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楚京枝含吻乔念的耳,“枝枝姐今天奖励你一场你最喜欢的春梦。”
别梦一半突然醒来就好。
第59章 一更
乔念如坠黑暗深渊中。
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铃铛的声音,慢慢远离她,又慢慢靠近她。
乔念的听觉被铃铛牵引,心跳也是,同步了铃铛的频率,忽快,忽慢,忽急,忽停。
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到了她耳后,尔后响起了震动声,叫她全身一紧,皮肤震颤。
“嘘,别动。”
楚京枝手里拿着一支口红,很凑巧,这也是她设计的。
和普通口红一样大小,外形无差,也颇有质感,任谁瞧了这口红膏体的颜色都想买只同色的口红涂在嘴上试试。
只是它真涂不了,膏体不是真膏体。
楚京枝的腰被乔念的双手搂上了,力气不小,像要将她搂进她身体里。
楚京枝笑:“轻点,腰要被你搂断了。”
乔念就乖乖地松了力气。
口红从乔念的左耳后,辗转移到了乔念的右耳后,嗡嗡声好似从乔念的耳后传到了乔念的身体里。
乔念的身体又颤了起来,像被楚京枝拿在手里的筛子,不断地颤抖筛动。
楚京枝轻咬乔念的下巴:“现在不怕被楚医生把脉把出你的小秘密了?”
就像是触发了敏感关键词,乔念的手瞬间就从楚京枝的腰上移开了,脸也偏了过去,躲避楚京枝的口红触碰。
楚京枝惊讶地抬起头,她吹干头发后扎了丸子头,但额间的碎发还是落下来扫过乔念的鼻尖,这让乔念的反应更重,喘息声加粗,并且再次扭头躲避。
不行,她拒绝这一场梦,会被楚京枝把脉把出来。
楚京枝好似听到了乔念心里的潜台词,轻轻地笑出声来:“你也太乖了吧?把我的话记得这么牢?”
乔念一动不动。
属实乖死了。
楚京枝低头啄木鸟似的亲了两下乔念的唇:“好了,放心,你一周不让楚医生给你把脉,她就不会摸出来,不会取笑你。”
乔念持疑:“真的?”
楚京枝肯定:“真的。”
接着乔念就好似开启了无道德无羞耻感模式,乔念的双手重新搂到楚京枝的腰上,掌心用力地摩挲楚京枝腰上的肌肤。
乔念喘息声音也大了,又哑又强势地催促楚京枝:“快点。”
“……”
楚京枝被乔念催得皮肤发了红。
楚京枝直起腰,居高临下地看乔念,乔念的白皙肌肤也已一片绯红,像白花瓣上染的红色颜料。
真美啊,楚京枝想。
她业余时间设计了不少漂亮的东西,说实话,她一直没有清晰的幻想对象,始终是模糊朦胧不清晰的,大概有个身材体型,就如乔念这样的身材,也如乔念这样有漂亮直顺的长发,但始终没有具体的脸,甚至有时候她只能幻想自己被对方用在自己身上的感受去设计。
今天以后,她总算有了明确的想象对象。
“等着,”楚京枝又在右手腕上戴了一个铃铛,随后拿着口红的右手向下移动,到乔念曾被她咬过的地方停住,逐渐画圈,再逐渐聚拢到圆心,反反复复地重压或轻压,“夜这么长,急什么。”
乔念就听到那铃铛声不断地响进她的心口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楚京枝目不转睛地将乔念的所有身体反应收在眼底。
楚京枝全身燥热得厉害,调低空调也无济于事,她的听觉视觉都被眼前只有她一个人可以看到的一幕幕弄得方寸大乱。
“别咬了,”楚京枝拨开乔念的嘴唇,随手从礼物包里抓出一条真丝手绢卷起来塞入乔念的口中,“小心把嘴咬坏,明天我就说不清了。”
于是乔念就紧咬手绢,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梦里发出的声音,会不会现实中也会发出?
像梦话一样?
那会被旁边的人听见吧。
蔺烟在哪?
蔺烟就在隔壁的话,蔺烟会不会听到?
