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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和残疾大佬联姻后(穿越重生)——裤子飞飞

时间:2025-05-12 08:38:46  作者:裤子飞飞
  这架势……温砚脑子里的某根神经猛地一跳,意识到了某种可能。
  顾凛川这是要,求婚?
  “你是……”温砚看着顾凛川,动了动唇。
  难怪顾凛川之前会说紧张,他现在也开始了。
  “猜到了也先别说,快给他留点面子吧,紧张好几天了。”钟茗择温和地笑笑,上前一步打断了温砚。
  顾凛川神情看似淡定实则紧绷地立在一旁,一声不吭。
  钟茗择瞥了眼被顾凛川攥得不成样子的布条,摇摇头,把手里的一小簇玫瑰递给温砚:“给,你们家老顾给的。”
  温砚接了过来,然后被钟茗择拍了拍肩膀,“上去吧,还有呢。”
  温砚“喔”了声,边往上走边歪头看身侧的顾凛川:“…这么多嘛?”
  顾凛川嗓音沉沉地“嗯”了声。
  “我很喜欢。”温砚说完,发现顾凛川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
  这是不好意思了吗?
  温砚心里偷笑,同时呼了口气。
  顾凛川这反应,反而让他没那么紧张了。
  温砚搓搓手心,一路往上走一路收玫瑰。他忽然觉得顾凛川应该已经在尽力在减少每个人手里的玫瑰数量了。
  但是最后聚起来还是有一大束,在温砚怀里堆了个满怀,却又不至于抱不住。
  顾凛川怕他看不见脚下,犹豫地伸出手:“我来拿?”
  “干嘛?”温砚不愿意给他,护食似的皱眉道:“不是送我的吗?”
  “是。”
  “那你别想要回去,我自己拿。”
  顾凛川说好。
  没多长的路,但温砚却感觉自己走了很久,每一步都异常珍贵小心,才终于到了甲板上。
  其他人也跟上来了,尤其是沈跃,他几乎是跑上来的,要不是有晏一蔓控制着,沈跃恨不得要化身成一只飞奔的哈士奇。
  顾凛川还没正式开始跟温砚求婚,一旁的沈跃就要先感动的痛哭流涕。
  贺晟很嫌弃地远离他。
  在场的没人说话。
  顾凛川动了一下,温砚抱着玫瑰,眼皮一跳,条件反射似的脱口而出:“你、你是不是要拿戒指了?”
  明明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但这一瞬间,温砚的心还是猛然跳动起来。
  他甚至都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砰砰砰”地心跳声,如鼓如雷,惊天动地。
  顾凛川一顿,跟汇报流程似的跟温砚解释:“不是,还得等一下。”
  温砚懵懵地“啊”了声。
  看见顾凛川抬了抬手,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从舱里出来,手里拿了两份文档。
  温砚:“?”
  “这是律师。”顾凛川解释。
  嗯……嗯?
  温砚感觉自己脑子一下子有点转不过来了:“啊?”
  不是求婚吗?文档是什么?律师是来干嘛的?顾凛川又要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顾凛川沉下一口气,胸口起伏,郑重道:“温砚,我要向你求婚……”
  他说完这句话就顿了下,彷佛忘记了之前打好的腹稿,眉间微拢。
  温砚想让他别皱眉,但也不好这时候打断他,就站他面前默默等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瞅着他。
  好一会儿,顾凛川忽然叹了声气,有些无奈看向温砚:“乖乖,我……有点紧张。”
  温砚小心翼翼地觑他一眼:所以紧张忘词了?
  “本来有很多话想说……”
  顾凛川本来有很多话想说,之前也准备了很久,但到头来看到温砚站在他面前,大脑只剩一片空白。
  什么排练演习都没有用。
  最后只能从心。
  晏明浔跟他说温砚缺什么就给什么,顾凛川思来想去,只能想到“安全感”三个字。
  “温砚,我不知道我现在做的够不够,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但既然要求婚,我觉得总得再做点什么。”
  顾凛川牵着温砚的手,稍微用了点力:“未来太长了,我口说无凭。”
  “徐律师。”他喊了声旁边的人,点头道:“麻烦你了。”
  徐律师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打开文档夹,开始宣读协议内容,字句清晰明朗。
  内容总结下来其实很简单——顾凛川把自己在顾氏持得全部股份都给了温砚。
  顾凛川那天晚上思来想去,觉得一辈子太长,哪怕他有自信在温砚面前说自己能爱他到死,温砚会相信吗?会放心把自己交给他吗?
