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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侯府嫡子(古代架空)——弓翎

时间:2025-05-11 07:43:07  作者:弓翎
  “不过好在还有洵儿替他的位置。”
  “还有你二哥,他虽然急躁了些,但待你之心是最真的。景璟婚后继续担任你宫官,为你处理宫中内务,他就不能离京,免得夫妻刚成婚就分离。那就由他担任禁军统领,护在你周围。”
  “所以……”褚源说了这么多,终于停下来,柔声说出了今晚的目的:“莫要不安害怕了,好不好?”
  而夏枢此时已经顾不得去惊讶李云霁隐藏的身份,无数情绪涌上心头,最终都化为对褚源的感激与爱意,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一下也把从王都回到北地就开始积攒的不安与忧虑全哭了出来。
  褚源没再说话,只轻轻拍着怀中人的背,直到人在怀中哭睡过去,彻底放松下来,他才松开怀抱,将人的脸漏出来。
  无论任何时候,权力都是最让人有安全感的东西。
  而爱一个人,并不是宠他就足够了,帮他立起来,把手中有的权力分给他,给他提供最充足的安全感,才能保证两人心理平等,爱长长久久绵延下去。
  他看着怀中人团成一团窝在自己怀里依赖与信任的睡姿,心中松了一口气,担忧他后悔的心理阴霾也终于散去了。
  他拿出帕子,轻轻的给他抹去眼下的泪水,低头在他额上温柔又珍惜的吻了一吻,才轻柔地把人放在床上,摆好睡姿,盖上被子,帮他舒舒服服的入了梦乡。
 
 
第368章
  三月二十五日, 钦天监测算的大吉日,也是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举办的日子。
  天还没亮,夏枢就醒了。
  他昨晚紧张得一晚上没睡好, 醒来后下意识唤了一声景璟, 就又受不住困意,愣愣坐在床头打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一会儿, 又像是很久,迷蒙中只听得匆匆的脚步声自外间传来, 景璟的声音隔着帐子响起:“才卯初, 册封仪式下午开始,不若再多睡一会儿?”
  这几日帮忙准备大典,太过忙碌与疲惫, 夏枢没让他回国公府, 晚上歇在皇后宫的偏殿里。
  褚源因这几日议事经常议到很晚, 为免影响夏枢休息,就在皇帝寝宫歇下, 所以大清早的,皇后寝殿里只有夏枢一个。
  夏枢听到声音脑子清醒了些,揉着眼睛, 伸手撩开帐子。
  景璟上前帮忙把帐子挂起来,他衣衫不整,头发也未梳。
  想是听到宫女通知, 匆匆赶来。
  夏枢打了个呵欠, 掀开被子下床,吩咐他身后的宫女:“把景尚仪的礼服和配饰都拿过来,他在这里洗漱打扮。”
  然后回答景璟的话:“陛下说辰时左右就进行封后大典。”
  景璟怔愣了一下, 疑惑道:“流程上是下午……”
  寻常封后大典是前一天皇帝派官员祭告天地、宗庙,大典当日辰时左右,内官在钟鼓鸣声里,带着仪仗前来皇后宫颁发皇帝赐予的金册与金宝,举行受册仪式。拿到册宝后,皇后前往太和殿与皇帝汇合,再一起前往太庙拜见李氏列祖列宗,最后再进行一系列谢恩、宣诏以及内亲、命妇们的轮流拜贺仪式。
  正常来讲,确实得卯时起,但此次封后大典是与登基大典一起办,情况又有不同。
  流程是先举行登基大典,新君早起去天坛、地坛祭拜天地,然后太和殿升御座,接受百官朝拜,颁布继位诏书,宣告改元,接受玉玺,然后带群臣去太庙祭告祖先……登基大典办完,才举行封后大典,赐册宝受册得下午去了。
  之前封后大典的彩排流程就是按下午来的。
  夏枢其实也有点懵:“昨晚你睡下后,他派人过来说改了时间,封后大典上午举行,还说内官都已准备好,我们只管卯时起,穿戴妥当等他过来接即可。当时听说你睡了,寻思你忙一天也累了,早上说也不迟,就没叫人打扰你。”
  景璟:“……”
  他真的想骂人,这位表哥发什么疯,竟突然更改时间,而且早不改晚不改,他昨晚忙到亥正才睡,都没听到有人来通知,这通知的时候得有多晚。
  大半夜极限改时间,受册仪式按惯例就没有皇帝亲自来接的,他要亲自来,流程大概率也变了。这是在干什么,考验他们这些下属极限办事能力么。
  夏枢见他神色似乎有些微微生气与紧绷,为褚源解释道:“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忙着与重臣们商议事情。昨天甚至宫门下钥了也没让那些大臣离开,一直在御书房待到很晚。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听说吵得很激烈,估计事情不小,中间也没什么空闲。不过亥时事情一结束,那边安排马车打开宫门把大臣们送回家,这边就派人过来通知,也不算故意拖延。”
