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有些失控地抱住梁思影,问:“昨天晚上是不是左明在这里!?”
梁思影推开他,慵懒地躺回床上,语气冷漠:“你知道还问?”
江漾声爬上床,眼睛发红,神情是一种无可控制的暴戾,他真想掐住梁思影的脖子,但考虑到他还要演戏,理智让他住手,他抱住自己的脑袋,像无力的小孩。
梁思影不耐烦地转过身:“现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江漾声掀开被子,这副酮体让他梦寐以求,却屡次被别人沾染。
他压在梁思影身上,他感到精神仿佛崩溃了,他疯狂摇梁思影的肩:“他妈的,梁思影,你真的让他干啊!”
梁思影咬江漾声的手臂,印记鲜红。
江漾声顾不得疼痛,手扣出左明留在他体内的余热。
“不要!”梁思影眼尾泛红,耐不住呼叫。
“住手!你太恶心了,江漾声!快住手,放开我!”梁思影无力地被迫被江漾声占据、抢夺。
“告诉我,你到底被他搞过几次了,嗯!?”江漾声愤恨地顶上,眼神凶猛,“我跟他比,有哪点不好,你知不知道左明玩遍北都市娱乐圈男男女女,而我,只对你一个人做。”
梁思影腰痛得要命,他试图推开江漾声,身体却被他死死压住。
他眼里含泪,身体颤抖,知道再解释,江漾声也听不进去,今天他有意想让江漾声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想让他死心,可这个癞皮狗,死性不改。
他双手圈住江漾声的脖颈,双目微闭,嘴唇动情地喊着:“明哥~明哥~啊啊!”
江漾声听了,一阵恶寒,不得不中断他的野兽行径。
他咬左明在梁思影身上种下的草莓印,疼得梁思影快要哭出来。
“梁思影,你真的恶心,你让他包养,就是为了资源吧?”江漾声恶狠狠道。
“对,我就是为了资源。”梁思影冷冷回。
江漾声气得说不出话,他咬住梁思影的喉结,轻轻地吸。
房间里很静,只听得见江漾声吸嗦的口水声。
江漾声折腾累了,紧抱住梁思影,挨着他躺在一起。
忽然,梁思影脖子处感到一阵急促的温热,他摸过去,原来是江漾声哭了。
“思影,我跟你认识十年,都不抵你和他认识十个月吗?”
江漾声说这话的时候,无助得像一个迷路孤单的孩童,亦如一条败家之犬,浑身被雨淋湿,仓皇落寞,狼狈不堪。
梁思影说:“江漾声,你在我面前,永远这副故作深情的假样,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深情大教父,表演完了,你以为我会给你掌声吗?”
江漾声口齿在梁思影的背上打转,将他身体扳过来,目光直直地对上他:“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说出来,我改好嘛。我不想看到你自暴自弃。”
梁思影厌恶地又背过身:“江漾声,你少自以为是!我和左明怎么样,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我们之间,已经断了,以后别来烦我!不然我告诉左明,他不会放过你的。”
江漾声冷笑一声:“你让我放手,那我还不如直接和左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贪婪地抚摸梁思影,语气坚定,眼神狠辣,“反正我死也不会放开你。”
浪腾为公司艺人安排了就近的公寓住,方便他们练习,经纪人史云将通知一一发给简迪一行人。
简迪自然想搬出去住,一来的确为了练习方便,二是他不太想一直住在别人家。
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褚恒时,褚恒仰天长呼,一脸悲痛:“啊,我的阳光灿烂无敌可爱的小宝贝儿要走了吗?”
简迪:“……”
褚恒说是说,但也不违背简迪的意思,高高兴兴地帮他搬东西。
来帮忙的还有周小北,当他听说简迪一直寄住在褚恒那里时,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问:“卧槽,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简迪懵圈:“做啥?恒哥他对我很好。”
周小北想,我的小迪迪,你真是单纯得要死哦,这褚恒天天舞刀弄棒的,脾气又坏,也只有在你面前,他才正常点。
褚恒开车,将简迪的行李,搬到新的公寓。
浪腾既有钱且大方,简迪本来以为公司宿舍是几个人合住,没想到是一个人一个超大的房屋,独门独户。
简迪住的那间朝南开,阳光明媚,透气透亮。
褚恒、周小北帮着他,将各种衣服杂物搬进来,他则是小心地整理吉他、音谱。
不一会儿,池意、闻心一行人也陆陆续续搬了过来。
“简迪,你搞好了?”池意走过来跟他热情地打招呼。
“嗯,幸亏有他们帮忙。”简迪笑笑说。
周小北手搭在简迪肩上:“那你中午可得请我们吃饭哦,看看我,出了一身汗。”
没等简迪回答,褚恒毫不客气地将周小北的狗爪子从简迪身下弄下来:“让你搬东西是你的荣幸,叫什么苦,你这么富,还来敲诈小迪,你要想吃,我来请!”
