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对徐漱元忠贞的侮辱!
应秋满理解不了,颇为无奈地看着徐漱元,最后哄了一句:“那还要我干什么吗?”
他觉得自己来公司一趟,应当不至于就能帮徐漱元解决这个心结,但他又不知道徐漱元到底想让他怎么表示。
但他愿意做,这也会成为他谈条件的筹码。
“你以后常来好不好?”徐漱元腿动了动,把应秋满颠了两下,仰着头看起来他像是弱势方在请求,但如此大权在握的自若神态,昭示着事实并非这样。
应秋满没有立刻回答他,好似在估量什么,目光微动思量了片刻,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只需要这样的话,那他确实可以做到,只要别是带他参加什么宴会,搞什么总裁终于带着他金屋藏的娇惊艳四座就好。
狗血文虽然好看,但不能在他身上发生。
这时候门又被敲响了,两人一同抬眸去看,徐漱元答了一声:“进。”
进来的人还是小陈,规规矩矩走到办公桌前站定,将文件递给徐漱元:“元总,上次拟定的投资项目书,我重新改了一遍,您过目。”
小陈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对上司在办公室抱着老婆工作视若不见。
应秋满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孩子内心估计已经骂了不少话了。
徐漱元见状,像是哑巴吃了黄连,撇嘴看了一眼应秋满,应秋满挪开眼睛什么也不管,继续看着自己手机上的游戏。
等到小陈得到肯定,拿了文件离开后,徐漱元握着应秋满的腰让他起身看着自己。
但是应秋满的视线仍落在抽卡界面,佯装看不懂徐漱元的意思。
徐漱元急迫地想解释,自己才不是草木皆兵。
然而一把抓过应秋满的手机,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应秋满的眼睛一亮,胡乱抓紧徐漱元的手,视线紧紧黏在屏幕上,似乎很是紧张又惊讶。
徐漱元顺着应秋满的视线看向手机,只见自己拇指正好抓在屏幕上,不知道误触了什么,正在过一段动画,随后出现一排人物,其中有三个冒着炫彩的背景。
这是什么?他疑惑地看向应秋满,却发现对方用一种惊喜又有些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
那目光他从来没见过,他以前觉得应秋满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很厉害?”他问。
应秋满点了点头,目光从他脸上挪走,转而去看他的游戏:“嗯,我从来没抽到过。”
十连三金诶,徐漱元是什么欧皇?
徐漱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当老婆对自己流露出崇拜的眼神,没有alpha能抵挡得住。只是这个眼神,竟然是在他不了解的领域里,这让他有种神威耍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这个眼神没停留多久,应秋满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游戏上,完全没有要理徐漱元的打算,连带把徐漱元刚才想解释的话也堵回去。
他截图欣赏,然后拿去给邱缘炫耀,两人都是保底吃满的大非酋,被这欧皇之力惊得发消息手速攀临巅峰。
徐漱元哪儿见过话这么多的应秋满,当即瞥了一眼聊天框顶上的备注:【小缘】
又是这个人。
【以前对他言语上多有得罪,望小满给我多在欧皇大人面前替我开脱开脱,给我再美言几句,顺带多传点儿欧气给我!】
看到邱缘的忏悔,应秋满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笑时的眉眼弯弯的,跟平时很不一样,徐漱元看呆的同时,醋意也飞涨。
应秋满正要回复邱缘,结果腰上的手忽然用力,坐着的腿也不安分,把他颠了两下,前后晃悠两下。
这显然是徐漱元在生气了,他挪开目光去看徐漱元,对方不由分说,上来咬住他唇瓣,吻得用力。
“唔……徐漱……嗯?”他指尖蹭了蹭被咬疼的下唇,徐漱元沿着他下巴搜刮,停在他颈侧腺体处犹豫了一会儿,呢喃了一句:“有点难受。”
易感期到了。
应秋满也就上次目睹徐漱元易感期里进入发热阶段的样子,但那是清晨,脑子还没清醒的时候,因此这时的突然发热,他有点好奇,但更多是在想办法应对。
他转身去找抑制剂,但稍微动了两下,就被徐漱元抓住手腕紧紧扣在胸膛,唇瓣贴在腺体上巡视了半天,终于张开嘴咬了上去。
徐漱元已经很久没有对他进行标记了,疼痛袭来时,应秋满竟然感觉到久违的熟悉,身体本能颤栗,但不似之前那样无助和惶恐。
他的手指在徐漱元掌心挣扎了一会儿,指尖沿着指缝一一寻觅探索,最终扣紧了这只手。
信息素侵占他早荒芜的腺体导管,他现在身上应该全是徐漱元的味道了,是什么来着?
