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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生死簿(玄幻灵异)——布所蚁

时间:2025-05-06 08:47:25  作者:布所蚁
  “可我们现在连那么所谓的【尧疆】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去救?就算按照嘉怡之前提出的,假扮成被绑架过来的百姓,现在他们估计也都见过我们的模样了,不可能再上当了。”
  陈炎心情低落,越是到了这种时刻,他的脑子,倒是越发冷静了。
  就在所有的人,都因为陈炎的这句话,陷入了沉默状态的时候,二楼突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小铃声。
  这样的铃声,在整个苗疆之中,并不少见,大街小巷中,几乎每家人家,都会在自己的屋檐上,衣着上,佩戴些许银饰。
  就连他们现在所穿的衣服,都有相映射的银饰,走起路来,叮呤哐啷的,来苗疆几天,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可是,或许是现在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所以,在大家听到铃声的时候,都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朝着铃声地地方,望了过去——
  一位看上去年纪不大的苗疆少年,从楼上往下走。
  少年穿着黑白双色的苗疆服饰,头发束成一个高马尾,马尾中,绑了许多挂着银饰的小辫子,还有一根编了金线入理的长生辫,随意搭在肩膀上。
  他的身后还牵着一位带着帷幔的人,看身形,估计是一位成年男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戴上一斗帷幔,把人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长什么模样。
  少年似乎很关心身后的那位男人,他每走一步,都要回过头去,看两眼男人,确认他平安走下来。
  陈炎等人的目光,实在是太不遮掩了,少年很快就转过头来,对上了陈炎等人的视线。
  不过,少年的脾气还算不错,他只是看了陈炎等人好一会,在少年和他们对视的同时,那个被帷幔遮住的男人,也停下脚步,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
  少年眨了眨眼,似乎在分辨陈炎等人的好坏。
  末了,他收回了视线,继续牵着男人离开,没有再看陈炎他们一眼。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们居然就这样,一直注视着少年和男人出了客栈后,才收回视线。
  洛唯欢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失礼,轻咳一声,让众人收回视线:“别看了,人都走远了,实在有些失礼,要是被三师姐知道了,可免不了要去抄门规了。”
  其他人陆陆续续收回视线,唯独陈炎,还一直望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出神。
  陈炎眉头微微皱起,洛唯欢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回过神来。
  终于,洛唯欢没忍住,对着陈炎的耳边大喊一声:“回神啦!”
  突如其来的喊声,终于让陈炎神智回归,他龇牙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显然被刺激得不轻。
  洛唯欢疑惑:“叫你好多声都不应,你一直看着别人干什么,多没礼貌啊。”
  沉默了一会,陈炎突然开口:“…… 那个奇怪的男人,我总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他的身影,有些熟悉。”
  “会不会是看错了?”淩嘉怡也回想了一下那个男人的身形,摇了摇头,“我们一直都在天淩,不可能见过下界的人,再说了,世间上,身形相似的人,不是很多吗?”
  听着淩嘉怡的解释,陈炎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应该是认错了。”
  他方才再仔细去想,在哪里见过这个身形的人,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大概,只是因为太担心池星乐的安危,精神恍惚了一下吧。
  ……
  鲜梵牢牢牵着神桐木的手,它并没有灵魂,也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可鲜梵却非常认真地对神桐木解释道:“少司官表哥,你放心,我才不是那种因为别人无礼,就要去动手的人。
  刚才那些人,我一个都没有下蛊哦!”
  少司官在鲜梵的眼里,一直都是最善良、最厉害的,哪怕只是面对一个和亓官殊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傀儡,鲜梵对他,也依旧十分尊敬。
  解释完自己没有做坏事,鲜梵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神桐木的帷幔,再三确认不会露出来半点后,才继续牵住神桐木的手,拉着他走。
  “表哥,我马上就要见到真正的你了,我有点紧张,你说,我要不要换一套正式的衣服去见你啊?我现在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失礼了?”
