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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是在今天(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5-05-14 07:44:54  作者:绯色分析
  林惊昼被两个人的心跳声震得发蒙,他迷茫地仰着脸,眼底浮现一片水光。
  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第二天睡醒,已经是早上九点,林惊昼先睁开眼睛,窗帘很厚,室内还是一片黑暗,只有窗户最底下露出一条细细的光。
  他穿着张裕舒的衣服,整个人都很干爽。他忘记昨晚是如何结束的,那会儿他困倦得不行。
  林惊昼想起身,但张裕舒抱他抱得很紧,他的身体很结实,手臂也很有力道。
  张裕舒被他弄醒,有点不高兴地闷哼一声。林惊昼伸长胳膊,去够开关,他说:“我开个灯。”
  林惊昼胡乱按了个开关,灯一下子亮起,格外刺眼,张裕舒立马把脸埋在林惊昼的颈窝里,不耐烦地蹭了蹭,还发出了不满的闷哼。
  林惊昼拍他的手背,笑着说:“你要现原形了啊,小狗狗。”
  张裕舒没好气地张开嘴,咬了一口他的侧颈,然后他微微抬起头,问:“你耳朵后面的纹身,是一个字母吗?”
  林惊昼懒懒地“嗯”了一声,说:“这是花体的L。”
  张裕舒凑过去看,又问:“是代表一个人的名字吗?”
  林惊昼被他的气息弄得很痒,他缩了下脖子,说:“这是兰的意思。”
  张裕舒“哦”了一声,没感情地问:“前男友啊?”
  林惊昼眨巴眨巴眼睛,他有点无语地坐了起来,脱离张裕舒的怀抱,他看着他说:“这是我妹妹的名字。”
  “你还有个妹妹?”张裕舒也坐起来,他的头发有些乱,眼睛大而亮,看起来纯真极了。
  林惊昼靠在床头,他忍不住伸手,替张裕舒压了压头发:“是啊,比我小六岁。可惜我的钱包被偷了,不然可以给你看照片。”
  提起妹妹,林惊昼的眼神变得很温柔。
  张裕舒再次凑过来,用指尖摸了一下那个小小的刺青,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最后把嘴唇贴了上去。
  林惊昼怔住,他不太明白这个吻的含义,好像落下了一点很重的东西。
  张裕舒移开嘴唇,睫毛扫过他的皮肤,他下了床,说:“收拾一下吧,我去洗衣服。”
  张裕舒拿着床单,还有两个人的脏衣服出门,民宿的洗衣房是公共的,在一楼。他设置好洗衣机,记下时间,刚起身要回去,就碰到了前台的那个姐姐。
  他们在这里续住了两次,姐姐已经记住他了,她很自来熟地跟他打招呼,笑着说:“等了这么多天,今天你终于得偿所愿了吧。”
  张裕舒不太理解:“什么意思?”
  “日照金山啊,我听他们说,今天可美了。这个季节能碰到万里无云的早晨,真的很难得的,你们运气真好。”姐姐笑了笑,“看到日照金山的人会有一整年的幸运哦,这是来自神山的祝福。”
  张裕舒点了点头,他不打算费口舌解释。
  今天是他唯一没有早起的一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正抱着林惊昼,陷在睡眠之中。
  从洗衣房出来后,张裕舒没有直接回房间,他走到顶楼,打开通往天台的门。
  可惜此时天空中的云朵又重新聚拢,给梅里十三峰盖了一层薄纱。
  这景象依然是很美丽的,但不是张裕舒所等待的。
  天台上还有一个人,张裕舒按着门把手,看到林惊昼瘦削的身影。
  他站在那里,正对着神山抽烟。
  林惊昼的个子很高,骨架小,从侧面看,是薄薄的一片。
  他指尖夹着烟,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
  此刻的林惊昼看起来很安静,张裕舒觉得有些陌生。他慢慢走过去,林惊昼听到动静转过脸,看清来人之后笑了起来。
  张裕舒看到风卷起他的头发,飞扬的发丝如同群山的影子。
  林惊昼对他说:“诶,大学生,我要走了。”
 
 
第29章
  张裕舒有点反应不过来:“走?你要去哪儿?”
  林惊昼指尖夹着烟,目光看得很远:“随便去哪,但不能在这里了。”
  张裕舒觉得胸口发闷,他很不理解地问:“为什么这么突然?”
  林惊昼笑了笑:“你之前不是总在催我走吗?”
  张裕舒有点生气地说:“这是两码事。”
  林惊昼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段时间谢谢你。”
  张裕舒没有回答,他握了握拳,又无力地松开。
  林惊昼东西不多,来的时候一个包,离开也是一个包。
  张裕舒坐在床边,看着他收东西,沉默很久突然开口:“洗衣机里还有你的衣服。”
  林惊昼“哦”了一声,他看起来真的很着急走,他说:“没事,我不要了,你丢了吧。”
  张裕舒的嘴角拉得很平:“所以你打算去哪?”
