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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恋爱脑NPC协议结婚后(穿越重生)——沉嘟噜

时间:2025-05-09 09:52:48  作者:沉嘟噜
  管家下意识看了一眼闻彻的神色,又在一瞬间胆战心惊的移开视线,强笑道:“二少爷有什么事自然有老宅管着,轮不到咱们闻总上心,沈先生安心养伤,我……”
  闻彻冷不丁出声:“去问。”
  空气中气氛骤然凝固。
  视线模糊,沈行月一时没能看清闻彻的神色。
  但他知道闻彻没这么大方,也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自己说话太着急了,轻咳一声找补道:“我就是有点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为什么要好奇他?”
  沈行月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闻彻发怒了,准确来说也不是发怒,像是深切的妒火猝不及防的席卷全身。
  他愣了一下,无措的捻了捻棉质的衣摆,没有出声。
  管家的电话局促的在两人之间响起,他恨自己的通话音量这么大,大到屋子里面的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二少爷说他找到了车祸肇事者,要把肇事者当面交给沈先生处置。”
  闻彻短促的冷笑一声。
  他挥手让管家先出去。
  卧室门接着被关上。
  “你要见他吗?”
  闻彻紧紧盯着沈行月,俯身时两只手压在轮椅扶手上,低头时独属于闻彻的冷漠气息铺天盖地的压在沈行月身上。
  眉骨冷硬深邃,离得近了,他才看清男人掩盖在平日温柔表面下的阴郁和偏执。
  沈行月倏地垂眼。
  闻彻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你要见他吗?”
  一而再、再而三,他像是自虐般非要问个清楚。
  如果他说不见,我就……不生气。闻彻想。
  他刚刚和云姨交代过,晚上下厨给他做饭,沈行月不喜欢一个人待在卧室,他要推着他的轮椅出来,吃过饭后在外面走一走,为他描述今天的月色、花圃、云雾……他还想告诉他,眼睛如果真的治不好,他会陪在他身边一辈子。
  身下的青年沉默的别过头,无声挣开他的桎梏,轻嗯了声。
  闻彻觉得自己浑身鼎沸的血液被冻住了。
  他慢慢起身,动作慢的像是什么电影的慢镜头,沈行月觉得心脏像是被闻彻狠狠攥了一把,喘不上气。
  “对不起,我——”
  闻彻根本没让他把话说完,他甚至堪称平稳的把衣架上的外套递给了青年:“换衣服,不要穿睡衣见客。”
  沈行月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他抱着怀中的外套,也忘记掩饰自己的视力,仰着脸“啊?”了一声。
  闻彻转身往外面走。
  沈行月从来没有好奇过自己。
  这段可笑的“生死之交”太过美好,他差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他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协议结婚对象而已。
  闻彻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拧动时手臂绷起青筋,把所有暴戾克制在内里,分毫不露。
  他像是全世界最狼狈的战败者,输的一塌糊涂。
  “闻彻,等等!”
  沈行月攥着外套忽然站了起来,他其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喊住这个难搞的NPC,往前踉跄走了两步,
  闻彻猛地沉着脸折返回来,稳稳扶住他的腰。
  闻彻折返回来的过于迅速,沈行月愣了一下,小声开口:“你别生气。”
  “……”
  “我生气又如何,”闻彻扯了扯嘴角,“你在乎吗?”
  沈行月点了点头:“嗯,你别生气。”
  “……”
  闻彻特别烦躁的一把将青年手中揉成团的外套抽出来,披到沈行月肩上,冷着脸帮他扣好衣扣,摔门而出。
  片刻后管家小心翼翼的敲门进来,推着沈行月去会客厅。
  闻彻不知道为何还站在他的卧室门口没走,偏头强调:“五分钟。”
  “五分钟之后我不管你们谈没谈完,你都要出来。”
  沈行月机智的不去问如果没出来会怎么样,他摸摸鼻尖:“哦。”
  轮椅骨碌碌远去,闻彻还靠着墙没动,神情隐没在阴影中。
  片刻后骨碌碌的声音又拐了回来,沈行月尴尬的蜷缩在轮椅上,抓住了闻彻的小拇指:“闻彻,我的睡裤也得换一下才能见客。”
  鼎沸的血液重新活了过来。
 
 
第35章 荒谬
  叶霁云进门的时候右手拖着一个挺大的麻袋, 拖行时麻袋里面还有微弱的挣扎,沈行月无端想起了过年时管家从乡下绑回来的野山鸡。
  闻彻其实会杀鸡。
  特别不可思议,以至于过了这么久, 这件事还根深蒂固的在他记忆中没有被淡忘。
  闻总就穿着平日里的白衬衫,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刀下去鸡血横飞。
  沈行月当时久坐无聊, 下楼时正好看见,惊讶的看完了全程。
  他们庄园里上到年轻小伙下到六旬管家, 哪个都能帮云姨杀鸡, 怎么还劳烦闻总亲自动手?
