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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鹫匠教练的安排之下，天童觉与五色工被迫组成了‘让虎鲸和大海质壁分离计划’！
“……这个计划从名字到语序都充满了问题。”唯二和蜂乐游有过深度接触的白布贤二郎嘴角抽搐：“天童前辈，你的国语是和游君学的吗？”
天童觉眼睛‘唰’的就亮了！
“捕捉！”天童觉一把抓住了白布贤二郎的后衣襟，拎小猫似的把人抓了过来：“这里有一只了解游酱的白布酱！”
白布贤二郎无力挣扎，只能强调：“没有了解……！放开我啊！我只是被抓过苦工！”
“然后被嫌弃了二传的技术而已……！”
“啊。”天童觉听到后，放开了白布贤二郎的衣服，哥俩好地搭上白布的肩膀，语气沉重：“你也被嫌弃二传技术了啊。”
濑见英太黑着脸，重重踏步走过。
天童觉狗狗祟祟的指着濑见英太黑漆漆的背影，低声道：“这里还有受害者一号。”
白布贤太郎不知道其中内幕，只满头问号：“？”
天童觉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关注这边，单手竖着贴在白布贤二郎耳边说悄悄话：“就是啊，当初鹫匠教练不是给游君邀请函了吗？但是青叶城西当时好像没给。”
他兴致勃勃道：“然后啊，游君就拎着邀请函敲门来了，我和若利君还以为白鸟泽终于要迎来海洋生物了呢，结果游君只是刚来到宫城找不到青叶城西，想起来书包里还有白鸟泽的邀请函，跟着上面的地址找过来的。”
说到这里，天童觉就忍不住偷偷地笑：“游君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拎着邀请函站在鹫匠教练的面前，板板正正的问鹫匠教练知不知道怎麽去青叶城西噗——”
听到这里，白布也没忍住翘了翘嘴角，实在想象不出来那个看上去运筹帷幄的家夥会做出这麽笨蛋的事情。
天童觉继续嘀咕：“鹫匠教练的脸都黑了，不过还是答应了游君，不过要求了一点。”
“就是让蜂游君和白鸟泽众人一起训练了一个小时。”天童觉道：“呜哇，当时的游君可比现在难缠多了，青叶城西驯兽技巧还不错耶，总之游君把不少预选正选都打自闭了，英太君给游君托球，也不知道俩人说了什麽，比赛结束后英太君就是……”天童觉指了指濑见英太冒着黑气的背影：“这副样子~”
白布贤二郎短暂的想起来了在体育馆被蜂乐游一通电话叫去托球的悲惨经历，深有所感的点头：“……确实。”
濑见英太听见了两人并不算小声的嘀咕，猛地一扭头，凶巴巴的瞪人：“过来！托举！今年春高一定要踩死那头臭鱼！”
“是！”天童觉和白布贤二郎同时立正敬礼。
“啊啾！”蜂乐游正准备扣球，鼻尖突然一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原本角度高度力道都完美的托球因为这个喷嚏，正中蜂乐游脑门！
已经逐渐熟悉‘虎鲸脑门顶球球’进攻的蜂乐游下意识一仰头，把这击扣杀转为了头球。
正在防守暴扣的金田一目瞪口呆地看着排球灵活轻盈的在眼前落地。
金田一：“？？？”
金田一难以理解，不可置信，瞠目结舌。
而他的对面，已经不会为‘脑袋顶球’而害羞的蜂乐游皱着脸揉着鼻子，低声嘟囔：“到底是谁在想游酱呀？”
及川彻拍了拍蜂乐游的后背，调侃他：“也许是手下败将们正在看着你的录像记仇呢。”
蜂乐游瞪大眼睛，反驳：“不可能~手下败将君们只会看着游酱的比赛录像感慨：‘哇塞这一球好厉害不亏是游君怎麽做到的！’这样才对~”
及川彻好笑地看了眼超自信的蜂乐游：“自恋。”
蜂乐游抬了抬下巴，接受了及川彻的‘赞美’。
这件事情只是春高前再简单不过的插曲，春高预选赛在一个温度骤降的星期天开始了。
蜂乐游皱着眉，在青叶城西的外套外面又套上了一件大衣，虽然青叶城西预选赛可以不用参加，但必要的签到活动还是要去的。
“总感觉今年的十月要更凉一点。”蜂乐游背着排期包，倚在宿舍门口等国见英收拾东西：“英酱注意一点，可不要因为骤降的天气感冒了。”
“放心。”国见英也在外面披上了件外套，虽然还不至于穿上青叶城西的冬季队服，但确实比上个星期凉了不少：“只有笨蛋才会生病。”
