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车技不错,赛车次次第一。”
温司年矜持的绷着嘴角,眼神飘忽着望着副驾驶一脸惊讶的人,嘴角的窃喜终是按耐不住。
“你会赛车,还这么牛?!深藏不露啊!”
李解荣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也没有从那五官、衣着中看到一丝属于赛车的狂野之气。
“下次带你看看,你可以坐副驾驶,到时候我开慢点。”
温司年开的平稳,速度维持在60码,旁边有不断按喇叭反超的也完全不恼,温温吞吞的老好人样。
“行啊,反正我后面都空。”李解荣调了座椅,惬意的往后瘫。
“阿荣你嘴角和颧骨的伤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车正好开进隧道,晦暗的光打在那暖色的皮肤上,眉眼融入黑暗,不断在光影中变换,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的邪性。
“看到不顺眼的人,没忍住就打起来了。”李解荣无耐的摊摊手,现在任务一也完成了,主角值也偶尔抽一下上涨。
虽然主角值涨的原因还在摸索,但所有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轻快中带着古怪的笑声在车厢响起,李解荣不解的望着一旁的人。
“没事,阿荣以后要是有人惹你,你就揍,我给你兜着。”温司年全然不觉的自己说了一句多么社会气息的话,一副给小弟撑腰的样子。
“仗义!”李解荣拍着温司年的胳膊,说实话对方的性子自己是很喜欢的,相处起来又舒服,李解荣完全放开了,一路上谈天说地,到了包厢门口还意犹未尽的拉着人。
暗红色的包厢门打开,里面亮堂的光将各个角落都照的敞亮。
从细节就可以看出这个饭局的价格不便宜,处处透露着贵气。
餐桌上坐着三个人,圆桌左侧是扎着辫子的西装男,漂亮的超越性别,只有眼尾的细纹昭示对方的年龄。
一个穿着市面上没见过的唐装,五官是冷面佛子的清冷,可周围环绕的煞气和死气浓稠的让人胆战,经过没有抬眼,隐匿在餐桌的一角,但依旧不容忽视。
李解荣记下对方的样貌,准备结束后问问1099,对方是不是主角团之一。
还有一个…狗模狗样的沈钰山,李解荣只是轻飘飘的的一眼掠过,就跟着温司年入座。
全场只有李解荣一人穿着一条牛仔裤,再是扎进裤腰带的金黄色为主色的花衬衫,街道上很流行的穿搭,但流里流气的质感和餐桌上的氛围很不搭。
其中一个扎着小辫子的西装男热情的起身握手,就是太热情了,又是握手又是搭肩,更甚是直接夸那胸肌又大有好看,让李解荣一个脸皮厚的人都招架不住。
温司年微不可查的沉着脸,将人从李解荣身上扒开。
这也就是温司年一直担心的,把人带过来,几个好友肯定问东问西,对还没有和阿荣确定关系的情况下很不利。
但科市大,但圈子小,心中莫名觉得不把阿荣放在明面上,划在自己的圈子里,这早晚让别人捷足先登。
温司年扫过对面一个穿着黑色唐装和灰黑色西服的人,没看到异样的情绪暗暗松了一口气。
“司年,你这人不厚道啊~”明白促狭的瞟了一眼和黑皮帅哥相邻而坐的温司年。
“现在不是介绍给你们了?”温司年体贴的倒了一杯开水,抵到李解荣的手边,亲昵的凑过去耳语:
“阿荣,先喝点水,润润喉,菜马上就上了。”
带人在成年人的圈子里是独有和占有,而不和小年轻堆一样,慷慨的分享。
温司年又这么正式的将人带过来,还这幅腻歪的样子,这不管得没得手,别人都插足不得,而作为好友也意思着帮衬一点。
明白会来活,菜还没有上,拿着一瓶红酒就往窃窃私语的两人那走,一副势必将人灌倒,然后将所有的经过都刨根问底一番。
“李解荣是吧,会喝酒吗?入咱们这个小圈子,不会喝可不行。”
明白不管阻拦的温司年,澄净的红酒从瓶口倒入酒杯,直到倒满才收手,完全没有喝红酒的样子,恍若是喝一口闷的白酒,瞬间将饭局的档次拉的亲民。
“明白!你别闹他,这酒后劲大。”温司年望着满当当的酒,担忧的想要将其夺过。
耳边听到蹭蹭蹭上涨的主角值,没空分析,李解荣知道这酒得喝。
“就这些,够了?”
吊眼望着前面靠站在椅背上的男人,挑起的半边眉和不可一世的眼神,将其凶悍硬朗的外面裹上一层不同的氛围。
内里是甜滋滋的巧克力和坚果仁,外面包着的确实辛辣的红椒。阅尽千帆的几个人也没见过这个类型的。
穿着唐装始终没有抬眼的男人,圈着手腕上的佛珠,开始慢慢转动。而沈钰山则是默默冷哼一句,没有察觉一旁好友的举动。
“不够等会儿再喝!”
