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黑月光攻不想上天堂[快穿]——名造

时间:2025-05-07 13:24:16  作者:名造
  天使军团的领头军官接待了他。
  一直到最后主神都没有将他叛逃的消息公布出去,所以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塞缪尔殿下和主神之间的囹圄,甚至在为这一场漂亮的战役雀跃着。
  不过领头军官当然是知道的,他准备了一顿尽可能丰盛的酒宴为他洗尘,为塞缪尔安排了热水供他洗澡,然后小心翼翼地敲响了关押着塞缪尔房间的房门,他走进来,看到塞缪尔正摆弄一枚宝石袖扣。
  他知道塞缪尔做了什么,但是不提,只按部就班地和塞缪尔确认了返回七天的事宜。
  塞缪尔手下的军队被遣散了,愿意跟随他的可以继续跟随,不愿意跟随的被魔王利维暂时收留在了麾下——塞缪尔的部下愿意跟随塞缪尔,是信任着塞缪尔的能力手段,敢与他去奔一个远大前程,绝不是跟随着塞缪尔去坐一辈子牢,所以翌日塞缪尔随天使军团返回七天时,身边只跟了秃头副官和两三个零星的小兵。
  纳西弟重新投奔了萨维里,并且暗自发誓从此封心锁爱,因为爱情真是误人。
  ————
  圣浮里亚,被两名大天使押解着的塞缪尔晃悠着重新回到了主神殿,在外面,主神给足了他体面,他不仅没有犯上作乱,还是个击杀了上位恶魔贝拉莫格的功臣,但是回到了主神殿,他的态度变了,塞缪尔敢造他的反,落到他的手里只有当俘虏的份。
  主神望着他,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好笑,因为塞缪尔和加赫白这对亡命鸳鸯给他演了一出好戏,他是戏中人也是荧幕外的看客,所以额外得觉得这出戏跌宕起伏、浪漫动人。
  塞缪尔也看着他,第一时间想骂卑鄙,又觉得手下败将骂这种话只是徒增可怜罢了。
  主神的笑意如风过镜湖:“你知道自己杀不掉我的,你是我的儿子,我是你的爸爸,只要我们的血脉还连系着,你就永远不可能杀掉我。”
  他也笑了:“你杀得了我,你要杀了我么?”
  主神漠然地摇头:“怎么会呢,既然你回来了,就依然是我亲爱的小塞缪尔,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
  塞缪尔扭头避开了那软如白蛇的手:“加西亚先生是怎么死的?”
  “意外罢了。”
  垂下头低低地咳嗽两声,他问:“你爱他么?”
  “当然。”
  塞缪尔盯着他看,一时看他像个陌生人,一时又看他千真万确是自己的爸爸,自己曾经那么崇敬爱戴的爸爸。他压低了声音,嗓子在几日的不眠不休中使用过度,发出的更像是嘶嘶的气流声:“玩完爸爸玩儿子,你真恶心。”
  主神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叫他们带你去休息。”
  塞缪尔冷笑了一声,被带到了偏殿旁边的塔楼里,大锁一落,这里大概就是他的牢房了,反正家丑不可外扬,主神是不会让他把脸丢在外面的。
  加赫白在听到塞缪尔声音的第一时间就跑了出来,跑得并不容易,因为现在正是他的“调教”时间,他几乎有些衣不蔽体的意思,但是他太想念塞缪尔了,站在二楼,目光缠绵而惶恐地看向了门口的塞缪尔,他的一颗心痛得几乎要裂开。
  塞缪尔瘦了,也黑了,衣服已经在返回七天时换了干净的衣物,但是暴露在外的脸上脖子上这不多的面积上也横陈着数道伤口。
  在塞缪尔转身离开的时候,有一瞬间,他以为塞缪尔要看向自己,心跳既害怕又渴望地加快了,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后躲去:他不敢让塞缪尔看到如此不堪的自己,大概这就是有缘无份,他怔愣着想。
