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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山海/你们,都开挂了?(古代架空)——方寸山

时间:2025-05-08 07:12:30  作者:方寸山
  不过这都不妨碍秦宏声找到他。
  找到秦瑞时,他正在青丘集市上和精明的狐狸商贩们讨价还价。
  一见秦宏声到来,他迅速将手中的交易品掷回摊上,随手取下斗笠遮住面容,脚步轻盈地朝着四堂叔的方向疾走而去。
  两人多年未见,却默契地省略了多余的寒暄,自然而然地一起在长街上慢慢走着。
  秦宏声将近期所目睹的种种见闻,一五一十地向家主秦瑞汇报,而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疑似知晓了自己身世的秦琢。
  “承寰使……”秦瑞慢条斯理,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这个名号,眸色深邃晦涩,难以捉摸。
  秦宏声可以说是看着秦瑞长大的,对这位家主的习性了更是如指掌,秦瑞一抬腿,他就知道这小子要放什么屁,看到了这个表情,他立即意识到秦瑞对“承寰使”的称号并不陌生。
  “麟书……听说过?”秦宏声犹疑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秦瑞小幅度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以前听人说起过,若昆玉真的是那什劳子承寰使的话……”
  他忽的勾起唇角,哼笑了一声。
  秦宏声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你乐呵什么呢?”
  秦瑞道:“既然知晓了自己的身世,昆玉是不是打算离开秦家了?”
  “他虽未明言,但依我看,恐怕是有点类似的念头。”秦宏声忧虑地蹙了蹙眉,“昆玉只说找到了他的亲人,可我们谁都没听说过,更别说亲眼见到了,也不知道他的亲人们靠不靠谱……再显赫再富贵的家族,还能比得过我们秦家不成?”
  秦宏声的言辞间充满了对秦琢的担心,他其实很喜欢这个聪慧漂亮的小辈,真心希望他以后万事顺遂。
  秦瑞摸了摸下巴,不小心被自己的胡须扎疼了指腹,便随意地甩甩手,然后还在身前的衣摆上抹了两把。
  秦宏声斜过眼珠瞧着他,面上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若昆玉在场,定会责备你当了这么多年家主了还没个正形、不成体统。”
  “四堂叔怎么也会说这种话了,哎,三长老也爱拿昆玉压我,像是算准了我不想惹昆玉生气似的。”秦瑞托着下巴,忧愁地长叹了一口气。
  他还对【系统】深信不疑的时候,就喜欢到处刷别人的好感度,而秦琢的好感度最难提升,他也屡败屡战,且愈挫愈勇。
  身边人自然不知道这个秘密,只当家主爱重玄鸟阁主,连让他生气都舍不得。
  秦宏声好笑道:“别拿乔了,快同老夫说说,你还知道些什么内情?是不是还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就差老夫这一问才肯揭晓啊?”
  沉默。
  气氛短暂凝固,两人周围似乎包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屏障,将集市的喧闹尽数阻隔在外。
  秦瑞的脚步一顿,他忽的抬手,将斗笠压得更低了,几乎遮住整张脸,只留下几缕零散的发丝在微风中胡乱地摇曳着。
  斗笠边缘溜出一抹淡笑:“四堂叔不是问过昆玉,准不准备继续姓秦了吗?”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了,看起来从容又精于算计,比起与长辈闲聊,更像是在外与人谈判,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显得既老练又自信。
  “要我说,昆玉确实不应该姓秦了。”
  “他应该姓嬴。”
  “嬴琢,嬴昆玉。”
  秦宏声一愣:“嬴?哪个嬴?”他反应过来后,不禁瞪大了双眼,愕然之色在脸上停留了许久,他才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
  “始皇帝的那个……嬴?!”
  秦瑞幽幽道:“不错。”
  “为什么?昆玉他……我……他们……你……”秦宏声一时语无伦次,心中的波澜难以平息,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看着秦瑞认真的神色,秦宏声明白他这个从不在大事上犯浑的堂侄这次也没有犯浑。
  秦琢真的姓嬴。
  秦瑞等他冷静下来,才向他慢慢解释起来。
  “承寰使这个名号,据我所知,是属于公子高长子的,这一点我确信无疑。”
  “按穷奇的说法,昆玉就是承寰使,此名号很有可能是他继承而来的。”
  “再结合昆玉‘找到亲人’的说法,我们不难得出,他应是从他的先祖那里,继承了承寰使之名。”
  “所以当年逃脱了秦二世残杀的不仅我蓬莱秦家的嬴琛先祖,实际上,他们兄弟二人都成功地活了下来!”
