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言辞微微勾唇:“好吧好吧,宝宝不介意就可以,对了,宝宝,你一开始拿我的手机,是想干什么呢?”
许然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闷闷道:“……查岗,怕你出轨。”
“哈……”邬言辞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然后道,“那宝宝以后要查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不过这种可能性是零,宝宝要知道,我只和你说话,我不和其他人聊天,连联系方式也没有哦~可不像小然,没事就捧着手机和其他人说话。”
邬言辞这话带着点怨气,似乎在嫉妒某个姓林的三番五次和许然聊天。
第45章
“……我要睡了。”
许然觉得疲倦, 说完便一个人侧身睡了过去,不想再说话, 他本以为在经过深夜这么一闹,自己又处于“明天就要挨操”和“自己随时有可能被操控”的双重危机下,会完全睡不着,但也许是习惯带来的连锁反应。
当邬言辞从背后拥住他的时候,那种害怕和瑟缩感逐渐消退,满足感和安全感就会慢慢涌上来,让许然觉得十分舒适,基本上是刚闭眼就睡去了。
次日清晨,许然醒来,就像任人摆布的玩偶一般被邬言辞套上情侣睡衣和拖鞋,然后带着许然去洗漱, 全程都由邬言辞来帮忙,就好像许然是个无法自理的残疾人,而刚醒来的许然确实也懒得动,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享受对方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分裂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在说:“许然, 你不是要和他分开吗,为什么还任由他这样对你。”
另一部分则说:“有好处为什么不占, 你又不是离了他就活不了了,你只是暂时享受着邬言辞给你带来的便利罢了, 这有什么。”
终究是后者占了上风,吃过早饭,许然迟钝的大脑忽然想起什么,回到房间打开笔记本电脑, 又点开文字游戏。
手机会被邬言辞监视,那自己在文字游戏里发布求助信息不就可以了吗?
许然简直要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他已经想好了,在自己的作品上面挂个请假条,理由就写:隔壁邻居送来了一条会咬人的狗,不小心被咬了,需要打狂犬疫苗。
林州牧作为自己的编辑,肯定会收到请假提醒,然后来看自己的请假申请,林州牧好歹和自己认识好几年,多少是了解自己的,自然知道自己和邻居什么的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可能收养别人家的狗。
林州牧不傻,甚至有些圆滑和聪明,但是他又有着善良的本质,许然敢肯定,林州牧能理解自己的意思,能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发微信消息,而选择挂上这样一个奇怪的请假条。
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到下午的时候,许然果然在评论区找到一条初始头像和昵称的用户,他在底下评论。
--如果被咬伤了,就需要打狂犬疫苗,我家楼下二楼楼梯口就有诊所。
这句话非常奇怪,谁家诊所会开在楼梯口,下面已经有一条回复在说了:“什么诊所,家庭诊所吗?”
许然直接把两条评论都删了,然后从床头抽了不少纸巾,揉皱然后扔进垃圾桶,等把垃圾桶塞满,就出去对系着围裙正在洗碗的邬言辞说:“垃圾满了,我下楼扔个垃圾。”
邬言辞手上还有些泡泡,他听了之后很是无害地对许然笑了一下,竟没说什么:“那小然要赶紧回来哦。”
许然应了声,便提着垃圾袋下楼了,那粘腻地视线再次出现,宛如有实质一般缠绕在许然的身边,许然抬头,果然看到邬言辞正在阳台边看着自己,见自己看向他,还弯了弯眸,十分娇羞地做了一个飞吻给许然。
许然看着,总觉得这个动作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只觉得邬言辞看自己看的实在紧,自己得更小心一些才是,于是扔完垃圾,他便往楼上走。
自己家在五楼,二楼拐角处果然有一个纸团,像是从楼道里透气的小窗户那扔进来的,许然展开,就发现里面包有一小瓶药剂,纸上只有一段话:这是邵飞雪给的,是家传的,所有没有阳气的东西吞食了它都会逐渐消散死亡,只有一瓶,谨慎使用。
许然将纸团撕碎成一条一条的,然后扔出窗外,将这一小瓶药剂藏在口袋里,假装若无其事地回到家中。
此时邬言辞已经洗完了碗,在门口等着许然,一回来就上来给了许然结结实实的一个吻,发出清脆响亮的一声。
“爱你,老婆。”
许然僵硬地笑了一下:“我也爱你。”
说完,身体却忍不住侧过去一点,挡住了放有药剂的口袋。
原来想要杀死邬言辞竟是这么的轻松,只需要让他喝下这瓶药剂,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凭许然对邬言辞的了解,其实只需要自己将这瓶东西给邬言辞,不需要任何的伪装,邬言辞都会将它喝下去……
喝下去。
什么都会结束。
许然趁邬言辞去收拾房间的时候,将厨房干净的杯子拿出来,然后加药剂,加水,将其混合得完美无缺后放在了桌上,他的表情没有分毫变化,手却一直在颤抖,导致桌面都撒出来了一些水。
可能是有些紧张吧。
毕竟这是最关键的一步,只要喂邬言辞喝下去……他就会死。
死。
死就代表着什么都没有了。
许然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这杯水,不住地喘气,想压下心里那股焦躁,此时的他比起邬言辞更像是一只焦虑的怪物,许然深知自己极大可能是被好感值影响了,否则在想到邬言辞会死去,他的心脏怎么会那么痛,就好像难过的要死掉了一样。
可是越痛,许然就越是生气,都是邬言辞,才会把自己变成这副样子,一副魂不守舍,离了邬言辞就要枯萎的样子。
“小然,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是肚子还疼吗?”