  鲜梵自说自话,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也带着兴奋和羞涩。
  这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上一眼,指不定会以为是要见心悦的姑娘。
  异海副本虽然是虚拟的过去苗疆,但大部分的构造,其实和往后的理南,也差不了多少。
  尤其是尧疆的地方,基本上没有任何变化。
  熟练带着神桐木绕过人群,穿过尧疆特有的幻境灵帘,鲜梵从随身携带的小布袋中,取出了一盏全新的油灯。
  油灯的大小只有成年男人两个巴掌大,灯托被专门做成了一朵莲花的形状,在莲花的外围,一直延下到灯底座的位置,都盘绕了一条鳞片精美,鲜活巧妙的蛇。
  不过,这条蛇有些特殊,它的上半部分完好无损,甚至连蛇瞳的位置,都惟妙惟肖,彷佛活过来了一般,可蛇的下半部分,却被突然削去了骨肉,只剩下一条造型完整的骨架。
  在鲜梵取出油灯的那一瞬间,他身边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的神桐木,居然朝着油灯的方向,偏了些许。
  神桐木似乎非常喜欢油灯。
  注意到神桐木的动作,鲜梵轻声哄了一下:“阿殊表哥不要着急,我很快就会带你回去的。”
  说着,鲜梵又从小布袋中,取出一个火摺子,也真是难为他了,在电子信息技术普及的现代,居然还会用火摺子这种返古的东西。
  打燃火摺,鲜梵把油灯点燃。
  油灯在一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火光升起的那一瞬间,盘绕在灯盏上的蛇,也彷佛活过来了一般,墨绿宝石做的眼睛,在火光的映射下,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
  灯光在以鲜梵为圆心的两米半径范围内,形成了一道特殊的屏障。
  灯光之内,是彩色的现实,屏障之外,却全部褪去了色彩,成为了素描画一般的黑白世界。
  油灯——将现实和幻境,区分了开来。
  一手握住油灯,一手牵起神桐木,鲜梵带着小傀儡,朝着记忆中的祭司殿方向走去,一边走着,他还一边心情愉悦地哼起了小调。
  从进到幻境中开始,鲜梵便丝毫没有掩藏过自己的行踪,他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会被幻境中的“亓官殊”发现,又或者说,他反而期待极了,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亓官殊。
  尧疆的祭司殿,可以直接从苗疆的王宫中进入,如同当初的小乞丐一样。
  可从那里进入,并不是真正的祭祀主殿,依旧只是一个投影出来的小虚境,还会受到保护祭司殿的毒林威胁。就算鲜梵不惧怕那些毒,他也不想带着神桐木去闯祭司殿。
  而另一种进入祭司殿的方式,也是最正确的进入祭司殿的方式,则是进入尧疆,以尧族子民的身份,以礼相拜。
  鲜梵是尧疆十二峒的圣子,他身上留着的,是尧族纯粹的血脉,且他一身尧疆的规则气息,祭司殿的结界保护,也绝对不会伤到他。
  鲜梵弯眸:“能够作为第一位见到表哥身着祭司袍的模样,我一定要好好把今天记下来!”
  神桐木听不懂鲜梵在说什么,但他还是很给面子颔了颔首,认可了鲜梵的话。
  与此同时,在祭司殿中养神,撑着头思考问题的亓官殊,再次坐直了身子,被冰绡遮住双眼的他,没有办法看清神色,却能够从他唇角微弱的弧度,感觉到他现在的好奇。
  亓官殊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几下,他无声喃道:“不请自来,是为贼。贼子来访,还真是……找不自在。”
 
 
第183章 他好疼啊
  大概是有了新的消遣,亓官殊的坐姿,从最开始半靠,坐了起来。
  他忍不住好奇,这个穿着尧疆服饰,还看上去对尧疆非常熟悉的外来人,到底会走到什么地方?
  当然,亓官殊更好奇的,是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可不认为,尧疆之内,有什么实力高超的人,是他不认识的。
  但很显然,这个人,他还真不认识。
  兴趣上来,亓官殊看着鲜梵的目光,都认真炙热了不少。也幸亏现在百里若不在他身边,要是在的话,看到亓官殊用如此热切的目光,注视另一个人,指不定要闹出点什么动静来。
  完全没有让亓官殊失望,鲜梵进入尧疆后,就像是回家了一般,不管是走的位置,还是他闲适轻松的神色,都在透露出一个事实——
  他非常熟悉尧疆。
  没有碰到任何一处陷阱,鲜梵一手举着灯盏,一手牵着神桐木,距离祭司殿的位置越来越近。此刻,他心情非常好,完全把去找亓官殊的过程,当成了散步玩乐的时间。
  鲜梵微笑:“早就听说十二峒外的世界很好玩,圣姑婆婆却从来不让我出来,还骗我说外边都是要欺负尧疆的坏人,哼,我就知道,都是圣姑婆婆骗我的!有阿殊表哥在,怎么会有人欺负尧疆?阿殊表哥可是最厉害的!等出去了,我一定要趁大祭之前,好好在外边玩一遍再回去!”