  或许答案是会。
  但顾凛川一丁点儿都不想委屈温砚。
  在无数外人眼里,如果未来有一天顾凛川辜负了温砚,那么温砚就将会成为整个顾氏的新掌门人。
  协议里写得清清楚楚,一旦离婚,不管是不是他的过错,顾凛川都会被净身出户。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温砚真的嫌弃他年老色衰另寻新欢了,这份协议也依旧生效。就算是温砚不答应他的求婚,但是现在签了字,这份协议也会生效。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钟茗择和晏明浔也不例外,他们不知道顾凛川私下里还做了这个决定。
  这不可能是闹着玩的。
  所以顾凛川真如传言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徐律师提前看过这份堪称卖身的协议,他反覆多次地跟顾凛川确认,得到的都是一个答案:不删不改。
  沈跃嘴巴张成一个“O”字。
  温砚更是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僵硬,神志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为是做梦,以为是幻觉。
  但徐律师跟他说,顾总已经签好字,摁好指纹了,温砚随时都可以让这份协议生效。
  即时生效,法律效力,权威,不容质疑。
  是真的。
  所以顾凛川是完全把主动权交给他了。
  “你…你为什么……”温砚缓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嘴唇颤抖,声音甚至有点哑,完全是吓得。
  “我可以保证我会永远爱你。”顾凛川弯唇笑了下,摸了摸温砚眼角的湿润:“但这和我把一切都给你,不矛盾也不冲突。”
  他是个生意人,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已经是他三思而后行的结果了。
  有人不喜欢爱情里混上金钱的味道,他们歌颂纯粹的爱与炽热,在理想与浪漫的世界里否认现实。
  好像爱情和面包,一定要分开来,不能混为一谈。
  但顾凛川不会。
  他会在浪漫里爱温砚爱到彻骨腐朽,也会在现实中给温砚最坚固有力的盾牌。
  顾凛川深知自己就是一个商人,自然一身铜臭。
  “也实在没什么其他能拿得出手的……”顾凛川小心翼翼地亲吻温砚的眼睛:“就一点家当。”
  温砚的睫毛颤了下,心跳如雷。
  顾凛川这时候才从口袋里掏出戒指,单膝跪在温砚面前,握着他的手,指尖颤抖地举着戒指:“我想把能给你都给你,现在就剩一个人了。”
  “你看愿不愿意,把我也收下?”
  “或者我换个说法……”
  “温砚。你愿意嫁给我吗?”
  顾凛川郑重而诚恳地望着自己的奢念和未来。
  犹如信徒仰望他的神明。
  温砚眼前一片模糊,哽咽着重重点头:“我愿意。”
  哪怕没有这些协议,他也愿意嫁给顾凛川,因为他们本来就该是这样的,一起过一辈子。
  顾凛川在听到温砚的回覆后,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如愿以偿地给温砚戴上戒指,在上面烙下一吻。
  然后站起身,给温砚擦干净眼泪,再虔诚地低头跟和爱人亲吻。
  周围人在震惊之后,就全是热烈地欢呼和起哄,调笑着让他们再亲一个。
  其中数沈跃这个二货最过分:“啊啊啊啊啊啊舌吻!舌吻!舌吻!”
  这人声音大的温砚光是听着就觉得害羞,脸红成一片火烧云,耳朵自然也没逃过。
  他抬眸看着顾凛川,满脸动情的模样。
  然而顾凛川却只是笑了声,轻轻浅浅地吻他,然后越过所有起哄的人,牵着他,带他回家。
  温砚甚至都没等到回家,在车上就拉着顾凛川亲了起来。
  他这会儿迫切地需要一些证明,让他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么热情啊?”顾凛川抱着他的腰,“未婚夫。”
  温砚吸吸鼻子,细品了一下这个新身份,觉得又安心又温暖。
  他往前靠在他怀里,“像做梦。”
  这么说完,温砚忽然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顾凛川也想起来了,笑着问:“那你咬我一口?”
