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黑泽正义调回东京的事情由五条悟亲自确认,在这件事情上六眼几乎不会出错,但那又怎么样?这并不妨碍他一步步用自己的方式进行试探。
他可不是手拉手过家家的小孩子了。
但不可否认,他的确受到了影响,试探手段比起以往的风格温和了许多。
所以,面对他放出的咒灵,这位蝴蝶公主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而若是同为咒灵,他的咒灵面对特级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就让他好好看看吧…消失多年之后重新归来的黑泽正义。
琴酒面无表情。
小小的咖啡厅中人员众多身份复杂,现场一片混乱,在琴酒面前展现的是一脸微笑的诸伏景光,极力劝导的年轻警察,对琴酒十分推崇的波洛成员,面无表情的吃瓜群众莱伊,兴致勃勃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警惕万分的安室透和放出咒灵的夏油杰以及他的咒灵,他们都待在这间咖啡店中遇见同一件抢劫案。
琴酒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咖啡厅这么狭小过,除了现在。
咒灵在他面前飞舞着发出一种让人很想一巴掌打过去的声音,甚至还跳着「8」字体的舞蹈。
到底是蝴蝶还是苍蝇还是蚊子还是蜜蜂啊!你是人类对飞虫的恐惧是吗!
还能更混乱一点吗?干脆来个炸蛋犯把这里全炸了算了。
“黑泽警视,收到紧急情报。”一名警察从外面跑了进来。
他凑到马甲琴酒面前给他看了一则信息,琴酒低头一看。
【东京范围内出现连环爆炸案,其中一宗在多罗碧加游乐园,请附近的警员立即前往增援。】
说什么来什么,怎么,今天东京是准备开烟花趴体是吗?红黑方人类非人类齐聚一堂,共享欢乐时光?
第75章
如果说今天的最倒霉人员是谁的话, 前一个是抢劫犯,后一个一定是爆炸犯没错。
一心想要搞出大动静的爆炸犯在游乐园的摩天轮上装了炸蛋,期待着警方因未能阻止之后的爆炸而声名扫地, 而即便不能阻止,也至少能够炸死一个警察。
他半张脸都被绷带缠绕, 隐隐有狰狞的伤疤露出,随着不时抽搐的脸颊越发可怖。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上次遇到的男人一定和警方有勾连。否则他精心设计的炸弹怎么可能失败?
他那天在火舌围绕中被烫醒,从夹缝间看着那些道貌岸然的警察与消防员穿行, 疼痛和烟尘占满了他的所有感官, 昏昏沉沉中幸好还记得自己和他们不共戴天,爬着踉跄狼狈地离开, 像丧家之犬一般。
回去之后他修养了几天,得知自己的容貌都被烧毁。因而对无能警察的恨意更上一层, 这种怒火、不甘和嫉恨就像是一把毒火, 又苦又烫,没日没夜地在他心头燃烧, 几乎要把他的鲜血烧干。
这次他绝不会输, 他准备了更大规模的爆炸和更加精妙的炸弹等着这群警察, 堵上自己的全部家当,势必要令他们吃到苦头。
炸弹犯藏在人群中, 心脏击打胸腔, 情绪十分兴奋, 手在裤子口袋里扣着炸蛋的启动遥控器, 只待猎物进入便发动攻击。
松田阵平在游乐园里到处巡逻, 他原本和萩原研二一样在爆破班工作。但那场爆炸之后由于对白鲸的游行事件和隔壁横滨的战争越发激烈,周边乃至整个日本都受到牵连,东京也毫不例外,犯罪率激增,他被暂时借调给了搜查一课。
黑墨镜黑西装的拆弹专家来的第一天就在大街上徒手拆了嫌疑人的蛋,相当帅气地把对方打倒在地,在捂裆哀嚎中成功收获了受害者惊恐的目光。
喂喂,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可是救了你啊。
他心中郁闷,把嫌疑人抓获警局,经此一役在警视厅中彻底出了名。
没人想要这么出名吧!
他想起几个好友见面时候对他的挪逾眼神,对这个外号感觉更加不满起来。
萩原研二还留在爆破班,终于长记性知道下次要穿防护服,他总觉得上次的爆炸滞后可疑,所以还在对此事进行暗中调查。
而班长则去约会…不是,是一如既往地过着警察生活,甚至已经开始考虑结婚生子比他们走得快了那么一步。
六人组毕业之前剩下五人,毕业之后只剩下了三人。
怎么一直在消消乐啊,那些人到底干什么去了啊!连封信都没有。
他啧了一声,被搜查一课的同事关心地看了一眼。
佐藤美和子问:“没事吧?”