  他不理解, 但是当晚他就喝到了新鲜的鸡汤,就是肉有点柴。
  事后他对云姨提了一嘴,云姨那个表情就像这顿饭不是她做的一样,想笑又不敢笑, 答复也是奇怪, 说:“我记下了, 沈先生放心,这饭是越做越熟练, 过不了多久这鸡肉就不柴啦!”
  当时沈行月刚和闻彻结婚搬到庄园,虽然听不懂, 但尊重。配合云姨笑了笑,这事也就过去了。
  但叶霁云那个麻袋里绝对不是野山鸡。
  走进了,他把麻袋往脚边一甩, 又一脚把麻袋踹远了点,自己提了下裤脚半蹲,像被抛弃数天终于找回主人的小狗般皱着鼻尖,自顾自的看着沈行月。
  身后的管家干笑一声:“二少爷这是干什么, 外面冷,你先进来坐吧。”
  叶霁云没有看他一眼,他就这样聚精会神地、近似于迷恋地盯着沈行月看了一会,直到沈行月蹙眉准备走人时他才倏地开口:“我想让你看见我。”
  “……”
  这叫什么话?
  沈行月想了想,礼貌的说:“那你想着吧。”
  叶霁云不知道听到了还是没听到,他就保持半蹲的姿态,很认真的看着他,呼吸宁静。
  他该生气的,该去生气的问沈行月为什么冤枉自己,为什么不接电话?但是等他到了沈行月的面前,他只想好好的看看他。
  叶霁云鼻子一酸,他想和好了。
  如果对面是沈行月,他可以不计较那么多,他可以无条件包容沈行月。
  麻袋上的气味很难闻,叶霁云拖拽了一路,留下粗糙的血迹和一些旁的褐色污秽,味道混合着飘到沈行月鼻端。
  叶霁云下手挺狠。
  这个倒霉蛋究竟是真的肇事者还是替罪羊沈行月一时没问,他余光看着蹲在脚边的青年,忽然想起前世叶霁云派人把自己撞死的事情。
  他现在如此大张旗鼓的替自己“出气”,像是多么在乎自己一样,结果三年后还不是亲自一脚油门把他炸死。
  “你进不进去?”沈行月忍不住开口问,他就五分钟的时间,别墨迹啊。
  叶霁云很委屈的抿着唇站起来,极其自然的准备从管家手中接过轮椅,管家死死抓住不松手:“二少爷,这些琐事还是我来做吧。”
  叶霁云嘴角放平,阴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没松手。
  管家一边在心里尖叫不要虐待老人啊,一边很坚定的回瞪叶霁云。
  沈行月深吸一口气,干脆从轮椅上起身,平稳的往会客厅走。
  眼瞎了又不是腿瘸了,争什么争,浪费他宝贵的五分钟。
  管家:“……”
  叶霁云:“……”
  管家人老脑子快,唰的扶住了沈行月的胳膊,把一脸阴沉的二少爷甩在身后。
  他们这个庄园的会客厅用屏风做了隔断,但不隔音,屏风外还有正在插花的下人,他想让下人退下,又觉得没必要。
  干嘛搞得跟什么地下交易一样。他也被闻彻的怪情绪影响了。
  说到闻彻……
  “行月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沈行月猛地把脑袋里的闻彻挪到了后面。
  “……你刚刚说了什么?”他是真没注意。
  叶霁云克制的吸了口气,沈行月又在他面前走神。
  说了不计较、要包容,他还是忍不住质问:“一个月前我喝醉了,你为什么不来接我。我当时很想念你,你都没有想到我,我站在门口吹了一夜晚风,等了你一晚上。”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沈行月蹙眉想了想,记忆一片空白:“我不记得了。霁云,你今天来不是要说肇事者的事情吗?”
  叶霁云直接忽视了后半句,他很想发脾气,但是又忍耐着:“我不信你不记得,你这两个月究竟在生我什么气,我做错了你要慢慢教我改,你不能冷暴力我,我受不了……”
  这几乎是叶霁云能做到的最卑微的道歉了,他越说越委屈,甚至对着一个失明患者声情并茂到眼眶蓄起了泪,沈行月能感受到这不是能装出来的情感,他有些沉默。
  自己真的伤害到了叶霁云?