  然后又安抚道:“不用担心,虽不知为何突然改了时间,但之前排练的流程已在脑海中,只是早起些,照着流程做,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景璟都无语了,心道小枢哥哥怎么那么相信那不靠谱的表哥,但也知道妄议皇帝是罪,且时间上也容不得他再说什么,就闭上了嘴。
  已经变了还能怎样。
  景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得赶紧伺候小枢哥哥洗漱吃饭、穿戴打扮起来才是。
  不然时间怕是要迟。
  于是景璟也不拖延了,一边快速把头发挽起来,一边吩咐宫女们行动:“准备洗漱用品,再去小厨房通知送些粥食点心过来。”
  待夏枢自己穿好内衫、鞋子后,红雪也急匆匆赶来。
  她昨日值了一天班,临睡前夏枢叫她好好休息今日晚点起,被小宫女叫醒,才晓得时间改了。
  告了一声罪,便带着宫女们上前伺候夏枢洗漱。
  之后便是马不停蹄的吃饭,穿戴礼服配饰,梳妆打扮。
  待一切停当。
  夏枢望着龙纹铜镜里的自己。
  面容白净灵秀,气质归于内敛,金冠将额发束起,光洁饱满的额头露出,与英气的眉毛、黑亮有神的眼睛合在一处,竟显出丝丝稳重与贵气的韵味。
  与昔日那个黑瘦粗糙,凌厉倔强写在脸上的夏枢判若两人。
  铜镜快有五尺长,穿着蓝色礼服的全身清晰映射其中。
  华丽的礼服配饰配着他的脸,包裹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威严气势,衣摆处金丝勾勒出巨大的凤凰,烛光照耀下,长长的尾羽波光摇曳,仿佛活了,正翱翔于广阔苍穹,展翅高飞。
  夏枢看着看着,竟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昂扬志气、热血激荡来。
  “小枢哥哥,你好好看……”景璟喃喃的声音响起。
  夏枢回神,转头看去,才发现他愣愣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目不转睛,神色惊艳。
  夏枢:“……”
  “殿下确实好看。”红雪打量了一下,抿唇笑:“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奴婢都舍不得移开眼。”
  夏枢:“……”
  从来只调戏欣赏美人的夏枢,第一次感觉到微微的脸红。
  他忍不住再次打量铜镜中的自己,衣服奢华,目光灼热,精神昂扬,浑身散发出一股坚定且逐渐强大的气场。
  “确实蛮好看。”夏枢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自我欣赏起来,摸了下自己的下巴,颇有些小得意:“我都忍不住被自己迷倒了。”
  景璟&红雪:“……”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谦虚的人。
  不过,却有一种奇特的魅力,让人忍不住喜欢又敬佩他。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上前扶着他在榻上坐下。
  礼服好看是好看,就是金丝银线玉石宝石织得满满当当,死重死重,夏枢坐下后,身上都是一轻。
  如此奢靡过度的礼服,夏枢之前是拒绝的。
  礼服又厚又重不说,关键是制一件花费巨大,不是日常穿,可能也就只穿这一次,太过浪费。
  夏枢对穿着没什么讲究,舒服就行,在他看来,比起只好看这一次,不如把钱省下来用到民生或者战事上,能做不少事。
  不过他的想法刚提出来就被褚源否了。
  褚源说不差一件礼服,封后大典一辈子只有一次,必须要隆重一些。再者,皇后礼服规制这些彰显的不止是帝王重视,还有新皇登基时的国力,适当的时候展现一下,是能对异族起一些震慑作用,对朝堂起些凝聚作用的。
  夏枢想到之前的经历,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
  几年前,褚源封安王,他们表现的没钱,就一堆人贴脸嘲讽。
  如果新帝新后亮相表现得一副手头紧巴样,不定会让人瞧不起之下心中生出什么想法。
  现在一切以稳为要,日后后宫只有他和孩子们,不大搞奢靡做派,也不会像先帝们后宫那样开支庞大。
  想明白后,夏枢就不再纠结这件礼服。
  不过他可能是享受不了什么福,华丽的礼服仅穿了一会儿,就觉得束缚与沉重,只期待仪式早些结束,换成日常衣服。
  想了想,他叫红雪去皇后宫门口看看册封仪仗动静,瞧什么时候过来。
  景璟则留在屋内,陪着他。
  两人聊着闲话。
  夏枢想到景璟继母的女儿盛桃嫁给李留,李留出事后,景政保下盛桃,没有流放她或者充作官奴,只是贬为庶民,前两日,褚源还说安排景政做自己的老师……
  顿了顿,夏枢挥手让屋内守着的小宫女们退下。
  只剩两人后,夏枢拉着景璟坐在旁边,低声问起之前就想问的事:“你真的决定不改回褚姓了么?”
