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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攻不想上天堂[快穿]——名造

时间:2025-05-07 13:24:16  作者:名造
  塞缪尔闻言挑了挑眉,以舌尖顶在牙齿内侧眯起眼睛,他笑道:“堕落?那些老古板还是老样子啊,”,他停住脚步,“我记得珈璃安娜说过,歌声本该是生命最原始的震颤,看来虽然她曾经短暂地迷失过方向,不过最后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意志来生存下去了啊。”
  夜风从山谷下方吹过,掀起两人衣袍下摆,桥的尽头仿佛淹没在黑沉沉的雾里,看不清楚具体的轮廓,只余桥上微弱的银光闪烁着。
  他再次握住加赫白的手:“正如珈璃安娜选择了她的生存方式一样,我们的每个选择也筑成了我们的生存方式,在此过程中会有人不甘地苟活下去,有人愤怒地死去,但是那都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为自己的存在方式而努力,这是无可指摘的。”
  塞缪尔抬手指向悲愿桥尽头:“或许在最后你会遇到涩兰的幻影,涩兰,四肢被切断、躯体被粉碎,这样痛苦着却没有死,被那个老东西禁锢于此日复一日地滋长着怨念,我们是在帮助他解放,这是我们的善良,除此之外不需要考虑其他的。”
  手指抬高了一些:“再往前,或许你会遇到不满于珈璃安娜在歌曲中表达欲.望的那群天使,他们活得太久了,久到脑子已经迂腐成了一团浆糊,需要一点血腥气让他们醒一醒了,如果谁在这个过程中不幸死掉了,这也是必要的牺牲,没有必要为此感到抱歉。”
  加赫白立刻意识到了塞缪尔在说的不只是今晚破解幻术屏障的事情,心脏在抽痛中跳动着,他已经知道了塞缪尔接下来要说的话。
  “在最后的最后,你一定会遇到那个老东西的,被人们尊称为‘主神’的他,要求人们要有爱,却禁止相爱的人之间产生情.欲;他向人们索要高级的劳动结晶,却不允许人们有哪怕持平于他的智慧;他宣称他爱惜他的子女们,却从不让他们感受到快乐。他是个一辈子都在汲汲营营于那点权势地位的可怜虫,砍断这只虫子,不需要为之产生任何负面的情绪。”
  他是在……安慰自己吗?害怕自己为背叛主神而痛苦,或是无法适应从神之子到反叛天使可能产生的落差吗?
  ——不过其实没有这个必要,正如塞缪尔曾经评价他说道的“他是个不入流的东西”,加赫白不会对除了自己在意的人之外的其他人生出同情、怜悯等诸如此类的情感。会利用无辜的血族女孩伊文捷琳,会为了自己的目的置一无所知的余声声于不顾……那就是他的本性。
  但是心中翻涌着各样的情感,加赫白轻轻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但不冰冷,甚至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柔软:“我不会再迷茫了,我会——”
  “不,”,预感到加赫白要出口的内容,塞缪尔用手指挡住他的嘴唇,笑了下,“在我确定已经把那只老虫子踩在脚下之前,可能还是要委屈你再演一小段时间的父慈子孝。”
  只怔愣了半秒不到的时间,加赫白的眼睛弯起,手指下的嘴唇也勾起了一道柔媚的弧线:“好。”。夜空极高极深,一轮圆月像被利刃削得干净的银盘,悬在天顶中央,冷色月辉在一瞬间映照得他睫毛泛白。
  虽然加赫白如此应了,但是塞缪尔不知道之后事情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弑神……那是前人从未走过的,无法回头的路。
  最差的结果,他会死在和主神的争斗中,不对,最差的结果是害加赫白也失去生命才对。
  站在一棵树下,塞缪尔看着一步步走上悲愿桥,开始穿梭于悲愿桥上的加赫白,担当着护卫的职责。
  洁白的衣袂纷飞,加赫白以近乎奔跑的速度快步行走着,口中诵念着指定的咒语,木珠手串在他的手腕上燃烧起来似的,手腕上一阵阵的灼热。终于到达了桥对面,加赫白在石碑前单膝跪地结印后,整理了乱掉的衣服,折返回来片刻不停地开启了下一轮的咒法。
  夜空静默如死,只有加赫白一人踏响桥面的节奏,像某种献祭的鼓点。
  在第二百圈时,石碑上开始出现了轻微的晃动,仿佛有什么动物被困在其中似的发出了持续的悲鸣声,不为所动地继续结印,加赫白喘息着起立,进行起第二百零一轮的咒法。
  因为疲惫身体变得沉重了,从手臂到指尖都酸痛起来,而木珠手串的温度还在持续性地升高,加赫白冷不丁地忽然往前摇晃了一下,感觉只是呼出了一口浑浊的空气,但实际则是有腥甜的液体从口鼻中喷了出来,星星点点地溅落在木板桥面上。
  大概是涩兰凝结在桥上的怨念开始对身体造成不良影响了吧,加赫白无动于衷地抬头,继续向前快步行进:吐血就吐血好了,如果是为此死了的话也没关系,这是他答应塞缪尔会做到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要做成。
  血液从赤.裸的足踝滑落,顺着他踏出的步伐淌落在桥面上,覆盖了那几滴血花,加赫白再次进行起破解幻术的咒法。
  在他身后,银辉流泻,夜空沉寂。远远站在桥起点处的塞缪尔静静望着他,目光如影随形地追随着那个挺拔修长的身影。
  ——他长大了,塞缪尔心中恍惚般地想着,如果是小时候的他,一定没可能做到的吧,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不会承接这种程度的挑战才对。
  动不动就哭,会撒娇耍赖以求得片刻安逸……那样的小白已经长大了,从哪个瞬间开始,“不可能”这个词已经不存在于他的思绪之中了呢?什么时候起他拥有了如此令人瞠目的意志力了呢?
