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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士系统在三国(历史同人)——辣个糊涂

时间:2025-05-09 09:56:37  作者:辣个糊涂
  陆离:“恕臣直言,臣以为来处有三。”
  刘宏继续问:“三者为何?”
  陆离的视线扫过一处帘子后面露出的衣角:“一为陛下,二为戚宦,三为……”
  他失礼的直视刘宏的眼睛,掷地有声道:“三为世家豪强!”
  刘宏突然笑了,笑的似乎陆离说的甚合他心,又好似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哈哈哈哈哈,说的真好,伯安见事之分析向来一针见血。”
  刘宏停下笑容后看向陆离,不再是那种君主看爱臣的眼神,反而像是他们最开始相遇时的那种喜欢却又带着冷意的审视。
  “伯安总说民生之多艰,言语之中怜惜甚矣,却不知若有机会,可愿为黎庶而挥刀?”
  他看向陆离的眼神中带着笃定,好似在说我早就预料到了,你一定会拒绝的。
  可陆离今天恐怕注定要让他失望了:“若陛下有意,臣无不可,愿为陛下之刃,为大汉、为黎庶……”
  是知道了刘宏命不久矣才如此说,想要演戏给后面藏着的皇子看,还是真心有了对方若要做孝公,自己愿为商鞅的想法呢?
  陆离自己也辨不清楚,此刻他不想分辨,而刘宏也没有让他有继续分辨的机会。
  刘宏厉声打断了陆离未尽的话语:“够了!”
  与陆离约定年年岁岁的君主,此刻怒不可遏的好似陆离犯了天大的忌讳。
  可这怒火并未转变为实质性的惩罚,他只神色不明的看着陆离,称呼再次变回了初见之时:“卿说的对,朕是该好好休息,今日卿且先退下吧。”
  陆离带着点不甘,却也没有追着不放,他只说:“臣今日之所言,皆发自肺腑,若陛下有意,臣志无改。”
  说完,他依礼退下。
  是真心还是假意,是表演还是……
  都不重要了,陆离清楚知道,刘宏永远不会是孝公,也没人能够在他手下做商君之事。
  可不能也忍不住要想,再想却也注定不能。
  陛下,我也有那么一瞬间的真心相付,是否对得起你的偏爱呢。
  刘宏看着陆离走出宫殿,直至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侧头看向旁边:“我儿出来吧。”
  刘协从帘内走出,脸上还带着点惊疑。
  “父皇,刚刚陆侍中所言……”
  “一为陛下,呵,万方有罪,罪在朕躬,他们这群人一向喜欢搞这一套。”刘宏看向自己的小儿子:“在你没有任何能力之前,忘掉今日听到的这些话吧。”
  就算以后记起来,也莫想着用朕的侍中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刘协闻言却有几分惊愕,生在皇室的他对于这方面的内容向来敏感。
  之前刘宏对于储位一直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但今天这话中藏着的意思,分明就是属意自己,不然何来“在没有能力之前”一说呢。
  刘协看着自己的父皇,对方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便继续看向陆离刚刚离开的方向,他也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父皇,陆侍中是忠臣吗?”
  “忠臣?”刘宏没有说是,也不曾说不是,他说:“他是美人。”
  况且这世上哪来的所谓忠臣奸臣,全在皇帝的能力。
  皇帝有能力,便是奸臣也得按照他的喜好好好当个忠臣。
  而若是皇帝能力不济,便是人们眼中所谓的忠臣也会强势压人,嚣张跋扈起来半点不比奸臣差到哪里去。
  所以何必去想忠奸,对方是让自己喜欢的美人就足够了。
  不过侍中就侍中,为什么非要添个“陆”字,难不成自己这里还有第二个得自己信重的侍中吗,竟还需要以姓氏区分。
