成威胁吗?”
  大殿死寂得风声都刺耳,许久后,顾弄潮直起身,当距离拉远后,无形的压迫终于散了些。
  言霁听见顾弄潮语速缓慢地问:“你是不是,要长大了?”
  有了前车之鉴,言霁不敢再松懈丝毫,警惕地看着突然变得莫名其妙的顾弄潮。
  顾弄潮续道:“少年都会有叛逆期,我愿意包容你的叛逆,长大后,也别让我失望。”
  言霁以为顾弄潮走了,往后靠着龙椅闭上眼,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当顾弄潮拿着湿巾回来,看到的便是言霁疲倦的睡容,给小皇帝擦干净脸,抱着他回了寝宫。
  承明殿的宫人见到摄政王抱着小皇帝回来的一幕,震惊许久也未反应过来,直到摄政王抱着人进去,才犹如从梦中惊醒,立马张罗着铺被焚香。
  顾弄潮守在言霁床边,垂目看着言霁拧起眉头,他伸手对眉心揉了又揉,每次松展开没多久,就又再次皱了回去。
  顾弄潮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你就这么害怕我吗?”
  殿内的小内侍点着香,烟雾袅袅升起时,手一抖不小心撞到案上的笔架,顾弄潮转头看去,小内侍立即跪在地上告罪,他的身量看起来很小,顾弄潮从不知承明殿有这么小个孩子。
  便问了句:“你叫什么?”
  “薛迟桉。”童音压得很低,没有其他小孩一贯的清亮,而显得有些哑涩。
  顾弄潮又问:“一直是你负责燃香?”
  薛迟桉应是。
  之后顾弄潮便没再问什么,薛迟桉躬身退下,走出隔门,转头又朝龙榻的位置看了一眼,帽檐下的眼睛黑沉沉的。
  不久后,一名侍卫出现在门口,低声禀报道:“王爷,康乐郡主带着启王,进宫求见。”
  因出了意外,今日宫门下钥的时间较之平常晚了许多,但康乐还是掐着最后的时间才来,由此可见,就不是诚心来探望的。
  顾弄潮站起身,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去。
  “本王去会会她。”
 
 
第23章
  “陛下,您在做什么?”
  薛迟桉端上茶点后,抱着托盘站在旁边,疑惑地看着言霁练了一张又一张的字,上面的字体跟平时写的全然不一样,而他已经练了快三个月,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废纸。
  一阵风将一地落纸吹得四下飞舞,木槿放下墨锭去捡,代替言霁解释道:“陛下说练字能静心,偶尔换一种字体,心情也能转好些。”
  言霁有模有样地点了点头。
  薛迟桉帮木槿去捡,却又被木槿拦下,对方笑嘻嘻地道:“我来就是,你......嗯,你再去看看药熬好没。”
  薛迟桉眼中透出些黯然,待他走后,言霁搁下笔揉了揉酸疼的手腕,说道:“木槿,没必要这么防着他,小迟桉已不是外人了。”
  “奴婢只是怕,他年纪小,若有人套话,万一说漏了嘴怎么办。”木槿将地上捡起的纸扔进火盆里,看着瞬间舔上来的火舌,心有余悸道:“陛下含辛茹苦这么久,可不能在这紧要关头给毁了。”
  突然间,木槿想起什么:“陛下,最近咱是不是都没遭遇暗杀了?”
  言霁“嗯”了声,自从国公府回来的那趟刺杀后,无论是食物还是住行,再无任何异样。
  言霁不想前功尽弃,才有了这段时间模仿字体一举。
  想着,他从暗匣里拿出一张印满祥云暗纹的黄绢布,木槿见状立刻去将门关上,人也守在门外。
  言霁提笔蘸墨,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动笔,用他一直在练的字体,规规矩矩写了一封传位诏书,然后拿出玉玺,将泥印重重压在左下角。
  待墨迹干后,言霁再三对比,确认无误才将之卷起来绑好。做完这最后一步,无形的压力也随之罩在身上,但他已经不愿回头了。
  他要加这一把火,促使康乐郡主叛乱一事提前,彻底打乱梦境里那本书中所预写的故事,让所有人的人生都重新洗牌。
  就在言霁将诏书收起来后,木槿急急推开门:“奴婢刚听人传,国公府的姜二小姐,削了发,入寺为尼了!”
  言霁:“......”