  自己缺席了他成长中重要的时节,脑海中又一次闪过这句话,不过与刚刚只是惊异于加赫白令人震撼的容貌和成熟了的肉.体不同,他的心因为另一种发现而悸动起来:加赫白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拥有着堪称恐怖的意志力和独属于男性自尊心。
  塞缪尔的脉搏加速跳动着:或许把那件事交给他是可以放心的。
  另一边,刚刚完成了第六百次的加赫白结印完成,在石碑前稍稍立定,他所在的悲愿桥的对面,三四人合抱不住的高大树木不同寻常地摇晃起来,空气中流转着肉眼可见的紫黑色气体,如同鬼魅一般往来蠕动。
  石碑已经膨胀了数倍不止,朝外的一面翻涌滚动着,隐约浮现出了一张人类的脸,愤怒而凄厉的表情。
  “涩兰吗?”加赫白面无表情地望着石碑,“总是宣称完美的你最终变成怪物了吗?”
  完全没有了人类的理智,怨念咆哮着,“杀了你!”
  “让我再一次杀掉你!”
  “我才是加赫白!我不是替代品,只要你不在——”
  避开杀意凝成的冰锥,加赫白轻轻蹙眉:“‘守护不住的东西就会被夺走’,这是你曾经亲口说过的话……不,不对,”,他对着自己摇头,既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对涩兰说,“不需要再纠结这些问题了,我会送你安息的。”
 
 
第139章
  身体上的疲劳感已经消失了, 应该说是麻木吗,连对痛苦的感知都迟钝了,加赫白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迈起步子。
  就像是长时间的奔跑之后, 肉.体的抗议逐渐被意识屏蔽,一种近乎诡异的清明取而代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虚空上, 没有重量, 也没有情绪上的波动, 只是按部就班地完成着动作。
  他的神经仿佛被某种高温烧断了一截, 疼痛、疲惫, 所有的感觉都被抽离出去,只剩下目的本身在驱动着身体。
  第七百次……加赫白再次挥手结印,咒语随着气息一字一句向外吐出, 融入阴沉沉的空气之中, 下一个瞬间,石碑上那张扭曲的人脸骤然张开了嘴,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
  “一切都毁灭掉才好!”
  “我不会失败的!”
  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完全失去了原本的优雅与清泠, 只剩下扭曲的恨意, 所喊出的是内心的真实想法吗,身体被撕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内脏流出来时的想法吗?加赫白冷眼看着一团浓郁的黑气从石碑上的裂口钻出,聚聚腾腾,在他面前膨胀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影。
  其实主旨还是对于完美的执念吧, 但是意识清醒的人可以会为达成自己的目的而行动, 但怨灵就不会了,被长久地禁锢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只能将最本能的愤怒不甘嘶吼出来。
  怨灵涩兰向他走过来, 没有血色的皮肤,模糊在黑影中的手和脚,以及呈现漆黑颜色的眼白,瞳孔生前琥珀色的半透明还保留着,更让涩兰的怨灵显现出了不同寻常的恐怖。
  “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输过。”
  “因为你我才会死的!”
  “如果这样想会让你好一点的话,我可以承接你的恨意,”,怨灵一步步地逼近,完全无法沟通,加赫白只好后退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怨灵发出撕裂般的质问,声音中满是痛苦与愤怒。
  下一瞬间,数枚锐利的冰锥凭空浮现,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朝加赫白疾射而来。
  加赫白利索地侧身,挥手挡开迎面而至的冰锥,同一秒——
  “铛”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在他耳畔炸开。
  塞缪尔在不知何时挡在了他的身侧,拔剑横扫,将另一枚从侧翼袭来的冰锥击飞,冰屑四溅,发出细碎的沙响。
  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是幻术吗?还是自己因为施行了破除幻境的咒法而变得精神衰弱了……被塞缪尔护在身后的加赫白眉头一紧,脑中迅速闪过思绪,或许这正是涩兰最初的安排,只有两道关卡,却让一个人想要破除他布置的幻境是不可能的,哪怕能够以惊人的持久性完成七百个来回的咒法,也会在最后被涩兰的幻影杀掉。
  塞缪尔望着已经完全是鬼魂的涩兰,冷冷开口:“你已经输了,涩兰。”
  涩兰的怨灵发出扭曲的咆哮声,身躯剧烈地震颤起来,那张笼罩在浓雾下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裂纹。
  “输了就是输了,”,塞缪尔沉声道,语气有一种决绝的镇静,“带着你的不甘和愤怒,到另一个世界继续你的完美之道吧。”
  趁着怨灵动作间短暂的滞涩,塞缪尔拔剑直刺,利刃毫不迟疑地贯穿了怨灵胸前的位置——锋刃穿心。
  然而涩兰并未倒下。
  怨灵化的涩兰更剧烈地仰天咆哮起来,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将天穹撕裂,身体也好像要在这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被压碎。狂风如刃,树木以几乎要断折的角度摇晃着,飞沙走石。
  “我没有输!”
