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君冷笑一声,“好大的胆子,我让你们好好请她回来,你们就是这样请的?!”说着一挥袖,左护法被强劲的魔气振飞至几米外,后背撞在殿门上,不受控的吐出一口血,她连忙起身跪在那。
右护法身侧地手攥紧,轻轻抿了下唇。
南宫辰君的目光扫向右护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伸手,“小白。”
右护法还处在小黑为她顶罪的怔愣中,看到教主伸过来的手,一时间没反应,在接触到教主暗沉地目光时,她瞬间清醒,从怀里掏出短笛,双手恭敬地递上去。
南宫辰君接过短笛,对殿外候着的弟子道:“来人,把左右护法拖出去,各打三十大板。”
“教主,这明明是左护法的错,为什么我也要?”右护法脱口而出。
跪在地上的左护法,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她。
准备扶着巫星月去殿后的南宫辰君停下了脚步,没有转身,斜睨着她,冷声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秋月长老是怎么受伤的?”
右护法心惊肉跳,吓的连忙跪下。
南宫辰君冷哼道:“右护法多加三十大板。”
右护法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多一眼。
跪在殿门前的左护法,这次什么话也没有说,敛下的眼睑,也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春风长老摇着扇子,走到右护法身边,合上扇子在她肩上敲了敲,意味不明笑道:“小白啊小白,你胆子可是真的大啊。”
夏夕长老也上前,“你竟然动教主的人,我看你是真的活腻歪了。”
右护法冷汗刷得一下全都下来了,当时折磨秋月长老有多畅快,这会儿她就有多恐惧。
冬雪长老走到左护法身边,怜惜的叹了口气,扶着她起来,语重心长道:“你啊你,别总当姐姐般护着她,有些人可是不领情的。”落下这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就走了。
左护法抬眸,往白那边看了眼,转身出去了。
几位长老走了之后,右护法汗津津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刚要叫小黑,就发现跪在门边的小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她有些不悦地皱起眉。
巫星月迷迷糊糊清醒,感受到身旁有一道不属于师尊的气息,对方刚把手伸过来,她就一把抓住,竭力喝道:“滚!”
“呵,好大的脾气。”妩媚地声音在耳畔响起。
巫星月眉头蹙起,眼前渐渐变得清明,在看清床边人是谁后,她淡漠着一张脸,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南宫辰君把手里的茶杯又搁到了茶几上,伸手挑着她下巴道:“秋月,你知道我的脾气。”
巫星月扭开头,避开她的触碰,和她拉开距离,“叫我回来做什么?”
南宫辰君冷哼,“怎么,打扰到你和你师尊风花雪月了?”
巫星月警惕地看向她,“你要对我师尊做什么!”只要一想到师尊会落入她手中,巫星月就紧张到不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放心,我可没有动你师尊。”南宫辰君姿态懒散道:“毕竟你师尊已经是个废人了,一个凡人都能轻轻松松杀了她,何必要我出手。”
“你!”巫星月咬着后槽牙,愤恨地看着她。
南宫辰君弯唇,“可别这么看着我,毕竟我喜欢的人,在外面养着别人,我不亲手杀了她就不错了。”
“不准这样侮辱我师尊。”巫星月低喝道,目光死死盯着她。
南宫辰君不在意的耸耸肩,“不说也罢,反正你师尊也要死了。”
巫星月怒火攻心,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然而就算这样,她也要挣扎着下床。
南宫辰君抱臂立在一旁,看着她狼狈的摸样,眼眸有些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今天能够爬出去,我就放你过去找她,刚好给她立个墓碑。”
巫星月咬着牙,从床上摔滚下来,然而她不怕痛的往门口爬去,心口的伤密密麻麻的疼,额头的汗珠也在滚滚滴落,然而这些她并不管,她现在要赶快回去。
师尊,你等等我。
三日过去,唐璟一直没有等到巫星月回来,她就知道出事了,系统给她的剧情并不齐全,只是给她一些重要节点剧情。
现在巫星月去了哪,她在那段剧情里找不到一点有用信息。
这三天里,她日日立在门口张望着,每时每刻都想等着巫星月回来,但三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