  温砚这回没咬,闷闷道:“舍不得。”
  “知道心疼我了。”顾凛川勾起他的下巴亲他。
  温砚老实巴交:“嗯,心疼。”
  “你怎么能…能写那样的协议?”他才从巨大的冲击里缓过来点神。
  “哪样?”顾凛川毫不在意:“那不是最基本的?”
  “那也不用全部都……跟卖身契似的。”温砚咕哝一句。
  车停下来了,顾凛川把他打横抱起,一边抱他进屋,一边语气很坦然道:“卖身契不好?我之前就说过,都是你的。”
  “钱是你的,人也是。”
  他这辈子就是栽温砚身上了,甚至还要挖个坑自己给自己埋里面。
  “还是说你不想认账?”顾凛川垂眸看他,语气危险地“嗯?”了声。
  温砚搂着他的脖子,语气很冤枉:“我哪有说。”
  “我这是怕你委屈,心疼你好不好?”
  “行。”顾凛川将人抱到卧室,放到床上,俯身将温砚圈在自己怀里,低声笑了起来:“那你从现在开始多疼疼我,我就不委屈了。”
  “哎呀!你怎么总说那、那什么……”温砚很严肃地捧着他的脑袋:“我是很认真的!”
  顾凛川“嗯”了声,亲他一下,“我也是。”
  “顾凛川……”温砚喊了他一声,忽然支支吾吾起来,红着耳朵:“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那什么……”
  “什么?”
  “就是,咳……那个什么我嗯你。”温砚飞快且含糊地说完,长长的睫毛扑簌簌地眨着,很害羞的模样。
  顾凛川喉结一滚,哑声:“你什么我?”
  “我嗯你。”
  “什么?听不清。”
  “你明明就知道!”
  “我笨,我不知道。”
  顾凛川咬死了就是要听到那三个字。
  他想听温砚亲口说。
  “哎呀你!”温砚被他步步紧逼得脸红心跳,“你怎么这么坏!”
  “那你说不说?”顾凛川边捏他的耳朵边凑近他。
  “我爱你!”温砚恼羞成怒,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我爱你!顾凛川我爱你!听见没?”
  顾凛川身形顿了一瞬,“嗯”了声,嗓音蔓开浓重的色彩:“听见了。”
  “我也爱你。”
  --正文完--
 
 
第65章 番外一:紧张小鹿
  温砚高考前的这个学期格外勤奋且紧张,倒不是大吵大闹表现得很明显的那种,而是闷不吭声的焦虑。
  每天废寝忘食,早起晚睡,五点起来背单词听英文时报,晚上到了淩晨还得多刷两套卷子,放学后唯一能抽出来的半个小时休息都给了花房。
  温砚会在花房支个小马扎,然后盯着被养得很好的花花叶叶看一会儿,之后开始动手挖旁边的土或者薅上面的绿叶子。
  临近高考的某一天晚上,顾凛川回来一看,某条枝干上最顶端的花还在,但是两侧已经光秃秃了,很像一根细棍上开了朵粉白色的小花。
  场面多少有点滑稽。
  温砚灰头土脸地在旁边坐着,小马扎周围的地面上全是锃亮的绿叶,叶子卷曲着,零落满地好不可怜。
  更可怜的罪魁祸首还在中间,像个乱叶堆里的小蘑菇似,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瞅着他。
  顾凛川叹了声气,给他擦擦脸,然后把人拎回别墅里面,挽起西装袖子给人洗脸擦脸,然后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带人去吃饭。
  温砚全程一言不吭。
  吃饭的时候,他正喝着汤,忽然抬头看向顾凛川。
  “怎么了?”顾凛川这小半年来对他的种种反应一向敏锐,视线立刻探过去,眼底关切。
  温砚嘴一瘪,攥着筷子委屈巴巴:“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什么?”顾凛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放下筷子到温砚那边,在他脚边蹲下,温柔而耐心地询问:“你说那些叶子?”
  “嗯……”温砚吸吸鼻子,闷声道:“都被我弄秃了。”
  但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当时在发呆,回过神来的时候叶子已经没了,顾凛川也已经在旁边了。
  顾凛川笑起:“那怎么就是做错事了?”
  “只能说代表了一件事。”顾凛川捏了捏温砚的手,一本正经道:“想知道吗?”
  “什么啊?”温砚揉了揉眼睛。
  “一枝独秀。”顾凛川将人抱起来:“代表我们乖乖高考肯定会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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