周小北见识到了红毛炸脾气的褚恒,他只好认栽:“恒哥,开玩笑,谁敢敲诈我们的小迪迪啊。”
褚恒冷脸道:“是小迪,不是我们的小迪!”
简迪也是一脸无奈,他任凭这两个人斗嘴,到一旁忙去了。
随后经纪人史云过来,身后跟着一个男孩,是许决。
史云对他们说:“搬宿舍的时间是三天,三天后,正式到公司上班,以后我就是你们的经纪人兼带保姆,有什么要求或者疑问都可以和我说。”
池意问:“云姐,宿舍房间是谁定的,您吗?”
史云温和道:“是傅总定的。”
原来简迪的房间对面是许决,池意的对面是闻心,而周小北则不在这里住,他家就在市中心,很方便,距离浪腾也近,他懒得折腾。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则是他已经明白简迪对他没那方面的想法,不巧的是浪腾安排他们一起出道,他决定快刀斩乱麻,克制住对简迪的那份躁动,直到完全戒掉。
除了工作上的必要往来,他决定慢慢地远离简迪,少与他接触,从物理层面禁断掉心里的单恋。
第53章
三天后,简迪正式成为了浪腾一名准出道歌手。
经纪人史云带他们一一参观浪腾的各个场地。
浪腾财大气粗,将练舞、试音、唱歌分开,分别建了一栋高楼,另外也将公司里的演员、歌手分开管理,各自有各自的办公楼。
简迪最先来到的是练歌室,这里有专业顶尖的老师,精心授课。
室内装修豪华,灯光透亮,简迪发现,明明房间与房间挨得这么近,但只要关上房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看来用的隔音材料也是最顶级的。
参观完最后一个练歌房后,史云带他们一行人来到出道歌手这边。
这是一层非常宽阔巨大的楼层,人来人往,声音嘈杂,每个人都在忙碌。
经纪人史云带他们来到一个房间,打开门,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粉红色头发,面容微笑的男孩。
简迪嘴角弯起,他知道这是詹离。
池意忍不住呼叫起来:“偶像!我的偶像!”
詹离摆手表示谦虚,他细瘦的腰腹间戴着麦克风,耳朵上戴着黑色耳麦:“哈哈,你们就是新进来的歌手吧。”
周小北兴奋地点头:“偶像,能给我个人签名吗?”
“当然没问题。”詹离龙飞凤舞的艺术体签名格外好看。
随后另外一个大波浪粉红色头发的女生,向他们这边走来。
史云介绍道:“这是前不久新进来的歌手,叫凌献音,现在正在为出道做准备。”
众人若有所思地注视凌献音。
她穿红色高跟鞋,黑色短裤,表情酷冷,经过时,只微微向史云点头,然后走到自己专属房间忙去了。
池意羡慕道:“她这么快就能出道吗,我听说浪腾起码得先练习一年才能出道。”
史云解释说:“以前是这样,后来改了,只要符合条件,就能出道。”
闻心问:“什么叫符合条件,有什么标准?”
周小北说:“你傻吧,肯定是老板说你能你就能啊。”
简迪发现,围绕音乐的三栋楼都是串联在一起的,中间用连廊连接,十分方便。
史云简单地带他们看了看演员这边的楼栋,因为是不同的业务,所以只走马观花地看一下。
除了正常的工作外,浪腾额外修建了其它的娱乐生活场所,五个超大的食堂,三个篮球场,两个游泳池,在宿舍不远,咖啡馆、奶茶店、烧烤、火锅遍地开花,可谓丰富多彩,十分方便。
最后史云将他们带到一个华丽的会议室,片刻后,傅朝款款落座在主位。
傅朝一一看过去,五张年轻的面孔,其中周小北是周瑾风的弟弟,他知道。
许决是他定的男团预备人选。
另外三个人为池意、闻心、简迪,是陌生面孔。
傅朝开口说道:“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们先熟悉公司情况,我会找专业老师教你们,时机合适,浪腾会将你们推到千万人面前。”
简迪自从傅朝一进门,一直盯着他看。因为傅朝此刻以老板上司的姿态对他们训话,他可以毫无克制地直直地望向他。
直到傅朝的目光对上他,他羞怯地涨红脸,低下头。
傅朝站起身:“你们有什么困难或者疑问,向史云提出来,我会帮你们解决。”
周小北笑嘻嘻道:“傅哥哥,你真好!”
