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美人灯沦为阶下囚后(古代架空)——付萌萌

时间:2025-05-09 09:51:07  作者:付萌萌
  “此地离西北不远,难道是借尸还魂?”
  “兄台,你身上可带糯米和辟邪符了?借我护身一下。”
  裴玄铭艰难的扶住额头,尽量让自己的尴尬显得不那么明显。
  随同他回京的几个轻骑兵各个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仿佛自己不存在。
  马背上的那位西北驻军主帅终于听不下去了,大喝一声:“放肆!”
  “本帅乃皇上亲封的西北驻军新任统帅!岂容尔等在这里闲言碎语!”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起身下跪叩拜。
  裴玄铭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低头盯着酒杯里的水波,不觉轻轻笑出了声。
  李彧还真是急不可耐,他的死讯估计刚传到京城,还没在众人嘴里捂热乎,李彧就立刻派了旁人接手裴玄铭的官职和兵马。
  裴家一门,世世代代驻守西北,从未假手过他人,说是西北驻军,其实跟裴家自己练的兵没有太大区别,只是以往的裴家家主多受当朝天子赏识重视,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异心。
  君臣之间的分歧,是从裴玄铭和李彧这一代才出现的。
  李彧想把西北兵权从裴玄铭手中拿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原先苦于没有原因,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替代他罢了。
  如今裴玄铭战死的消息一出,简直天助李彧,他便立刻迫不及待的将自己人打发到西北来了。
  裴玄铭嘴角挂着冷笑,仰头将剩余的酒水喝了个干净。
  末了将酒碗重重在桌上一放,吩咐骑兵道:“走,上路。”
  “可是将军……”
  “别喊我将军,路上再说。”裴玄铭低声道:“朝西北方向折返一点路程就是了。”
  骑兵队长看着他凉薄淡然的眼神,瞬间心领神会,他跟随裴玄铭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一行人快速起身,朝西北方向折返了一两里地的距离。
  西北驻军新任的主帅正是那日在朝中,自告奋勇要为李彧排忧解难的那名武将,此人姓赵,单名一个虎字,裴玄铭去世消息传到京城的当日,他白天放出豪言壮语,夜里就被封官,第二日清晨直接上路远赴西北。
  一连串消息砸的赵虎又惊喜又茫然,一跃升为西北驻军主帅的喜悦远远超过了他潜意识里对于陛下此举的疑虑。
  人逢喜事精神爽,第二日他便意气风发,直接赴任西北。
  “走。”赵虎带领手下休整完毕后,上马再度朝官道更远处疾驰而去,很快消失了身影。
  ……
  谢烨已经很久没有被人从床上放下来走动过了。
  那日之后,李景辞隐去了所有之前的温情和愧疚,到底暴露了他占有偏执的本色。
  谢烨被他用铁索绕过双腕,一路捆缚在了床头。
  他那日被李景辞险些掐死,因为受惊太重,一连大病数日,床帐内虚弱的咳嗽声不绝于耳,伴随着铁索碰撞的声音,既令人心生怜悯,又很难不浮想联翩。
  李景辞凌虐欺负他的次数也逐渐变少了起来,大概是谋反之日将近,无暇顾及了罢。
  谢烨并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事实上白天和黑夜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了概念,整日昏沉,只有在李景辞光顾时,他才会露出点惊慌和战栗的情绪。
  夜色深沉的伸手不见五指,殿中未燃灯火,一片漆黑。
  有人坐在床头,轻手轻脚的解开了他腕上的束缚,“哗啦”一声,冰凉的铁链从他手腕上脱落下去,谢烨猛然惊醒过来,只见李景辞正微微含笑,坐在他身侧。
  他的笑意很古怪,充满了异常感。
  事实上李景辞今天这个坐在他床头的行为就很少见,平时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大步进殿,掀开被子再扯开谢烨的衣袍,直到谢烨被他粗暴的动作给干的疼醒。
  “我今天有个好消息要带给你。”
  李景辞温和的伸手抚过他的长发,指腹摩擦着谢烨的嘴唇:“想不想听听?”