楚京枝就看到了乔念满脸红晕流着汗的隐忍。
口红挪到了楚京枝最喜欢的地方。
楚京枝盘腿坐在乔念的腿侧,楚京枝左手托腮,欣赏着口红移动的路线,绕着圈的,忽远忽近的,忽快忽慢的,她就又看到了乔念的克制和忍耐。
她这次没有铐住乔念的手腕,乔念乖得要命,要么搂她腰,要么抓被单,完全没有要摘下眼罩的小动作。
此时连腿也是,就那么用力地定着,饶是身体连手连腿一起都在一阵阵地颤抖,乔念也没有躲避她的口红。
楚京枝笑:“这么乖,难怪我这么喜欢你呢。”
乔念一直在仔细地听铃铛声,虽然几度听不见声音,但她始终没忘了寻找她的楚医生。
两种铃铛响声,时而响在这里,时而响在那里,但总是在她的周围,或是她的身上,她的骨头里,不曾离去。
楚京枝说的那句话也在铃铛响声之间响起,她听得不太清楚,楚京枝的声音太轻,忽远忽近,忽清晰忽模糊。
她好像听到楚京枝说了什么,又或许没有。
或许来自她的想象。
“喜欢我?”乔念喃喃问出声。
“真的吗?”乔念茫然。
楚京枝笑:“当然是真的,不然我为什么要陪你玩?”
突然间,铃铛声明明没有摇晃着响起来,乔念的心跳、呼吸和身体却猛然剧烈颤抖起来。
她停不下来,咬紧了手绢,湿汗淋漓,如从深渊坠入水中。
乔念恢复听力时已经是很久后。
铃铛声音不见了。
乔念又凝神仔细听了一会儿,仍是听不到,就好像她在听到巨响声音后,耳朵受到了冲击,失了聪,只能听到细细的嗡嗡声。
乔念等了片刻,终于抬手,摘去眼罩。
有光线,昏暗不刺眼,很快适应了光线,手里的眼罩是只红色的狐狸,与那天楚京枝在酒吧戴的火狐狸面具相像,中间是丝绸质感,周围是毛茸茸的红毛,柔软可爱,又性感撩人。
空气里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只有一丝别的黏腻味道。
所以,所有发生的事情绝不是信息素的吸引。
是真实发生的。
腿部微有不适,但床单与被罩都是干爽的。
等等,发生了什么?
浴室里传来了花洒浇下的水声。
乔念凝神听,水声里面似有细细的喘声。
是谁在哭,还是在做什么?
乔念目光发直,听力的敏锐叫她脸像在火盆旁边烤,烧得她呼吸随着里面的声音快速起伏,越来越急,越来越促。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冲进浴室,用浴巾将人裹住,将人扔到了床上。
楚京枝不知道乔念醉酒醒没醒,总归是吓了一大跳,翻身就要跑。
但乔念好似记住了她说的一周不给她把脉就行的事,迅速将她捉了回去,炽热滚烫的吻从唇开始一发不可收拾,没有丝毫克制。
一直吻到了她腺体旁边,手指一下下地捻,一下下地摩挲,恋恋不舍地用力按下去,反复按下去,深得像要进入楚京枝的血液里。
不止楚京枝的肌肤,还要深入楚京枝的身体与心的最深处。
在楚京枝或疼或什么情绪的止不住的呜咽声中,反复留下她指尖的印记。
乔念从梦中醒来时,头有些痛。
缓缓睁开眼,眼睛也有些痛,可能昨天喝酒后血管扩张,眼压升高,眼睛才有这样的不适。
乔念揉按了会儿眼睛,坐起来看周围。
乔念:“……”
她正睡在床旁边的沙发上,穿长衣长裤,身上盖着她自己的外套。
向床望去,正有一人盖着绵软厚实的被子睡得香。
是楚京枝。
乔念:“……”
乔念捂着发痛的眼睛与脑袋想了半晌,站起来寻找手机。
手机在床头柜上充电。
当前时间是9月11日,周四,早上6:30。
手机是静音模式,有一些未接来电和信息。
乔念先问蔺烟:【醒了吗?】
蔺烟未回,估计还在睡。
乔念嗓子干得厉害,出去找水喝,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走回到沙发上坐下,沉默地看床上的人。
可能是她即便轻手轻脚但也没有完全静音的声响吵醒了楚京枝,楚京枝悠悠醒来,揉着头发睁开了眼睛。
楚京枝先打了个哈欠,才看向周围。
就与坐在沙发上的乔念四目相对。
楚京枝:“?”
乔念:“?”
楚京枝:“……”
乔念:“……”
楚京枝坐起来看自己,她昨晚明明把乔念按在床上睡的,她自己去沙发上睡的啊!
乔念先出了声:“是我昨晚吐了吗,才把你气得让我睡沙发?”
楚京枝:“……”
好像是个好理由。
楚京枝细细观察乔念脸上的神情,似乎只有无奈和歉意。
楚京枝问:“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乔念眉心皱得很深,摇头。
但她渐渐地,脸发红了。
好像记起梦到了什么,不自然地抬起水瓶喝水。
楚京枝松了口气,理直气壮地骂她:“你自己去浴室看看,吐得哪都是!我又是洗床单又是洗你,累死我了!”
乔念脸上顿时出现了愧疚神色,垂下眼帘:“……对不起。”
楚京枝目光扫了眼乔念的指尖,两个,三个?