傅朝特意看了一眼周小北:“周小北,我不是你的哥哥,在公司叫我的职务。”
周小北被呛得灰头土脸:“是,傅总。”
池意道:“好的,傅总,暂时我们都没啥问题。”
傅朝没再停留,转身离去。
周小北向傅朝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切,谁要叫你哥哥,我自己有哥哥!”
池意道:“你以后别乱叫了可以吗,到时候傅总对我们印象不好,可不就完蛋了吗?”
周小北摊手:“好叭,我想套套近乎的,谁知他不吃这一套。”
简迪一直在神游,直到周小北拍他的肩膀,他才若有所思苏转过来。
“小迪,咋,做春梦了,看你的脸红的。”周小北嬉皮笑脸地调侃他。
简迪一脸无语,他不理会这番没由头的话。
池意说:“好啊,周小北,你趁着褚恒不在,就欺负简迪,回头我得告诉褚恒去,看他不揍你。”
周小北听了,头上的金毛都咋呼起来,他双手合成十字,拉住池意求饶:“我的爷爷,你千万别告诉褚恒,要是他知道我对简迪开这种玩笑,我恐怕命危矣!”
“切,自作孽不可活!”池意的手被周小北拉住。闻心上前,目光冷峻,寒中带刀,刺得周小北汗毛倒竖,他瞬间放开了池意。
“好啊,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回家找哥哥!呜呜呜!”周小北一惊一乍地叫嚷。
五个人中,唯独许决一言不发,冷漠肃然,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样子。
经过一个月的熟悉,简迪越来越喜欢北都市,也越来越喜欢浪腾,这里练音室的音乐器材数不胜数,不用说什么钢琴、大提琴、小提琴、中提琴、萨斯,甚至中式的笛、萧、琴、筝都应有尽有,且全部都是用最上乘的材料制作的,弹出来的音质如同仙乐。
最关键的是,音乐室不关门,可以一直免费练习。
他如同生活在天堂。
试训期间,浪腾还会给他们发工资,宿舍不仅房租全免,水电也是公司出。
怪不得人人都头破血流你争我夺地想来浪腾,巨屌巨富且实力强悍、对员工人性化对待的北都市顶流文娱公司,谁不爱呢?!
平时训练时间为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单休一天,这是史云告诉他们的作息表。
简迪等晚上六点公司没人,跑到钢琴室里练琴。
昂贵琴键的清脆声,使他心潮澎湃,他忍不住弹奏起来。
纤细的手指,规律地触碰黑白琴键,优美旋律的乐声,在空荡的房间,四处回响。
简迪沉浸式弹了很久,拿起手机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居然弹了五个小时,考虑到明天还要早起,他不得不放弃练习。
他细细地盖上钢琴,关掉空调和灯。
此刻,浪腾的座座大厦,陷入黑暗,只有远处的几个办公室仍未熄灯。
他转身准备回去,脚步轻抬的时候,耳朵敏感地听到有人在哭。
因为在夜间,很静,这种哭声格外容易被他捕捉。
他屏住呼吸,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路寻找。
他从练音室的三楼下来,经过消防通道,来到步行楼梯,在一楼和二楼的中间的阶梯上,发现坐着一个人。
微弱的哭声,如萤烛末光,虽小,却听起来那么悲伤。
楼梯间的灯很暗,简迪缓慢地走近这个人。
褐色卷发使他惊诧,难道他是傅总?!
简迪凑近,见这个人身着黑色衬衫,领口敞开,细白的手腕拿着酒,灌入喉咙。
真是傅总!
简迪看他坐在阶梯上,面色惨白,眼睛通红,压抑的哭声,似乎是用刀在破败的喉咙间,残忍地割出来,让人不忍卒听。
地上已有喝完的空酒杯,七零八落散乱一地。
“傅总?”
简迪小心翼翼地轻声喊他。
傅朝扭头望去,朦朦胧胧间,似乎听到白楚之在喊他。
“是你吗,哥?”
傅朝手搭在简迪的手腕上,极其漂亮的脸,凑向简迪。
“傅总!”简迪不知所措,傅朝的褐色卷发,在他的小脸上,温柔地摩挲,带着酒气的鼻息,扑在他的锁骨处。
在简迪看来,傅朝朝他而来的姿势,像是要吻他。
不过,傅朝好像酒醒了,晕红的双眼,看清楚这个人是简迪,他问:“你怎么在这儿?”
38/252 首页 上一页 36 37 38 39 40 4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