  “为躲避秦末汉初的祸乱和围剿,嬴琛先祖毅然改姓为秦,而公子高长子的那一支应该是选择了深藏于世,隐匿踪迹,直至今日。”
  “而昆玉,他其实是公子高长子的血脉后裔!”
  秦瑞越说越觉得合理,在原地踱着步子转了一圈,每一步都似乎在心中印证着这个惊人的发现。
  他在继承之初,就听祭天祖地里的蔚姝老祖说过嬴琛先祖长兄的事,但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而秦家螟蛉子秦琢的身世居然会与那位承寰使有关!
  终于,他猛地停下脚步,直视着秦宏声,目光灼灼。
  秦宏声早已被这个推论深深震撼,以至于完全无法自持,失声于这一刻的震惊之中。
  “昆玉亦是始皇后裔,只不过是另一脉……”
  “竟然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就在两人相视慨叹之际,一个身影突然风驰电掣地一掠而过,如同暴风骤雨,瞬间定格在他们面前。
  定睛一看,竟是秦琢,他行色匆匆,眉宇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慌乱与沉痛。
  “昆玉?”
  “家主!怒涛先生!”
  秦琢连行礼都顾不上来,冲到秦瑞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紧紧盯着眼前这张风流俊美的面孔,眼底泛着铁锈一般的血色,像是下一刻就要将他撕碎。
  可因为泛红的眼眶和湿润的水色,比起攻击他人,更像是要伤害自己。
  秦瑞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没有受伤吧?”
  他上下打量了小师弟一番,发现秦琢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
  秦宏声赶上前,握住了秦琢拉着家主袖子的那只手,什么都不说,只是以一种极其坚定的力道,试图让他松手。
  可秦琢攥得太紧了,凭秦宏声的力气都没能掰开他的手指。
  “……”
  看着家主的表情迅速从惊慌转变成严肃,秦琢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放开了手中的布料。
  “琢一时慌乱,冲撞了家主,还请恕罪。”
  他慢吞吞地说,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可眼睛分明还是红着的。
  “你……”秦瑞皱眉,想刚说什么,又被他打断。
  “敢问师兄,上一代家主的名讳为何?”
  秦家主大惑不解:“是家父秦穆……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秦穆……”
  秦琢声音低沉,脸色似乎灰败了一些。
  在他印象里,秦穆是师尊的弟弟,也就是同袍楼主秦瑶的父亲。
  通过家主的回答,他现在可以肯定两点。
  第一,师尊从所有人的记忆中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他的过往被嫁接到了其他人身上,像是一块块拼图,重新组合成了不同的故事。
  比如秦瑞和秦瑶,这对堂兄弟现在恐怕以为他们俩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第二,家主仍然是他的师兄,但在外人眼中,他并没有明确的师承,整个称呼应该只是同辈之间一句随口的称呼,没有太多的含义。
  秦琢松开了手,却依旧紧紧盯着秦家主,试图从他深邃俊美的眉眼中,捕捉到几分师尊残留下来的痕迹。
  他的眼中充满了渴望和迷茫,仿佛在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支点。
  然而自他记事起,师尊就是那副白发苍苍的老者模样了,而秦瑞好像也更像母亲一点,他仔细端详了半天,也没能从中找到半点师尊的影子。
  “师尊……”
  秦琢失魂落魄地喃喃,却只引来秦瑞和秦宏声满是不解的目光。
  比起“秦家人”,秦琢更认可自己是“师尊秦移的家人”。
  可是,可是……
  师尊不在秦家了啊……
  秦瑞和秦宏声无声地对视了一眼,他们都能看出秦琢眸光中的悲伤和困惑,却不知道这份沉重的情绪的由来。
  还没等他们想好该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秦琢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像来时那样,匆匆告辞而去。
  眼见着秦琢飞快消失在了视野之外,秦瑞微微偏头看向秦宏声。
  “他……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秦宏声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但老夫有一种预感,如果说昆玉先前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离开秦家的话,那么就在刚刚,他彻底下定了决心。”