  -
  七月七日乞巧节,言霁收到康乐郡主的邀请,去金佛寺参拜赏月,这次同行的还有太后顾涟漪,随行侍卫比往常多出了两倍,并早在几天前就清空了寺庙的香客,为皇帝太后的到来严格封界。
  一路上,漫野的杏花与风相约,落满阡陌。太后拉着康乐郡主的手好生一番关照,两人间的气氛和乐融融。
  山路颠簸,到寺庙时已是午时,主持披着袈裟,领着一众佛门弟子在寺门迎接,周围草长莺飞,钟声洪厚,空茫绵长地传了很远很远,。
  言霁跳下銮驾,看着面前斑驳清净的古剎佛门,想到上次来还身为皇子,随父皇祭祀先祖,而如今,他已身披皇袍,贵为天子。
  而这次出行,必然不会那般简单。
  “皇帝,想什么呢?”太后抱怨地看了言霁一眼,轻声道:“刚叫你,随哀家吃过斋饭后,一同去诵经念佛。”
  康乐郡主以手绢掩唇,笑意嫣然。
  言霁心不在焉地点头应是。
  主持带着他们往里走,面容慈悲之相:“陛下、太后来得正是时候,山景正佳,这次就在寺里多待几日吧。”
  太后也刚好正有此意。
  寺庙里永远都是三菜一汤的配置,用过之后,主持带着他们到专门隔出来的偏殿礼佛,起初太后还表现出十分虔诚的态度,但合掌跪了没多久,就说腰酸腿疼,让康乐扶着她回去了。
  只剩言霁一个人跪在佛座下,他本也是跪不住的,可每次张口欲言,主持都像有所预料般包容地看着他,想撒的谎话顿时说不口了。
  他抬头看向青灯金佛,庄肃宝殿木鱼声空灵,起初浮躁的情绪也一点点沉淀了下来,不知不觉就跪到了夜间。
  再睁开眼时,言霁发现康乐不知何时也回来了,就跪在他旁边,垂落的长睫下是一张安宁虔诚的脸,感觉到言霁在看她,康乐睁开眼。
  “陛下在看什么?”康乐郡主笑着问道。
  言霁转回头,视线落回袅袅生烟的青灯上:“看你啊。”
  康乐笑意不达眼底:“看我什么?”
  “看你,好像信佛。”
  “陛下不信吗?”
  言霁停顿了下,本想说不信,可又想起梦境里那本一步步成谶言的天命书,不信这两字卡在了喉头。
  康乐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叹息:“一无所依的人,有时候,也只能信一信这些虚无缥缈之物,寻点慰藉罢了。”
  “一无所依?”言霁看向她,“郡主已经拥有了很多,若是嫁给王侍中,也算有所依靠,届时你们回到封地,不是很好?”
  康乐笑着道:“陛下会放我们走?”
  言霁无言。
  康乐又道:“就算陛下肯放,摄政王也未必肯。当拥有了不该拥有的,就早已回不了头,就如我父王,我和启儿,都不愿意当第二个他。”
  言霁拧起眉:“你父王不是病重而逝?”
  康乐目光平静地看向言霁:“父王从无危机性命的病史,又何来的恶疾复发?”
  什么意思?
  暗指前启王是被先帝暗害而死的?
  言霁缩了下手指,并不愿相信康乐的一面之词。他的记忆里,父皇和那位温润儒雅的皇叔十分交好,更何况他们是一胞所生。
  “不过好在,先皇离世时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康乐在四面楚歌之地长大,养成趋炎附势,小心谨慎的性格,只在这一刻展现出了从未有过的野心,以咄咄逼人的语气,像是恶魔循循善诱:“你不信吗?”
  “那你母妃呢?从前先皇与庄贵妃如何伉俪情深,人尽皆知,庄贵妃宠冠后宫近十年,缘何因一件小小的皇嗣案,还没查清就被打入冷宫,甚至被严加看守,先皇到死,也没留下一封,释放庄贵妃的诏书。”
  言霁紧攥着拳,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但他迟迟也找不到反驳的话,因为康乐说的都是事实。
  康乐郡主笑了两声:“陛下,您小时候落过一次水吧?自那以后发了场要命的高烧,九死一生。你觉得,皇庭深宫内,谁能做到这一切?”
  “先皇从来都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
  -
  直到言霁从佛殿出来,这句话依然萦绕在耳畔,弄得言霁窒闷无比。
  忽然,一颗小石子砸在脚边滚了好几圈,言霁想事入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顺着动静抬头,乍然看到墙头趴着的人,正小心翼翼露出一颗脑袋,乱糟糟的马尾旁竖着一根呆毛,见他看过来,忙笑着挥手。
  这一挥手,没有抓墙,瞬间掉出了墙外。
  段书白?他怎么在这里。
  过了会儿,段书白再次爬上来,原本就很乱的头发更乱了些,言霁站在墙下仰头看着他,惊奇道:“今日金佛寺封禁,你怎么来的?”
  “我来找你。”段书白一只脚迈过墙,眼睛亮晶晶的,“上次你被人刺杀,传什么的都有,我心里始终不安,非得见你一面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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