听到声音,许然猛地回头瞪了邬言辞一眼,意识到对方在关心自己,他的气势又莫名弱了下来,就像是收起了尖刺的动物,显得有些可怜,眼眶红红道:“没,没事了……”
邬言辞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许然平坦的小腹,然后道:“小然,去床上,我给你按摩一下,我在视频里学了一点,也许你会舒服点。”
许然点点头,把视线从那杯透明的水中移开。
--他发现了一个惊悚的事实,那就是他下不去手。
他做不到亲手将毒药喂到面前天天说爱自己的人嘴里,不是因为害怕罪孽,也不怕死后入地狱,他只是,只是舍不得。
就像是干涸的土地好不容易迎来了甘露,再次应对高高悬挂的烈阳天时总是不会不习惯的,被爱包裹的人也是,即便许然不知里面有几分真情,又有几分假意,但是他依旧留恋。
许然几乎有些自嘲,他如此恶毒,自私的一个人,居然还有下不去手的一天。
邬言辞轻柔的手指在自己的腰侧按摩,他嘴里不停地道:“小然真是的~这么容易就吃坏肚子了,果然还是要我做的饭菜才是最最好,最最健康的,以后给宝宝做一辈子饭,以后只吃我做的饭,这样就不会舒服啦。”
许然看着天花板的白炽灯,不知在想什么,忽然笑了一下,他问邬言辞:“我昨天是不是答应了你,今天和你做?”
邬言辞的手骤然停下,只这一句话,邬言辞的呼吸便沉了几分,他的两颊绯红,手指也慢慢滑到许然的腰线往下,俯下身来,好像是怕听错了,小心翼翼:“小然肚子不疼了?”
许然的脸色一如既往苍白,但他对上邬言辞的双眼,轻声道:“不疼了。”
“我在对你求爱,你在等什么?”
反正已经答应了,终究是会来的。
“这是小然主动要求的……”邬言辞的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就像是被百万彩票砸中的幸运儿,一时有些失神,“小然,向我求爱……”
许然刚想说还做不做,就感受到身后的异样,……(省略)
许然忍着这种奇怪的感觉,搂着邬言辞的脖子道:“慢点,慢点。”
“嗯……好,我就是有些兴奋,”邬言辞边说,热气一边扑在许然的唇边,邬言辞又叼住了许然的唇厮磨,表情十分色.气,动作也下流,……(省略)
许然的腰又细又薄,因为长期的宅家导致白的发光,邬言辞光看着就眼热,许然还有些害臊,没来得及答话,瞳孔就猛地一缩,全身肌肉都忍不住紧绷起来。
是邬言辞刚问完话,就……(省略)
邬言辞一直是漂亮得有些不分男女的长相,不笑时给人清丽高冷不可亵渎的感觉,笑起来就让人觉得艳丽张扬又媚人,此时陷在情欲的样子简直像个吸食人精气的妖精,他咬着下唇埋头苦干,白皙的皮肤透出一点粉红,……(省略)
许然听到邬言辞一直在喊自己的名字:“小然,小然……小然……”
许然干巴巴道:“嗯……啊……我在……”
应完,邬言辞眼眶中晶莹饱满的泪珠终于一颗颗顺着脸颊滚下来,许然奇怪地问:“我都给你上了,你哭什么?”