  “他一定会离开的。”
  “将他留在秦家的那根绳子,已经断掉了。”
  “……”
  秦瑞沉默良久,秦宏声的话语如同平静湖面投下的石子,在他心湖中激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久久未能平息。
  终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投降青丘的苍穹,凝望着那和蓬莱十一岛一样辽阔澄澈的天空。
  “让他走吧。”
  “此后天高海阔,任他翱翔。”
  
 
第167章
  秦琢回到格翁里所在的房间时,表情已经恢复如初,眸光如泉水般温润,黑瞳清亮透彻,再找不到半点伤感。
  一见他回来,周负立即迎了上去,飞快地抱了他一下。
  秦琢明白他的心意,于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声地告诉周负,自己并无大碍。
  羲和不知道哪里去了,大荒主母日理万机,祂的日程总是满满当当,需要处理无数纷繁复杂的事务,维系着大荒乃至整个山海界的和谐与秩序。
  “秦公子!”格翁里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困倦。
  她望着秦琢,声音中带着几分迟疑:“有关移天君的事……”
  秦琢在格翁里身边坐下,白玉似的面庞上无悲无喜:“没关系的,说起来,我倒是应该感激姑娘,将师尊的遗物带回此地。”
  此时,周负也凑上来,紧紧贴着秦琢的耳朵,三言两语将格翁里以肉身封存神剑的事说了。
  温热湿润的吐息落在耳廓上,秦琢被弄得有点痒,干咳一声,不自在地偏了偏脑袋。
  听完周负的话后,他的表情愈发严肃,眉头皱成一团,若有所思地垂下双眸。
  格翁里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但她有一颗冰雪聪明的玲珑心肝,单看周负毫不遮掩的神情就能猜到两三分。
  “秦公子,我不怕死,你……你杀了我吧。”
  “只要杀了我,你就能拿到移天君留下的神剑了。”
  “我、我为这个世界而死,也能算死得其所吧……”
  格翁里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牺牲的决绝,还带着一丝哀切的恳求。
  “啪——”
  “哇啊!”
  一声痛呼紧跟着脑瓜崩儿的声音响起,格翁里捂着额头,眼泪汪汪,用控诉的眼神瞪着秦琢,委屈极了。
  秦琢弹了一下小姑娘的脑门后,又叹息着摸摸她的头。
  “你才多大,说什么死不死的。就冲着你还记得师尊,我就得为你想想办法,想想怎么才能在取出神剑的同时,还能保全你的性命。”
  格翁里讷讷无言,张大嘴,直愣愣地看着他。
  秦琢斩钉截铁,不容她有丝毫争辩。
  “就这么定了!你以为自己真能将生死置之度外?擦一擦脸,你都把自己吓哭了,走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欺负小孩呢。”
  格翁里一抹侧脸,发现脸颊早已湿润,不由双颊绯红,把脸埋进了被子里,一声不吭地装鹌鹑。
  秦琢好笑之余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格翁里总算不叫着要去死了。
  周负从格翁里落泪起就在房间里翻找东西,最后他还真从某个角落里翻出了一块崭新的手帕。
  他将这块洁净的手帕轻轻塞进格翁里的手中,随后关切地看向秦琢。
  “格翁里用的是西疆巫术,我不太懂,不周山本体留给我的传承里没有这些。”周负抿着嘴,颇为懊恼,“阿琢,你懂西疆的术法吗?”
  秦琢看着他体贴入微的举动,心中竟生起了一种诡异的自豪感。
  “嗯……不懂。”秦琢闭目回忆了好一会儿,仍是没能从模糊的记忆里寻到有关西疆巫术的只言片语。
  他看着周负从容一笑:“不过,我们可以换个方向着手啊。”
  周负好奇地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秦琢道:“你还记得有一片山海玉书被我吐出来了吗?当时帝俊大神是怎么说的来着……”
  “帝俊大神说,阿琢功体圆满,不再需要山海玉书来补全了。”周负殷勤地接话道。
  “不错!”
  秦琢将手一拍,然后重新摊开,格翁里也忍不住悄悄抬头,竖起耳朵,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计划揭晓。
  “我是山海玉书的执掌者,是天底下与它最契合的存在。”
  “师尊所铸神剑的基底就是山海玉书,它的本质并不会因此改变,只要我稍加引导,便能在玉书与格翁里的肉身相斥之时,趁机将神剑从她体内取出。”
  格翁里疑问道:“与我的肉身相斥?这……这如何能做到?”
  “很简单。”秦琢含笑瞥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只要你足够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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