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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攻不想上天堂[快穿]——名造

时间:2025-05-07 13:24:16  作者:名造
  塞缪尔随意摆了摆手,本来也不在乎治疗对象是谁,不过还是做了个不耐烦的表情让保镖离开了房间。
  等屋里只剩下塞缪尔和那个被选为治疗对象的年轻人后,塞缪尔在手术台旁边的脚凳上坐了下来。
  那个年轻人其实醒着,但是直直地瞪着眼睛,一点儿要说话的意思也没有,塞缪尔就顺便乐的让这份安静持续下去了。
  距离治疗手术还有一个小时二十三分钟,也就是离利亚姆主张的秀中秀结束最多还有一小时二十三分钟。
  在这八十三分钟之内,加赫白会死……温明会死,这样说更准确一点,但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还是根本不能接受加赫白和死亡这个词汇联系在一起。
  接受不了就接受不了,对于做不到的事情,塞缪尔是很懂得自悯的。只是对于当下的情况,他应该是能够处理好的,因为加赫白不是真的死去。
  吃点苦头而已,加赫白做的事情活该他受点苦。
  塞缪尔垂着头,一脚踩着脚凳的横梁上,左腿伸长,两手由轻到重地按上去,不声不响地坐着自我开解。
  在他的开解即将大功告成之时,终端忽然亮了起来,显示有一只视频流到达,没等他做出接收或者不接收的选择,视频的声音已经自动播放了出来——感染者的嗬嗬怪笑声。
  不过与他们被长剑扎穿时发出的声响不同,此时的声音更加粗重,并且听得出发生者众多,像是暴雨来临时四面八方拥挤而至的风声。
  视频流是秀中秀的实时转播,利亚姆“友善”地转给了塞缪尔一条线路,让他远在治疗室也能知道地牢里正在发生什么。
  信息接通出现的那一刻,塞缪尔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上面的画面,现在地牢里那间大厅已经不再需要地板上的血液涂鸦了,地板上浸满了粉红色的血液,除去这种色|情的粉色外,就是半透明的肉色,现在那些感染者已经从肉球状态分成了独立的个体,但更加黏糊糊,下.半身尤其一塌糊涂,他们的腿细软的不能站立,像尾巴一样拖在身后,但是前面的生|殖器与之相反的坚硬狰狞,感觉上这东西简直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核心。
  生|殖器上面的血管糜烂着流出淡黄色的脓液——希望是脓液,而不是更恶心的东西,那些感染者嗬嗬怪笑着朝一个方向逼近过去,因为兴奋,黄色的脓液流得更快了,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那个方向只有温明一个人了,塞缪尔不知道就这一眼为什么就能准确定位到温明的位置……也许是因为在这诺大的变态地牢里只有温明一个人还穿着衣服。
  他的脚下已经聚集了不少碎肉,是砍落的感染者的肢体,但是挤压着这些碎肉,更多的感染者扑向温明,甚至一些已经只剩下了四分之一躯体的感染者还在顺着温明的双腿向上爬,坚硬的音|茎“啪啪”地抖动着。
  他根本不想看!