  刘宏突然想到了那几个交了钱在侍中寺喝茶占名额的家伙,侍中啊,其实也没有必要有那么多,有一个就够了。
  自己的爱臣,难道配不上一个独一无二吗。
  有关忠奸的那番话刘宏不曾与刘协说,就如同他今日暗示对方自己心中有意于他,却也没有正式册封储君。
  这种事情不是那么容易操作的,他认为时间还多,也没有将现在这点小小的咳嗽放在心上。
  事实上咳嗽也确实没过几天便好了,可他以为的时间还多却错了。
  一入四月,朝会之后刘宏政务处到一半,起身时突然踉跄了一下,紧接着个人直接陷入昏迷之中。
  这日正巧陆离休沐,这一情况可将当时随侍之人吓了个半死,急忙将宫内所有医者都找了过来。
  万幸的是,在医者们的努力下,刘宏很快就醒了过来。
  可醒来不代表痊愈,自那一日起,对方开始缠绵病榻,难以起身。
  尽管宦官们努力在封锁消息,可这种事情是锁不住的。
  皇帝这一病,让个洛阳都难安起来。
  大家不确定这到底会是虚惊一场,还是……
  虽然刘宏如今才三十出头,可实际上东汉皇帝们的寿命从第三位开始就拉胯起来了,第三位31岁就狗带,后面不少小皇帝甚至都没有活过弱冠之年。
  哪怕里面有的涉及到了权力斗争,但命不长久也是真的。
  远了不说,先帝死时也未及不惑之年,对方甚至连个皇子都不曾留下。
  当时为了选择继任之君,朝中也是闹了一波的。
  没有皇子选择宗室需要闹,当今陛下有着两位皇子同样少不了要闹。
  虽说不论立嫡立长,刘辩都是毫无争议的人选。
  可问题就在于这些年来,不论是陛下表现出来的做派,还是宫中流露出来的风声,显然陛下更倾向于让皇子协继承大统。
  在这个情况未明的时刻,不少人一边将视线放在宫中陛下的情况上,一边也不免要关注大将军府的动静。
  有人闭门欲要静观其变,有人则是蠢蠢欲动妄图从龙之功。
  还有不少人将视线放在了陆离的身上,谁不知道陆侍中的备受宠信,可世事变化就是如此无常,若是陛下有个万一……
  不少人哪怕不思考自己的未来,都要帮陆离将未来设想一把,好像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一般。
  被他们关心不已的陆离自那日陛下的昏迷醒来被召入宫中后,在刘宏清醒时的特意要求下,这些天几乎日夜都待在宫中,随侍对方身侧。
  虽因此避开了来自其他人的旁敲侧击,也不免要陷入储位之争的风险之中。
  那日昏迷后被救醒的刘宏并未维持长久的清醒,这些日子昏睡的时间长久,断断续续的在一些碎片时间中醒来,交代几句就迷迷糊糊的再次睡去。
  曾经就立储问题与陆离讨论过的刘宏,这次却一反常态的不曾对他提及分毫,反而是趁着某次清醒时将陆离遣出去,跟蹇硕单独吩咐了些什么。
  如果陆离没有猜错,那应该就是储君相关的事情了,毕竟蹇硕手中是有军权在的,在这个时候显然还是兵刃更有说服力与保障力。
  四月十日,之前还行动自如的天子不过十日时间已然形销骨瘦,这日他一改之前的昏睡状态,一早就精神奕奕的睁开了眼睛。
  陆离见到这个情况,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词——回光返照。
  他念了一声“陛下”,上前扶起对方,看到对方要更衣就伸手帮忙。
  往日刘宏总是会挥手让宫人来做这些事,从不让陆离沾染半分这类伺候人的活。
  但今天他没有拒绝,他只是看着陆离,配合着对方生疏的动作换上了一身常服。
  陆离:“陛下可要传唤……”
  刘宏轻轻摆了摆手:“不用。”
  与之前自信的认为天命在我、时间还有很长相比,这次的“不用”则是因为没有必要,也真的不差这一会儿,找他们来干什么呢,宣布继任人选,交代后事?
  等他死后,这些话恐怕就都是屁话!
  反正有两个人选在那里呢,让他们争去好了,连这个都争不赢,还能指望他们能够坐稳这个位置吗,他又不是什么男妈妈,还要事事都帮他们处好。
  借着陆离的力站稳后,刘宏笑道:“伯安今日是想要与朕共赏歌舞,还是欣赏一下朕料天下的英姿呢?”
