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睁大眼睛惊讶慨叹女孩子的柔软唇舌在亲起来的时候竟是这样她从未想象到的柔软程度,她的唇就好像成了乔念在荒原里饿了月余后的最迷恋的食物。
急迫,鲁莽,争分夺秒,全没了耐心与礼貌。
而后她就被乔念吻得软了身子,酥了腿,热意汗意都刹那涌现出来,全身颤颤无力。
她明明想占上风,想在将乔念勾到手后她继续撩拨乔念,可乔念根本没给她机会。
而且这个让她无法躲避的初吻真的是美妙极了,她无法停止也不想停止。
舌头味蕾上的神经那么多,不断被她有好感的乔念刺激,不断让大脑分泌出叫人快乐的多巴胺,她被乔念吻得阵阵颤栗。
其实乔念不只是她有好感的人,也是她未来的爱人。
于是她就更加沉溺于此时的这个让她潮热不止的叫人心动心慌心急的热吻。
她左手压着乔念的手,右手无意识地抚着乔念柔软的发、乔念发热的耳、乔念汗湿的颈,空气里的热意不断节节攀升,她和乔念的呼吸在彼此的热意与喘吟中紧紧交错。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明显感觉到乔念的吻定了一秒,她猜想乔念可能是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了。
乔念接下来要做什么,要逃避吗,要退缩吗,要说出惹她生气的话吗?
就在她以为乔念要逃避要退缩要惹她生气的时候,乔念就又吻了上来!
仍是炙热难舍难分的吻!
乔念明知自己不对,却已经无法让自己按下停止。
别说停止,她连暂停都不想按下。
她不记得前半段是怎么发生的,但她记得之后的一切,她本能地想要更多。
楚京枝的唇软得像水,热得像火,香得像她一直以来都想要调却怎样都调不出的味道。
这一切都让她失控,让她沉迷,让她失去一切礼教礼法,让她想要更多。
突然楚京枝往后退开了,楚京枝娇喘着笑问她:“乔念,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乔念不答,只想要吻。
楚京枝手按住乔念的额头,身体退后仰头躲乔念,乔念立即想要抬高去追寻,可她额头被楚京枝按着,她右手被楚京枝十指紧扣地按在头顶,而她左手腕正被铐在床头,她追不上去,吻不到。
乔念气喘不止,失了神地看着楚京枝唇上的潋滟水光,只觉它娇,它艳,它应该属于她。
“知道。”乔念的唇瓣同样潋滟水光,唇色早从苍白变成嫣红。
楚京枝挑眉,暧昧的气息喷在乔念唇角:“知道什么?”
乔念:“这是我的初吻,也是你的,对吗?”
楚京枝一怔,笑问:“你怎么知道也是我的初吻?”
乔念说:“凭感觉。”
其实是她猜的,她觉得既然那些视频有假,那么楚京枝或许和她是一类人,要么不谈恋爱,要么就谈一定能厮守终生的恋爱。
说罢,乔念手腕突然用力,手铐的哗啦声响就从她头顶一路来到了楚京枝的后腰上。
楚京枝被反剪了手腕,吃惊地抬头要说些什么,忽然她被乔念握着腰掀翻,转瞬变成了她在下。
乔念在上。
乔念左手被铐在床头,但这一点都不影响她右手的行动,她右手与楚京枝十指相扣,然后猛地压到楚京枝的头顶,就如楚京枝之前对她做的那样。
被染上火光的清冷双眼盯了楚京枝几秒后,低头用力地吻住楚京枝。
早已分不清是因为楚京枝的唇瓣太软太香,还是楚京枝的口水里含有楚京枝的信息素,乔念口渴得越来越厉害。
她易感期信息素失衡,人也因此有各种感觉在失衡,甚至理智在失衡。
火玫瑰的热情信息素和雾凇冷杉的清冷信息素在空气里恣意地四散。
逐渐,乔念身上的冷气被驱除,热气流进了身体里,冰冷的身体变得滚烫。
空气愈加升温。
可能过了十分钟,或是过了二十分钟,乔念不断不断地吻着楚京枝,好像是因为楚京枝只允许她吻楚京枝没允许她干别的一样。
楚京枝空着的右手突然轻抚乔念的后脑,竭力与乔念唇分开片刻,她在乔念唇边呢喃:“宝贝,亲亲我的腺体,好不好?我的腺体里有你想要的信息素。”
乔念早已忘了疼,或者变成了另一种折磨,她剧烈呼吸着看楚京枝。
楚京枝不作声,只是用腿勾了勾乔念的腿。
“什么?”乔念嘴唇一开一合,声音又哑又轻。
好像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正在做什么。
楚京枝说:“我说,宝贝,我想让你亲亲我的腺体,玫瑰香的,你要不要?”