  林惊昼停下手上的动作,如实告知:“我准备先去香格里拉,到那里先找点活干吧,买完车票也没钱了。”
  张裕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起身,从自己的钱包里,抽出了两百块,递给他。
  “拿着吧。”张裕舒明显在生气。
  林惊昼接了钱,又说:“你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我会还你的。”
  张裕舒摇摇头,强硬地说:“不用了。”
  林惊昼看着他,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伸出手,摸了下他的发顶,还轻轻拍了拍。
  林惊昼离开民宿,顺着路一直下坡,飞来寺的乘车点就在下面。
  走到一半,林惊昼停住脚步,他看到路边有好几个玛尼堆。
  玛尼堆在藏区很常见,由大小不一的石头堆积而成,是人们用来祈福的。
  这些玛尼堆在路口拐弯处,面对着神山。
  时间还很充裕,林惊昼蹲下来,也开始捡石头。
  张裕舒拉着行李箱出现的时候,林惊昼正在垒第七层。
  张裕舒有些无语,但又不好发作,只好站在那里阴阳怪气:“你不是急着要走吗?结果在这里堆石头?”
  林惊昼仰起脸看他:“你也要走?”
  “我听前台说,今天有人打电话找你。”张裕舒说。
  林惊昼站起来,不太在意地讲:“是啊。”
  “谁找你?”张裕舒继续问。
  林惊昼冲他招招手,避开了这个话题:“这不是堆石头玩,这是玛尼堆,据说堆到七层以上,可以实现心中愿望。”
  “那你许了什么愿望?”张裕舒轻轻皱眉。
  林惊昼笑了笑,郑重地讲:“我祝你健康顺遂,天天开心。”
  张裕舒走过来,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有点无奈地说:“走吧。”
  林惊昼有点茫然:“去哪儿啊?”
  张裕舒微微仰起脸,风把他的头发向后梳起,他淡淡地说:“你去哪我就去哪。”
  林惊昼的声音总是带着笑意,听起来很不真诚。
  “怎么我去哪你就跟到哪啊?”
  张裕舒的眼神缓缓对焦,这个过程就像是很多年以前,他在二手市场淘到了一台徕卡胶片机,摆摊的老板告诉他,这台机子得手动对焦。
  张裕舒依旧记得,他举起相机,看到取景框的正中央有一块黄色的长方形斑块,他将相机对准地上的一片叶子,黄斑中就映出了叶子的影像。
  于是取景框里出现了两片叶子。
  这是个很缓慢的对焦过程,需要手动调整对焦环,直到黄斑里的影像和真实的物体完全重合。
  记忆中的林惊昼就像是站在黄斑里的残影,他慢慢和眼前的人靠近,张裕舒几乎不敢眨眼,他仿佛回到第一次使用那台相机的小心翼翼的状态里。
  两张面孔叠在一起,张裕舒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年轻的脸,漂亮的痣,近在咫尺的呼吸。
  许惊洲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那个小舞台,走到他的面前。他把胳膊撑在桌子上,弯着眼睛,正对着他笑。
  张裕舒猛地别开脸,心跳如擂鼓。
  始作俑者浑然不觉,他撑着脸,再次追问:“你到底来这里干嘛?”
  张裕舒不动声色地往后靠,整理好表情,淡淡地说:“出差。”
  许惊洲正盯着他。
  张裕舒补充说明:“正好路过,来看看热闹。”
  “你来大理干嘛?”许惊洲拉了旁边的椅子坐下,又毫不客气地拿起桌上那杯张裕舒喝过两口的橙汁,凑到自己的嘴唇边。
  张裕舒说:“有人想跟我们公司合作,在云南办一个音乐节,我过来看场地的。”
  “在大理办?”许惊洲问。
  张裕舒摇摇头:“不一定,现在只是筹备阶段。”
  “你一个大老板这么亲力亲为啊?”许惊洲挑眉。
  张裕舒在很多年前就和林惊昼学会了避开话题的本事,他说:“你住哪里?我今天没定酒店。”
  许惊洲挑眉,不着调地讲:“张总,你突然说这种话,会让人以为你想潜规则我诶。”
  张裕舒没变表情:“我不会睡自己公司的艺人。”
  许惊洲笑起来:“你这么想签我啊?”