“……我就是太感动了……”邬言辞边哭,边用力干活,一点不带闲着的,同时还不忘让许然摸摸自己的眼泪,撒娇道,“要亲亲。”
第46章
……(省略)
许然精疲力尽, 手指都不想动,眼睛微微转了一下, 嘶哑地喊了一声:“邬言辞。”
邬言辞立刻像小狗一样乖乖应了一下,然后继续舔许然的唇缝问:“怎么啦,老婆。”
许然吞了吞口水,尝试缓解嗓子的干涩,然后道:“分手吧。”
邬言辞薄如蝉翼的睫毛微微颤动,脸上还残留着情欲的余温,他似乎没听懂,微微歪了歪头:“小然说什么?”
其实邬言辞根本没做出任何反应,但许然莫名觉得这个时候不能提分手,不对,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提分手, 此时的邬言辞就像暴风雨来前的宁静,他说:“我好像没听清。”
许然鼓足了好大一番勇气,才抵抗住压迫感,说:“我……想分手。”
邬言辞没有动作,良久才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 然后抚摸着许然的头发说:“小然, 不要开这样的玩笑,真是的, 一点也不好笑啦,你再这样说, 我就要生气了哦。”
话已经说出,许然不打算收回,他闭了闭眼,道:“我没有在开玩笑, 邬言辞,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我的心,我的身体,你都得到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放过我吧,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去哪里都可以。”
我不想杀你。
你走吧。
邬言辞“咦”了一声,很是天真道:“小然,我听不懂你说的。”
邬言辞甜甜笑了一声,道:“我原本想着,第一次应该节制点,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了,但是小然好像不太领情呢,居然跟我提‘分手’,哈……你居然和我提分手……”
邬言辞的语调极轻,但是后面又变得癫狂起来,甚至露出一个十分夸张的笑容:“小然居然要跟我提分手!分手?我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这个词,我们早就已经绑在一起了呀!我们怎么可能会分开呢!噢噢噢!我知道啦~一定是我没好好满足小然,小然生气啦~嘻嘻嘻嘻,那我一定好好满足小然好不好呀?”
许然被父母骗着要钱的时候没掉眼泪,学生时期被霸凌也没有掉眼泪,在知道邬言辞在用好感值操控的时候也没有掉眼泪,但是他可耻的,第一次在床上流了满脸的眼泪。
许然不住地说:“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说你不分手,我就放过你。”
许然咬着下唇,哭的眼睛都要肿了,却还是不肯妥协,
到最后,邬言辞看许然实在榨不出任何液体了,才问:“分手吗?”
许然可怜地看向邬言辞,不应答。
“那就继续。”
“……呜……”许然极其微弱地发出一声小兽的咽呜声,“……不分手了。”
邬言辞终于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然后紧紧贴在许然身上:“这就对了,宝宝,说爱我。”
其实许然已经说了很多遍爱他,但邬言辞还是要听,无法,许然只好边哽咽边说:“我……呜……爱你。”
邬言辞终于满足,他脸上还带着潮红,餍足道:“这就对了,小然。以后不要再说‘分手’这种话,否则……”
邬言辞没有继续说后面的话,许然却莫名打了个寒颤,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接着邬言辞便带着许然去浴室清洗,在浴室里,洗着洗着邬言辞又发起了疯,非要让许然骑着他在水里又弄了一次,导致最后根本没洗成许然就做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许然非常艰难地睁开了哭得像核桃的眼睛,现在是早上六点,之所以醒这么早是因为昨天是从下午做到了晚上,在晚上八点多许然就晕了过去,现在其实已经睡了很久了。
身上已经被清洗干净了,只是裸露的地方全部都是红色的草莓印,彰显着昨天是多么疯狂又淫.乱的一天,身后还有一点凉凉的感觉,是邬言辞给他上了药,后面使用过度,估计是有些肿了。
邬言辞发现许然醒来,又缠着许然黏糊糊道:“要不要再休息会儿,宝宝。”
见许然不说话,邬言辞又凑过去和许然交换了一个湿长的热吻。
许然没有动作,他缓缓闭上眼睛,想,邬言辞,这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伤害你,我给过你走的机会,但是你不愿意。
一吻完毕,许然说:“我有些渴,可以帮我把桌上倒好的水给我拿过来吗?”
邬言辞自然不疑有他,立刻帮许然拿了过来。
拿着那杯水,许然的指尖又忍不住开始颤抖,邬言辞发现了许然的异样,不禁关心道:“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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