  在无条件吹捧亓官殊这一条上,鲜梵还真的可以和邬铃儿一争高下。
  神桐木听不懂鲜梵在絮絮叨叨些什么,但他依旧会在鲜梵说话的气口时间里,点一下头,认同鲜梵的话。
  一连出现了十二峒、圣姑、尧疆、大祭等特殊的词,就算是个反应迟钝的,也该注意到些许不对劲,对鲜梵的身份产生怀疑。
  但从鲜梵进入尧疆内部开始,就一直在利用灵境监控鲜梵动作的亓官殊本人,居然没有对鲜梵的话,产生任何疑虑。
  这些话,自动在亓官殊的耳边过滤,他眉头微锁,目光紧扣在鲜梵掌中的那盏烛灯上。
  他是第一次见到会把灯托设计成蛇缠莲花模样的,尤其是这条蛇,还不是一条完整的蛇,居然还有一半是骨头。
  真是一种奇怪诡异的设计。
  尤其是灯盏上蛇的眼睛,在烛光的摇曳下,好像活了一般,闪烁着幽光,似乎还直接穿过了灵境监控,和亓官殊的双眼对视上。
  与蛇眼对视上的那一瞬间,亓官殊的心头一顿,咯噔之间,有一股虚无缥缈,又难以描绘的揪心和怪异,缓慢缠绕在心田之上。
  他自认为自己在尧疆祭司殿中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是一位心性凉薄的人,不会被旁的一些左道之术所影响,可现在,他却有些不受控制地去关注这盏灯了。
  与烛灯对视的时间越长,亓官殊便越感觉自己的思绪有些恐慌悸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要从这深壤之中,破土而出,去向上盘绕,大肆喧嚣。
  是什么,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到底……是什么?
  亓官殊的头脑有些胀痛,他下意识闭上双眼,用手按住自己的太阳xue,想要舒缓脑侧的突疼,精神恍惚之间,他彷佛还听见,自己的耳边开始浮现出阴冷潮湿,又压抑紧迫的蛇鸣。
  嘶……嘶……
  沉浸在神经悸动中,亓官殊没有注意到,走在路上的鲜梵,突然停下了脚步。
  握在鲜梵手中的那盏烛灯,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光芒突然大盛,仅仅只是端着灯托,鲜梵都能够感觉到宛如夏日的热量。
  “怎么突然间这么烫?”鲜梵小声疑惑。
  一根蜡烛,就算燃烧得再怎么快,光再怎么样大,也不会发出温热乃至有些烫手得热量。
  在鲜梵疑惑之时,一直被他牵手着的神桐木,也动了。
  他主动挣开鲜梵的手,纯金的双瞳中,似乎多了一抹微不可见的亮光,给这双没有光彩的眼睛,点上了灵动。
  尧疆多山林,山林之间,本就是天然的阵法。
  林风吹过,掀起神桐木帷幔的轻纱,他和鲜梵更加惊讶的眼神对上,风意缭绕,神桐木缓慢抬起自己的右手,朝着一处方向指去,喉结滚动,他从唇齿之间,低声压出几道繁妙古老的语言:“……Kuv mob siab heev……(我好疼啊)”
  “Kuv mob siab heev……”
  “Kuv mob siab heev……”
  神桐木机械又执着地念着这几个字,他的语调越来越激动,也越来越难过,彷佛正在从一块木头傀儡,一点点变成人类。
  鲜梵有些担忧地想要去拉神桐木的手,安慰他,用灵力平复神桐木的情绪,可他的手在即将握上神桐木手腕的那一刻,却被神桐木一甩手躲避开来。
  神桐木纯金的双瞳执拗望着鲜梵,他掀开了戴在自己头上的帷幔,在刚才的悲痛之中,它一块木头,居然——流泪了!
  神桐木的眼角滑落下淡金的眼泪,他感觉自己现在好像是被浸泡在了海洋之中,哪怕他努力地想要上浮,却总是触碰不到那一层海面。
  不但触碰不到,还在逐渐下沉。
  神桐木作为一块木头,本不应该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绪,可在亓官殊困于祭司殿中,无法逃离,又精神错乱的时候,作为融了一滴亓官殊血液,被制造成傀儡的神桐木,在这一刻,居然体会到了阳光下的阴霾,平静中的悲伤。
  他好疼啊。
  【亓官殊】好疼啊。
  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离开祭司殿,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好像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在这里了。
  他的记忆中,充满了离别和重逢,又汇集了所有人间的阴暗和虚伪。
  他就像是一个被操控的木偶,从出生起,就一直按照剧本所规划的一切去行走,他不能有自己的思维,一旦产生了疑惑,就会得到刺骨锥心的疼痛,他逐渐,不得不变得麻木起来,直到成为一位合格的——尘世旁观者。
  【亓官殊】的心在哭,可没有人听见,没有人在意。
  尧疆上上下下的子民,包括大祭司本人,都在默认着,身为大祭司,就不应该拥有除了子民、天下之外的任何想法和情绪。
  大祭司,是不配,是不应该拥有脆弱和失败的,是不可以成为“自己”的。
  或许大祭司本人已经习惯了这种平静,早就忘记了,什么叫做悲伤。
  他活在阳光之下,却被囚在了雾霾之中。
  神桐木感受到大祭司的痛苦,在帮大祭司哭泣,但现在的大祭司,却是披着大祭司身份的亓官殊。
  “表哥很疼?”
  古音的尧疆话,虽然和后世的尧语有些许差别,但鲜梵也听得懂。他在愣住一会后,更加紧张起来:“难道他受伤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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