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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灯沦为阶下囚后(古代架空)——付萌萌

时间:2025-05-09 09:51:07  作者:付萌萌
  王玉书:“……”
  王玉书忍气吞声把药碗端进了帅帐里,只见有个人躺在裴玄铭的床榻上,单手支着太阳穴,姿态懒散而悠闲,见他进来便随意的朝床畔一指:“放那儿吧。”
  确实是个美人,尽管脸色苍白,病骨支离,但仍不掩眉梢眼角的冷淡秀丽,魅色天成。
  王玉书越看越觉得此人眼熟,他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指着谢烨磕磕绊绊道:“你,你你你……”
  “怎么会是你!?”
  谢烨将身上的被褥拢了拢,很松散的笑道:“好久不见啊,王副将。”
  “没想到一别经年,你还是那么的容易被吓到。”
  王玉书大怒,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揪他:“好啊,上次的帐本将军还没跟你算!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碰到你了,你居然还敢——”
  谢烨捂着胸口很憔悴的咳嗽了两下,任由他拽着自己的手臂,将自己往床下拖。
  裴玄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帘而入,一把将王玉书从谢烨手腕上扯开了:“老王你干什么!他是个病人!”
  谢烨伏在裴玄铭怀里咳嗽两声,然后被裴玄铭抱回榻上盖好被子,这才无力的歪头,冲王玉书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王玉书几乎要气炸了,他指着谢烨对裴玄铭道:“将军,你不知道吗,几年前就是这小子把我围困在明渊阁前的迷魂阵中,足足困了我三天三夜!最后还是你出手把我捞回去的!”
  王玉书想起来这茬就气的半死,偏偏他眼下还拿这人没办法。
  裴玄铭看着王玉书,莫名有几分心虚,因为五年前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那时候王玉书已经跟了他几年了,有一天照常带队去巡视边关布防,结果一连三天都没回来,一起跟着他去的下属也全无踪影,裴玄铭险些没急死。
  直到第三天夜里,头顶突然出现军中特制的讯号灯火,裴玄铭才找到方向,出马将他这副将带了回来。
  王玉书被围困的地方,正是明渊阁的地盘。
  五年前,大漠。
  谢烨站在明渊阁视野最高的瞭望亭上,单手拿了一只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把玩,他一身青色长衫,腰间松松垮垮系了条丝带,从身后看去,这明渊阁阁主腰窄腿长,姿态闲散,往那儿一站便好似一幅画。
  他居高临下站在亭上,面前是一块被树丛围住的黄沙地。
  风一吹,树丛便呼啦啦的作响,将阵中这支十几人的巡防队伍严丝合缝的困在其中。
  谢烨对奇门遁甲之术略知一二,接手明渊阁后便着手改造了一,将明渊阁门前的这块沙土地改成了一个迷魂阵,若有来犯者,进来容易,出去难。
  无论从哪个方向走,都犹如被鬼打墙了,走不出去。
  就像此刻带队的王玉书一样,他已经被这迷魂阵困了三天了,早已饿的筋疲力尽,头晕眼花,喉咙更是干渴的仿佛被烧焦了一般。
  正当他们对眼前的情形绝望至极时,那困住他们的罪魁祸首踏上凉亭,在高处扔了几个水囊下来。
  王玉书艰难的抬眼,看着头顶的明渊阁主,回头怒斥手下:“都不准喝!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水中下毒。”
  谢烨靠在凉亭上,揣起手笑道:“王副将多虑了,本座若真想要你们死,你们进入此阵的第一天就该咽气了,本座又何必多此一举。”
  “那你费尽心思把我们困在这里,究竟有何目的!”王玉书嘶哑道。
  “没什么目的,就是没见过西北驻军,觉得新奇。”谢烨回答。
  王玉书用力攥了一把地上的沙砾,怒斥道:“那你现在看见了,是不是能放我们走了?”
  谢烨狡黠的眯起眼睛:“不行,本座没看够。”
  “士可杀,不可辱!”王玉书一脚将地上那水囊踢的更远,身侧的士兵早已七扭八歪的倒在一边了。
  其中一个手下渴的眼冒金星,早就将什么严明的军纪忘到了九霄云外,不顾王玉书阻止,连滚带爬的朝那水囊够过去,解开了壶口就是一通猛灌。
  其余人也都按耐不住了,纷纷上前抢水喝。
  王玉书有心阻拦,奈何他已经被耗了三天三夜了,身上实在是没力气,只能嘶哑的试图喝止属下。
  然而却没有人听他的。
  那明渊阁主在高处放肆的大笑起来,眼里满是讥嘲。
  王玉书狠狠瞪着他,恨不得扑上去将此人除之而后快。
  谢烨止住了笑意,抱臂站在亭中,对他道:“或者我还有一个法子,王副将不如听听。”
  “你身上分明带着与驻军总部联系用的放射火矢,为何不用呢,让你军中其他人来救你们,直接将明渊阁围了,岂不是更好?”