松田阵平说:“没什么。”
他打了个哈欠转移话题:“我们到这里来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有人报警,说这里会有炸弹,”佐藤美和子说,“游乐园客流量很大,而且设施众多,每一处都有可能成为炸弹安防场所,我们要小心寻找。”
松田阵平表示自己知道了。
多罗碧加游乐园很大,他们分开找寻炸弹,约定找到就赶紧给彼此打电话,不知道是天生和炸弹有缘还是真的运气好。总而言之刚刚分开不久松田阵平就找到了炸弹。
或者应该说,发现炸弹所在地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炸弹犯本来就希望有人能够发现炸弹的位置,从而让好戏拉开序幕。
“我可真的是拆弹专家啊,不管什么样的炸弹在我这里,用不了三分钟就能搞定。”松田阵平自信满满地走上前去,挂掉电话,甚至背过身去对匆匆赶来的搜查一科众人挥了挥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钻进摩天轮里,认为自己很快就能回来,这个任务和平常做过的无数次的其他任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炸弹在座椅下面,松田阵平蹲下检查。
这东西的构造并不复杂,拆除的难度对他来说一点儿都不大。但随后的威胁却令松田阵平顿住了。
如果现在在这里拆除炸弹,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去。如果现在在这里停下,他就会死,在「你死,或者他们死」的问题中间松田阵平点起了一根烟。
搞什么啊,这样的话他不就要被迫做超级英雄了吗?
他想象着自己的追悼大会,红色的横幅上用白字印着「松田阵平同志永垂不朽」几个大字,面容肃穆的警官们站成一排,他的几个好友泣不成声扑倒在他的棺材板上。
等等,那几个家伙泣不成声是什么样子来着。
难以想象。
好吧,几个没有脸只有发型和衣服的家伙们扑在他的坟墓前,号啕大哭声从平板一片的脸孔上发出……
这是什么顶级恐怖片啊!没有嘴的话究竟是哪里在哭啊!他就算是死了也会从地底下冲出来当场逃跑的哦!
松田阵平拿出手机打给搜查一课的同事,简单说明了现在的情况,表示自己已经做好舍生忘死的准备了。
“我可是很期待见到大家为我哭泣的样子,好来填补无脸怪的空缺啊,”松田阵平语气悠闲地说,“现在去找另一个炸弹的话已经来不及了吧?可是爆炸迫在眉睫,倘若我不留在这里就会有更多的民众死去吧?果然我还是稍微有点做警察的样子的,忘掉我那个奇怪的外号,不如换个名字叫我怎么样?”
“拆蛋专家?”电话里传来平直的、没有情绪的声音,松田阵平却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他差点儿跳起来,眼睛微微睁大,有些不敢置信地听着手机里的声音,转头朝向厢窗外漫无目的地用视线在下面寻觅,“已经知道下一个炸弹的地点了,犯人也被抓到了,快点拆了炸弹下来,坐摩天轮是要买票的。”
这个声音太熟悉也太陌生了,熟悉到让人想落泪,陌生到令人觉得恐怖。
松田阵平取下墨镜,在摩天轮下的广场上看见了那个小小的,穿着西装的身影。
他笑了一声,说:“我可不会逃票啊,小正义。”
一旦确认了可以动手,松田阵平便轻松许多,他将手伸进布满电线的炸弹内开始工作。
说实话,让排爆专家死在爆炸下感觉是对他从小拆微波炉电冰箱洗衣机长大的一种侮辱,给他一个地球他能把地球给拆了,更何况炸弹?
当摩天轮转到地面的时候他从车厢中稳稳地跳了下来,嘴里还叼着那支烟。
琴酒把他烟拔了按灭丢掉说:“拆弹吸烟?”
“这就是专家的品格啊,是彰显技术的时刻,”松田阵平嘴硬道,“小正义是不会明白的。”
琴酒说:“哦。”
他相当敷衍,完全不想理会松田阵平的说辞似的。
松田阵平问:“你刚刚说找到了炸弹犯,在哪里?”
“在那。”琴酒说。
他转过身,向松田阵平展示被五花大绑的炸弹犯。
犯人被压在地上,连嘴都被封住,他的绷带在挣扎间微松,露出下面烧毁后还没完全痊愈的皮肉来。
他见过本体,琴酒自然不能让他说话。不仅如此,还得想个办法让他永远开不了口才行。
炸弹和炸弹犯的所在是他靠作弊找出来的。作为一名非人类,他自然可以使用不柯学的破案方法。
在阴影中穿行的咒灵通过炸弹犯散发的怨恨停息在他身上,小小的蝴蝶扑棱着翅膀在医院的炸弹外壳上叽叽喳喳地发出刺耳的鸣叫。
离开了咖啡厅的琴酒就像是重获了新生。虽然没让本体借机进入警局查探,但至少他摆脱了混乱的局面。
摆脱…摆脱什么啊摆脱!
接到临时任务的本体、跟踪过来的夏油杰、不放心的诸伏景光。
这不是全来了吗我说!