  景璟没和夏枢聊过这个话题,但前些时候,陛下问过他是否要认祖归宗,改姓为褚,他拒绝了。
  陛下没问他原因,可能也是懒得问,只说他可以考虑一段时间再做决定,如果大典前改变主意,都还有机会。
  景璟其实没怎么考虑,他决心已定。
  不过没想到大典前小枢哥哥会再问起,仅怔了一下,就坚定地点了点头:“嗯。”
  夏枢没评价,只点明利害:“褚家是陛下外家,皇亲国戚,地位比一般世家更崇高稳固……”
  通常女子或者双儿嫁入公侯之家后,除了争夺管家权或者从婆家、夫君那里争取微薄偏爱外,没有任何出路。
  而公侯之家往往人口繁茂,相对来说就利益有限,僧多粥少的情况下,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层出不穷,异常激烈。
  不过任凭谁再怎么斗,手段施到皇帝血脉亲人身上,都会有所顾忌,轻易不敢出手。
  而褚姓昭示与皇帝血脉相连,回归褚家,冠上褚姓,不管元家内部如何,景璟都会多一层保障,就是想去争些什么,也能占些优势。
  另外,沾上皇亲国戚身份,景璟还可以争取赐封宗室封号。
  比如普通女子或双儿,若是没到爹娘长辈做出巨大功绩,阖族不存,变成孤儿的份上,再加上一些机缘,比如本人受皇帝太后亲王喜爱,记在名下,不会被赐予宗室封号。
  而他阿姐,献上玉玺可记为从龙之功,旧例已嫁赏其夫,由其夫为其请封诰命,未嫁赏其父,本人顶多是被赐一段婚姻或者金银财帛——当然,阿姐是要招赘的,褚源不会给阿姐赐婚,按正常是赏些财物即可,但加上个褚姓,再加上补偿李昊,则给她封了县主这个宗室封号,享有俸禄与食邑。
  景璟是皇帝潜邸时的老人,跟随夏枢从南到北,还在王都和北地立下不少功劳,若是回归褚家,拿出皇帝血脉亲人的身份,比照阿姐,他最少也能封个县主。
  但若不姓褚,和皇帝不沾亲带故,宗室封号就与他无缘,在他已婚且不能做官的情况下,再赏也只是赏他丈夫或者父亲,然后由他丈夫为他请封诰命。
  诰命封号是不错,但远不若宗室封号来得尊贵与实际。
  可以说,不回褚家,景璟会损失很多利益。
  景璟懂他的意思,却只是笑了笑:“阿爹养育我长大,待我如亲生双儿,哪怕娶了继母生了儿子,也从未冷待过我。甚至因为继母性格狠毒容不得我,我回京之后,他便把继母送到庄子上,好吃好喝养着,但不允其再回京扰我。而且我也是宫变后才知道,因为我想与小枢哥哥做好朋友,他便拿出王长安通敌叛国的信件,早早的在永康十六年陛下目盲时就做了投靠,后来私底下也一直帮陛下做事……他待我之心,比划比划,哪怕亲生阿爹来,也未必比得过。”
  “还有我阿娘……”景璟顿了顿,声音缓了下去:“经历过婚姻后才后知后觉,阿爹爱慕阿娘,阿娘对阿爹却只有感激之情。若我改姓褚,相信阿爹也不会反对,但他保护阿娘十几年,又帮阿娘养我十几年,最后我、阿娘与亲生阿爹相认团聚,留他一个,他又情何以堪?”
  “而且……”景璟又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阿娘虽和亲生阿爹定过亲,但却是未婚生下我,世道对此并不宽容,若我身份揭开,阿娘必遭非议。我不想阿娘因亲生阿爹去世痛苦自责十几年后,还要因旧事被人指点唾骂。”
  “而亲生阿爹那边……”景璟眼眶有点红,神色透出愧意:“他是个大英雄,也是个大气、不拘小节之人。死前唯一放不下的是阿娘,也对阿娘做了安排,足见他情深不假。想来,若是他泉下得知我不改姓的主要原因是为保护阿娘不遭非议,应也不会怪我。”
  “至于皇亲国戚的身份……”景璟眼中微含水意,歪头冲夏枢俏皮的笑了笑:“占不了陛下便宜,不还有小枢哥哥护我做我的后盾么。待在小枢哥哥身边,做着宫官处理宫中事务,想来也没哪个会自找麻烦,敢欺负到我头上。”
  正常来说,已婚双儿和女子做不了宫官。
  不过夏枢为身边的这些人破了例,不管成亲与否,只要愿意做,不嫌累,可以一直做他的宫官做下去。
  景璟哪怕大典后封了诰命,衣食无忧、仆从成群,也没选择回归国公府后宅,而是选择继续做宫官,助夏枢这个对宫务没兴趣的皇后处理后宫事务。
  夏枢听至此已明了景璟的想法。
  他不回褚家,纯粹是孝顺之心让他做了这个决定,不是受谁诓骗误导转让功劳。
  夏枢放下心,察觉到他对景政依旧有深厚的感情,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避免挑拨嫌疑。
  他笑了笑,自然地转了话头:“你这么说,感觉我要紧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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