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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攻不想上天堂[快穿]——名造

时间:2025-05-07 13:24:16  作者:名造
  他太想杀掉贝拉莫格了。
  作战会议结束后塞缪尔回到房间,作战部署已经下达下去了,对于不同心思的手下,他给出了不同的具有吸引力的除掉贝拉莫格的理由,而最后,为了保证军队的士气,他将带领一支百余人的队伍,亲自前往作战的最前线。
  作为一名赌徒,他在该豁出命去的时候是很能把自己的性命放到赌桌上的。
  况且他轻易死不了,主神之子,谁能轻易收得了他的命?
  两点多,加赫白还在睡觉,塞缪尔放轻了动作,经过床边时看到了那只口琴,刚才加赫白给他吹了一曲,已经很像样子了,甚至用了弯音还是滑音之类的技巧,只是还不太熟练,有一节断断续续的,吹完后加赫白放下口琴,既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等我再练一练,再吹一次。”
  回忆着刚才的事情,塞缪尔拿起那只口琴,看着上面的音孔,迟疑了一下,把口琴凑近唇边,对着其中一个小孔试探性地吹进一股气流,不料那小小的簧片竟立刻响了起来,惊得他一下捂住了口琴的开口。
  加赫白其实在塞缪尔进门时就已经朦朦胧胧地醒了过来,不过他伸展着修长的胳膊腿,故意装睡,此时听出塞缪尔的手忙脚乱,他依然闭着眼睛,只是很恬然地微笑了一下,心想原来塞缪尔并不会吹口琴。
  放下口琴,塞缪尔怅惘地走出房间,心道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听到加赫白再给自己吹一次口琴了。
  而终于找到了机会的纳西弟默不作声地跟在塞缪尔身后,一直跟到了一个僻静无人处。
  看到纳西弟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结果,将红棘唯一能使用的笋芽塞在嘴里食不甘味地嚼了,塞缪尔靠在墙上。
  已经很久没见加西亚了,所以对于加西亚突如其来的死讯他还没有具体实感,也就感觉不到伤心,只是错愕与疑惑:加西亚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纳西弟察言观色,低声道:“已经查实加西亚确实死了,死因解释的是谋杀,凶手是主神的贴身副官丹吉,他用一根尼龙绳勒死了加西亚,目前丹吉已经被处死……但是我联系上了主神殿的内线女仆,她说加西亚死亡的那天丹吉一直没机会接触主神,也就……”
  丹吉,塞缪尔想起那个白白瘦瘦、很面善的副官,还是没什么实感,丹吉是个很懂得审时度势的机灵人,而且对主神,他是真心的爱戴,这样的丹吉,很有可能代人受过,冤屈地死去了。
  他皱了一下眉,发现自己没办法将丹吉还是加西亚与死亡这个字眼联系起来。
  纳西弟观察着他的表情:“这件事情我会封锁消息的,不会让加赫白殿下知道。”
  塞缪尔抬眼,眼眸中浮动着某种不真实的光:“不让他知道,”,他轻轻拖了个长音,忽然苦笑了:“那是他爸爸啊。”
  纳西弟紧紧盯着他,知道此时已经不仅仅是他们两人恋情的问题,这事关整只队伍的生死存亡:“加赫白知道后一定会闹着要回去,到时候这里的战况怎么办,”,他严肃起来,“况且如果他真的回到主神那里,难保主神不会以他要挟殿下你。”
  塞缪尔微垂着眉目,轻声开口:“我知道了,你不用再管这件事了,我会处理。”
  “嗨呀,”看着塞缪尔的背影,纳西弟叹息,不再向往着甜蜜的爱情了,因为觉得恋爱误事。
 
 
第130章
  加赫白将口琴放到膝盖上, 一面用指腹摩梭着冰凉的金属琴身一面心满意足地抿嘴一笑。窗外阳光斜斜地洒进来,落在他脚边的地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细小的尘埃在光束中静静浮动。他从午睡醒来就一直在练习, 连平日里极其在乎的下午茶都没顾得上。