  张裕舒没有直面问题。
  “他说他第一次去北京,是十八岁,朋友跟他说,北京有很多唱片公司,机会很多。于是他去了北京,在磁器口租了一间地下室。”
  张裕舒突然开始说林惊昼,虽然没有提他的名字,但两个人都知道,“他”指的是谁。
  “但他那时候太年轻,被所谓的唱片公司和所谓的朋友联合起来坑了,第一张唱片卖得很好,但创作者根本没分到多少钱。他熬了三年才熬完合约,离开了北京。”
  “他很少跟我说自己的事情,那次提前这段往事,是因为我找了个垃圾公司做实习生。他这人就是这么大惊小怪,他说我太年轻,上赶着被人压榨。又说要去找那个公司老板算账。”张裕舒突然笑了一下。
  “当时他那个表情,就像是我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他要去找老师理论,为我主持公道。”
  “我小时候都没这样的经历,真是好新奇。”张裕舒叹了口气,脸上出现了一点吝啬的温柔。
  “我可能被他传染了,偶尔也想要兼济天下。”张裕舒很耐心地讲,“你应该很清楚,你原来的那个公司很不靠谱,只会趁你现在热度高,拼命压榨你的剩余价值。”
  许惊洲盯着他看,他的眼睛很亮:“你不会压榨我?”
  张裕舒冷漠回答:“我也看不上你能挣的三瓜俩枣。”
  许惊洲微微眯起眼睛,很多时刻,他总像一只猫:“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和他像吗?”
  张裕舒没有回答。他自己也不明白,只是看到许惊洲就会想起那个人,想起他谈起年轻时候失败经历的样子,一脸洒脱好像早就不在意,但眼睛里藏着淡淡的哀愁。
  “你还年轻,不用现在就确定以后要做什么。”张裕舒说,“蜚声唱片是个不错的平台,我们能给你时间。”
  许惊洲皱起眉,他别过脸,按按眼角:“搞这么温情,我都要哭了。”
  张裕舒站起身,递给他一张名片:“如果想好了,回北京找这个人。”
  许惊洲喊住他:“你去哪儿?你不是说没订酒店吗?”
  张裕舒头也不回:“我订了民宿,就在洱海边。”
  许惊洲在后面大骂他神经病,但没有追上来。
 
 
第30章
  林惊昼第二天去洱海旁边发了一天的呆,因为怕被人认出来,所以穿得像个流浪汉。
  出门前照镜子,哪怕戴上卫衣兜帽,林惊昼也觉得这张脸白得晃眼。不像他以前,永远是睡眠不足的样子,脸也暗沉沉的。
  那会儿化妆总有人跟他开玩笑,说他的黑眼圈难遮,上太多层还会卡粉。
  年轻的身体就是好,心里装了再多的事,也能睡得着。
  林惊昼沿着洱海边的步道慢慢走,边上的民宿装修都出奇得一致,大玻璃落地窗,露台上摆两把椅子,像是复制粘贴。
  他想如果这是狗血电视剧,下一秒钟他就要遇到张裕舒了,再狗血一点他会看到张裕舒搂着他的新欢。
  他就站在一旁,被洱海的风吹得乱七八糟,暗自神伤。
  林惊昼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他插着兜仰起脸,看着被水洗过的蓝色天空,有些烦恼地想,张裕舒都有空去爬雪山,怎么就没空再谈个恋爱呢?
  娱乐圈里漂亮的人那么多,如果喜欢会唱歌的,不也是一抓一大把吗?
  林惊昼得不到答案,他看着远处正在梳理羽毛的水鸟,突然特别幼稚地向水面奔跑,发出声音,把水鸟吓得一哆嗦,振翅飞走了。
  第二天,林惊昼收拾行李回北京,他本来想跟民宿的两位小哥道别,但上午前台根本没有人值守,桌子上放着一张纸片,写着“退房请把房卡放前台”。
  林惊昼拿出手机给民宿微信发消息,又跟公共区域摆着的瓦猫雕像合了影。照片拍完先发给张裕舒,再发微博,文字内容只有一个挥手的表情。
  落地北京后,林惊昼拨通了张裕舒给的那张名片上的电话。
  名片上的名字是王颂,听声音应该有三十多岁,王颂给他报了个地址,约他当面谈。
  林惊昼查询了路线,熟练地挤上地铁。一到冬天,北京地铁车厢就变成了复制粘贴,一水儿的黑色羽绒服,林惊昼混入其中,把自己也伪装成一根黑色树枝。
  王颂比他先到,他是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头发倒是很茂密,他很客气地站起来,和林惊昼握手。
  “张总说,这两天你会联系我的。”
  林惊昼有一种被张裕舒拿捏住的感觉,他撇撇嘴,自顾自坐了下来。
  王颂跟他谈了一会儿合同和后续发展的话题,他说:“张总说,如果你不想在娱乐圈一直单纯消耗,他建议你先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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