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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是在今天(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5-05-14 07:44:54  作者:绯色分析
  老板跟他讲好回去的时间,就离开了。
  林惊昼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张裕舒,说:“你没必要跟他说那些的。”
  张裕舒平静地跟他对视。
  “他要以为你真是……”这个词有点难以开口,林惊昼皱起眉,表情很担忧,“虽然现在不是上个世纪,但……”
  “可我就是个同性恋。”张裕舒打断他的话头,“昨天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林惊昼怔在原地。张裕舒看着他,有点轻蔑地笑了笑:“原来你在开玩笑。”
  林惊昼看他转身要走,下意识拉住他的胳膊,有点着急地解释:“当然不是!可这种事没必要昭告天下,因为很多人不理解。”
  张裕舒“哦”了一声,没表情地讲:“我也不需要别人来理解我。”
  张裕舒面对林惊昼,眉眼间有凛然的感觉:“第一,我就是个同性恋,我喜欢和我一样的男的;第二,这件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第三,性取向只是你的一部分,并不是全部。”
  
 
第27章
  德钦县城位于山坳中,几乎四面环山,在谷底绵延百里。
  整个县城仅有两条狭窄的主干道,是坡度极大的陡路,一直往谷底延伸。
  坐在车里只觉得路是倾斜的,下了车走路更觉得上坡下坡特别费力。
  两个人一前一后,没有交流。
  林惊昼进了一家卖衣服的小店,张裕舒没进去,他站在门外,看街对面的商铺。
  这里的商铺招牌上大多会再写一行藏文,张裕舒看着那些奇异的笔锋,表情很安静。
  这里就像他喜欢的电影里拍摄的那种县城,老旧重叠的楼,步履不停但脸上没有表情的人。
  县城是不需要电影滤镜的,它的底色就是这样。
  今天是这样,明天也是这样。
  林惊昼从店里钻出,新买的一件棉质衬衫已经穿在身上,他冲张裕舒说:“走吧,去吃饭。”
  这是一个和好的信号,虽然张裕舒不明白林惊昼在闹什么别扭。
  林惊昼朝他看看,手下意识摸烟,但最后没掏出来。
  张裕舒觉得他站在那里很突兀,像个淡淡的旧日影。
  这家饺子店是林惊昼刚刚跟衣服店老板娘打听来的,是个东北人开的,他们点完了菜,林惊昼压低声音说:“东北人是最好辨认的。”
  张裕舒点头表示同意,刚刚大哥一开口,他就听出来了。
  他们点了三份水饺,都是蒸的,皮薄馅大,特别鲜美。
  吃完一份之后,林惊昼突然说:“你知道,现在虽然不是2001年,但也只是2012年。”
  张裕舒停下筷子,看他。
  “我知道,现在如果我跟别人说,我喜欢男的,要跟男的过一辈子,他们看我跟看张二哥没有分别。”张裕舒说。
  林惊昼“嗯”了一声,往后靠在椅背,说:“我应该比你大很多。”
  “你是八零后吗?”张裕舒问他。
  林惊昼点头:“我是八一年出生的,我没你那么会读书,十六岁我就出来打工了,一开始在重庆,后来去了深圳。”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张裕舒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探究。
  林惊昼不着调地讲:“我在深圳夜总会做保安。”
  “你别误会,不是那种夜总会,就是唱歌的,老板听歌,高兴了就送花篮,开酒,歌手可以赚提成。”林惊昼跟他解释,一脸认真,“我就负责抓那些喝多了发酒疯的人。”
  张裕舒十分怀疑地看着他。
  林惊昼继续说下去:“千禧年之前,所有人都是隐藏自己的,小时候我家附近有片树林,入了夜,会有手电筒的光扫来扫去。那时候大人总会讲鬼故事,说里面抓出来的人,都是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
  “现在想想,很多事情都是突然发生的。千禧年是一个分界线,之后同性恋就像雨后春笋那样冒出来,大谈性解放。”林惊昼的表情有点迷茫,“直到今天我还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仿佛在一夜之间就能转变观念?接受自己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
  张裕舒把面前的盘子转了转,让有饺子的一面朝向林惊昼,他说:“你再吃点。”
  “还是读书多就比较容易?”林惊昼托着脸,有点苦涩地笑了笑。
  “我十六岁的时候,因为成绩太差,所以念了一个中专,那里我认识了一个人,我已经不记得他的名字了。”林惊昼叹了口气,夹起一个水饺,慢腾腾地咀嚼,“他好像比我大吧,也比我懂,他约我在小树林见面,他上来就抱住我,抱得特别紧。”
  “我觉得挺害怕的,但又很喜欢他。”林惊昼自嘲地笑了笑,“真是傻逼。”
  小树林很黑,四周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风也像人,林惊昼的背抵住粗粝的树干,那种触感像是有虫子爬过他的身体。
  林惊昼想到听过的关于手电筒的故事,他很紧张,他想推开面前的人,可是又做不到。
  白光是突然亮起的,林惊昼听到呵斥声,脚步声,还有那个人匆匆逃跑时撞在树上的声音,那一瞬间,树叶疯狂抖动着,像是在尖叫。
  林惊昼跪在了地上,他颤抖着,想要扣好扣子,可是手指没有一点力气。
  那一刻他明白了,夜晚的树林里是没有精怪的,只有人,贪图欲望又将死于欲望的人。
  “来抓我的人里面有个嘴特别碎的大妈,第二天我们家附近所有人就都知道了,我是个小变态,和男的在小树林里乱搞。”林惊昼耸肩,满不在乎地说,“于是我就天天往她家里扔狗屎。”
  张裕舒听得直皱眉。
  “我爸气疯了,把我打了一顿。我妈更极端,直接跑了。她离开了重庆,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林惊昼咧嘴一笑,突然伸手,拍了下张裕舒的头,“你是不是特别不会安慰人啊?”