只能说,至少他们是分开行动的。
本体接到的任务跟炸弹犯无关,他只是来做一桩交易的。
把赤井秀一塞给波本的大哥十分自信,觉得自己不需要帮忙,趁着所有人都注意力都在摩天轮爆炸事件上的时候带着伏特加坐上了云霄飞车。
他相当面不改色,非常具有领航员潜质地在轨道上上上下下,似乎如履平地,甚至还冷静地观察着整个游乐园的情况,而伏特加不愧是和他待在一起多年的男人,同样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很好,没有捣乱的人,没有额外的警察,所有红方都被马甲那边吸引住了,正是交易的好时机。
他十分满意,带着伏特加朝着交易地点走去。
交易进行得很顺利,酒厂一向在这种事上爽快,对面也显然明白组织一贯的风格,一句废话都没有说。
问题出在身后的小尾巴上。
“砰!”比感觉上应该要长大得多的工藤新一挨了一击缓缓倒下,这个世界发生的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不止这一件两件,琴酒看着地上的高中生感觉头痛。
问:如何在不崩冷酷杀手人设的情况下放过认识的别人觉得他不认识的人?
答:给他吃盲盒药。
那头炸弹危机解除一片祥和,这头犯罪现场惊悚冷酷。
以乐景衬哀情,形成鲜明对比。
大哥摩挲着口袋里雪莉制造出的跟异能力相关的新药,满意地找到了新用处。
哦你问他为什么敢用这个药给工藤新一吃,当然是因为这药进过魔法食物制造器啊。
别问,问就是无聊。
冷酷的琴酒冷酷地一笑,他冷酷地给工藤新一灌下冷酷的药,然后就宣布他噶了。
这也太轻松了吧!
但是大哥说话就是权威,他说工藤新一死了就是死了。
第76章
大家好, 他是江户川柯南,是一名一年级的小学生,现借住在青梅竹马的毛利兰家里。
跟你们说个秘密, 其实他是一名高中生,名字叫工藤新一。
别误会,他不是什么中二病提前发做,也不是什么梦男唯粉, 他很清醒,他说的都是实话。
好吧, 他就知道你们不会信,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亲身经历了这种事情, 也会以为这不过是小孩子博取关注的胡言乱语罢了。
但是,现在有没有人告诉他, 这是什么情况??
在游乐场亲眼见到刚刚见义勇为的好人大变黑方的高中生侦探四肢着地,趴在地上一脸懵逼。
他能感觉到自己今天的视角格外低, 甚至能清楚地看见床下面掉落的陈旧毛线团。
毛线团的外部沾着灰尘, 微微有些褪色, 应该是很久之前掉进去的。
江户川柯南盯着那个毛线团, 他忽然觉得那个毛线团很有吸引力, 就像是吊在狗熊鼻子前面涂满了蜂蜜的苹果那样诱人, 令他忍不住想要凑近, 将它拨到阳光下面,好好看个清楚。
我只是觉得那个东西很可疑,侦探雷达响了而已,才不是喜欢那个毛线团呢!
侦探先生俯下身子钻进床下面的夹缝中, 他轻松地用爪子把毛线团扒拉到阳光下, 抖了抖毛毛上面沾上的灰尘, 打了个喷嚏快乐地玩起了毛线团。
“柯南,起床吃早饭咯。”
少女的声音传进门内,毛利兰走了进来,看见被子在床上拥挤地堆成一团,她掀开被子,发现原本应该在这里的小学生不知所踪,探头一看时却发现地上躺着一只被毛线缠住整个身体的小猫。
灰蓝毛发的猫咪脖子上挂着红色的蝴蝶结,正全身僵硬地和她对视,本人…哦本猫比她更害怕眼下的这种场景,他因为被缠住的状态,整只猫都呈现一种无法动弹的模样,肚皮向上,尾巴耷拉,该看的不该看的都露在外面。
我的清白!
高中生侦探在心中哀嚎。
他刚刚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忽然觉得毛线团是世界上最好玩的东西?又是怎么会忘我地、不顾一切地和这东西难舍难分的?
最重要的事情是,为什么他会是一只猫啊!还是只蓝猫!是猫和老鼠看多了的现世报吗?
“咦?”毛利兰疑惑地蹲下身子,“是柯南养的猫咪吗?”
她笑了一下,帮猫咪解开缠绕在身上的毛线:“你知道柯南去了哪里吗?是去找同学玩了吗?”
这是难得的周末,孩子贪玩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重获自由的猫咪站在她面前,露出无辜又纯洁的表情。
啊呀,我只是一只小猫咪而已,哪里知道那么多呢?
他甜甜地「喵」了一声,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拜托,他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和小学生江户川柯南以及面前的这只猫咪有什么关系?
很快克服了心理障碍的江户川柯南惬意地趴在毛利兰的怀中,甚至觉得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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