  王玉书大怒:“你休要做那将更多战士引入迷魂阵中杀掉的美梦!就算我今日死在这儿,也绝不会上你的当!”
  谢烨的眼睛逐渐冷下来,随着夜幕降临,天边残阳给他的眼底渡上了一层浓重的血色杀气。
  有属下小心翼翼的上前来道:“阁主,不如就放他们走吧。”
  “西北驻军几十万兵马,若是真将明渊阁围了,我们怕是难以招架……”
  谢烨漠然转过头,神情阴鹜的注视着那手下,苍白的指骨发出“咔嚓”一声响动。
  这是明渊阁主每次杀人前的前兆。
  那手下连忙跪地磕头,惶恐道:“阁主恕罪,阁主恕罪,是小的多嘴了,该打,该打……”
  “滚吧。”谢烨不耐烦的道。
  周围手下都退下去了,只留谢烨一个人负手站在亭上,那背影孤单而瘦削,仿佛在等什么人。
  王玉书见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明渊阁主就是想靠困住他们,把西北驻军的其他人引来。
  而他身为西北驻军的二把手,在军中地位举重若轻,若是他发出求救信号,身为主帅的裴玄铭一定会来救他。
  这迷魂阵变化多端,诡异离奇,他决不能让裴玄铭因此涉险。
  王玉书咬紧了牙,平静的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准备寻个地方坐下来,等着死亡的降临。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一旁的一个手下趁他不备,一把从他腰间夺走了火弩举起,朝天就是一箭射出。
  巨大的火花在暮色四合的天际线处炸开,流落出极其漂亮的火焰流光。
  王玉书大惊:“你——”
  “副帅!我们这些人上有老下有小,纵使不怕牺牲,也是奔着驻守边疆,抗击北狄去的!您不能让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啊!”那小兵悲愤欲绝,握着火弩的手在难以克制的颤抖。
  王玉书看着他那双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他一把薅起小兵胸前铠甲,一字一句怒道:“好,可若是有更多战士因为我们而牺牲了,本帅做鬼也不放过你。”
  “真感人。”高台上的明渊阁主面无表情的点评道。
  他话音刚落,阵外传来细碎的马蹄声。
  紧接着一支冷箭矢借着夜色凌空而来,直射空中亭台!
  谢烨猝不及防,被那箭矢擦过了肩膀,“呲啦”一声划破衣袖,落下一道血印。
  小兵大喜:“副帅,是将军来了!那是将军的穿云箭!”
  谢烨踉跄几步,倒退着单膝跪在地上,借着亭台的围墙隐藏自己的身形。
  “阁主!阁主您没事吧!”手下慌慌张张的就要往上过来扶他。
  谢烨猛然喝道:“别上来!”
  他一面喝止住手下,一面在心里想,裴玄铭,你有种就射穿我。
  谢烨扶着亭台站起身,冷眼看着树丛外的地方,明晃晃的将自己放在了那人的射程之内。
  “那明渊阁阁主是不是专程来找死的?分明有暗箭他也不躲!”几个喝了水的小兵此时恢复了几分力气,七手八脚的护着王玉书往树丛周边靠,见此场景都不明所以。
  “他就是个疯子。”王玉书骂到。
  谢烨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开阵放他们出去的意思,也没有走下高台躲避暗箭的打算。
  第二支箭随之而至,谢烨只觉胸口一痛,箭身直入他的前襟,力道又狠又重,带着狠厉的风声将他一下撞翻在地上。
  箭矢却并没有贯穿进谢烨的胸膛,而是在“咣当”一声响动后,直直坠在了地上。
  谢烨喘息着在黑暗中拾起那支箭矢,只见箭尖的地方,被人套上了一个护盾,刚好将那处致命的箭尖锋芒给磨平了。
  因为射箭之人不想伤他的性命。
  所以对方第一箭和他擦身而过,第二箭套上了护盾。
  谢烨靠在亭台的围墙下,胸口处尖锐的刺痛侵蚀着他,他猛然将头仰起,试图让莫名涌出来的泪水倒流回去。
  “阁主!阁主你没事吧!”手下猫着腰上来搀扶他。
  手下急切的劝道:“要不让他们走吧阁主,裴玄铭来了!就是那个西北驻军统领,那是朝廷的将领,多少兵马在他手上握着呢,您惹谁不好要惹他啊!”