乔念没动,只快速地呼吸。
楚京枝被亲得艳红的嘴唇徐徐开合:“三,二……”
乔念的理智轰然倒塌,她单手摆弄着楚京枝,转瞬间她就一路吻到了楚京枝沁着芬芳玫瑰香的腺体。
楚京枝“呜”的一声失了力,失了魂。
乔念之前吻过她腺体,她有过经验,可这次乔念吻得太用力了!
楚京枝刚从酥麻疼感缓过来,忽然“呜”的一声抓紧了床单。
乔念在吻了她腺体几分钟后,这次更不一样了,乔念突然往旁边移了两寸,吻到了中间!
乔念喝够了,渐渐在楚京枝的腿边疲惫地睡去。
门口透进来的傍晚霞光已经彻底消失,没入了夜,迎上来的是白色月光。
楚京枝双手双脚失力地瘫了好半晌,她才咬着唇颤颤巍巍地坐起身,解开两人相连的手铐。
她和乔念手腕上都有勒红的印子。
楚京枝无力地揉了揉手腕,然后继续无力地借着月光看累得睡去的乔念。
吻了她两回,喝了她两回,她口水液体里含有的信息素足够安抚乔念两个小时了,但这还不够,这些含量都太低了。
乔念可能会在两个小时后苏醒,那时乔念体内的她的信息素会随着乔念的呼吸消耗殆尽,乔念又要继续疼痛起来。
易感期一般要持续十二个小时,乔念这次会是从午时持续到午夜。
楚京枝拖着一阵阵过电般的腿迈下床,回头看趴着睡的乔念,想了想还是摆弄着给乔念把短袖穿上了。
她刚刚真是克制守礼极了,一下都没碰乔念,这会儿给乔念穿衣服,她也没碰乔念,只是多看了两眼,呼吸重了两下而已。
这样等乔念明天醒来,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发誓说自己没碰过乔念,让乔念自责愧疚。
给乔念穿好衣服,楚京枝下床从药箱里取出了银针,回到床上为乔念针灸了神门穴内关穴等安神助眠的穴,拍了两张照片,留着给乔念看她多么兢兢业业地为乔念针灸,让乔念自责愧疚。
要留针二十分钟,楚京枝躺在乔念身边守着针,以防乔念伸手翻身时碰到针。
计时结束收针,乔念可以深度睡眠一会儿,楚京枝去洗手间用信息素提取器提取上次一半的剂量,回来注入乔念的腺体里。
乔念无法从她腺体吸出她体内的信息素,她腺体散发出来的信息素气味只够短暂安抚乔念。
Omega对Alpha的临时安抚,是Omega咬破Alpha的腺体,口腔遇到腺体的血液后会产生特殊气压,这些特殊气压会让Omega身体内的信息素通过Alpha流血的腺体注入Alpha的体内。
而Omega对Alpha的终生安抚,同时也是Alpha对Omega的终生标记,是另一个地方的液体同时流入对方体内。
因此不管乔念今天吻了她腺体多久,还是喝了她多少,都只是暂时安抚一两个小时,最终都要通过腺体注入或注射的方式止疼。
楚京枝给乔念注射好信息素后,下床去处理信息素提取器痕迹,把提取器放到小药箱的暗盒里,她才去洗澡。
乔念现在应该是在深度睡眠中,楚京枝放心地弄自己。
五点多的那个澡,楚京枝没有洗头发,这回仔细洗了头发,擦干吹干后又一通精致护*肤,走出浴室后饿了,悄悄打电话让酒店送餐,她去外间吃东西,又给乔念留了些吃的,到最后刷完牙躺在床上时虽然有点累,但还是不困。
因为才九点多,实在没到睡觉点。
楚京枝侧撑着头看乔念,回想乔念的那些失控行为,她不确定乔念是从哪一步开始失控的,但乔念最后一步的时候肯定是失控的。
一切凭本能明知不对但实在停不下来的那种失控。
乔念明天会不会又一脸自责的表情,然后给她写道歉信?
她突然发现乔念有点像在扮猪吃老虎,做了失控的事情后总是一副老实人的诚恳模样。
但乔念也确实是一个很在意这事的人,她今天若不勾引乔念,不让乔念吻她,乔念肯定会忍疼到疼满十二个小时熬过去。
她现在都有点怀疑她们俩的宝贝小蝴蝶,是不是也都靠她主动才生出来的了!
乔念的进度太慢了,可能一年相爱一年订婚一年结婚一年新婚一年生宝宝,五年一晃过去了,才让她见到小蝴蝶!