  张裕舒撇嘴,说:“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这么多年没法接纳自己,挺不值的。你妈妈离开是她的选择,与你无关。”
  林惊昼“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饺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后来他们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林惊昼买了两瓶苦荞酒,一瓶送给了老板,另一瓶带回房间。
  这天晚上,林惊昼翻来翻去睡不着,好不容易打了个盹,又突然醒了。他翻了个身,发现张裕舒坐在地板上,看着窗外发呆。
  林惊昼扭亮床头灯,赤着脚下了床,他坐到张裕舒的身边,问他:“在看什么?”
  “有星星。”张裕舒说。
  林惊昼仰起脸,夜晚如同绸缎,在很高很高的天上,没有被云遮住的角落里,确实有两颗星星。
  “你有心事啊?”林惊昼用手指戳他的胳膊,很敏锐地问。
  张裕舒摇了摇头。
  林惊昼又站起来,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酒和两个叠起来的玻璃杯,他说:“有心事喝点酒就好了。”
  张裕舒看了他一眼,说:“我不喝酒。”
  “那我喝。”林惊昼冲他笑,那是一种好像一切都是完完好好的那种笑。
  张裕舒突然说:“其实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能接受这件事的。”
  林惊昼抿了一口酒,他舒服地放松肩膀,有点不着调地说:“原来你还在在意我白天跟你说的事情啊,其实我说的是假的,我妈早就跑了,她受不了我爸酗酒,他喝多了见谁都打,受不了也正常的。我不怪她。”
  张裕舒看着他,床头灯的暖光在他脸上流淌,让他看起来,居然有些温柔。
  “别说我了,你呢,你为什么来这里?又为什么对日照金山这么执着?”林惊昼偏头看他,神情像一个真正的兄长。
  张裕舒没表情地说:“我是和同学一起来云南旅游的,因为看日照金山的事情跟他们吵架了,他们说下雨天看不到的,不要去了。我偏不,我一定要看到,证明给他们看。”
  林惊昼忍不住笑出声:“大学生,你怎么这么幼稚啊?”
  “我从小就这样,别人说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就一定要做到。”张裕舒认真地讲。
  林惊昼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眼睛弯起来:“真是可爱啊。”
  张裕舒很嫌弃地看他一眼,回他一句:“好恶心。”
  林惊昼不太在意,他又往杯子里倒了点酒,伸手拿了张裕舒放在桌上的笔,他用笔的一端,轻敲玻璃杯。
  林惊昼微笑起来,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玻璃清脆的声音在静夜里旋转,林惊昼的嗓音很好听,像一把琴。
  张裕舒被他吸引,目光下意识落在他的脸上。
  直到今天,张裕舒才发觉,林惊昼有一双特别缱绻的眼睛,看人时含情脉脉的,像江上的小灯,温柔地闪烁着。
  林惊昼唱到一半忘了词,就瞎哼哼,他被张裕舒盯得有些无法集中注意力,连节拍都乱了。
  张裕舒想不起来,他到底在哪听过这首歌,他觉得林惊昼的声音太轻了,于是他沉默着靠近,想要听清楚。
  他闻到一股甜香,还是那种洗发香波的气味,但他不觉得刺鼻了,他伸手拢住了林惊昼的后脑勺。
  他听到玻璃杯慌乱地响了一声,那声音像涟漪一样荡开。
  在声音消逝的前一秒,张裕舒毫不犹豫地咬住了林惊昼的嘴唇。
 
 
第28章
  张裕舒尝到林惊昼舌头上残留的酒味,有一种奇特的香味,他喜欢这个味道,每一寸都细细地尝过去。
  林惊昼被他亲得不断后仰,最后手肘碰翻了玻璃杯。酒如洪水般倾泻出来,沾湿了他的衣服和头发。
  张裕舒的手指穿插在他的发间,动作有些强势地拉扯他的发根,林惊昼退无可退,仰面倒在了地板上。
  张裕舒像一只大狗那样,用双手按住了林惊昼的肩膀,用鼻子轻轻嗅他的头发。
  林惊昼被他亲得有些懵,呼吸还乱着。
  张裕舒的鼻尖沿着他的皮肤游曳,最后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缠在一块儿。
  张裕舒的眼睛很黑,边缘发蓝,像夜里的海。
  张裕舒低下头,像是早就计划好那样,他含住了林惊昼的泪痣。
  林惊昼只觉得他仿佛被一只温柔的兽叼在嘴里,湿润的舌尖在缓缓侵蚀他的意志。
  有些事情自然会发生,他们皮肤贴着皮肤拥抱在一起,把吻印在彼此的身上。
  林惊昼呼吸变重了,问他:“你会吗?”