  有缘无份……他失去了塞缪尔。
  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他想哭,但眼泪好像早已哭干了一样一滴也没落下来,他只是心痛。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塞缪尔离去的方向,两根廊柱通天而立,依旧华丽依旧堂皇,洒满了金粉的地板好像忽然粗粒成了砂纸,将他柔软的心肺用力磋磨了。
  他想起了在失乐园的小院子,院落荒凉,暮色四合,他坐在秋千上,塞缪尔不厌其烦地在后面一次次推他飘荡上空中,他和自己说起他不喜欢夕阳,又说起现在好像又喜欢了夕阳,他似懂非懂,但是从黄昏闹到夜晚,他握着塞缪尔的手,感觉到了岁月静好,好像他们能一直这样永远在一起。
  可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眼眦睁到要撕裂的程度,还是哭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救了还是害了塞缪尔,但是塞缪尔总算还活着。
  因为消灭了贝拉莫格,塞缪尔被主神授勋“天国首席战士”,力量被主神封印住,麻木的躯体在两名大天使的搀扶下走入金光弥漫的广场,那是他最后一次在天使面前露面。
  随后在六个月之内,以身体抱恙为由,主神将他的兵权一撸到底,不过顾及着面子,给了他在伊甸园净化天使长的闲职,当然,塞缪尔既不懂净化也没法出去就职,所以只是个纯粹的名头。
  塞缪尔并没准备去死,但是日复一日地枯坐在主神为他准备的牢笼中,他感到了紊乱的魔力在他的躯体中横冲直撞,一股虚火片刻不停地烘烤着他,好像要将他连带灵魂一起焚烧殆尽。
  于是在这天,主神叫来加赫白,当着他的面割破了自己的食指,伸直手臂悬在桌子上的一瓶药剂上方,“嘀嗒”加了一滴血液进去。
  轻抹了一下食指指腹,伤口立刻愈合了,主神笑意微微地拿起药剂晃了晃,等待着药剂从清透的浅绿色变成了透着微弱红光的墨绿色,他将瓶子递给加赫白,笑道:“别人送他不肯喝,你去把这个给塞缪尔喂下。”
 
 
第133章
  加赫白凝视着呈现深深绿色的药剂, 吞咽了口唾液:“这是……做什么的?”
  “用来稳定身体,塞缪尔的力量近来很不稳定,这对他的身体不利。”
  “那滴血……”, 加赫白在魔药上也没有很多研究,但是他知道百分之九十九的药剂是不需要添加鲜血这味药引的, 加入鲜血, 大多是意味着诅咒的禁药。
  “你很关心他嘛, ”主神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审视般地注视着加赫白, 他回答,“这药只是为了平复他的精神,毕竟我和他血脉相连。”
  无可奈何地接过药剂, 加赫白还是担心:“真的不会对他的……”, 目光触及到主神冰冷的视线,他不敢再问了。
  那瓶药剂拿在手里成了烫手山芋,他皱眉咧嘴:“我不想去, 我不敢见他。”
  对于这个示弱, 主神没有安慰, 只留下了一句:“去吧。”
  站在原地,加赫白感觉冷意从皮肤向内一层层地渗入,但是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所以只好顺从。
  加赫白拿着药剂, 目光发直, 走到一半才发现这就是在自己伤害维托后被关的那座塔楼,不过和印象中相比,这座塔楼样子变了很多,几乎是满目疮痍。
  白色石板在那次反叛天使的祸害下变成了焦黑色, 石板周围围着的草叶稀疏;曾经精致漂亮的琉璃井台荒废了,里面生出了许多单薄干瘪的黄色长茎草叶。只有白色野花还一如既往地开着,但是环境变了,白色野花呈现的效果也变了,在稀疏草叶盖不住的黢黑土地上,白色野花只给人以扎眼之感。