明白兴致更高了,眼神火热的盯着渐渐靠近玻璃杯口的厚唇。
柔软的粉唇不像身体的其他刚|硬皮肤,下唇正被杯口压扁,而上唇浸在暗红的酒里,像是汤浴里泡澡的美背,再迷雾中半遮半掩。
唇形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够,但蜿蜒至下巴颈部、最后隐入衬衣领口的红酒更是夺人,像个缠着人的红线,妖艳糜|烂至极。
酒太满,喝的又急,结大又有棱角的喉结粗|暴的上下滚动,喉管顺着喉结不断撑大又缩窄,响亮的吞咽咕噜声充斥在静谧的包厢里。
最后一次咕噜吞咽声后的喟叹结束了所有,而其余四人恍若刚回神,或者正式,或是余光意犹未尽的凝视着黑皮男。
李解荣倒扣杯子,肆意张扬的瞥向一旁还愣神的男人,手指点着空荡荡没有剩余一丝酒的杯子,“这可以了吧?”
“可以,这当然可以!”
明白瞥过那犀利眼型的尾部,红的,透着一股不符合这幅身子魅意,嘴里砸吧着:够劲,只可惜温司年先了一步,朋友妻不可欺,只能看不能吃。
眼尾的一抹红在奶咖色肌肤下不明显,但桌上的人都看到了。
沈钰山从那衬衣濡湿的区域转为嫣红的唇和眼尾,暗骂一句:骚|货,看出来都是有钱人,搞明目张胆勾|引这一套。
“阿荣,衣服脏了,我带你去楼上换一件吧。”温司年背过身,将李解荣遮在自己的荫蔽之下。
“就这一点,不碍事的。”李解荣揪起胸口的衣服,看到只是拇指大的一小片,无所谓的说道。
看不到人,但沈钰山仅仅从语气就能想到那大大咧咧的样子,恐怕已经扯开领口,让温司年看看藏在衬衫下的肌肤有没有被红酒染透。
从进来就被对方完全忽视,好似真的就不认识一样,眼周的伤爪牙舞爪的刷存在感,心头的那口气再也压抑不住,沈钰山阴阳怪气的说道:
“怕不是故意的,装什么?”
连一旁从没有出声的琅止渊也偏头望了过去,李解荣一踢凳子,跨着被牛仔裤包裹的长腿,一脸悍匪样的靠近。
在膝盖相处时停止,俯视着面前熊猫眼的男人:“沈钰山,我哪得罪你了,你说,能解决咱们今天解决,不能,咱们就再打一场,打服为止。”
坐在凳子上仰视着对方,沈钰山也没有一点弱势,凤眼一瞬间颤动后回归镇定:“你自己干了什么事你清楚,那些肮脏的钱花的开心吗?”
“什么肮脏的钱,你说啊!”
李解荣揪起对方领口,两道浓密的眉毛斜竖,瞪视着对方。
“那几个女人手都快伸进你领口了,你说这钱你是怎么来的!”一向沉稳的沈钰山也气红了脸,站起身与之对视。
“你TM不也伸了,照你的意思,你还是我顾客呗。”
李解荣的一声让气氛更加尖锐,拦着两人的温司年惊愕的瞪大眼睛,目光不善的看向好友。
而同样做和事佬的明白默默观察着在三人,错步退出混乱中的三人。
佛珠随着手腕的抬起,轻磕琉璃转盘,琅止渊抿了一口淳香的茶,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不被那混乱打搅。
声音很轻,但强势的让人不容忽视,明白知道了琅止渊在看戏,而自己偏偏不让他如意,拉开红脸的两人。
温司年陪李解荣上楼换衣服去了,包厢内的三个人各怀鬼胎,明白算是起对了名字,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大声呢喃一句:
“我看那个李解荣人挺好,脾气和长相那叫一个得劲,你们说是吧。”
从始至终没说话的琅止渊放下茶,像是规劝别人也像是规劝自己,声音低沉制:
“司年的人,他听到了,要和你翻脸的。”
明白眨了眨桃花眼,许久才从气定神怡老僧人般的琅止渊身上移开眼睛,催促着人回答似的看向一旁怒红脸的人。
“眼瞎吧,就这长相,科市一抓一大把。”
沈钰山难得语气冲,多年沉积的稳健全都消磨一空,回归了初中愣头青的模样,甚至更甚。
“哦~”
明白九曲十八弯的发完音节,晃着酒杯,扭着身子正对大门。
兜里的手机发出震动,明白扫了一眼信息,浑身都没劲似的撑在桌子上。
“李解荣不来了,咱们开吃吧。”
沈钰山捏气筷子,夹了一块黑色的卤豆腐往嘴里咀嚼,每一下用力的都好似嗜血饮肉。
明白撑着脑袋望着对侧的两个人,眼里闪着星星光点,别人见了只会为此沉沦,而熟悉的人看了就知道,对方要耍诈了。
“温司年也不来了,他说没有合适给李解荣换的衣服,就和他一起回家了。”
明白拉长了声音,将目光从沈钰山身上移开,注视着对面的黑衣唐装男,“他还说,下次再带人聚聚。”
“司年这人也太不靠谱了,他组的局,自己倒先走了。”沈钰山将那口卤豆腐咽下,脸上满是不认同。
琅止渊终于在明白的期盼下说了话,一字一句没有起伏:“下次我就不来了,没意思。”