  谢烨将脸埋在臂弯里,一只手轻轻的握着方才射他的那两支箭矢,半晌坐在地上不说话。
  手下也摸不清阁主是什么意思,只得心惊胆战的在旁边等着。
  隔了很长时间,谢烨才将眼睛抬起来,疲倦道:“嗯,开阵吧,放他们走。”
  回屋以后,明渊阁里伺候的小厮端着水和药进来,轻声对谢烨道:“阁主,小的给您把药上一下吧,您刚才被那箭伤着了。”
  谢烨窝在竹舍的被子里,神情萎靡而疲惫,他思索半晌,摇头示意他下去:“不用,这伤我要留着。”
  小厮依言下去了,竹舍里一片寂静。
  谢烨空洞的注视着屋中空旷的地面,片刻后将手心搁在胸口那伤痕处,维持这个姿势,在榻上安静的坐了一整夜。
  ……
  裴玄铭轻咳一声,把药碗从王玉书手里夺过来,一边解释一边将他往外推搡。
  “老王,此事是我做的不地道,我回头补偿你,你先出去一下,别打扰他养病……”
  王玉书险些气疯了,指着裴玄铭怒道:“你知道我当时被他折腾的有多惨吗!三天啊!整整三天水米未进,我差点死在明渊阁!”
  谢烨从床上起身辩驳:“胡说,我前几天也给你送水和吃的了,你自己不吃罢了,你其他手下都肯吃,就你偏要意气行事,我有什么办法!”
  裴玄铭回头喝道:“你也少说几句。”
  王玉书从裴玄铭的挟制中探出头来恶声恶气道:“我当时还好奇,你费这么大力气把我们关在明渊阁阵中,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今天我可算是知道了。”
  他一指裴玄铭:“你居然敢打我们将军的主意!还拿我当诱饵!”
  “你定是知道本副将在将军心中是何等重要,才出此下策想除掉本副将!”
  裴玄铭:“???”
  “等等老王,你别急,先把话说清楚,你我二人的战友情天地可鉴,但绝无其他私——”
  谢烨抄起药碗砸过去,发出惊天动地一声巨响。
  “堂堂明渊阁阁主,色心不小,胆大包天!”王玉书敏捷躲开,完全不理会裴玄铭,持续输出。
  裴玄铭:“……”
  裴玄铭的耳朵红透了。
  “我们将军从小在京城公子里就是出了名的长相标致,多少人抢着想进裴府做夫人,岂是你能觊觎的?!”
  谢烨眼睛瞪的像铜铃。
  他不顾病体虚弱,跳起来就去拿一旁墙上的挂饰刀剑往王玉书身上砍。
  “你们将军把我摁在墙上伺候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裴玄铭简直崩溃了:“你说什么呢?”
  “大逆不道!伤风败俗——等等将军我是说他,没说你。”
  “够了王玉书,你给我出去!”裴玄铭怒道。
  谢烨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下床就要找他拼命。
  裴玄铭哭笑不得,一手拦一个,左右为难。
  “好了,老王!”裴玄铭拎着王玉书的手臂强硬的将他拖拽出去,安抚了两句就交给裴明姝了。
  他大步返回帐里,将谢烨拦腰扛起来扔回床上。
  裴明姝听到动静赶过来,中旁边哈哈大笑了一,然后接过她哥的活,把王副将带走安抚了。
  名义上是安抚,实际上就是跟他一起蛐蛐裴玄铭。
  谢烨气喘吁吁的被裴玄铭抓着手臂,怒道:“你别拦我——我当时在明渊阁,怎么没弄死那姓王的!”
  裴玄铭伸手将他按回去:“他又没说错。”
  谢烨抬头瞪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大费周章将他困在里边,就是想引我过去。”裴玄铭耐心道:“这话又没说错。”
  谢烨的脸庞因为羞耻而染上了一层薄红,他恨恨的拧过头不去看裴玄铭,挣动了两下,试图从裴玄铭的禁锢中脱身出来。
  裴玄铭将他按的更紧,谢烨还要再动,却直接被他仰面推翻在床上。
  裴玄铭抓着他的手腕抵在床头,膝盖用力分开谢烨的大腿,挤进他的双腿之间,用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彻底困住了他的身形。
  这个姿势暧昧的让谢烨十分不自在,他被顶在床上,怒声道:“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谁年少的时候没犯过傻,这又能代表什么?”
  “代表你就是在乎我。”裴玄铭固执的道。
  “我说了,这幅皮相你喜欢就拿走,你想睡我我也没意见,我一个将死之人,在不在乎你又有什么关系!”谢烨沙哑道。
  “所以你能不能不死。”裴玄铭猝然打断他。
  “若我有办法治你的经脉,让你恢复武功,你能不能不死?”裴玄铭小声恳求道。
  谢烨愣住半晌,旋即冷嘲热讽道:“裴玄铭,你做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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