  他放轻脚步,拾级而上,走向那座孤零零的塔楼。塔楼墙壁由黑曜石砌成,上百级窄小石阶蜿蜒盘旋,层叠向上。
  大门终于在他的迟疑中被推开,门轴发出一声刺耳的呻吟,凝着白雾的风穿堂而过。
  塔楼内空旷异常,彩银的廊柱、翠绿的水滴型把手仿佛都在不是很久的年岁中锈蚀了,与冰冷的墙壁融为一体。
  吝啬的微光中,塞缪尔坐在靠窗的床沿,一动不动,一只手腕被拷在墙上,头低垂向下,头发蓬乱,看起来很久未曾打理,身上的外伤已经消失了,但更显出了他的苍白,青紫色的血管在他撑着头的小臂上扭曲着。
  听到开门声,塞缪尔抬起头来,眼神中一贯的伶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长久挣扎在梦魇中的疲惫,他看到加赫白时愣了一下,干焦成青白色的嘴唇动了动,但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到那瓶药剂上,停留了两秒钟后又看向加赫白。
  加赫白以为塞缪尔会骂他,会打他,但是没有,在他走近时塞缪尔的视线只是静静地随着他转动。
  他坐在塞缪尔身前,试探着拉过了塞缪尔的左手——他几乎不敢去拉,在得知父亲身份的那天,他自惭形秽地认为自己脏,而如今他是真的“脏”了。
  但是塞缪尔神情痛苦地皱了一下眉头,还是把手交给了他。
  塞缪尔左手无名指的指甲在最后清剿贝拉莫格的战斗中扳掉了,是新长出来的,带着粉嫩的脆弱。
  加赫白看着看着,一眨眼,眼泪就滚落下来,他脸色苍白地开始微微颤抖:“你不要这样对自己了,只有活着……”
  像要安抚加赫白似的静静摇头,塞缪尔沙哑地低语:“我不会死的。”
  “但是你太累了,”,他将手中的药剂轻轻推向塞缪尔,示意他喝掉这个,“我不忍心看到你这样。”
  想要逞强地露出笑容,但是嘴角刚一动,肺部破旧风箱似的鼓噪起来,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窒息般的痛苦让他的脸色带上了一丝病态的潮红,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过强过盛的魔力在他的精神衰弱时反噬了他。
  伸出手指触碰了药剂的瓶身,这种药剂他从未见过,但绝对不是好东西。瓶身保持着刚从冷藏箱中拿出时的冰冷温度,而其中的液体好像却在微微发烫,冷热交替着传到指尖,让他手臂的皮肤一阵阵发麻。
  许久他苦笑一声:“你真傻。”
  塞缪尔仰头将药水喝下,一饮而尽。
  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无话不谈的亲昵感,只剩下了难言的尴尬。加赫白能感觉到从始至终塞缪尔一直不动声色地避免了和自己目光相接。
  塞缪尔的确在生气,但是这股气又不是冲着加赫白。
  加赫白愚蠢、懦弱,他出尔反尔,在紧要关头放弃了自己,但是这不是他的错,一切都是因为他在和主神的争斗中失败了,所以他不得不带着加赫白逃跑,让加赫白被迫和父亲分离;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杀不掉主神,所以加赫白才担心自己会死……这都不怪他,怪自己。
  主神,塞缪尔的心里又一次想到主神,他已经不再当主神是他的爸爸了,他现在只想杀了他。可是怎么杀呢,心里悠悠地烧着一把虚火,让他一直处在忽明忽暗的恍惚中,他有哪怕再多的权能也杀不掉主神,因为他们……他笑了一下,感觉这个笑从他的嘴角浮到了头顶,顺着敞开的窗户飘了出去,因为他们血脉相连。
  所以怎么杀掉他呢……
  眼前忽然好像被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黑罩子,在黑罩子中一切都上下颠倒、左右倒错过来,塞缪尔不能忍受地闭上眼睛,意识随着视野的消失一同凉阴阴地沉了底。