  塞缪尔一把将闪烁着画面的终端打飞出去,画面在眼前消失了,但是声音还在继续。
  在混乱的声音之外,有另一个清晰而愉悦的声音开口:“我们很快就能看到这个漂亮的孩子被那些大家伙操的哭出来的样子的,”,声音停顿了一秒,然后是更为恐怖恶意的一句话,“他的药效快到了。”
  塞缪尔皱起眉头,猛地从脚凳上站起来,左腿抖了一下才站稳,他快步捡起终端,重重按了几下,把这个令人作呕的转播关掉了。
  他这次没把终端扔掉,嘴里嘟囔了一句:“真是永远无法理解这种变态的玩法,”,塞缪尔做回高脚凳,在与手术床上那个向自己看过来的治疗对象对视的同时想起了那个声音的主人:红狐先生。
  什么红狐先生还是黑狐女士的,塞缪尔实在不想再去思索那些事了,为了转意注意力,他朝那个年轻人微笑了一下:那个年轻人看过来的目光中有好奇,他认为对方会有兴趣和自己聊一聊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年轻人的好奇很快恢复成了木然,木然地看了他几秒,然后不为所动地回过了头去。
  “……”,塞缪尔右脚在地板上蹬了下,滑到手术床边。
  他垂眼俯视着年轻人,对方仍然没有丝毫说话的意愿,脸色青白,瞳孔黯淡,其实他看上去比起活着更像是死了,或者说,他应该遭遇过一些本来已经应该死掉的事情,但偏偏身体比他的意志坚强,所以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
  年轻人有一双很出彩的眼睛,睫毛格外的浓密纤长,塞缪尔玩味地伸出食指去触碰他的下睫毛,直到手指距离年轻人的眼睑不到一厘米,对方仍然一动不动地半睁着眼睛,连条件反射的闭眼动作都没有。
  塞缪尔将手指收回。
  “不知道这样说你会感觉更好还是更糟,和你一起被带回来的那二十多名选手,都被改造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和他们相比,你是不是还蛮幸运的,嗯?”
  年轻人依旧不说话。
  “我记得你,你长得很漂亮嘛,”塞缪尔这句话带着浓郁的调戏意味,说话时他的手配和地想在年轻人的脸上轻佻地弹一下,不过最后一刻停下了手:看样子对方并没有这个心情,他不会勉强别人。
  “你设计了同队的两名选手,”,说起来,他在监控画面上看到那一切的时候,只是看到,没有进行多余的思考,所以此时塞缪尔一边说着一边饶有兴致地分析起来,“你们在游戏开场前就认识吧?是很好的朋友?他们承诺会在游戏中带带你这个漂亮的小花瓶,但是你在开场后很快认清了局势:你那两个朋友在原来那个小地方是了不起的人物,但是其实远远不够。所以你设计杀掉了他们两个,用队友的稳定剂活过了第一天。”
  温奇温明第一天杀掉的那个戴眼镜的清秀男生,手术床上这位年轻人虽然和他没什么关系,但这个年轻人显然受到了他所在小队的启发。这个年轻人当时也算是在场——就在温奇温明灭掉那支小队时——不过离得很远,并且隐匿的无声无息的,好在万能的摄像头记录了一切,包括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和两个小时后如出一辙的惨剧。
  在那场复制粘贴的可以让人怀疑原创性的惨剧中,获胜的小队并没有收集到稳定剂,“因为你们小队的稳定剂早就被你用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寄存’在你的背包里了。”塞缪尔说到这句时抬眼看到了悬在年轻人正上方的微操手术臂,他伸直胳膊转动了下手术臂末端的操作头,越看越觉得这东西和剧情线里温奇曾经用过的那一套很相似。
  他收回手,看到年轻人依然眼神空洞,那双原本水灵灵的眼睛现在表现好似凝结了一层灰色的粗糙膜质,类似火山喷发后覆盖的灰色岩层。
  之后的事情塞缪尔没有在监控中看到,因为那时他已经以选手的身份去到了温明和温奇身边,即使如此,他看过一条关于这个年轻人——泽恩乐——的视频剪辑,是在泽恩乐被选中成为某个权贵的宠物时剪辑发布的,随着他被抛弃已经成了废案。
  那条视频上记录着泽恩乐在失去队友后的经历。泽恩乐把自己弄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力求让任何一个看到他的队伍都确信他是个被血洗过后阴差阳错活下来的倒霉蛋,身上不可能还有稳定剂。不过泽恩乐在没有稳定剂诱惑的加持下,凭借着脸蛋还是吸引来了一支队伍,是看他是个无依无靠的漂亮孩子拉他解闷的。
  队长乔罗明显对他有兴趣,一手摸到他的臀|缝里向内挤:“嘿,小美人儿,要我来保护你吗?”