蜂乐游就笑，随口问道：“几点了？”
国见英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距离集合还有十分钟，时间还算宽裕。”
蜂乐游扫了眼国见英的手腕，这一次没有再问为什麽没有携带手表，只懒洋洋的打哈欠，抬步往外面走：“真麻烦啊，还不能比赛，还要去看，累死了。”
国见英垂着眼，跟在他后面，金田一也关上了宿舍门，跟在国见英的身边。
“也挺好的，节省体力。”国见英道：“还能藏着秘密武器。”
蜂乐游拨弄了两下发丝，怠懒地‘哼’了一声：“不打排球的春高预选赛，总感觉缺了点什麽。”
及川彻站在宿舍大楼门口，都不用抬头，就知道刚刚那话是谁说的，他抬手想拍蜂乐游脑袋，被人一侧头躲了过去，及川彻只无奈的又拍拍人肩膀，妥协的顺毛 ：“晚上给你补上。”
话音落下，毛茸茸的脑袋就拱进了及川彻的掌心。
及川彻：“。”
及川彻垂眸，看向弯着腰把脑袋往自己掌心拱的笨蛋，无奈极了：“你在干嘛？”
蜂乐游理直气壮：“交易达成！及川前辈摸一下就要给游酱一个托球~”
及川彻差点气笑了：“强买强卖啊？”
蜂乐游站直身体，欢呼着蹦跶上了及川彻的后背，完全无视掉及川彻做样子式的抗议，快活的举起双手独自开朗：“冲呀！”
及川彻吐出一口气，一边嘟囔着“这也太丢人了吧。”一边红着耳根背着一听到春高就兴奋的直拍水花的虎鲸往前走。
落后半步的两个一年级看着及川彻背着那麽大一只还如履平地的背影，金田一感慨：“看来及川前辈已经完全适应蜂乐君了啊。”
国见英“嗯”了一声：“走吧。”
“别让他们等久了。”
等坐上大巴，属于及川彻的最后一场春高，就要开始了。
蜂乐游被及川彻放在靠窗的位置上，他单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弯了弯眼睛，笑了出来。
“在笑什麽？”及川彻熟练的检查着蜂乐游的装备，余光瞥到了蜂乐游扬起的眉眼，也忍不住笑着问：“这麽开心？”
“嗯。”蜂乐游回过头，蜜色的眼眸里全是及川彻，“只是在想，既然有些事情已经注定，那就让他轰轰烈烈地去、”
及川彻没反应过来：“嗯？”
蜂乐游忽地抬手，按住了及川彻的头，他的手掌很大，也很烫，某些火热的情绪顺着掌心的温度，似乎烧进了及川彻条理清晰的大脑里，井井有条的逻辑被某只蛮不讲理的鲸搅得昏沉，他只能看见蜂乐游微笑翘起来的唇角，和伴随着吐息直入灵魂的语句。
“——把冠军送给及川彻。”
“这是游酱能想到最好的毕业礼物了。”
像是烟火，又好像是海啸。
在理智彻底崩塌的那一刻，及川彻意识到了一件事。
“……好啊。”及川彻弯着眼睛笑：“那及川大人就等着了。”
——及川彻意识到了一件尚且不可说出口的事情。
——是盛放在海面之上，由鲸造出只此一份的彩虹。
“那及川大人就收下了。”及川彻这麽说道。
第148章
青叶城西今天没有比赛。
一场也没有！
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但真的看到了赛事表，蜂乐游还是不太乐意的皱了皱眉，及川彻抬手安抚似的拍了拍蜂乐游的后背，让有些不爽的蜂乐游安静了下来。
实在是难得遇到这种情况，除了蜂乐游和及川彻以外的青叶城西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比赛排班表，花卷贵大不负他青叶城西讲话代表人的习惯，一句话说出了青叶城西所有人的心情：“我们有点多余。”
“不来是不是更好？”
和他关系很好的松川一静默默点头，伸出大拇指给花卷贵大点了个赞。
因为青叶城西在IH彻底打响了名声，在宫城县内绝大部分高校眼中，青叶城西原本就属于大魔王级别的难搞，中间又迎来的蜂乐游之后，青叶城西简直成为了很多高校想到就眼前一黑的存在。原本虎鲸刚刚加入青叶城西，还有很多高校抱着第一年难以适应的侥幸心理——这份心情也随着青叶城西打败白鸟泽迈入全国后被击碎——
谁也没有预料到青叶城西能在全国的路上走出这麽远，即使蜂乐游不满意，即使及川彻不情愿，即使青叶城西输的很不甘心。但在其他学校眼中，能够拿到全国季军的青叶城西已经是新生咒怨的恐怖级别了，百分之八十的高校都在祈祷今年预选赛能够晚一点碰上青叶城西。