  怨灵再度膨胀了起来,瘆人的黑雾从他体内喷薄而出——已经完全是一个怪物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怨恨化作了几乎具象的压迫感,侵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感官,空气沉重得仿佛要凝结成铅,血管在胀裂的边缘搏动,骨骼开始不堪重负地咯吱作响。
  太过强大的怨念,以物理的手段是无法消灭的,在涩兰强大的怨气中,他腹部的旧伤裂开了,塞缪尔捂住伤口静静地皱起眉头。
  就在这一切似乎将人彻底压垮的瞬间——
  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般,一切忽然安静了下来:风静止了,树木不再晃动,连飞扬的碎石也镶嵌在了半空之中。
  一直高悬在头顶的黑屋忽然被驱散了,纯白华美的白光从天穹深处倾泻而下,洗涤着此处浓稠的黑雾,而在白光最明亮之处,一支燃烧着的箭矢飞落下来,以摧枯拉朽之势,贯穿了涩兰的胸膛。
  圣子降下的天诛。
  涩兰发出刺耳的哀鸣,声音中不再只有怒火,还有无法言说的痛苦与……释怀。
  与此同时,他的身形开始缩小,庞大的怨灵之躯化为一个瘦削的人形轮廓,裂缝自心口蔓延开来,逐渐透明——他正变回灵体的模样。
  头颅从仰颈向天的姿态慢慢垂落下去,再次看向塞缪尔与加赫白两人的,是清明而充满无机质的目光,冷静而自持的姿态,让人完全无法将刚才那个缠满了黑雾的疯狂怨灵和他联系在一起。
  “如你所愿,前三重天的防护结界已经解开了,杀掉主神的路已经在你们面前敞开了。”
  “不应该说是主神才对,”,涩兰抬眼,端整的容貌上浮现出一丝精巧的微笑,“在我死前,我发动了【失去】的权能,耶诺佳缔已经不是主神了,只是一个□□衰老、力量枯竭的六翼炽天使而已。”
  耶诺佳缔是几乎从没有人提过的主神的真名。
  塞缪尔和加赫白快速地对视一眼,这是一条十分宝贵的信息,无需言语,他们已经确认了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辛苦了涩兰。”
  灵体形态的涩兰摇摇头,静静开口:“将这里布置成随处可杀人的幻境时,我没有注意过兰因山谷的景色这样好,”,他缓缓地伸出手去——
  不知道涩兰意欲何为的塞缪尔不动声色地绷紧了身体,而涩兰依然在慢慢抬高着手臂,手臂抬起的同时,躯体变成了细小的光点飘散了:指尖朝向的是加赫白的方向。
  “温暖的力量,”,涩兰这样说道,“你变了很多呢,我一直觉得在那个人的四个养子中你是最华而不实的,但是我死了,乌列也已经被恶魔杀掉了,而北千里,你会……”
  他的话被加赫白打断:“你已经死了,没必要再计较那些事了。安息吧,涩兰。”
  愣了片刻,涩兰看着加赫白最后一次笑起来:“你说得对。”
  他闭上眼睛,在加赫白的净化魔法下消失在了一片明亮的光芒之中。
  ————
  从兰因山谷出来,第七天已经混乱了起来,据守在第四冲天的恶魔军队大概一直在等待着涩兰的幻境消散的那一刻吧,在不知多少个恶魔没头没脑地扎进那层半透明的帷幕中后再也没有了身影之后,一只长着蝙蝠翅膀的小恶魔终于在蒙眼一闯后成功通过了第五重天的守护结界。
  成功了的蝙蝠恶魔许久之后才有了自己做到了这一自觉,他发疯似的喊起来:“我过来了!我过来了!”
  反向的多米诺骨牌那样,黑压压的恶魔成片成片地抬起奇形怪状的头颅,红色的眼睛、黄色的竖瞳,一眨不眨地盯着在第五重天手舞足蹈的蝙蝠恶魔。
  不知是谁带头吼了起来:“结界消失了!塞缪尔大人成功了!”
  然后越来越多的恶魔喊起来,喊声汇成了震耳欲聋的浪潮:“结界消失了!塞缪尔大人成功了,打上第五重天!”
  如黑色潮水沸腾一样,恶魔们涌动起来,在此期间,第一个闯入第五重天的那只蝙蝠恶魔被守卫在边界的天使杀掉了,死掉的鸟一样掉落下来,在空中燃烧成了灰烬,不过没有恶魔有心思哀痛他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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