  “我真的不记得了,”沈行月的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冷淡了,他抽出纸巾递给叶霁云,“我听到你哭了?别哭,我下次会和你好好沟通的,我们现在说肇事者的事情,你从哪里抓的人?”
  沈行月软化下来的声音让叶霁云抽泣一滞。
  接着他就从尾椎骨爽到了天灵盖。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沈行月这么柔和的腔调了,柔和梦幻的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他迫切的要多听一听,于是忍不住继续把满腔委屈说出来:
  “为什么冤枉我是凶手,你知道这句话伤我伤的有多深吗?就算是我干的你也不能讨厌我,我是全世界最宝贝你的人,我如果有一天真的伤害了你,肯定是你有错在先,我气不过才小惩大诫一下,行月哥,你懂吗?”
  我不懂。
  沈行月沉默着不说话。
  叶霁云泪水打在他手背上,凉凉的,随后又扯过他的手,把脸埋在他手心。
  “你又不说话……我永远不清楚你在想什么,我甚至都不敢生气了,只想待在你身边顺着哄着你。”
  沈行月难捱地蜷起指尖。
  别在我手心哭唧唧的说话呀,口水喷出来怎么办。
  而且五分钟已经只剩下一分钟了,沈行月心里着急,像哄小朋友一样,无奈地对叶霁云说:“好了,不要哭。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好吧?”
  他不在乎谁道歉谁低头,说白了叶霁云是他的本职工作,他对工作没什么好计较的。
  但是叶霁云显然很受用。
  他慢慢停止了抽泣,然后从沈行月僵直的手心把脸抬起来。
  沈行月为了不露馅,早早就闭上了眼睛,他很平静的坐在那里,忽然觉得额头被一片微凉的东西碰了一下。
  叶霁云的声音有甜蜜,有羞涩,他轻轻的说:“我原谅你。行月哥,我们在一起吧。”
  沈行月:?
  沈行月:???!!!
  他往后猛地一仰脸,惊悚质问:“你胡说什么?”
  叶霁云还抓着他的手,轻轻蹭了蹭:“不是胡说,是告白。”
  “行月哥,我爱你。”
  叶霁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狠狠喘了一口气,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晰。
  对的,他爱沈行月,一见钟情!
  他早该想到告白的,但是现在也不晚,他可以为了行月哥做任何事,他会好好治疗心理疾病,健康长久的陪在他身边,一辈子。
  叶霁云激动的脸部肌肉抽搐,攥着沈行月的手腕力度很大。
  沈行月猛地抽出自己的手。
  他听到告白的第一反应是荒谬,整个人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
  谁来把这个神经病抓走啊?!
  “你在说什么?你才二十岁,”沈行月很震惊,但又顾及旁边有下人在,压着声音说,“你懂什么是喜欢吗,你就说爱我?”
  叶霁云:“……”
  他咬牙切齿:“我是二十岁,不是两岁。”
  他的神情那么真切,眼睛中泪光点点,阳光顺着玻璃照到他的瞳孔中,里面全是依赖和欢喜。
  沈行月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往后退,在他心中,叶霁云一直是一个闹腾的孩子,调皮、热烈、爱黏人。
  可当他第一次认真去看叶霁云的脸,才发现他早就退去了青涩的棱角。
  叶霁云最近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瘦的几乎皮包骨,圆眼睛变成了和闻彻很像的丹凤眼眼型,狭长锋利,盯着人看时像猛兽锁定了猎物。
  沈行月这一刻才猛然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是一个——求偶的成年人。
  这个认知让他觉得反胃。
  他对叶霁云的无下限包容是因为他喜欢小孩儿,他还记得自己在原世界时因为身体很差,没时间交朋友,也没有人会和一个病恹恹的人做朋友。只有家里偶尔有小朋友在,他能和小孩子说几句话。
  那是他短暂生命中聊以慰藉的美好回忆,甚至冲淡了经年的孤单,支撑他度过一个又一个难捱深夜。
  因此他在每个世界都天然无法抗拒会在他跟前撒娇的晚辈,而不是,而不是……
  他惊骇的表情太过明显,叶霁云敏感的像是瞬间爆炸的炮仗,他猛地窜起抓住了沈行月的手腕:“你这是什么表情?”
  沈行月迅速地再次甩开他的手。
  叶霁云猛地上前张开手臂,作势要把他嵌入怀中,他脸上的表情一半残留着告白时的温情,一半带深切的不甘和委屈,这两种情绪共存在脸上,诡异的吓人。
  沈行月脚后跟碰着轮椅,退无可退,他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喊道:“闻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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