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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委屈,朕装的(穿越重生)——月识星

时间:2025-05-06 08:39:54  作者:月识星
  言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跟在他身后的护卫已经有拔剑的趋势,启王不得不弯下双腿跪在地上:“恭迎陛下圣驾。”
  言霁重展笑颜:“哥哥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
  启王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不是你让我跪的吗!!!
  “起来吧。”
  没再理会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如何怨恨,言霁错身步入府门,一边打量院内布景一边道:“朕之前送贺礼恭贺郡主婚事,这次就没带了。噫,婚期将近,启王府怎么到现在都未曾布设,可是没钱?”
  启王站起身跟在后面,咬着牙:“还没来得及。陛下已送了礼,无需再特地走上一遭。”
  “那不一样。”言霁像是全然没察觉启王的不欢迎,笑着道:“自家姐姐出嫁,怎能不来看望看望?。”
  纤尘不染的衣摆送启王跟前拂过,带过帝王的龙涎香,启王看着那一身白衣,心想这人真不是来吊丧了吗?
  碍于身份悬殊,又不敢表现出不快:“臣唯恐郡主的病邪染上陛下贵体,还请陛下止步,陛下的心意臣定向郡主传达。”
  言霁转头笑着看他,幽幽地问:“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朕,你可是在害怕什么?”
  在启王愣神的功夫,言霁已经带着人大摇大摆去了康乐的院子。
  结果......康乐郡主还真是病了。
  隔着一道屏风,能听见里面嘶哑的咳嗽声,满屋的药香通了窗也未曾散去,屋内的物件像是都沉了味,言霁本有些不相信,绕过屏风,却看到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那模样丝毫不似作伪。
  就算这样,言霁也未完全打消疑窦。
  康乐并不清醒,没察觉小皇帝就站在她床前观察她,启王很快赶了进来,压着怒气道:“郡主病得严重,还请陛下莫要打扰她。”
  “什么时候病的,怎地都不让人通传宫中一声,也好叫御医前来医治。”言霁比谁都不希望康乐在这个时候病倒。
  然而启王没好气道:“病好了,就能不耽误嫁给那姓王的了?”
  言霁着实不解:“王侍中家世清白,为人清廉正直,虽不是一品,但却是为夫婿的最优选择,启王为何如此抗拒?”
  启王气得脸红耳赤,心道一个小小的侍中怎可配得上我姐,但他又怕吵醒康乐,便压低声音道:“出去说!”
  言霁翻了个白眼:“谁跟你废话。”
  看了人,言霁也懒得再待下去,送给启王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扭头就走了。
  这对姐弟手上的商路一大半都走的私道,明面上交的税还没一个朝臣手底下的铺子多,不光走私漏税,还连着暗杀了他三个月,他绝不会轻易算了,虽然最后不知什么原因,这对姐弟停止了暗杀。
  何况康乐也算是个心志坚毅的人,轻易不会被这样打垮,素来身子康健,哪能这么巧就病了。
  看启王那一副拒绝看御医的模样,这里面定是有鬼。
  康乐确实很聪明,但奈何她有个致命破绽——她弟弟言颐启。
  启王府修建得丝毫不比皇宫的布局摆设差多少,亭台楼阁、碧瓦飞甍,三步一景,十步一绝,所有的建造都是按照皇室的标准,奢华无度,就此也可以看出康乐的野心。
  待小皇帝走后,启王立刻回到床边,心疼地喊道:“阿姐,他走了,你快把药吐出来。”
  康乐睁开眼,眼中不复病态的空茫,锐利锋芒尽显。
  一阵催吐后,康乐精神极差地抓住启王的手:“再忍忍,我们绝不会止步于此,本该属于你的位置,阿姐会重新夺回来。”
  ......
  言霁坐在马车里,想这些弯弯绕绕想得头疼,他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坐着,吩咐马夫驶慢点,一想到回去还要处理一大批奏折,就很想撂摊子。
  顾弄潮就是个混蛋。
  把他弄上这个位置,却又不管他,大概他死在康乐手里,顾弄潮眼都不会眨一下吧。
  正想着,马车外似乎撞到什么,传来混乱的喧闹声,连着马车也一阵颠簸,生生将言霁颠醒了,拧眉睁开眼,就见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带来浓浓的血腥。
  “皇......”
  “闭嘴!”
  言霁维持着惊呼的表情,嘴唇微微圆张,很快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掌覆住,将余音堵回喉咙里。
  顾弄潮面色煞白,乌黑深邃的眼眸从车窗缝隙盯向外面,他腰腹间染了大片暗红,湿漉漉的全是血,急促的鼻音喷薄在言霁眼睫的位置,让言霁忍不住一直眨眼。
  车厢是一个人独坐的规格,顾弄潮挤进来后,就显得格外狭窄,两人几乎紧贴在一起,言霁柔软的唇瓣抵在顾弄潮掌心,引起的痒意扰得顾弄潮分出心思,看向一脸惊惶担忧的言霁。
  顾弄潮这才将手松开,但手心依然有些痒,还有些烫。
  “陛下,您没事吧?”锦帘外护卫询问了一声,言霁回视顾弄潮的视线,沉默片刻,扬声道:“没事,外面怎么了?”