“你……”他突然开口:“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邱缘之前给他出的主意,他一直都没问,那瓶香水的味道太过繁复小众,他闻不出来具体是什么。
然而他此刻开口问,对方却并不回复,只是抚在他背上的手,顺着脊椎上下安抚着。
不知过了多久,徐漱元从他颈间抬头,盛满欲望的双眼盯着他,唇上沾着咬破他皮肤留下的血。
“不是有腺体吗,”他声音有些沙哑:“自己闻。”
“……”这简直是强人所难。
“可是我腺体退化了,闻不到。”应秋满陈述事实,但徐漱元不知是发热脑子烧糊涂了,还是易感期虽然清醒但智商下降了,没有对他的回答做出反应,而是掰过他的下巴,凑到另一侧的腺体处,再次咬了下去。
两侧的腺体都有被反复标记过,应秋满之前只觉得疼和对高等级信息素的渴求,如今他渐渐适应了,倒真能在这标记里感受到别的什么东西。
“注入就可以了,注入就能标记……”徐漱元的呼吸急促,热气洒在应秋满的颈侧,不成句子又毫无逻辑的话一直说个不停:“标记不上……是我的,我这边的……不行……”
第28章
应秋满听着他混乱的言语,猛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去找室内排风系统的遥控。
现在办公室内的信息素浓度很高,不及时排风换气,恐怕会影响到外面的员工。
他虽然闻不到,但以防万一,就直接将强度开到了最大。
想必很有效果,因为徐漱元对此变得有些恼,又急又气地看着自己,呼吸逐渐加快。
“不是要闻我的信息素嘛?”
开始不讲理了。
应秋满知道这个时候跟人说不清楚,只是回答:“我闻到了,但这里是公共场所,不能释放信息素,我带你回家。”
徐漱元并不顺着他,把他钳制在怀中:“那你说是什么味道?”
“……”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挺会无理取闹的?
应秋满拗不过他,只好回忆着那瓶香水的味道,很是认真地形容起来:“苦的,茶香,但是细闻起来有些甜。”
其实这也并不完全按照那瓶香水的味道形容的,他退化的腺体,确实能感受到一点,只是比较虚无缥缈,没有那瓶香水那样具体和真实。
他两相结合着形容:“很锋利,有点疼,但是像新芽破土。”
听着他的话,徐漱元的心情变得喜悦起来,眼睛里都流露出兴奋。
“但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能告诉我吗?”
能告诉吗?
应秋满目含希冀地看着徐漱元,期待他会回答哪一种答案。
“红茶,”徐漱元直接说明:“最贴合的是金骏眉红茶的味道。”
虽然心里的问题已经得到答案,但有旁观者给他提的建议,似乎把他心里的答案更添了一丝权威性。
应秋满心中温热,不自觉笑了笑。
徐漱元被突然的笑冲击得大脑停止思考,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丝如缕地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是蹦跳勒得越紧,直到他觉得自己可以一直对抗,永恒跳动下去。
“你,喜欢吗?”徐漱元的潜意识里不太相信应秋满会给出肯定的答案,他想象不出来,原本的诉求只是应秋满能够信任自己,留在自己身边。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应秋满看得愣了一下。就在他以为不会有答案的时候,应秋满垂眸躲开他视线,闷闷地“嗯”了一声。
应秋满其实并没有过多少表达情绪的时候,尤其对自己渴求的东西,他总是会下意识地回避。
因此这声“嗯”听起来轻飘飘的,却用尽了力气。
他贫瘠的情绪里,迄今为止所有的主动都给了徐漱元。
今天的感觉让应秋满不知怎么形容,只好抱紧了徐漱元。
他们从另一个通道离开了公司,回到了家。徐漱元本想要去公寓那边,但应秋满还准备了点东西,所以最后是回了别墅那边。
徐漱元眼睛没离开应秋满,他确实进入了发热阶段,但没到那个地步,他知道这并非生理症状,而是从他心底蔓延上来的主观驱动。
天黑透的时候,应秋满从徐漱元怀里钻出来,确定对方现在比较稳定后,穿上衣服就要出门,特意交代了徐漱元不许跟着。
“我就在楼下,很快就好,你等我好吗?”
