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黑月光攻不想上天堂[快穿]——名造

时间:2025-05-07 13:24:16  作者:名造
  这样说着自己处理方法的塞缪尔露出了意外天真而清澈、孩子般的表情,手臂被带动着身体一起晃动起来,涩兰在看了一眼那样的塞缪尔后无动于衷地低下头,在心里漠然地想: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呢?因为做出了和自己期望不同的行动所以害怕他怪责吗,还是认为自己做的很好在期待表扬呢?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应该说什么呢?加赫白在这种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想象不出来,因为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无论如何没办法完全地模仿出加赫白的言行举止。
  一直等不到回应,塞缪尔忽然单膝跪到了地上,膝盖与冷硬的地板相撞发出了很响亮的一声,涩兰被惊到地浑身一震,不期然地和正仰头看过来的塞缪尔对上了视线。
  已经接受了数个月的暗示,眼眸会变得涣散无神也是很正常的,但是那双凝视着自己的瞳孔清亮如昨,像蕴含着刺穿乌云的一束光芒,凛冽真实,以几乎要穿透灵魂的力度目不转睛地想从自己这里看出一点什么。
  涩兰不自觉地吞咽着唾沫,感觉自己几乎要在这样浓烈的爱意与悲伤中被冻结住了。
  喉咙发干,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紧,在极度的紧张中他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或者防备什么,但是下一秒,塞缪尔的目光就带着失望移开了。
  缓缓地站起身来,塞缪尔向后退一步,他避开涩兰的眼神,低声问道。
  “…… 你又想要放手了么?”
  胸口中涌现出剧烈的痛楚,涩兰面色僵硬地看着塞缪尔苍白的侧脸,想问对方是什么意思,但是喉咙动了动,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轻轻叹息一声,塞缪尔说道:“我感觉不到你对我的爱了,”,他的视线落到地面,以疲惫的神情呓语般,“我哪里让你失望了么,所以你不再爱我了。”
  塞缪尔的悲伤不知为何也混搅乱了涩兰的思绪:该怎样做才好?
  大脑仿佛陷入一片混乱:他扮演着加赫白,加赫白爱塞缪尔,那么他也爱塞缪尔,但是为什么塞缪尔却说在自己身上感受不到爱了呢,要怎么做才好,要怎么做才能让塞缪尔感受到爱……
  对了,涩兰浅淡的瞳孔转动着,忽然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塞缪尔,然后他将自己的嘴唇压上了对方的双唇。
  塞缪尔在极度的惊异中眨动了眼睛,在惊异过后,他主动抱紧了涩兰,甚至更深地吻向了对方,但是很快,他难得生起的激情消散了,因为这个吻没有任何的温度,只是极度的冰冷,让人想起白色的灰。
  他后退一步,主动推开对方。
  不明白塞缪尔这个举动的含义,涩兰仰起头,总是被指责没有感情得如同机器人的他喘息着,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像是在等待着检验的结果。
  “你连接吻的方法都忘记了么?”
  震惊得不能自已,涩兰倒吸一口气,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对自己说着“抱歉,我有点累了”转身离开的塞缪尔。
  大概是上午的事情给塞缪尔造成了相当大的精神负担,到了晚上的时候塞缪尔发起了高烧。
  顾不上吃饭,涩兰立刻为他调配了稳定身体的药剂,本来已经随手交给了一个部下让他喂塞缪尔喝下,但是涩兰神情一动,想到什么似的,又从部下的手中拿回药剂:“我来吧。”
  涩兰不愧是魔药天才,喝下他调配的药剂后,塞缪尔立刻好了很多,不过眉心紧皱着,他像寻求安慰那样的摸索着抓住了坐在床边的涩兰的手。
  视线从交握着的手上移,看向塞缪尔不正常的潮红着的面庞。
  涩兰忽然紧紧按住了胸口,以要将五脏六腑剜出那样的力量紧紧按压着胸膛,为什么自己会偏偏在这个人面前动摇得如此厉害呢?
  是因为自己引以为傲的模仿术和精神控制术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吗?
  还是因为长大至今只有塞缪尔一个人给过自己无条件的爱呢?
  不,不是无条件的,塞缪尔爱自己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加赫白……视线飘远了,涩兰的思维混乱起来。
  一直被指责“不理解正常人之间的感情”,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要真正了解过,只是想将其作为行事的参照准则,而到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正地理解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想向塞缪尔证明自己的爱。
  像是要洗刷多次让塞缪尔失望的耻辱那样,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塞缪尔证明自己是爱着他的。
  “我——爱——你,”像是机器人第一次开口说话那样的僵硬与滞涩,涩兰静静地说出这三个字。
 
 
第137章
  -要怎么样才能证明我爱你?