  “有一个小孩突然闯出来,所幸没受伤,已经解决了。”
  马车再次启程,顾弄潮捂着伤口靠着车壁,眼睫遮住晦暗的目光,正一浅一深地呼吸,看得言霁心脏一再揪起,想给他止血,手上却没任何工具。
  而且看顾弄潮这身穿着,似乎不方便让外人知晓。
  车厢内静寂须臾,言霁问道:“你要进宫吗,还是去哪?”
  顾弄潮这才睁开眼看他,那双眼底似有些散焦,额角的薄汗湿润了碎发,眉宇微微皱着,美玉般无暇的脸庞血色尽失,少了平日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只余清冷易碎之感。
  他思考后说道:“不知道,随便吧。”
  言霁朝顾弄潮靠得更近了些,手掌抚上流血的部位,垂目隐去乍起的寒茫:“皇叔,你就不怕,我会趁机要了你的命?”
  顾弄潮懒洋洋地靠着车壁,长睫垂落,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声音一如既往没有多大起伏:“那就拿去吧,君要臣死,臣岂敢茍活。”
  言霁眼尾渐染红意,憋闷地将脸转向另一边。
  这人分明知道他不会,才敢说这样的话。果然,顾弄潮就是个混蛋。
  故作凶恶伸出的爪子缩了回去,开口对驾车的马夫道:“去郊外摄政王的别苑。”
  -
  这还是言霁第一次来这座别苑。
  别苑隐于山脚,背后的大山栽种了漫山遍野的枫树,想来秋天时一片红景,应该是极为好看的。
  言霁原本以为这座别苑不会比京中任何一家府邸差多少,但事实上,别苑青瓦白墙,除了占地很大以外,没有任何夸张花哨的布设。
  清幽安静,九曲廊道,是个避世静养的好地方。
  然而京城中那座摄政王府却比皇宫还奢华亮丽,两相对比,言霁都怀疑走错了地方。
  将他拉回现实的是别苑门前严守的金吾卫,金吾卫是顾弄潮的兵,只有顾弄潮才有这个权势,能让军兵镇守自己的院子。
  金吾卫的副将名叫常佩,以前住在镇国王府的时候,这个将领就老是喜欢逗弄言霁玩,还教过言霁习武,有次言霁习武时不小心弄伤了自己,顾弄潮得知后,就以“既然这么闲就去练兵”为由,将常佩调去了金吾卫的军营。
  金吾卫,是当年盘安关一战时仅存下的残部,这些年在顾弄潮的管控下,已经成为京中数一数二的强军。
  言霁跟常佩也有两年没见过了,但常佩依然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的,满身从营里习来的痞气,扶着顾弄潮回屋后,常佩命人去将庄里的医师叫过来,这才走到言霁身边,没什么姿态地抱拳行礼,语带调侃道:“几年不见,殿下真是越来越让人惊艳了,这恍然一瞧,还以为是仙人屈尊降临。”
  他依旧习惯性地唤言霁“殿下”,说完才反应过来,笑嘻嘻道:“是臣失言,陛下莫要怪罪。”
  其实言霁还挺怀念别人叫他殿下的时候,如果常佩没改口,他也不会纠正。
  常佩改了口,言霁不由露出一点失望的神色,转言问道:“你们庄里,一直备着医师吗?”
  “那可不,陛下感兴趣的话臣带您去看看?咱庄上药庄的规模,可丝毫不比宫里的太医署差。”
  京郊的别苑备了多名医师就已经很奇怪了,甚至还专门设置了药庄,令言霁再度想起顾弄潮背上艳红的花纹,以及梦境那本书中关于顾弄潮结局的描写。
  但是书里,并没有写过顾弄潮背后有花纹......
  描写顾弄潮背部的句子,用的都是“光泽莹润”、“肌理精瘦有力”等词。
  正要回答,屋内传出一阵压得极低的痛哼声,常佩面色一肃,快步绕进里屋。
  很快医师也得到通知赶了过来,赶在言霁前一脚迈进屋内,反手就将门关上了。言霁看着面前紧闭的门扇,顿时有了种自己已经离顾弄潮的世界很远很远的感觉。
  以前,顾弄潮受伤的时候,他永远都是站在里面的那个。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得很快,当别苑各处都点起灯盏时,身后那扇门才再次被推开。
  常佩一脸疲色地将医师送出门,医师提挎药箱,反复叮嘱道:“王爷心力耗损极大,此次失血过多,那里嗜血的玩意儿更加兴奋,再这样下去,王爷哪天恐怕就真得......”
  “陛下。”常佩突然出声打断了医师的话,看着站在夜幕下的小皇帝,一脸惊讶道,“这么久了,您还没回去?”