楚京枝想了又想,还是得勾引乔念逼乔念才行。
以防乔念赖账,楚京枝用力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疼得眼里一片泪花,再把自己的嘴唇搓肿。
她手挪过去,又把自己的腺体给搓肿。
最后抬起乔念的手腕给乔念铐住,把自己摆弄成想摆脱乔念又摆脱不了乔念的可怜弱小样子,再把手铐钥匙装进乔念睡裤的口袋里。
头发弄乱,衣服揉乱,楚京枝满意地点了点乔念的下巴,美美地等乔念醒来。
乔念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睁开眼,从门那边透出来的微弱光亮表明现在是夜里。
她小心地移动胳膊,没移开。
后知后觉她正将楚京枝搂在怀里。
楚京枝背对着她躺在她怀里,枕着她的右手臂,她们两人的手腕还由那一副手铐连着,但没有十指紧扣。
楚京枝自己握着拳头,好像不愿给她牵手一样。
昨晚发生了什么?
乔念一动不敢动地怔怔看着天花板回想。
从那个吻开始。
楚京枝说只给她三秒钟时间,过时不候,再不让她吻她。
因为梦里有过很多回,所以她在半失智的情况下……
然后楚京枝问她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她说知道,是她们的初吻,然后她掀翻了楚京枝。
再之后。
她记不清了,大脑一片模糊。
好像是她扒了楚京枝的衣服,把楚京枝抱下了床,又好像是她坐在床头,楚京枝坐到了她身上,楚京枝捧着她脸吻她,或是楚京枝又给她留了很多牙印,亦或是她亲了楚京枝的腺体,还亲了楚京枝粉色的……
乔念口干舌燥。
她记不清了,也分辨不清,那些朦胧模糊的画面像是在梦里,又像是已经发生了。
到底哪一件是已经发生的?
乔念正想着,感觉到楚京枝在她怀里动了动,她连忙闭上眼睛。
感觉到乔念已经醒来的楚京枝:“……”
两个装睡的人,好像谁也别想叫醒谁。
最终先动的人是楚京枝。
楚京枝在乔念怀里动了动,然后突然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声。
与此同时她试着滚出乔念的怀抱。
于是乔念就趁机醒了,她也发出一道闷哼声,然后轻声试探问:“京枝姐,你醒了吗?”
楚京枝:“……”
好嘛,又开始叫她京枝姐扮可怜了。
乔念果然是会扮可怜的!
楚京枝轻声问:“你也醒了?”
乔念:“……嗯。”
楚京枝:“感觉怎么样?”
乔念:“……除了有点无力,一切都好。”
楚京枝:“那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乔念立即放开楚京枝。
楚京枝声音始终很轻:“我说手铐,钥匙在你那里。”
乔念不记得她拿过钥匙,努力在昏暗中翻找,终于在她睡裤口袋里找出了钥匙。
她怎么会将这把玫瑰金手铐的钥匙放在她裤子的口袋里?
不明白,总之乔念立即为两人打开了手铐。
楚京枝终于能碰到床头的所有电源开关,啪嗒啪嗒全部打开,电控屏上显示此时是2:15。
二十四小时制的电控屏,此时是凌晨。
房间突然变得大亮,亮得微微刺了乔念的眼,乔念条件反射地侧头挡眼睛。
等到适应了这些光线后,乔念看向楚京枝。
恰在这时,坐在床边的楚京枝沉默地回头看乔念。
乔念:“!”
乔念不可置信并心惊胆战地看着头发凌乱、嘴唇红肿、下唇有血痂的楚京枝!
都是她弄的?
楚京枝:“是,都是你弄的。”
楚京枝语气平静。
乔念哑口,随即迅速道歉:“对不起。”
楚京平静的语气逐渐抬高:“就一句对不起?”
乔念大脑宕机得死死的。
真分不清现实与梦与虚幻了。
楚京枝深呼吸,扭头看到地上的钥匙,捡起来打开乔念被铐在床头的手铐。
乔念双手的手腕都有勒痕,楚京枝想起乔念独自一人疼了五个多小时的事,泪光浮到眼前。
楚京枝含着泪光抬眼问乔念:“乔念,你还记得昨天都发生了什么吗?”
第51章 一更
凌晨两点十五分,乔念虚弱地坐在床上,两腕通红,楚京枝眼含泪光地站在床边,发丝凌乱。
不用说,只一眼扫过去,已叫人能猜到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乔念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发麻,大脑有些迟钝,突如其来的仿佛酒后一夜情的场面,让她理智上的难堪和感情上的愧疚先涌上心头。
妈妈和阿妈的乖女儿乔念,不该做出这样的事。
于楚京枝是伤害,于自己是不该。
不该有的伤害。
乔念红了眼眶,很快垂下头去。
“对不起。”
楚京枝:“我是问你还记得昨天都发生了什么吗。”
乔念沉默须臾,诚实说:“我亲了你。”
楚京枝:“继续。”
乔念:“……把你压倒了。”
楚京枝:“继续。”
“后面的,”乔念别开脸,十分抱歉,“都……不太记得了。”
楚京枝:“?”
楚京枝咬咬牙,竭力保持心平气和:“不太记得是完全不记得还是太记得?”
乔念:“……都忘了。”
“真的?”楚京枝看着乔念:“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真的都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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