  反反复复地吹奏着那支曲子,一遍遍演示着嘴型和气息, 他几乎将每个音符都刻在了心上, 比起一开始的杂音和磕磕绊绊, 这次他很有信心能吹出一支完美的曲子。
  恬静突然被远处传来的闷响打断, 他扭头望向窗外, 窗外只映照着院子的一亩三分地,依然的静谧祥和,走出门去, 他抬头远望, 看到失乐园南边的天空泛着诡异的橘红色——并不是晚霞,而是防护结界上炸开的绚丽的火花。
  加赫白下意识扣紧手指,指节泛白。自从塞缪尔带他来到魔界, 这样的袭击已经见过太多次。但今天的阵势格外骇人, 爆炸的冲击波连这里都能感到地板微微震颤。
  塞缪尔表示要将实情告知加赫白, 但是一下午他都没找到时间好好坐下和加赫白聊聊这件事。
  塞缪尔低头对照着失乐园周边的地图,指挥部上方的吊灯在不断的爆炸中摇晃,将来往属下的影子撕扯成狰狞的形状。
  对贝拉莫格的作战计划需要敲定下来,而与此同时, 就在今天下午, 前方的天使军团重整旗鼓,再次对他们发动了猛攻,时间巧得好像知道他们一切的打算,特意来火上浇油。
  前面的队伍尽管已经在第一时间展开了反击, 但是已经有不少天使战意动摇生出了怨言,指挥官之间的争论也在逐渐加剧。战况报告往来不断,下午六点多,总算把所有的队伍都派遣到位、部署妥当,塞缪尔正准备吃点东西休整片刻,一封战报紧跟着发过来:芬利克战死了。
  他头脑空白了片刻,但没时间伤心:失乐园最前线离不开总指挥,芬利克死了,防线再也没人撑得住,他需得亲自去布防才镇得住场子。
  和上一次天使军团的猛攻相比,这一次声势还要浩大许多,不知道这次天使军团请了多少大天使,火流星连珠炮一样得下砸,炸裂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幕,压迫感让整片大地都为之颤抖,看样子简直想一鼓作气将失乐园砸成灰烬。
  顶着血雨般的流星,塞缪尔要去失乐园外几百米的位置重启魔法屏蔽仪,屏蔽仪和魔法杵类似,都是范围性的结界,这个庞大装置的作用就是在方面几百千米的范围内,禁用所有的魔法。一旦开启,天使军团的狂轰滥炸就不再管用,想要继续攻破失乐园,他们需得下来与塞缪尔的队伍短兵相接。
  短兵相接的结果塞缪尔不能预知,但至少这样能延缓失乐园外围城墙倒塌的速度,失乐园的城墙是他来后重建的,比之前的老城墙坚固厚实了不是一丁半点,但是一刻不停地承受着火流星的轰炸,眼看着又要被震塌了。
  塞缪尔走过前线摇摇欲坠的防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焦黑与碳土上,风声像嘶吼的怪物不顾一切地灌进他耳朵。他的全身被紧张与疲惫笼罩,心跳猛烈得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身旁部下的脚步声与此起彼伏的轰鸣交织成一片杂音,让他陷入了短暂的失聪状态。
  有部下冲着他的耳边大喊,表示愿意代替他前去启动屏蔽仪。
  塞缪尔摇头,这件事只有他来做才最稳妥。
  前往屏蔽仪的路,塞缪尔先是开了保护屏障,但是保护屏障走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就破碎了,他当即匍匐在地,忍过了一阵猛烈的轰炸,碎石和尘土在轰炸中飞扬,几乎将塞缪尔活埋在那里。然后弯腰小步小步地朝那边跑,跑到最后他被一个弹射过来的冰锥打中了,幸而只打中了他的保护屏障,他被击飞了出去,趴在水泡着的灰烬里,他眩晕了一会儿,继续匍匐前进,终于重新启动了屏蔽仪。
  火流星消失了,在短暂的静默之后,天使军团中以肉.身向失乐园压过来。
  塞缪尔返回营地,将前不久收编来的恶魔们派到了前线,相较于更擅长使用远程魔法的天使,恶魔的体型力量在肉搏战中是更有优势的,可惜的是只有体型和力量占据优势,这群恶魔严重缺乏训练,拿着冷兵器只会用出蛮力,会在天使轻巧的剑术下身首异处。
  所以需要更多、更大量的恶魔以使得可以在短期内用数量压制住天使,塞缪尔脸不红心不跳地把他们送上前线,知道这就是个送死的活计。