“你早年玩疯了,现在这些当然入不了你的眼,更何况38了,老了也玩不动了不是?”全场最年轻的明白望着面前突然黑脸的男人娇笑着。
琅止渊转佛珠的手停顿,低垂的睫羽在眼下留下一片阴影,淡色的唇随之启动:“是老了,快40了。”
38岁,加上滔天的权势,年少时的耗不完的猎奇肆意的激情没了,其他却随着时间的沉淀越发厚重,成为一道道枷锁。
琅止渊起身离开餐桌,眼神后置瞥过没有一丝纸醉金迷之气的沈钰山,眼里带着不明显的羡慕。
第120章
刚出室内, 夏夜的晚风撩起了平息了的酒气,李解荣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站在酒店的大门口等温司年的车。
正是饭点,尽管保安人员竭力的维持着秩序, 但外滩旁的道路还是拥堵不堪, 等了10分钟也不见车来, 李解荣索性坐在台阶上,望着车流出神。
一股死寂的暗香从身侧传来,李解荣脑子疼, 习惯性的低头看去。
黑色的绸缎, 细丝里掺了金丝,雍容华贵又低调, 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
“海棠花?”李解荣嘟囔了一句,眼睛盯着那朵镶金边的海棠瞧。
男人移动脚步, 好似故意让李解荣看够似的凑近。
热风在人流中穿过, 本就闹哄哄的空气更燥热了。
李解荣解开领口的三颗扣子, 手搭在膝盖, 完全没有注意到胸口的衣服被这个动作撑开。
一旁传来灼热的视线无法忽视, 李解荣努力睁着被酒逼红的眼,抬头望着头顶的男人。
在繁华喧闹的背景下,一张孤冷如头顶皓月的脸撞入眼底。李解荣维持着仰头的动作,眼里带着警戒和防备。
“大哥,看什么呢!”
第一次听别人这么称呼自己,琅止渊掰着佛珠的手停顿了片刻。
黢黑如墨的眼扫过那张不羁桀骜的面庞, 停留片刻就转移开目光, 也不回答,好似刚刚死死盯着人瞧的不是他一样。
李解荣不是挑事的人,看到旁边的人移开视线, 也不咄咄逼人,同样转开视线,数着街道上有多少个人,多少只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解荣感觉旁边的香离自己更近了,虽然这味道好闻,但太过压抑,压的人喘不过气。
李解荣微微起身,挪动腿往旁边坐。
这条街酒店和酒吧繁多,不少喜欢捡尸的人都会在这溜达,而李解荣这种半醉不醉的是那伙人最喜欢的。
半醉不醉的人行动缓慢,意识迟钝,捋回去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床上还有反抗,不像喝的跟烂泥一样的,只会哼唧几句。
早就盯梢了许久,半路杀出了一个唐装男,气场不是一般的强,让几个捡尸人暗暗退却。
可那张开的领口太诱人了,里面那大而不夸张的|奶,就像诱捕老鼠们的奶酪,隔着几米远都能闻到那一股子的醇香。
只等了几分钟,确定唐装男和目标没有关系,几个捡尸人就纷纷出动。
李解荣是没察觉的,但后面的人几次用脚尖踢到坐在地上的屁股,脾气再好也忍不了。
“长点眼睛,这坐着人呢。”中气被酒气耗了大半,李解荣猛地转头,只感觉天旋地转更厉害了,只能依稀看到后面站着的四个男人。
“琅爷,车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朝着琅止渊90度鞠躬,声音不大不小,不张扬,但能保证对方听清。
琅止渊偏头望着被人堵住还无知无觉的土狗。
又蠢又土
被脑子里的比喻逗乐,一道不明显的笑意从不透光的眼底闪过。
琅止渊轻抬手骨,平静到没有一丝生息的眼珠子扫过后面几个胆大包天的小混混,骨子里透出的杀意冷的冻人。
小混混没见识过这种威压,虽然很可惜让这么好的猎物逃走了,但不得不撤,临走前,一个胆大的拿出手机,偷拍了一张猎物的照片,准备下次再出手。
明明没有开闪光灯,目标也不是琅止渊,但那双暗淡的眼还是闪过一道亮光。
西装男只需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什么意思,摆手健步而跑,几息就拽着人和那部手机一起送到了琅止渊的面前。
“我没有拍你,真的,你看看照片,我真的没有拍你。”小混混害怕到怪叫,哆嗦的想拿过手机来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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