然后楚京枝舒服地躺回去,掀开被子蒙住自己:“困死了,别吵我!就你这么追我,八百年也别想追上!”
乔念垂着眉眼,欲言又止。
楚京枝感觉到乔念的安静,掀开被子问:“干什么,有事?”
乔念:“……六点半了,你今天还要上班,我几点叫你起来?”
楚京枝蒙上被子,在被子里失笑,硬邦邦地说:“七点。”
乔念垂着眉眼,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关上门。
随后,乔念唇边也逐渐弯出笑意。
枝枝姐昨晚给她春梦的时候不是还说过她很乖,难怪喜欢她吗?
第60章 二更
乔楚蔺三人七点二十分下楼用早餐。
早上餐厅人不多,角落这边更安静,各自选了早餐后,在偏角落的位置坐下。
楚京枝早上起来后穿的是乔念的衣服,白衬衫和黑裤,不似昨天穿裙子时那样风情万种,多了两分办公室里医生的温柔。
乔念和蔺烟坐同侧,楚京枝坐她们对侧。
楚京枝比乔念大三岁,比蔺烟大一岁,又是东道主,以姐姐一样的关心语气问两人头疼不疼。
蔺烟坦言说有点头疼,乔念也是。
蔺烟又说起自己没断片,还记得乔念昨晚像个呆滞的机器人,可以运行,但运行得很慢。
蔺烟问乔念:“你还记得你昨晚什么样吗?”
楚京枝也盯着乔念看,等乔念的回答。
她今早起床后又琢磨了好几次,琢磨乔念能不能真把那些当作是梦,而如果是梦的话,乔念又记得多少。
结果是乔念似乎记得那些梦,乔念飞快地看了一眼楚京枝,对蔺烟含糊道:“只记得你劝我差不多可以了,之后睡过去,做了一些断断续续的梦。”
蔺烟追问:“什么梦?”
乔念:“打架吧,好像我把谁扔到什么上面了。”
楚京枝:“……”
乔念:“好像还下雨了。”
楚京枝听笑了。
蔺烟说:“那你应该就是断片了,我真应该把你拍下来,但京枝姐不让我拍。”
乔念问楚京枝:“为什么不让拍?”
楚京枝笑着搅咖啡:“因为想让你欠我一个人情呗,如果下次我喝多了,要是有谁想拍我,不许让她们拍,我的人生不可以有丑照。”
乔念认真点头:“记住了。”
乔念又说:“京枝姐没有丑照。”
“油嘴滑舌。”楚京枝斜乜了乔念一眼。
乔念低眸笑。
蔺烟无语又羡慕。
“你们先吃着,我去给你们拿些醒酒治头痛的菜,”楚京枝起身去自助餐那边看了一圈,夹了一碗木耳,用蒜末和醋调一下汁,端回来给两人说,“都是促进酒精代谢的,蘸着吃。”
随后又去端了绿豆粥和蜂蜜水,给两人说:“这些也是,吃点会舒服些。”
蔺烟感动:“有医生朋友是真好。”
乔念担心地问楚京枝:“你呢,你头疼吗?”
楚京枝摇头,说她昨晚睡前给自己按了一些穴位,又教了两人一些穴位,让饭后回去的路上可以按一按,会缓解一些身体不适。
楚京枝说:“对了,把一下脉吧,看看有没有伤肝。”
乔念条件反射:“不用麻烦。”
蔺烟:“?”
楚京枝皱眉:“不用就不用,你喊什么。”
乔念:“……可能还没醒酒。”
蔺烟为乔念的突兀喊声打圆场:“楚医生真的很厉害,怪不得总听乔念和婆婆提起你,确实如果我们有点什么小毛病都找你把脉的话,好像你是我们私人医生了一样,是不好总麻烦你。”
楚京枝失笑:“行,不把了,快吃吧,一会儿你们还要开车回去。”
乔念在这边待了一周,事情都解决好了,今天就要回A市了。
楚京枝开玩笑说:“不然走晚了,一会儿又要叫你们两位豪杰回去做笔录。”
乔念低头浅笑,吹着热气喝粥。
蔺烟跟着逗了两句,但因为有乔念在,蔺烟不敢往偏了逗,尽量掌握分寸,把楚京枝当作一位正经客户聊。
其实时间不急,三人聊起了餐饮,聊起了AO两市饮食上的细微差别,渐渐聊到了学历。
蔺烟问:“楚姐是什么学历?”
楚京枝:“今年刚博士毕业。”
蔺烟意外:“楚姐不是才二十五吗?”
楚京枝耐心道:“我跳过两级,读过少年班,本科毕业的时候二十一岁,当时特意没选本硕博连读,是因为这样很难压缩毕业时间,所以我分着读的,在校表现好一些,就毕业得很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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