  如此肉沫横飞地厮杀到了凌晨时分,双方十分有默契地各自停了战,塞缪尔终于了些许喘息的机会,将接下来的指挥工作交给手下一名军官,他昏昏沉沉地回了家。
  进了院门,在冷风下,他越走越清醒。
  加赫白还没睡,塞缪尔看到他们两人住的那间屋子亮着灯。
  整个院子安静得仿佛凝住了凌晨十分冰冷的呼吸,院子的回廊隐在夜色里,檐角残留着一点潮湿的雨露,水珠滴落在青砖地上,留下一点点湿痕。
  他一步步向前,闻到了风掠过檐下时带来的微腥的泥土味,歪脖子树也在风中摇晃了,树影憧憧。
  唯有他们住的屋子透出一团洁白温暖的灯光,白色的灯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外,映出一圈干净而朦胧的光晕,将虫鸣的肃杀也暂时隔开了些许,与外界的寂静与紧张格格不入,像是夜晚悄然张开的一个结界。
  加赫白果然还在等着他,已经有些困了,神色中能看出倦怠之意,但是看到他,立刻从桌边站起走过来,搂住塞缪尔的腰。
  塞缪尔垂眸看他,在加赫白的搭手下一件件将脏污破损的外衣脱下来挂在墙上:“……我想和你谈一谈。”
  加赫白一愣,轻声道:“战况的事情吗,我不太懂。”
  缓慢摇头,塞缪尔随手指了下:“坐吧。”
  不明所以地在床边坐下,紧接着塞缪尔搬来了椅子,面朝着他也坐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加赫白忍不住问道。
  塞缪尔沉默了片刻:“关于加西亚先生。”
  笑容立刻消失了,加赫白脸色骤变,紧张起来:“爸爸?爸爸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开口,塞缪尔望着加赫白的眼睛,寻求力量似的默默攥紧了手心里那只袖扣,是加赫白送给他的那只,在重启屏蔽仪前他怕弄丢了,特意提前摘了下来放到了贴身的口袋里。可惜那只袖扣凉丝丝的,并没能给他勇气。
  他说不出口。
  纳西弟那句话说的是没错的:只要说了,他就会失去他。
  不仅如此,离开他的加赫白还很可能会反过来成为他的掣肘……
  不是没有想过把这件事隐瞒下来,只要加赫白不知情这一切就都能照旧如常,他们依旧可以继续做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但是那太自私了,他从出生至今养成的一切礼仪、道德不允许他那样做,而他作为塞缪尔殿下的骄傲让他连“你爸爸和我,你选哪一个”这样的问题都问不出口。
  只能将一切都交给加赫白,让他去选择,由他去宣判自己的死刑。
  塞缪尔低了一下头很快又抬起来,时间并不是很充裕,明天一大早,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前线的战况、贝拉莫格的清剿、无数的战士需要着他……
  但是……
  手忽然被拉住了,加赫白的手很温暖,并且触感柔软:“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可以承受的,就算不可以你也会和我在一起的不是吗?告诉我吧。”
  喘息着摇了下头,塞缪尔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直视他的勇气,他哑声道:“……加西亚先生,去世了。”
  口琴不知道怎么掉了下来,发出了很沉重的一声钝响。
  视线模糊了一瞬,他看到加赫白眼中的光亮忽然消失了。
  那双很漂亮、碧蓝色的眼睛中闪过一瞬间的迷茫与震惊,然后就是如同冰冷海水般的空洞,塞缪尔注视着他的眼睛,仿佛看到整个世界在瞬间崩塌。
  塞缪尔抬起头,眼中溢出的泪水自动消失了,大概是心脏已经痛到麻木了,不再需要眼泪去疗伤,他听到加赫白说,声音低而清冷,是他几乎从未听到过的声线:“我要回去。”
  他的眼珠滞涩地转动着对上了塞缪尔的目光:“你答应我曲子练会了就会送我去见爸爸的,曲子练好了,我要回去。”
  塞缪尔注视着他摇了摇头,重点根本不是这个问题。
  加赫白站了起来,脚下像踩在了悬崖边的碎石上,身形轻微一晃,却还是挺直了背脊,他又一次说道:“我要回去见我爸爸,送我回去!”