  -“我会把加赫白带来给你的。”
  自问自答似的, 涩兰穿行在圣浮里亚鳞次栉比的街道中,步伐匆忙。
  “为了你,我甘愿与主神为敌。”——如果爱塞缪尔的话就应该这样做的吧。
  脸颊因为无法平静而微微发烫, 但是涩兰感觉自己的头脑却清醒异常,他应该爱塞缪尔的……他爱塞缪尔, 所以会为他做一切事情。
  主神殿大门前的护卫对他这位不速之客表现出了轻微的惊异, 不过大概是因为他近来往来频繁的缘故吧, 他们并没有阻拦涩兰。
  这正好, 涩兰继续向前快步走着, 在经过矗立着高耸石柱的外殿时得到了主神不在的消息,这也正好。
  穿过外殿,他驾轻就熟地走过内殿的房间, 不在、不在, 在他逐个房间地找着加赫白时,过往的女仆对他露出了些怀疑的神情,不过看到他冷冽的神色时噤若寒蝉, 没有一个胆敢上前。
  最后涩兰在走廊最里面的房间里找到了加赫白。看样子是正在接受一些特殊的教导, 涩兰拽下加赫白绑在脑后的眼罩, 把他拉起:“跟我来。”
  身体难受的想要啜泣,意识也尚未完全回笼,但在看到涩兰的时候加赫白瞬间屏息:他感到涩兰有哪里不一样了。
  虽然仍然是那张端正的一丝不苟的冰冷面孔,也和平常一样面无表情, 但是有一些极其细微又不可忽略的变化发生了在他的身上。
  “你……”
  涩兰没有回应, 只是拿过衣服递到加赫白手上:“我送你和塞缪尔殿下离开圣浮里亚。”
  “为什么……”,加赫白穿衣服的手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涩兰。
  那种揣度的眼神似乎令涩兰感到了不快,他的眼神变得冰冷:“快一点。”
  眼前这个容貌昳丽的人, 自己在嫉妒他吗?并没有,他只是要通过他来证明自己的爱,想要继续感受到塞缪尔的温柔,想要继续留在塞缪尔身边。
  就是这样……
  他不敬仰主神、不信奉神明,但在心中一遍遍默念着塞缪尔的名字时,他比之最完美的教徒还要虔诚。
  走廊幽深,神殿的墙壁上镶嵌着冷色的水晶石,散发着幽蓝的光晕,如同深海里摇曳不定的微光,映照着他们的影子在地面上延展开来,仿佛一道道斜落的墨线。
  把加赫白保护在身后,涩兰在前面开路,守卫允许他的自由出入不代表他们会放加赫白出去,看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加赫白,护卫倒转过刀柄挡住去路。
  “涩兰殿——”话还没有说完就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甚至连惊呼声也没有地倒了下去。跟着涩兰步过那名守卫,加赫白心脏狂跳着回头去看,看到一抹鲜血从守卫的脖子上洇开,偏于浅淡的颜色,因为致命的冰锥融化在了血水里。
  涩兰杀掉了他。
  “没有任何伤心的必要,和你接触过的侍从迟早也要死的,”,涩兰在前面大步走着,淡淡开口。有其余要阻拦他的女仆守卫也在一瞬间倒下了,杀人的动作太快以致于连停顿都不需要。
  如同惊弓之鸟般的跟随着涩兰,加赫白在一辆事先开过来等待着他们的车子上见到了塞缪尔,靠坐在软垫上,意识昏沉,像在睁着眼睛沉溺在了醒不过来的梦中。
  加赫白急切地扑上前抓住了塞缪尔的手,那只手灼热宽大,是有温度有重量的一只手,加赫白转头看向车外的涩兰,还是不敢相信涩兰竟然会愿意帮助他们。
  “我们要怎么去三重天,别沿台被主神……”
  一手扶着车门,涩兰的声音清冷低沉:“不去别沿台,五六七重天的防护是我部署的幻境,我对哪里能绕过主神的结界再清楚不过……去悲愿桥。”
  “悲愿桥?”
