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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五条悟欢快回应，他回过头去，和降谷零四目相对。
降谷零看了看这一米九高的年轻人以及站在他的同学，想起了他们几个和蝴蝶公主的风流韵事。
蝴蝶公主是谁？蝴蝶公主的心上人是谁？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在离开那片森林之后，这个问题久违地萦绕在了降谷零的心头。
“我认错了，”他说，“小正义怎么在这里？”
琴酒说：“他食物中毒了，我把他送来，然后他醒了，毒就解了。”
然后五条悟就变蝴蝶了是吗？
降谷零面色复杂。
日本下一个本土超级英雄居然是蝴蝶侠，普通人类被剧毒蝴蝶咬了一口之后变异成为超能力拥有者，背后长出蝴蝶翅膀身穿裙子拯救日本，人称东京好邻居。
喂！一会儿律师函警告哦！
第33章
律师函能不能邮到降谷零手里另说, 他面前出现了一款异色蝴蝶公主是事实。
蝴蝶公主五条悟对这一切都接受良好，他对降谷零眨了眨眼，说：“蝴蝶公主驾到, 统统闪开。”
空气中充满窒息般的寂静，降谷零说：“不然, 我还是先走吧。”
别啊波本，你走了，谁来一起分担五条悟的攻击性？
“你来这里是？”琴酒问他。
“是来看一位受害者的，”降谷零说, 他举了举手中的毛绒玩具, “之前在爆炸案中救下了一名小女孩，和她约定好会再来看她的。”
“这不是最新款的哗啦啦小魔仙吗？”五条悟凑上去看了看, “难得打扮的这么帅气，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
“如果五条公主并不反对的话，我想美理子看到你也会非常开心的。”降谷零说。
他们一起往病房走去, 不良们带着医生目瞪口呆地看着五条悟, 蓝发不良呆呆地说：“老大在上…我好像看到天使了。”
医学奇迹五条悟成为医院里的一道瑰丽风景，他像真正的蝴蝶那样飞进美理子的病房里，一拳打飞房间里盘踞的咒灵，顺带为美理子送上哗啦啦小魔仙的舞蹈。
真正的世界和降谷零擦肩而过, 非人类来了, 非人类又走了。
临走的时候五条悟对琴酒说：“下次应该让杰也来参加参加这样的活动，不知道他的翅膀会是什么颜色, 黄色？绿色？如果让硝子看到，会不会一边跑一边大叫着「不好啦不好啦, 夜蛾老师, 五条悟和夏油杰变成蝴蝶飞走啦」呢。”
他一边笑一边自顾自消失在路的另一边, 哦不是消失了，是他进了一家甜品店了。
你还记得自己刚刚因为试吃新款甜品差点死掉吗五条君？完全没有一朝被蛇咬十年的感觉呢你个甜品控。
“五条君也是蝴蝶公主，这世界上的蝴蝶公主真是好多啊。”降谷零在他身边忽然发出感慨声。
差点儿忘了，这里还有一个更难哄的呢。
“我也没想到，”琴酒维持一本正经的表面，“五条说这是和蝴蝶公主牵手之后得到的能力，我们好像都被淘汰了。所以没能被蝴蝶公主眷顾，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我还蛮好奇你们拥有翅膀之后会是什么模样。”
“我也很好奇小正义如果打扮成蝴蝶公主的样子会是怎样的，”降谷零说，“小正义和蝴蝶公主一样都有一头金发。如果打扮起来的话我想也一定很美丽，完全不输刚刚的五条君。”
“那应该还挺奇怪的，”琴酒说，“不及降谷你。”
“算了，可惜我们都不是蝴蝶公主的牵手对象，也就只能想想，很难实现了，肚子饿了，去找个地方吃饭吧，吃完了赶紧回学校。”降谷零转移了视线说。
“好。”琴酒应下。
可恶，他为什么要在波本面前心虚，他可是琴酒！酒厂大哥琴酒！就算心虚也应该是被他抓住了老鼠尾巴的波本心虚才对，他应该挺起胸膛，大步流星，风衣翻飞，拿出他酒厂最佳员工的气势来。
他走了一步，看到降谷零正在看他，泄气了。
算了，就放过你这次，下次再要你好看。
琴酒第一万次在心里发誓，他跟着降谷零，越走越眼熟。
啊这，这不是波洛咖啡厅吗？
“这家咖啡厅是我偶然发现的，虽然很冷门，但品控稳定，做出来的东西也一直很好吃，我已经带他们几个都来过了，只有你，小正义，”降谷零打开菜单，“你最近一直很忙，虽然以前就够忙了，但合宿之后似乎格外忙。”
蓝色的眼睛藏在菜单后面，琴酒就是觉得这家伙意有所指地在看他。
“嗯…这个，最近培育了一些别的爱好。”琴酒说。
“不介意和我分享一下吧，小正义？”降谷零说。
他要了两个三明治配两杯特色果汁，留守在咖啡厅内的唯一一名小弟记下需求呲溜跑了进去，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发消息。