  加赫白的手猛烈地抽了回去,塞缪尔下意识试图重新去拉他的手:“你走了的话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手还是被加赫白收回去了,在身体两侧抓紧衣襟,他的眼眸颤抖着,但声音异常的冷和硬:“那我们分手……我要见我爸爸。”
  塞缪尔沉默了一瞬,慢慢笑了一下,去拉加赫白的手无力地垂下来,他点点头:“好。”
  他是加赫白的大哥、恋人……无论哪个身份,他绝不会在他面前耍赖,加赫白要走,他就放手。
 
 
第131章
  加赫白回到了主神殿, 离开时他走得匆忙,没带走什么东西,回来时他恍恍惚惚, 也没什么东西可带,几乎只是带了那个小机器人, 因为那是格子的东西, 无论怎么样, 他应该把它带回主神殿。
  他回到主神殿时, 加西亚的遗体已经被收敛到了黑檀木的棺材里, 并且按照礼制停在了内殿西侧的一间偏室中。
  屋内香火微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淡的乳香味,窗户上糊着半透明的白纸, 令光线显得虚浮朦胧。两名侍从守在门口, 拦住了加赫白:“加西亚先生身上有伤,加赫白殿下还是不看为好。”
  加赫白站在门口,从离开塞缪尔后一直处于木然的状态, 侍从拦住他不让看, 他也就真的不再看了。
  他为死去的加西亚大哭了一场, 原本准备为加西亚守灵一晚上,但是到了后半夜,忽然就晕晕然地失去了意识,因为主神“好心”地给他送了一杯暖身的汤药。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 屋外明媚的金色阳光穿透厚重的亚麻窗帘照射进来, 让屋子里呈现出一种空明的晦暗。
  主神斜依在床头,披着丝绸薄袍,并不急着起来,先笑意微微地低头保养了他的双手, 确保手背上的皱纹不会在任何时候显现出来,他缓缓扭头,看向了身边的人。
  加赫白的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正酣然地熟睡着,触碰他温热而娇嫩的脸颊时,会轻轻皱起眉头,挤出“嗯嗯”几声令人心热的呓语。
  昨晚哭了一场,他的眼皮被泡得有些发亮,鼻尖也成了一个亮粉色的尖尖,毫无防备又天真无邪的睡颜,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子。
  “还是个个小孩子……”
  主神想起那次授勋仪式,沙哑的钟声在广场塔楼响起,一声声回荡在金碧辉煌的殿堂之间,辉光万顷倾泻而下,将乳白色的地面都洗成炽亮的琥珀色。
  在色泽艳丽的镶嵌画下,塞缪尔标枪似的站在数不清的天使面前,银白色的披风于身后猎猎作响,衣襟以金线缀成鸢尾花的花纹,胸口覆有天青宝石与白色羽骨制成的十字挂坠,如星辰般垂落至腰间,在天使齐声朗诵的赞美诗中微笑得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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