  张裕舒“嗯”了一声,他按着林惊昼肩膀上的纹身,那是一只衔着一朵花的飞鸟,花枝很长,一直延伸到锁骨下方。
  “我跟你说了,我也不是一开始就确定了性向的。”张裕舒说。
  林惊昼弯起眼睛,他伸出手,捧住张裕舒的半边脸。他轻轻地问:“那你是怎么确定的?”
  张裕舒顺着林惊昼的肩部线条慢慢往下揉,他的手心很烫,他抚摸他的方式就像在摸一把琴。
  “我找了个人试了试。”张裕舒握住了林惊昼,他听到了身下的人慌乱的鼻音之后,眼神就变得锐利,他继续说,“这个方法很有效,我发现我确实只会对着男的兴奋。”
  林惊昼微微喘着气,问:“那后来呢?”
  “后来?”张裕舒眯起一点眼睛,“一夜情而已,有什么后来?”
  林惊昼弯起眼睛,指尖故意地擦过张裕舒的胸口,他笑着说:“也是。”
  林惊昼太久没有疏解,他偏过脸,脖子紧绷得青筋蜿蜒。
  张裕舒沉默靠近,用空的那只手捏住林惊昼的下颌骨,他的脸小而尖,就像捉住了一只猫。
  张裕舒掰着林惊昼的脸,再次和他接吻。
  林惊昼整个人越绷越紧,他的指尖抠紧了,但因为没有受力点,所以不住地在地板上打滑。
  在最后时刻,张裕舒一口咬住了林惊昼在微微发抖的喉结。
  林惊昼躺在那里,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缓过神。
  张裕舒直奔主题,林惊昼吸了一口气,有些难受地说:“你慢点,我很久没做过了。”
  张裕舒停下动作,表情十分怀疑。
  林惊昼下意识想缩起来,却被张裕舒按住,张裕舒看着他,问:“你要喝点酒吗?”
  林惊昼点点头。张裕舒直起身子,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酒瓶,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他弯下腰,无比自然地把酒渡到林惊昼的嘴里。
  酒液是温热的,林惊昼被小小地呛了一下,他捂了捂嘴巴,说:“大学生,你是不是有点太会了?”
  张裕舒“嗯”了一声,脸上出现一点不太明显的笑意,他问:“还继续吗?”
  林惊昼看着他的脸,觉得脑袋发晕,他酒量很好,喝这么一点不可能醉,林惊昼怀疑张裕舒是个狐狸精,不然怎么他一靠近,他就心跳得那么厉害。
  还说什么都让他无法拒绝,这绝对是妖术。
  他环住张裕舒地脖子,回答他:“当然。”
  如果让林惊昼评价这一次的体验,第一个词语是漫长,第二个是后悔。
  他想一开始他就不应该让步,被张裕舒抢占先机压在身下的时候,他应该揪着他的衣领更用力地回吻,拿回主动权才对。
  而不是被一个估计要小他十几岁的男孩牵着鼻子走。
  直到后半夜,林惊昼才尝到了一点甜头,他被张裕舒压在床上,膝盖磕在地板上。
  张裕舒紧紧地抱着他,嘴唇贴着他的侧颈,亲吻他,同时用手指捻过他的发红的嘴唇。
  张裕舒甚至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些露骨的话。
  这些话听起来实在羞耻,特别是从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嘴里说出来。
  林惊昼在这一刻更加后悔,他在心里骂自己,一夜情也得分分对象吧?
  但他没法分心想什么,张裕舒紧紧抱着他,他真的很像兽,紧紧缠绕,完全控制,怎么也逃不开。
  张裕舒凑在他耳边轻轻笑了一下,问他:“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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