所以，此时此刻，青叶城西只是站在赛事表前，就能感受到相比半年前更加铺天盖地的视线扫射。国见英不太适应地往前走了走，试图躲开周围过于滚烫的视线，金田一看着告示栏上热烈的战况，用胳膊肘疯狂怼半阖着眼睛打哈欠，满脸不太情愿的国见英：“国见你快看！我们预选赛前半个赛程都不用比赛啊！”
国见英放下手，也仔细看了圈赛程表，点头：“因为今年青叶城西IH的成绩很好吧。”
谁家好人会把全国水平的高校排进初赛栏里啊，给其他队伍一点体验排球运动的机会吧。
不过即使这样，国见英扫了眼站在不远处的蜂乐游两人，低声道：“别太高兴，白天没有比赛，晚训的时候，游君会让你全补上的。”
金田一：“……”
金田一想到了最近被蜂乐游统治了的排球馆，牙根一阵发酸。
也不知道蜂乐游受到了什麽刺激，在准备春高的恢复训练中，像打了鸡血一样，没日没夜地练，只要排球馆里开着灯，里面一定会有蜂乐游的身影。
原本只有蜂乐游一个人，后来及川前辈也加入了其中，再后来又多了岩泉一，新来的京谷君也臭着脸加入了特训小分队，小狂犬依旧把虎鲸当作狩猎啃食的目标，两眼冒绿光的不断挑战的蜂乐游，然后重复着被打趴下爬起来加训，再挑战，再加训——这样的死循环。
再然后，国见英也默不作声的加入了特训，然后是渡亲治……最后是青叶城西全员。
谁也没说话，谁也没调侃，大家没有对越来越多的人发表任何意见，蜂乐游每天都拉着及川彻做一些他们难以理解的‘大招特训’，被蜂乐游拍飞暴扣轻挑的球满场乱飞，渡亲治就黑着脸，追着球接，后来在某一天，渡亲治稳稳当当地接住了蜂乐游一记毫不留情的暴扣，那一瞬间，似乎空气都为此宁静了下来。
空气里漂浮的灰尘，场地上尚未擦掉的汗水，被随意丢在角落里空空的水瓶，一层垒着一层的滑石粉手印。
在春高开始前的那一天，蜂乐游的摸高又涨了0.43CM。
很少，但却让这个排球笨蛋开心得险些就绕场跑了一圈，还是被国见英一句‘地还没擦，小心摔倒’给拉住了脚步。
一点一点，一步一步，青叶城西再一次站在让他们折戟过无数次的预选赛场地上时，和半年前相比，心境居然会完全不同。
“真是有点不适应啊。”岩泉一摸了摸鼻子，他看了圈赛事表，问道：“你们有想看的比赛吗？”
蜂乐游少见的没有把身体压在及川彻的身上，他专注的看着赛事表，查找自己感兴趣的队伍。
最后眼神停留在了白鸟泽VS伊达工业。
白鸟泽不必多提，青叶城西的万年老对手了，今年春高预选赛，青叶城西教练组针对白鸟泽的对策又是写了一本书。
在双方都不知道的地方，这两所命中注定的宿敌高校，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角逐。
而伊达工业……
蜂乐游想起了那所配色和青叶城西有点撞色，拦网高的非常具有挑战性，应援生比青叶城西还要洗脑的高校，猛地一拍手：“及川前辈！要看这个！”
恰好，及川彻也盯着这两所学校在运气，听到蜂乐游的话，他一点头，和周围的队员们道：“我和游酱去看白鸟泽和伊达工业的这场，你们呢？”
岩泉一看了眼赛事表，也点头：“我也去。”
最后，青叶城西全员走到了白鸟泽VS伊达工业的赛场。
蜂乐游刚坐下，就感觉到了旁边白鸟泽应援队们火烧火燎的目光注视，动作就是一顿。及川彻闪现出来，一把薅住了蜂乐游的衣领，把人往后面拽，一边拽一边崩溃：“游酱！！这里是白鸟泽的校区！！你要投敌吗？！”
蜂乐游被及川彻拎着，脚下跟着踉跄着后退，好不容易稳住了脚步，反客为主的拽住了及川彻的肩膀，两人并肩往后撤退着，蜂乐游飞快的扫了一眼已经被甩到身后的白鸟泽应援团，额角滑落一滴冷汗：“……游酱还是第一次被观众们用这样凶巴巴的眼神看……”
及川彻无语极了：“我都担心你一会儿被那群白鸟埋了。”
蜂乐游心有余悸的又看了眼白鸟应援团，认真的点头：“我还想着混入其中呢。”
及川彻揪了一下蜂乐游的发尾，两人已经撤退到了安全区，终于不再挤挤挨挨地逃跑了，他好笑的看着蜂乐游故作吃痛的表情，提醒他：“游酱你应该在白鸟泽是红名，放在第一位列的仇杀名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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