  没有得到回答,刘宏说:“看来是都不想,那就陪着朕出去走走吧。”
  陆离眼睛都红了,不再是那种琼瑶哭戏的泪如珍珠,更似是夹杂着狼狈的真情流露:“陛下……”
  刘宏挥手制止道:“今日便不要说扫兴的话了。”
  说着,他又挥退了那些想要围上来的中常侍与宫人们。
  躺了许久的身体根本没有多少力气行走,借着陆离的搀扶走了两步后,刘宏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传了帝辇。
  等待的时候,刘宏指了指旁边架子上的一个木盒:“伯安帮我取下来吧。”
  陆离上前取下木盒,盒子只有巴掌大小,不像是能够藏下遗诏的样子,但是如果只是一块布、一张纸也是能够放下的。
  刘宏没有从陆离手中接过盒子,只说:“伯安先帮我拿着吧。”
  陆离拿着盒子,似是捧着重逾千斤的传世之宝。
  刘宏见此笑道:“不过是一个小盒子而已,何能及朕的侍中万分之一,委实不必如此在意它。”
  陆离反驳道:“臣不在意盒子,臣在意陛下交给臣的盒子。”
  刘宏沉默的望着他。
 
 
第49章 一份大礼
  农历四月,宫中的迎春花都已经凋谢的差不多了,倒是石榴花开始绽放,一朵朵红的耀眼。
  说要跟对方出去走走,可回光返照到底不是起死回生,哪怕坐着帝辇,走出殿外没多远,他们就在一处亭中停下了。
  刘宏指着那已经无花的迎春花枝与陆离说:“朕当年初至洛阳之时,迎春花正放,当时还有宫人说这花是专门为了迎接我才开放的。”
  “在迎春花开的最好的时候,我登上了帝位。”
  “可随后而来的不是事事如意,而是如同傀儡。”刘宏回忆着那段艰难的岁月:“那时窦太后临朝称制,窦武跋扈弄权,朕当时的侍中便是他的儿子与弟子(弟弟的儿子)。”
  “偌大的汉宫之中,朕分明是主人,却活似寄人篱下的小可怜。明明做了皇帝,却好似还不如做解渎亭侯时来得痛快。”
  刘宏冲着陆离一笑:“或许很快,朕的某个儿子,或者两个儿子全都要体会一下当年朕的体会了。”
  陆离:“陛下,臣……”
  刘宏再次冲他摇手:“不必对朕保证什么,不必为朕去做什么。”
  “朕承诺你年年岁岁,却不想竟要失约于人。”刘宏说:“别承诺要给我什么,向我要点什么吧,趁着朕现在说话还暂时管用。”
  陆离眼中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滚落,眼泪与狼狈止也止不住:“陛、陛下待臣甚优,臣无不得之物,自无所求。”
  刘宏垂眸:“真的不要吗,可朕真的想给。问朕要点什么吧,朕想给你。”
  “洛阳风雨欲来,伯安可想回乐安郡?”
  陆离霍然抬首:“正因风雨欲来,臣如何能离,陛下莫要说那些丧气话,焉知不是虚惊一场。”
  刘宏点了点头:“不离就不离吧,地方有贼子作乱,也未必强过洛阳。”
  他看向陆离始终不曾离手的盒子:“伯安打开看看。”
  陆离拭泪后庄重万分的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块雕刻有特殊纹路的玉佩。
  刘宏解释道:“初见之时,朕以番域小国之玉相赠,玉美携香,却到底有失庄重。”
  “此为我大汉之玉,君子如玉,合该……配卿。”
  眼看着对方又要哭,刘宏笑道:“伯安可莫要这般哭了,一点也不好看,朕的侍中总如此狼狈,叫朕难安。”
  陆离小心的将玉收入怀中,手不由带着些许颤抖,可也到底没有继续哭。
  曾经他故意哭的好看,对方心照不宣。
  如今……
  陆离:“陛下……”
  刘宏朝着远处的人招了招手:“且回去吧。”
  早就等在一旁的抬轿宫人抬着刘宏回到了休息之处,再次躺在床上的刘宏看起来还残存着些许精神,他对陆离嘱咐道:“伯安这些日子辛苦了,且回府梳洗一二,朕明日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他笑着吩咐,不曾给人留下分毫拒绝的余地。
  陆离看着他,不确定约定的明日是否真的存在,他如何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可刘宏也无论如何都不让他留下。
  走出内室后,陆离忍不住回过头,他心中隐隐有感觉,这很有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了。
  失约了年年岁岁的君主,恐怕还要失约于明日。
  离宫回府的陆侍中得到了明里暗里无数的注视,但是没有人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上门或传递信息。
  要知道此刻,对方府里就算是爬出了一只老鼠,都是要被人抓住剖开看看。
  因为天气还算凉爽,在宫中熬了许久的陆离身上除了一股药味,倒是没有别的什么异味。
  迅速梳洗了一番之后,陆离个人都是装待发状态的,随时做好了一有召唤不用耽搁片刻立即就能入宫的准备。
  等待是这个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事情之一,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也不会清楚自己等到的将是什么。
  陆离在府中坐立难安,刘宏在宫中亦是难以入睡。
  虽然跟陆离说的是哪怕自己叫来了人,说的话在死后也不管用,但事实上陆离离开之后,他还是找来了部分人交托后事的。
  他没有将话说的特别明白,有些事情一旦说明白了,一个不成就要死人的。
  将能说的都交代完之后,刘宏挥退宫人,闭上眼睛似是再次陷入了昏睡。
  可实际上在宫人们退出一段距离之后,刘宏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
  夜深人静之时,命数尽头之日,他不由回想起自己的一生,从在地方作为宗室长大,再到入住洛阳成为这天下最为尊贵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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