  谢烨冷淡的闭上眼睛,似乎没有兴趣。
  尽管被解开了锁链,但他的手臂因为太长时间的捆绑已经有点僵硬了,仍然维持着那个被迫举过头顶的姿势。
  李景辞顺势捞起他的手腕,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然后翻身上榻,挤在他的身侧,伸手搂着他,强迫谢烨整个靠在他怀里。
  “裴玄铭死了。”
  这话声音很轻,带着无尽的恶意落在谢烨耳朵里,仿佛石子被投入平静的死水里,骤然溅起浪花。
  谢烨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麻木道:“你想让我伤心,倒也不必用这种方式。”
  李景辞笑了笑:“骗你干什么。”
  “西北驻军主帅的死讯已经在京城传开了,前几日上朝时西北来信,战报上说的,裴玄铭领兵驰援北疆时,被裘玑人用山顶上的巨石砸中了后心,当场重伤昏迷,被手下背回去的。”
  “后来又断断续续拖了几日,一直到不久前,才在营里咽的气。”
  “据说他死前的遗愿,是葬回西北,王副将已经扶着棺木回西北了,陛下不日就新派了武将上任,应该很快就会接替裴玄铭的位置的。”
  李景辞温柔的握住他的脸颊,翻身压在他身上:“被那么重的石头砸中,就算是神仙,也必死无疑。”
  “况且战报上写的如此详细,新任主帅赵虎已经赴任了,我若是骗你,怎会编的如此详细。”
  谢烨呆滞的望着头顶的纱帐,半晌,一滴泪水从眼角倏然滚落。
  李景辞很满意的笑了。
  他兀自掀开谢烨的衣袍,一边吻着他眼角的泪水,一边照旧凶狠的折辱他。
  谢烨今夜哭的格外凶,眼泪毫无顾忌的破眶而出,哽咽的说不出话,不多时就将枕巾弄的湿乎乎的一片。
  李景辞不得不停下来安抚他。
  “你到底是因为疼哭的,还是为了裴玄铭的死?”
  谢烨拼命拧过头去,不肯正面对着他,但是血红一片的眼尾和泪渍暴露了他此刻的悲恸。
  “人死不能复生,你不是说我长得像裴玄铭,才对我好的吗?那以后跟着我,仍然把我当他好了。”李景辞低声道:“反正你在这世上,就我一个了。”
  “滚……”谢烨拼尽全力从口中挤出一个字,呜咽的极其艰难。
  “你不配。”
  李景辞冷笑起来:“不管我还是配不配,你也只有我了,阁主,落到如今这个境地,反抗也是徒劳,还不如让自己好受一点。”
  谢烨被他叼住了喉结,用尖锐的虎牙上下咬合,身体在李景辞的压迫下不住颤抖,汗水和泪水交织,他却已经顾不上被李景辞折辱的痛楚了。
  他无力的被李景辞解开了脚踝上的束缚,直接将腿扛在了肩上。
  “小景……”他毫无意识的喃喃道。
  李景辞原本正要更过分的欺负他,听到这两个字,却如同被一道惊雷劈过了脑海,登时将他炸的呆在原地。
  “你喊我什么?”李景辞不可置信的问道。
  谢烨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喊我小景了!我听到了!你以前就是这么喊我的,你原谅我了,是不是!”李景辞状若癫狂,一把攥过他的腰身,将他扯了过来,离自己更近了几寸。
  李景辞这次待谢烨,比他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过分,都要紧密,换了平时,谢烨肯定是要哭的更厉害的。
  然而今晚他只是再次颤抖着动了动指尖,下一秒骤然抓紧了手边的床褥,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沿着嘴角蜿蜒而下,衬着他白的几近透明的脸色,宛如风中烛火,一吹就灭了。
  “谢烨!”
  李景辞慌了神,连忙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将他整个人用被子裹好抱在怀里,伸手去擦谢烨嘴角的血迹,然而完全擦不完,越涌越多。
  谢烨靠在他臂弯里毫无反应,嘴角淌血,虚弱至极。
  李景辞急了,翻起一掌,抵在他单薄的背上,汩汩内力涌动着渡进去,不料却更加刺激了那人原本就脆弱破碎的经脉。
  谢烨身体一晃,血水涌的更多了,好在他被这滚烫的内力刺激了片刻,终于醒过神来,挣扎着去阻止李景辞的动作。
  “好了,别再浪费内力了……”谢烨低声说道。
  李景辞吓得手脚冰凉,他完全不知道裴玄铭的死讯竟能把这人刺激成这样,他一边惊慌,一边又在心底难耐的升起几分嫉妒。
  裴玄铭死了你就难过成这样。
  那我呢,你也会这样在意我吗?
  “你到底……这是怎么了?”李景辞颤声道。
  “你的身体,好像比离开王府时,要差的多。”
  谢烨回过头,疲惫的朝他苦笑了一下,轻声道:“我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了。”
  “没跟你说罢了。”
  李景辞满眼的难以置信。
  但是细想一下,也确实是的。
  此人经脉寸断,武功尽毁,刚被李景辞押着关进王府地牢里时,就饱受蹂躏,就算从地牢里放出来了,也始终缠绵病榻,不见好转。
  后来被李彧带走,在诏狱里挺了数十日的酷刑折磨,尽管凌迟前被裴玄铭救走,一路精心照料缓和了一些时日,但西北到底苦寒,路途颠簸,难以养病。
  再到如今第二回进王府,李景辞对他满心的醋意和怨念,竟分毫没顾及他病弱憔悴至极的身体,一味的强制虐待。
  今日裴玄铭的死讯,无疑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将谢烨这副破碎而坚韧的秀骨给压垮了。
  李景辞怔怔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若是我死了,你能把我也葬去西北吗?”谢烨恍惚着道。
  他连坐都没力气坐太稳,软绵绵的脱力倒了下去,被李景辞从身后颤抖着一环,坚定的发狠道:“绝不可能。”
  “可是裴玄铭死了……”谢烨喃喃道。
  李景辞又气又急:“他死了你就非得陪他去吗!活着不好吗!等我登上皇位,给你寻遍天下名医,活着不比什么强!”