  轻轻歪过下巴向前面开车的部下示意了下,涩兰回答了加赫白:“他会为你解释的。”
  随后,涩兰最后一次望向车中,视线最终在满眼感激地看过来的加赫白和昏昏沉沉的塞缪尔之间转过,涩兰以近乎空白的目光垂下眼睛,关上车门:“出发吧。”
  “那你呢?”在涩兰下命令的同时车子已经缓缓驶离,加赫白只得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不仅私自放走了自己,还杀掉了很多主神殿的守卫天使,做这种事情一定会被主神惩罚的吧。
  他向涩兰伸出手去,想叫涩兰和他们一起走,然而涩兰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那里,只是目送着他们远去。
  直到车子缩小成了一个肉眼不可见的黑点,涩兰垂在腰间的一束柔顺长发在一阵风中摇晃了,他轻巧地转身,向着与悲愿桥相反的方向走去。
  悲愿桥,架设在兰因山谷之上的一座古老木桥。兰因山谷是一片常年云雾缭绕、终年湿润潮湿的秘境,谷中遍布罕见的兰花与水苔,空气中弥漫着幽香与若有若无的细雨气息,美不胜收,恍若仙境。
  不过在涩兰接手改造后这里已经成为了一处只能进不能出的秘地,外人一旦进入其中便会失去方向感,连最敏锐的神讯天使也会在无形的迷障中原地打转,直至力竭而死。
  而悲愿桥就横跨在这片谷底之上,是一座看上去年久失修的木板桥,由古木与藤蔓绑扎而成,桥身长而窄,仅容两人并行。桥下白烟飘渺,深不见底,仿佛通向无尽深渊。
  涩兰在这座桥上布置了灵巧机关,只需要口中诉念着特定的咒语并以特殊的步法穿过悲愿桥,就可以去往过桥人心中所想的任何地方。
  不过如果说涩兰为第五、六、七重天以保护名义布置的除他之外无人可解、除他的部下无人可出入的幻境是表现了他不可说的隐秘野心,那么这座悲愿桥则可以说是只为他一人所用。
  开车带塞缪尔与加赫白穿过兰因山谷来到悲愿桥前的部下低声开口,大概是经过了相当艰难的纠结吧,他的声音沙哑沉闷:“不要过桥。”
  “为什么?”加赫白不解。
  “悲愿桥,同时只能允许一个人经过。”
  “那么——”
  猜到了加赫白的所思所想,涩兰的部下摇头:“口诉咒语需要极强的精神力,像塞缪尔殿下的身体状况哪怕清醒也很难完成。”
  部下犹豫着:“现在通过悲愿桥逃离主神大人的掌控,无论是对你们还是对于尚未准备完全的涩兰殿下都是相当危险的。”
  他看向因为听到了与预知完全不符的消息而短暂惶惑起来的加赫白:“对您而言,最符合战略性收益的做法就是原路返回。这次行动中您只是单纯的被动方,没有做出任何的过错行为,哪怕是主神大人也不能过于地责难您,而至于塞缪尔殿下,虽然这样说您或许会低落,但是涩兰殿下对塞缪尔殿下相当的特殊,涩兰殿下一定会保护好塞缪尔殿下的,不需要您为此付出这样沉重的代价。”
  “你的意思是,”,加赫白注视着那名嘴唇宽厚,脸型偏方正的部下,“让我看着塞缪尔继续过着这种毫无质量可言的生活吗?”
  “恕我直言,您的心智不够成熟,还不足以做出让相关人事后都不会后悔的决定,单纯以我个人的微末名义,我建议您不要过桥。”
  因发烧而滚烫的气息扑打在脸侧,像炽热却无力的风,加赫白慢慢眨了一下眼睛:“可是我想帮他,哪怕一次也好,我想帮到他。”
  ……
  “你就死在了这座桥上,”,穿着直筒型洁白羽织行袴的塞缪尔领先加赫白几步站到桥边,几乎有些没心没肺地说道。他往对面看去,兰因山谷还是云雾缭绕,不过比起仙境,悲愿桥附近的危险气息森然,与妖气更接近些。
  他们是在重白塔遇到的。
  从系统中脱离出的塞缪尔自动被传送到了圣浮里亚的重白塔,大概是因为经受了处决的身体被存放在了那里吧,而在那里醒来的塞缪尔遇到了加赫白。
  因为那张摆放在桌边的加西亚的照片而窥得了旧日一角的加赫白被主神送来做第二次记忆的扭曲,不过显然这次记忆消除没有成功,因为玛顿弥拉已经被杀了——被绑架从魔界带到圣浮里亚的玛顿弥拉只是个人偶而已。
  “怨气似乎相当大呢,”,塞缪尔这样喃喃着的时候,加赫白站到了他身旁,冷不防地说道:“听起来我死的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
  “别这样说嘛,”,塞缪尔皱眉笑道,“至少你的举动让我有了和主神上桌谈判的机会呢。”
  那天加赫白在悲愿桥上死去,而塞缪尔在悲愿桥秘术的作用下摆脱了药物的控制,他带着失去生机的加赫白的躯体返回主神殿,以救活加赫白为条件向主神保证了自己绝不会威胁主神的地位。
  主神答应了他——他言而无信、食言而肥,但他知道塞缪尔是个一诺千金的好孩子。
  为了全力展示自己已经无意再做主神继承人的诚意吧,塞缪尔在那之后做出了许多堪称恶劣的行为,他用十几年的时间树立起了一个坚韧顽强、魄力非凡的少年领袖的形象,然后用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又完全推翻了这一形象。
  塞缪尔酗酒、纵欲,并且杀人不用偿命,前后过大的反差让天使们失望至极,负面的舆论浪潮般反噬了过来,他们开始批评塞缪尔,而另有一批已经出现了反叛苗头的天使将塞缪尔拥立为了正统,认为这才是正确的生活方式。两类天使不断地发生冲突,一时让塞缪尔的名声烂到了臭不可闻的地步。
  而他的名声还能更差,因为在主神的治愈权能下苏醒过来的加赫白被扭曲了记忆,承接了净化的权能,以神之子的全新面貌出现在了所有天使面前。
  塞缪尔混乱的私生活在淫.乱外于是被新加了一条新的罪名:亵渎圣洁的神之子。
  天使们后知后觉塞缪尔的床伴全与他们美丽的神之子有许多相似之处,他们再一次愤怒了——然而实际上塞缪尔第一批的床伴只是由涩兰为了加强暗示而特意参照加赫白的外貌选取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