以下为短信内容，由红方系统友情提供，对琴酒不可见：
【哎哎哎，老大又带了一名大嫂来店里。】
【真的假的？我们这边大嫂刚走哎。】
【不是吧，难不成是大嫂刚刚穿的衣服大哥不喜欢？我还挺喜欢的哎，布灵布灵的，还有翅膀。】
【新大嫂长啥样啊，比起这个怎么样？】
【新大嫂是涩谷辣妹那一挂的，黑皮金发蓝眼睛，还敢凶大哥，很辣。】
【哇塞，难不成是那种朋克叮当的辣妹？口红色号吃土色？】
【那倒也没有，不过大哥完全唯唯诺诺，有种惧内的感觉。】
【芜湖，想看。】
【芜湖，我也想看。】
五条悟面前重拳出击，降谷零面前唯唯诺诺的琴酒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弟们在唯独没有他的群里炸开了锅，他面对警校生的严刑拷打和步步紧逼拿出了这辈子所有的写作文天赋糊弄。
“新爱好就是比如料理，比如带孩子，比如教育，之类的……”琴酒说。
他不是文书岗的工作，报告一向都是交给十佳好搭档伏特加做的，他只要负责一些物理工作就行了。
但显然武力压制对降谷零行不通，他也不能甩出一把□□顶住他的脑袋让他闭嘴。
“听起来很美好，”降谷零说，“总感觉小正义的心不在这里呢，即便你坐在我面前，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不在这里，而是身处另一个时空，只在梦里见到我们一样。”
无限接近正确答案了降谷零！大胆点，再猜一猜他甚至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对手、敌对方、酒厂顶梁柱呢？
“你是不是想要离开警校、离开我们，去别的地方？”降谷零说。
是的他想。
“怎么会这么想？我的志向就是成为一名警察，我以为这很明显，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就已经见识到了吗？我做警察的天赋。”琴酒说。
“那么你是为了什么做警察的呢？”降谷零继续看着他问，“我们都有自己的理由，我看见你眼睛里有火，你不像为了养家糊口来这里上学的人，小阵平说为了暴打警视厅总监，hiro是因为家里的悬案…”
“哪里有悬案！”洪亮的声音响起，蓝发不良冲了进来。
他还气喘吁吁，后面几个不良刹车不及，和他撞在了一处，连咖啡厅中的桌子都被撞歪了一部分。
此起彼伏的「哎哟」在店里响起，蓝发青年捂着腰说：“哪里有悬案哪里就有我大目雄子，墙神大人是最无敌的，祂是全知全能的神！”
破案了，是你啊大目雄子！你不是去了犬金组吗？怎么会在波洛集团。
“我觉得楼上的毛利侦探所可能更靠谱一点。”琴酒说。
他显然想起来皮姆杯之案中大目雄子的不靠谱表现，真心地推荐楼上的毛利侦探所。
毛利小五郎本人水平如何说不好，那个小孩子感觉都比大目雄子靠谱一些。
不管怎么说，那可是未来的高中名侦探，用红方系统的话说，就是那家伙是他名扬大红方，成为警视厅之星的有力竞争者啊。
谁想和高中生竞争啊！
“墙神大人可是最靠谱的神明大人！比蝴蝶公主还要厉害！”大目雄子说。
他指的蝴蝶公主当然不是琴酒，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在琴酒面前说他的坏话，他指的是五条悟，那个刚刚在病房内靠跳舞换取小女孩欢心的粉色蝴蝶公主。
没见到粉色蝴蝶公主是如何手撕咒灵的人类不知道他美丽外表下藏着什么恐怖属性，只知道五条悟自信的样子很适合出道。
他现在还不明白女装出道是什么样的，没关系，等他加入犬金组就会明白了。
不良少年热情推销着自己的信仰墙神大人，为此不惜和前任大嫂做比较，后面跟进来的不良们都看呆了。
新大嫂似乎并不在意他提起前任大嫂，降谷零说：“那下一次让hiro和你见面，请他自己做决定吧。”
“好的！”大目雄子猛地点头，他忽然想起自己是冲回来看八卦的，立刻撤回原本的工作岗位，不良青年们都各司其职，看似工作实则摸鱼。
“偶尔也要相信这些非日常的力量，或者说，正是亲眼所见。所以才不得不信，对不对，小正义？”降谷零说。
“我是唯物主义。”琴酒睁着眼睛说瞎话。
“唯物主义啊，眼前所见即是真实，唯物主义倒也没有错呢，”他说，“还没有告诉我呢，小正义想做警察的理由。”
“养家糊口，”琴酒真挚地说，“我上有三名长辈（咒灵）要养，下有一大家子（酒厂和波洛集团）要带，警察学校包分配，学出来之后能得到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我就来了。”