  “朕......朕担心皇叔状况,也就稍微等了一会儿。”言霁的神色不是很自然,眼神一直往屋里瞟。
  常佩笑道:“想看就进去啊,放心,这会儿王爷虚得很,没力气凶人。”
  “朕才不是怕他凶!”言霁瞪了常佩一眼,反惹得常佩哈哈大笑,言霁懒得理他,抛却顾虑提脚进了屋内。
  但进去后,言霁又变得格外拘谨,磨磨蹭蹭地走到隔绝里屋视野的镂空雕梅座屏前,仔细听了会儿里面的动静,才小声唤道:“皇叔,你睡了吗?”
  “没。”
  听到响应,言霁绕过屏风走了过去,一眼看到顾弄潮靠坐在床前,身上已经换了件雪白的里衣,泼墨的长发搭过削薄的肩,一直垂散在床被上,端的是芝兰玉树,公子无双。
  言霁拧起眉,问道:“是谁伤的你,朕这就派兵,将他们全给剿了!”
  顾弄潮望向小皇帝,微微勾起嘴角:“臣还以为陛下在外面哭鼻子了呢。”
  “你不要扯开话题!”
  顾弄潮依然风轻云淡的模样:“等这么久,陛下饿了没,想吃什么让常佩吩咐厨房去做。”
  “不饿!”
  “常佩。”顾弄潮提起声音,朝外面喊道,常佩探了个头进来,挑了挑眉,“咋地了?”
  “本王饿了。”顾弄潮报了几个菜名,都是味道偏甜的,还有几样糕点。
  常佩脸上的笑意愈深,转头往外面大声喊着,似乎恨不得全别苑的人都听到:“快快快,王爷饿了,赶紧弄吃的来,菜名都听着了没,要甜——的!”
  言霁依然很在意顾弄潮究竟在私底下做什么事,他身边有梅无香这样的高手,怎么还能把自己弄伤,而且以顾弄潮的身份,谁又敢伤他?
  但看几句话下来,顾弄潮的面色更苍白了些,只好不再过问。
  顾弄潮靠在床头,身上搭着毛毯,纤长浓密的眼睫低垂,犹如息盹的蝶翼。这幅模样实在太过美好无暇,给人言霁很不真实的错觉。
  仆人陆陆续续将菜端上来,言霁用汤匙搅着银耳燕窝羹,等温度适中,递给顾弄潮道:“你流了那么多血,就不要吃那些甜的了。”
  “好。”顾弄潮淡淡应了声,接过碗,盛了一点送到唇边,每一个动作都十足赏心悦目。
  一大桌子菜,言霁一个人肯定是吃不完的,他将常佩叫了进来,还在想用什么说辞才能让常佩跟自己同桌不用拘束时,常佩已经大摇大摆坐到言霁旁边,捻起一块糕点就塞进嘴里,满足地喟叹:“哎,饿死我了,我就不客气了啊。”
  言霁:“......”是朕多虑了。
  饭桌上,常佩边吃边跟言霁说军营里鸡毛蒜皮的琐事,还叫言霁得空了跟他去玩,他还想教言霁射箭。
  实则顾弄潮教过言霁骑射,言霁还是口头上应了。
  等言霁再去看顾弄潮时,顾弄潮已经睡着了,小案上的燕窝羹剩了大半碗,并没怎么用,也不知道顾弄潮是不是靠吸仙气活下来的。
  常佩在外面道:“陛下,这里我来照顾就是,你去休息吧,隔壁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
  没有理由留下,言霁依言去了隔壁屋休息。
  当关上门的那刻,影一从黑暗中现身,禀报道:“确实如主人所料,康乐郡主病得蹊跷,而且其名下好几处产业都在暗中转移,一认为,郡主病倒,恐是故意为之。”
  “有没有查到暗中跟康乐接头的是哪一方的人?”
  影一跪地:“属下无能。”
  “不是你的问题,起来吧。”言霁坐在太师椅上,眸光寒了下来:“康乐不惜自损身体,也要推迟婚事......莫非是在等一个变故?”
  影一看着快速成长的小皇帝,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会因母妃宫殿被烧偷偷哭一整晚的少年了。
  一时百感交集。
  “康乐背后肯定有更大的人物,说不定还会牵扯到四皇兄此前通敌一事。”言霁感觉到自己手腕还太过青涩,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派人去守着侍中府,朕担心她会对王侍中动手。”
  “是。”影一又给言霁带来个重磅炸-弹,“王爷似乎对飞鹤楼出手了。”
  言霁一愣,虽知这是早晚的事,但还是忍不住紧张。
  因着这事,言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窗外天色黑沉如浓稠的黑墨,屋内只有一盏灯豆徐徐燃烧着。
  言霁翻身起来,披上衣袍,点了盏灯笼提上,开门走到外面,打算随便走一会儿,走累了应该就能睡着了。
  出去后,却发现顾弄潮的房间也依然亮着灯,而常佩正抱着随身不离手的长剑,坐在回廊栏台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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