第四天,她再次来到门边,远远看到一个人正往这边走,她急切地就要迎过去,但走了两步,发现那是一道陌生的身影,脚步骤停。
“不是阿月。”唐璟怔愣地立在原地。
那道身影越走越近,竟然是一个地痞流。氓,衣着邋遢,眼神猥琐,尤其在看到那小木屋前那道仙气飘飘的女子时,他那双三角眼更亮了。
唐璟感觉到了危险,连忙退至木屋里,用凳子抵住门,急切地扫了眼屋子,最后在案台上拿起了剪刀。
那是阿月平时缝衣服时用到的剪刀,这一刻却成为了唐璟报名的利器。
外面那地痞流。氓是冲着她来的,虽然她身上的修为被封锁,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个凡人。
一个凡人能穿过幽暗林到林子深处,就知晓这事不简单,再联想到阿月消失了三天,她就知道是有人有意为之。
目的自然是她,找一个如此猥琐的地痞流。氓,更是猜测出这人是想要毁了她。
思忖到这,唐璟拿剪刀的手在颤抖着,一半是恐慌,一半是生气,但更多的是对阿月的担忧。
这人能用这样的人来毁自己,那阿月呢。
唐璟急切地往门边走了两步,后因为门撞击的声音,吓的倒退了几步。
她后背抵着桌边,手上紧紧抓着剪刀,目光死死盯着木门。
阿月留下的结界被破了,她更加确定外面那人是被有心之人带了进来,她目光看向窗户,想要从窗户逃出去。
“小美人。”小流。氓看门撞不开,便跑到了窗户边,一边拍着窗,一边语言调。戏着:“小美人,你快开开门啊,让哥哥疼疼你。”
唐璟冷着脸,看着窗户的方向,情绪慢慢冷静下来。
外面的男人一直在敲门,最后脾气上来了,开始用树桩撞击着木门,木门开始变得摇摇欲坠。
唐璟站在几米外看着。
在男人破门而入时,她头脑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冷眼看着他。
男人已经被色。欲蒙蔽了双眼,根本没发现危险在靠近,露出猥琐地笑容,搓了搓手就扑了上来,“小美人,我来了!”
“噗!”尖刃刺入皮肉的声音。
小流。氓吃痛的瞪大眼,可惜他已经有气出,无气进,在他侧脖颈那,正插着一把剪刀,直直捅到根部。
唐璟踢开他,这一脚用了全部力气,她扶着桌子咳嗽着,咳弯了腰,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扶着桌子的那只手,手背青筋都浮现出来,可见她此刻有多难受。
血腥气息弥漫开来,这里不宜久留。
唐璟蹒跚着脚步,慢慢往小木屋后面的地窖走去,那里是阿月几年前挖的一个地窖,为了储存粮食。
平常这里会有一些鼠蚁光顾,所以巫星月给地窖也设下了结界,此刻刚好成了唐璟最后安全的地方。
九宫教,催魂殿内,一条长长拖拽的血迹,从床边,一直延伸至门边,此刻那里正趴着一个人,慢慢地往门外挪。
起先,南宫辰君还抱着戏虐的表情看着戏,但渐渐地,她开始咬牙切齿,满脸阴沉,在巫星月爬至门扉时,她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她,咬着牙道:“你就这么喜欢你师尊,你可别忘了,百年前,她不顾你求饶,将你踢出门派,那时是谁收留了你。”
巫星月趴在地上,此刻她满心都牵挂着师尊,只要一想到师尊此刻有可能遭了难,连魔蛊啃食心脏的痛,都不急她此刻内心的痛。
“就算这样我也爱她,哪怕她要杀了我,我也愿意。”巫星月挣扎着继续往外爬。
南宫辰君气愤地一脚踩在她手背上,咬着后槽牙,“你就这么贱。”
巫星月垂下眼眸笑了一下,苦笑着:“可不是嘛。”只要是在师尊这件事上,她永远都能打破自己的底线。
百年前被师尊赶出师门时,那时就想着再也不和对方有所交集,可是这百年来,她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对方,买通灵禹宫里一个小弟子,让对方时不时发消息给她,甚至后来自己亲自潜进灵禹宫,在暗处偷偷看着师尊。
那时候,她一边唾弃自己贱,一边又痴迷的看着师尊的一举一动,她变得无可救药。
在爱上师尊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
而现在,她不折手段的把师尊拘在小木屋里,妄想那里是她们的家,日升而作,日落而息,这几年美好生活让她忘了危机。
她痛恨自己,如果师尊真出了什么意外,她也不活了。
想到这些,她咬着牙继续往外爬。
“别爬了。”南宫辰君叫人过来,让人把她送到原来的地方。
“巫星月,你别忘了,你欠我一个人情。”南宫辰君落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巫星月扯了扯嘴角,什么话也没说。
对方不叫她秋月,而是巫星月,这一刻的她,已经被判出九宫教。
然而现在不是她高兴的时候,她要快点回到小木屋,师尊在等着她。
魔教的人把她送到小木屋不远处就走了。
没有了魔蛊,巫星月身体在慢慢恢复,她一步一步地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身上力气恢复的越多,她脚下的速度就越快,最后几步路的时候,她直接飞过去,“师尊!”