这个理由和波本便利店打工如出一辙，这可是他自己发明的狡辩，啊不，解释流派，总不能不认吧？
“还真是辛苦呢。”降谷零说。
“是啊，你不知道，每天我都要为了阻止长辈发怒，孩子犯错而到处奔波，很是辛苦。”琴酒说。
店内没有好好学习的不良们都愧疚地低下了头，并且发誓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从明天开始，明天一定，明天一定。
“真的吗？”
“真的，都是真的。”
“那小正义每天出去，也是为了养家糊口吗？”降谷零又问。
“不错，”琴酒说，“我喜欢去兼职，比如做服务生，你有时间也可以试试，真的很解压。”
“小正义你，是不是在打算转学？”降谷零忽然说。
第34章
琴酒觉得红方的人似乎总能给他一些「惊喜」, 就比如诸伏景光的纯洁友情，又比如降谷零觉得他要转学。
他向降谷零表示自己绝不会转学，并且表达了自己对做警察的向往和忠心。
降谷零只是笑了笑, 并且说是自己误会了。
在那之后不久他们就把诸伏景光带过来同大目雄子见面，蓝发不良对墙神极有信心，信誓旦旦地要帮诸伏精光解决那件陈年旧案。
琴酒觉得不靠谱，并且反手使用了外挂：时空秘籍。
他当天坐在组织的秘密小屋内利用酒厂资源帮警察查询警察自己的悬案, 十分具有讽刺性。
酒厂，一个看似黑方实则全红的地方。
波本坐在他不远处, 这被看穿了之后就显得并不高明的卧底埋头在自己的电脑上捣鼓着什么。
琴酒说：“数年之前的长野县发生过一件案子，凶手是谁？”
波本雷达滴滴响, 他说：“长野县这么多年发生了那么多案子，你说的是哪一件呢？琴酒。”
苏格兰家的那件。
琴酒侧过脸看他，安室透神情看似放松, 实则警惕到了极点，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松鼠，爪子抱着松果不肯撒手，甚至试图把松果（苏格兰）往自己毛里藏。
“就是那件十分轰动的全家屠杀案, 年幼的次子目睹了眼前的一切, 成为了最后的幸存者。”他压低声调说, 显得自己更像一个反派。
“你什么时候对陈年旧案感兴趣了, 琴酒？”安室透问, “难不成你打算背叛组织，去警视厅当值？”
还是那个熟悉的思维，先说他要转学, 后说他要转业。
“学无止境, ”琴酒说, “学习前人的作案手法有助于更好地为组织服务，波本，组织不需要固步自封的闲人。”
“那是当然，不过我是情报人员，不明白像琴酒你这样的狙击手需要的学习资料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波本说，他反手在电脑上搜索关键词，脑中疯狂思索把诸伏景光摘出来的办法。
琴酒一向多疑，对叛徒从不心慈手软，组织里一直流传着他的各种传说。虽然通过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这家伙或许没有看起来那么凶恶。但涉及到有关叛徒的底线事件的时候他不信琴酒还能像最近几天表现出的那样轻松。
不过也有可能这只是普通的聊天，毕竟不在工作时间的琴酒脸上写满了对加班的抗拒。
“长野县近年来发生过这么多灭口案，你说的是哪一件？”他相当坦荡地把电脑转向琴酒，请他自行观看。
琴酒拿过他的鼠标，安室透看着滚轮一点点下滑，他维持着放松的表情，顶级杀手近在咫尺，长发微微垂落在他面前，狼一般的绿色眼睛盯着屏幕，他不禁想起了当初和同学们一起破解诸伏景光家案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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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进波洛咖啡厅的时候是下午，阳光并不热烈，咖啡厅里也并不忙碌，淡淡的蛋糕香气在空气里飘荡，和咖啡的苦味交织在一起。
波洛咖啡厅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即便店员们都有着五颜六色的头发。但他们也没有因此受到困扰或者歧视，他自己因为一头金发常常被人排挤。除了三明治的味道以外，这里的气氛也是他喜欢来这里的原因。
蓝发不良——大目雄子在桌边等他们，见到他们，很热情地招呼他们来坐。
或许是最近的事情太疯狂——确实疯狂，他居然会开始相信这些非自然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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