  乔罗说话时有点意大利腔调,在视频着意搭配的BGM下压迫感很强,泽恩乐眼圈红红的,仰脸看着他,害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塞缪尔敢用一年不沾酒打赌,泽恩乐当时绝对进行了很棒的回应,让乔罗既觉得他唾手可得又没有直接看扁了他,绝不是视频中竭力想呈现出来的小白兔的样子。
  那些剪辑师为了自己想要表现的救赎主题,小白兔与红狐先生的CP,可以罔顾事实,把发生过的事情一剪没。
  泽恩乐在这支新队伍里过的还不错,塞缪尔推测,除了乔罗一直对他的屁.股有些非分之想,另外两个队友,一个叫布埃尔一个叫肖,对他应该很照顾,以至于在这部分表现泽恩乐被欺负的剧情里没有一丁点出场的机会。
  这支新队伍整体的实力不上不下,可惜没有一个成熟的作战计划,在一整天下来,半刻也没停息地进行了十几次交遇战,连一支队伍活过一天所需的稳定剂也没有收集到。
  而晚上的一场争斗又出了大问题。
  他们遇到了几个狠角色,乔罗在战斗开始半分钟之内就被切成了两半。队长死掉了,战斗形势是如此的一目了然,乔罗队剩下的两个队友连同泽恩乐开始分头逃跑——泽恩乐跟在了布埃尔后面,他吓得来不及思考了。
  往前面跑的肖很快被杀掉了,往小森林跑的布埃尔和泽恩乐不多时也被追上了,可能是因为目前的猎物很确定的近在眼前,追他们的那个人放慢了些脚步,有意欣赏他们狼狈鼠窜的样子。
  泽恩乐的体力差的很,几分钟之后,他气喘吁吁地慢下来,和布埃尔越拉越远,在如擂鼓般的心跳外,他已经能听到那个人衣服上的装饰性拉环叮当作响的声音了。
  那个杀手不论在体力还是节奏上都比泽恩乐强的太多,气息稳定地低笑着,踩在腐烂落叶上的皮靴盖在泽恩乐乱七八糟的凌乱脚印上。
  “我要抓住你了哦,”,那个人凑过来,身上有股初冬薄雾般的湿冷气息。
  布埃尔是个信教的人,他闭了下眼睛,为没法救下泽恩乐而痛苦不堪:“主啊,”,他喃喃道,再次睁眼时心脏几乎停跳——在他面前,站着方才一刀切开乔罗身体的那个人,那个人一身黑衣,酷酷的样子,看到队友只顾玩乐不干正事,蹙起眉尖:“告诉你要速战速决了,坎格,我之后还有安排。”
  泽恩乐被推倒在地上,对方依然不急着动手,自顾自抬手和那个黑衣人说笑:“你还是那么急性子。”
  黑衣男子冷冷地回应:“我不会像你那样当这里是度假村而已,”,说着,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布埃尔身上,此时布埃尔才想起应该反击,毕竟,除了‘万能’的主,他还有一把短刀,后者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发挥效用还更快一些……不过用处也不大,他拿着短刀的胳膊抬到一半便沉重地滚落到了地上。
  痛苦扭曲了他的面孔,他叫喊起主啊神啊,想让敬爱的主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黑衣男子眉头皱得更紧,为了从吱哇乱叫的布埃尔身上拿下背包,他反手切下了布埃尔另一条胳膊:“那两个人身上没有稳定剂,我想大概在…”,他停顿了半秒,然后把背包背到背上,“好了,我们走。”
  另一个人用脚尖踢了踢发抖的泽恩乐,笑着张嘴说了句什么,让黑衣男子立刻很不悦,当然这句话明显与视频主题无关,所以没被剪辑进去,只在后面跟了一个拼接出来的泽恩乐被踢下某个小山坡的镜头,算是个告一段落的转场。