  加赫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看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可见这药剂还是有作用的,他松下一口气,照顾着阖眼的塞缪尔躺在床上,腕子上的锁链向上提拉了他的手臂,让他无论哪个姿势都不能合身,加赫白尝试用魔法去扯断链子,但是后者毫发无损,他只好先放弃,抽过床上的薄被子盖住了他的胳膊。
  塞缪尔不打不骂他,他没有丝毫的轻松,因为做了那样的事情,他在塞缪尔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了。以前总盼着塞缪尔忙完之后找他玩,两个人东拉西扯地胡说一通,但是现在变了,塞缪尔安静地睡着的这段时间他反而能安下心来。
  俯下身子将胳膊肘撑在床沿,他又小心翼翼地掏出塞缪尔的左手,双手合拢抱住了他的左手,他像看一张画报那样地认真看着他的手,塞缪尔真是瘦了,手掌像片干树叶似的,摸上去全是骨头,横着的纵着的,硬得硌人,但是这么一把骨头他还是贪恋着塞缪尔的温暖。
  不敢动作太大惊醒了塞缪尔,他使劲把腰塌下去,近乎扭曲地把自己的脸贴在了塞缪尔的手心里。
  他做错了吗?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要害塞缪尔,他是为了救塞缪尔和主神上床的,他是怕主神杀了他给他写信的,他那么爱他,为什么会让他落到这种地步呢?
  他不明白,无论如何也不明白。
  眼前模糊起来,随后脸上热乎乎的一痒,一滴泪水滑下来险巍巍地挂在了鼻尖。
  他想在难得的静谧安详中哭一场,但是连这滴泪水都没来得及落地,门被敲响了,敲门的人不进来,隔着一层门板扯开喉咙喊:“加赫白殿下,主神叫你回去。”
  聒噪,加赫白眼中的感情凝固了,先是看了看塞缪尔,看他还熟睡着,几乎是个人事不省的样子,然后他转过头,有意压低了声音:“一会儿我会回去。”
  那人安静了片刻,随即又开口:“主神想你了,希望你立刻回去。”
  加赫白沉默了,在主神殿里他生活了十年,这里基本就算是他的家了,他在这里玩过闹过,有过格子、萨维里这样的伙伴,但是今天他突然恨了这一切。
  主神殿忽然成了个风霜刀剑严相逼的所在,所有人清清楚楚的、明明白白地要来压迫他们,他和塞缪尔躲在这间老旧的塔楼里还是逃不过!
  将塞缪尔的手轻柔地放回被子下,又掖好了被角,加赫白站起来无声无息地走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
  催他回去的那个天使吓了一跳,但是并不惊慌,微笑着向他道了个好,他在前面引起了路。
  在经过野花旁边的石板路时,加赫白撞见了正给塞缪尔送饭去的侍从,在冷风之中也不知道找个食盒保下温,只步伐散漫地端着一只黑乎乎的橡木托盘。
  加赫白对前面又在催他回去的天使置若罔闻,一步过去,他掀开托盘的盖子,然后面目一凝,只觉心中有根弦被一把扯断了。
  托盘上摆着一小碗清汤寡水的米粥,一块用汤汁染了色却早已发干的面包,只有一盘菜,而且绿得扎眼,丝毫没有油水。
  一顿饭甚至连敷衍都算不上,潦草得近乎侮辱。
  他面无表情地重新盖上盖子,声音平静出了几分诡异:“去换一份。”
  侍从也是在其他人的怂恿下壮着胆子克扣了塞缪尔的饭菜,没想到才两三回就被撞了个正着,一脸倒霉地回后厨重新准备了一份能入眼的送去,他还是觉得无甚必要,因为塞缪尔近来整日整日的不清醒,时常是怎么送去的又怎么端回来。
  心中觉得没必要,他倒不敢再这样做了,臊眉耷拉眼地回了房间,他眼前一黑,被人狠敲了后脑勺。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