徐漱元的眼眶因发热泛红,盯着应秋满看时,像是不安的困兽。但鉴于应秋满往常易感期里都寸步不离,信誉良好,困兽虽然不情愿,但也乖乖放了手。
应秋满为了遮身上新鲜的痕迹,下楼的时候裹得严严实实,看着比梁姨还怕冷。
“梁姨,你看着我做就好,他中午好像没吃出来不一样。”
应秋满学习能力很强,动手能力也不差,在中午被梁姨手把手教了怎么炒菜后,他现在上手很是娴熟。
梁姨见了,颇为骄傲地说道:“嘿,难不成我适合去开班教做饭,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学那么快?”
“嗯?”应秋满不知道还有谁跟梁姨做饭,手上不闲着,偏头跟她聊起来:“您教得简单好学。”
“徐先生也是这么说的!”梁姨乐滋滋地在旁边看着,对于小两口互相瞒着为了对方学做饭,她看着也觉得温暖幸福。
应秋满手一顿:“徐漱元?”
徐漱元不是本来就会做饭?
所以那次……竟然也是现学的?
梁姨还在一旁笑着,应秋满忽然感觉浑身发起烫来,而后不知怎么也笑了起来。
这顿饭严格来讲算是他做的第一顿,挑的都是一些家常菜,比较简单,也合徐漱元的胃口。
徐漱元现在出不了门,他拿了餐盘小心翼翼地端了上去。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徐漱元窝在床上睡觉。
应秋满放下餐盘,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对方背对着自己,怀里抱着自己先前穿的衣服,睡得很熟,他有些不忍心打搅,但他刚一靠近,徐漱元便睁开了眼。
“满满。”他伸手抱住应秋满,本来是想闻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散了多少,准备补一点上去,却不想闻到了满身烟火的气息。
应秋满察觉到他的疑惑,问了一句:“要不要吃饭?”
“好。”徐漱元偏头看见茶几上的饭菜,心中冒出一个猜测。
但他仔细品尝了半天,感觉这应该不是应秋满能做出来的,他不是连一口锅能煮多少东西都看不出来吗?
他狐疑地吃完了所有菜,故意什么也没说。
显然他这缓兵之计确实有用,应秋满见他依旧没吃出来,怕自己的计划泡汤,在徐漱元吃完最后一口,忍不住问徐漱元:“你觉得怎么样?”
他期待地等着回答,徐漱元撑着脑袋,歪着头故意逗他:“什么怎么样?”
“……”应秋满有一些挫败,他应该做得难吃一点,难吃到徐漱元第一口就能猜出来是他做的。
他有种信心,就是自己做得只要不是咽不下去,徐漱元应当都能欣然接受,而不是现在这样完全没察觉到是自己做的饭。
应秋满瞥了一眼徐漱元,对方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有了那么多次经验,应秋满立刻明白过来,徐漱元在逗他。
他佯装生气撇开脸,徐漱元又来讨好地抱住他:“你做的吗?”
“嗯。”
“好有天赋啊满满,特别好吃,你看我全都吃完啦!”
应秋满窃喜,重新看向徐漱元,心里早已组织好了语言,正准备开口,徐漱元突然靠近,捏住他下巴吻了过来,没有让他说话。
对方连喘气的时间都给的吝啬,应秋满一直找不到机会说出口,只好任由徐漱元动作。
再次洗了一遍澡后,应秋满精疲力尽地趴在徐漱元身上。
他精神还好,但因为炒菜确实有些累人,加上徐漱元的不依不饶,他就算健身的耐力训练成绩再好,现在也扛不住这样超负荷运动。
应秋满感受着徐漱元的心跳,对方呼吸绵长,但并没有睡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他耳旁的头发。
他憋了一天的话还没说,现在有些没力气说了,眼皮变得沉重,要不就明天再商量吧,反正还有叶礼在照看着,不差这一两天。
只是当他要放弃时,却听见徐漱元深呼了一口气,轻声问他:“你今天是不是有事儿想说?”
原来你发现了啊!
应秋满想。
所以三番两次阻止他开口不是巧合是吗?
他抬起头,在黑暗里盯着徐漱元。
就这么定了两三秒,确定对方目前情绪平稳可以聊聊,于是他膝盖一顶,把自己送到徐漱元面前。
“我在蓝希……”
果然,是蓝希,徐漱元好似心里有什么东西落下来,又好似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里。
“捡了只狗,”应秋满声色柔缓:“医生说他伤太严重,年纪又小,放野外活不了,所以我……能养吗?”
“狗?”
徐漱元原本情绪天枰已经偏向难过那一边,还在想应秋满会怎么开口,结果是狗?
应秋满见徐漱元好似很惊讶,小声“嗯”了一下,退了一步:“不养在公寓,养这边可以吗,或者在院子里搭一个狗窝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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