  之后视频中有十几秒,就是泽恩乐衣衫破烂,流着鼻血摇摇晃晃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画面中没有月亮这个照明源,路上也是漆黑一片,但是两边树林茂盛横生的枝叶幽幽发着白光,让这段画面显出了极大的违和感,泽恩乐的孤身一人因此格外的孤独落寞。
  剪辑者想要表现泽恩乐的无助感:他失去了队友,没有目标,柔弱无比,正需要主人红狐先生的关怀。
  然而塞缪尔知道不是这样的,视频后面也没有很大观看下去的价值了,剪辑师很懂得春秋笔法,能将一切真的假的剪成他们想要的样子,就比如这段,泽恩乐不是茫然无助的,甚至比他大多数时候有目标一些。
  按照乔罗队本来的打算,他们在收集到足够多的稳定剂后会去往一个安全屋,在那里进行短暂的整顿。
  此时乔罗队已经不存在了,断臂的布埃尔也实际丧失了继续游戏的资格,但是布埃尔失魂落魄的,依然在往安全屋的方向挪去,泽恩乐距离他一段距离跟着他,看到了那个安全屋、从安全屋中出来的温奇……以及之后发生的一切。
  再之后,泽恩乐杀掉了在塞缪尔几人帮助下安顿下来的布埃尔,夺取了他的稳定剂,尽管布埃尔和他相处时对他还挺不错的。
  ……这是个烂人,不讲究义气、友情、感恩、节操等等一切的烂人,机缘巧合、阴差阳错,在整场游戏中都和温明温奇一线相牵却又缘悭一面……正是与塞缪尔想要将温奇打造成的英雄截然相反的一个人。
  因为烂的太纯粹了,塞缪尔反而认为他会很有用,他打量着床上的泽恩乐:“所以我很好奇,像你这样为了活命什么都不在乎的小家伙,怎么会落到这个境地呢。”
  泽恩乐目视着上方,开口像是咀嚼一张白纸:“所有人都会死的。”
  塞缪尔一挑眉,这无疑是句经典至极的废话,他正要开口吐槽之前,终端响了,看样子利亚姆有新的好玩的事情要给塞缪尔看。
 
 
第93章
  谢天谢地, 和感染者纠缠的恶心片段已经过去了,现在大厅清了场,蒙斯可琪雕像画脚下摆放了一张造型独特的金红色座椅, 上面的花纹繁复夸张的像是将狂风时湖面上的涟漪堆砌了起来。
  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孩儿□□地坐在上面,从大厅祭祀的属性来讲, 她所在的位置代表蒙斯可琪的使者或者替身什么的, 来接收祭祀。
  祭品已经很明显了, 就躺在涂满鲜血的地板正中央。
  药效已经发作了, 温明蜷缩起身体, 时不时因为身体或者精神上的疼痛而抽搐一下,彻底断绝了对于外界的反应。
  与之不同,温奇好端端地站在利亚姆所在的房间里, 按照剧情——剧情显然彻底乱七八糟了, 但可能还有点用处——温奇此时应该成功注射了解药,所以现在危险的只有温明。
  利亚姆以一个很放松的姿势坐在那张软椅上,身前的一张铺着碎金粉桌布的小桌上放了一个黑色的新材质储藏盒。他防下搭起来的腿, 向前躬身按开那个盒子, 随后摊手示意了一下, 表示那就是能救温明的解药。
  “弗彻大夫想要救你们两个可怜的孩子,他是个善良负责的好大夫,但他忽略了一点,就是你们值不值得救……”, 话说到这里, 他忍俊不禁地一抬手,“好了,过家家的游戏救到此为止可以吗?反正这里面的事情是否传出去由我们来决定。”
  利亚姆脸上带着笑意,笑得充满优越感, 完全没有他戴着面具时伪装出来的慈祥温和:“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他的声音满含深意地拉长,“坐上来,”,他动了动手指,“让我好好看看你,看完了我就给他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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