  “你就那么爱他!他死了你也不活了?!”
  谢烨手脚冰凉的蜷缩在被子里,眼中的泪水已经干涸了,目光空洞而无神,仿佛被谁抽去了灵魂,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般的破布娃娃。
  隔了很久,他才含着无奈的哭腔,轻轻从嗓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李景辞的质问了。
  ……“你就这么爱他?他死了你也不活了?”
  “……嗯。”
 
 
第56章
  “陛下。”
  声音尖细的老太监俯着腰身从御书房外小心翼翼的进来。
  “今日针灸, 太医已经在殿外候着您了。”
  李彧坐在椅上,吩咐一句:“让他进来。”
  传唤过后,太医便进来了, 一路捧着针灸用的器具, 小心翼翼的跪在了李彧面前:“陛下, 那臣开始了。”
  “来吧, 不必顾及。”李彧一挥袖袍,略有几分焦躁的说。
  他这些天已经被头痛折磨的很剧烈了, 夜里时常辗转反侧,惊梦难眠,若是再寻不到医治的法子, 就要给活活痛死了。
  太医起身,手中捻着一枚细针, 轻轻在他太阳穴处抵住, 慢慢往里推了几寸, 针尖没入皇帝的皮肉里,看的一旁的老太监心惊肉跳。
  李彧哼了两声, 居然久违的感受到一丝舒服。
  针尖在他的穴道里定住,太医收回手, 又从一旁的箱子里拿了几针, 依次扎在李彧的其他穴道。
  李彧始终闭着眼睛, 并未显现出太多异常的神色。
  一旁的宫人已经点上了艾草,浓郁的熏气裹挟着他, 李彧被折磨多日的脑袋终于得到了片刻舒缓。
  他倚在案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年少时,他还养在宫中,未曾被父皇打发出去游历江湖的时候。
  那年裴骏老将军得胜回京, 父皇龙心大悦,在宫中为裴老将军设下宴席,接风洗尘。
  他随侍左右,在诸位皇兄后紧接着起身给裴老将军举杯敬酒,感念他征战西北的功劳,裴老将军同老皇帝谈笑风生,气氛极好,连一旁的太子都插不上话。
  酒过三巡,裴玄铭入殿来见过陛下,接父亲回府。
  走到中途被老皇帝叫住,让他到近前来给诸位大臣舞剑一段。
  裴玄铭并未推脱,恭恭敬敬的从侍者手里接过剑,下一刻剑锋气浪如虹,铮然而起,锋芒毕露映入在场所有人的眼中。
  案上杯盏摇晃,酒水不约而同泛起波澜涟漪。
  只见那少年劲瘦高挑,身似游龙,矫健有力,抵剑而出之时眼眸被剑身上反射出的光点所照彻,一时间李彧只觉场中那少年眉目俊朗,坚韧而锐利,浑身上下透着清冷的疏离感。
  身法简直漂亮的惊人。
  一曲毕了,裴玄铭收剑回身,朝老皇帝单膝点地,跪下行礼,那是一个标准的武将姿态。
  看的老皇帝惊叹不已,在场所有宾客皆是举杯恭喜圣上,说江山代有才人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大周江山守卫者,后继有人了。
  李彧那时还只是个不受宠的小皇子,躲在角落里暗暗的看着最中央光芒万丈的裴玄铭,难掩仰慕之心。
  只可惜皇位与他并无太大干系,这样的人才,日后也不会为他所用的。
  在武林大会之前,李彧对裴玄铭都是这种欣赏而看好的心理。
  只可惜后来造化弄人,若非中间横插了一个谢烨,他与裴玄铭大概也能如裴老将军和老皇帝那般,做一对互不猜忌,把酒言欢,和睦了一辈子的君臣。
  李彧慨然在睡梦中长舒了一口气,显然这针灸的效果很好,不仅缓解头疼,还有安神睡眠的功效,他心里记挂着回头醒来,要重赏太医,不过此时梦乡越发黑甜,将他的意识拽入了谷底。
  太医给李彧施完了针,观察了片刻皇帝稍有回转的脸色,然后在大太监的带领下,转身退下了。
  走到殿外时,他手心已经出了一手的汗水,胸闷气短,强自定了定心神过后,太医这才继续向前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