小木屋的门被人撞开,木桩还倒在门口,不见师尊的影子,巫星月瞳孔一缩,手脚发抖,脚下踉跄着进去,“师尊?”
屋内桌边倒着一个陌生男人,已经死去多时,脖颈上插着一把剪刀。
巫星月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又提了起来。
结界破了,周围都是危险,师尊虽然逃脱了这个凡人男人的侵害,但周围的妖魔……
一想到这,巫星月出了屋,疯了一般的叫唤着:“师尊!”
举目四望,哪里有师尊的身影,她看着幽暗林的方向,赤目着要过去。
“阿月。”一道轻柔地声音在后面响起。
巫星月已经自己出现了幻觉,立在原地久久未动。
“阿月。”
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声音距离近了些,巫星月转过身,在看到不远处的人时,眼泪没忍住流了下来,“师尊。”
带着不敢置信和迷茫,总感觉是梦。
“来。”唐璟对她伸出手。
巫星月一步步走过去,抓住那只手,手心温热的触感,告知她,面前的师尊是真的,她压抑的情绪,终于全都宣泄出来,一把抱住面前的人,紧紧抱着她,浑身在颤抖着,后怕地叫着面前的人,“师尊。”
“我在。”唐璟轻轻拍着她的背,一如巫星月小的时候,那时候小家伙怕黑怕鬼,吓的半夜钻进师尊的寝殿里,爬进对方的被窝,抱着师尊瑟瑟发抖着。
当时的师尊也如现在这般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
“师尊。”巫星月失而复得的继续叫唤着。
唐璟不厌其烦地回应着她,“我在。”
巫星月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这才想起什么,退开来上下查看着她,很是紧张道:“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无碍。”唐璟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在看到她心口较深的那块布料,用手触了一下,指尖满是血迹,声音急切道:“你受伤了。”
巫星月怕师尊担忧,佯装随意道:“别人的血。”
唐璟根本不信她的话,拉着她就要进屋,但在看到地上那具尸体时,又停下了脚步。
巫星月上前一步说:“师尊,你现在外面坐着,我来处理。”
唐璟抿了下唇,颔首:“好。”转身出去了,她不想再见到那小流。氓的脸。
巫星月犹如拎死狗一样,把地上的男人提了起来,带着对方飞到幽暗林里,犹如扔垃圾一般扔进妖魔堆里,看着那些妖魔哄抢着把尸体啃烂啃碎,直至一点骨头渣都没有,她这才离开。
对方死的太轻松了,不然她一定好好‘招待’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后想到这一切皆是南宫辰君所指令,她眸色冷了下来。
恩情是恩情,但伤害师尊就不行,除非从她尸体上踏过去。
第67章 分离
2.19孽徒心悦我
“嘶……”巫星月连连抽气。
唐璟撩起眼皮看她。
巫星月可怜巴巴道:“娘子,疼。”
唐璟敛下眼睑,手下的动作轻了些,“下次行事小心些。”
巫星月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了百年前,在灵禹宫里,师尊耐心教导她的画面,她呜咽了一下,眼眶红了。
听到这哽咽的声音,唐璟看过去,眼底有她自己没注意的担忧,“怎么了?”
“师尊。”巫星月亲身过来抱住她,脸埋在她脖颈处啜泣着。
“我在。”
在唐璟去厨房端粥的时候,巫星月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一时间无法见人。
她实在想象不到,自己刚刚哭鼻子了。
日子又恢复到往常,巫星月身上的伤很快好了,但心脏里的魔蛊却成了隐患。
以往在九宫教里,她还能吸收魔域花来压制体内的魔蛊,而今被踢出九宫教,她要想再得到魔域花就是难上加难。
而没有魔域花的压制,魔蛊苏醒,届时就不简简单单只是内伤问题,更有可能使她走火入魔。
而到时候让她最为担心的便是师尊。
当然,更重要的是南宫辰君。
她并不相信对方会简简单单的就这样放过她,毕竟大魔头之名可不是白叫的,手里得力助将叛变,她自然要把这账讨回来。
而在她魔蛊苏醒时,便是对方最佳动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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