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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是在今天(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5-05-14 07:44:54  作者:绯色分析
  偏偏那么巧,其中有一张是林惊昼的海报。他抱着吉他,刘海续得有些长,眉目如画,眼底却满是倔强。
  海报和现实相呼应,舞台上的这个年轻男人,也抱着吉他。
  他低着头,空气中浮动的那些细小的尘埃,在灯光的照射下,犹如金粉,仿佛从海报上散落,闪闪放光。
  老板想起曾经他也很爱听林惊昼的歌,在杭州做牛马的时候,还谈过一个女朋友说要带他去看林惊昼的演唱会,但后来演唱会取消了,再后来女朋友也跟他分手了。
  想起往事就有些伤怀,老板叹了口气,要了杯酒喝。
  大理的夜晚,喧闹和安静各自为政,它很包容,此刻酒吧这方天地,也能让人找到一个角落,存放情绪。
  林惊昼唱够时间,朝大家鞠躬,他看着台下那些年轻而热切的脸,嘱咐道,大家回去注意安全。
  林惊昼下了场,老板满脸笑容地拉他到一旁,说:“小许,你可别走,去我办公室喝杯茶,休息休息。你有个粉丝特别豪爽,包了我们酒吧后半夜的全部时段,就为了单独听你给他唱一首歌。”
  林惊昼“啊”了一声,问:“他给多少钱啊?”
  老板看他的眼神就像摇钱树:“哥也不跟你整虚的,你六我四,你给他唱完,六千块我直接转给你。”
  林惊昼有所怀疑,试探性地问:“那个人是不是戴眼镜,看起来特别冷冰冰?”
  老板点点头,林惊昼十分无语,他立马拿出手机,给张裕舒发微信。
  “张总,你想听我唱歌直接把钱转我就行,你知不知道老板要抽成的啊?”
  张裕舒没回他,林惊昼叹了口气,说:“知道了。”
  林惊昼无法撂挑子走人,只好去老板办公室泡他最贵的那一款金骏眉。
  到了后半夜,酒吧清场了,林惊昼背着吉他,像一条鱼一样,重新从吧台旁边的小门滑入酒吧。
  张裕舒独自坐在那里,手边放着一杯果汁。
  他端坐的样子,像绷得笔直的弓弦。
  林惊昼走到他面前,问:“你来大理干嘛?”
  张裕舒抬眼看他,像是没听到那样,他说:“唱歌吧。”
  林惊昼转身走上那个狭窄的舞台,他坐上高脚凳,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位置,问他:“点歌吧,想听什么?”
  张裕舒不徐不疾地说:“《日后常相见》吧。”
  林惊昼微怔:“原版吗?”
  张裕舒安静地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林惊昼尴尬地笑了笑,说:“那我可得好好回忆一下,有点忘记了。”
  这首歌他从来没有公开演出过,之前在《乐动心声》,也是改到完全不一样。林惊昼微微垂下眼睛,有点不敢看张裕舒。
  他开玩笑说:“你花一万块,就是为了听我唱这首歌?你可真是大手笔。”
  张裕舒拿起果汁喝了一口,目光从杯沿落到林惊昼脸上。林惊昼没有抬头,所以错过了张裕舒这一瞬间的审视。
  林惊昼整理好心情,坐在高脚凳上晃了晃身体,故意有些不熟练地弹吉他。
  张裕舒没坐在最前面,他克制地保持了一段距离,如果这是一场电影,这是一个别有深意的画面。
  唯一的光源像一个罩子,罩住小舞台上弹吉他的年轻男人。坐在远处的人身形模糊,手边的玻璃杯杯底,散发出淡淡的一圈光亮。
  张裕舒今天还是一身黑西装,林惊昼想起他的葬礼上,张裕舒也是这样的打扮,那时候他还跟他开讨人厌的玩笑,说他打扮成这样,是准备为他戴孝吗?
  林惊昼心里有点难受,他尽量把这首歌唱得欢快一些。他明明应该高兴,写这首歌时候的愿望已经实现,他以为再也不会见面的人,正在他的面前。
  林惊昼的声音有些抖。
  灯光突然闪了一下,仿佛有只飞蛾奋力地撞了上去。
  张裕舒的眼睛像是浸在深水中的黑色石头,悠悠荡荡的水波映在上面。
  林惊昼看着张裕舒眼睛里那一片浮光,忍不住替换了一句并不存在歌里的歌词。
  “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很想他?”
 
 
第24章
  张裕舒第一次见林惊昼,是在香格里拉客运站去德钦飞来寺的班车上。
  那一年他二十一岁,大三的暑假,他和同学一起来云南旅游。因为年轻,也为了省钱,他们的行程安排得很紧。
  但其中有一个朋友到香格里拉之后就高反了,反应太过剧烈,不得不停下来休息。计划被打乱,张裕舒批评他在丽江的时候不听他的话,身体都没适应就要洗头,所以才会高反。
  朋友本来就难受,听了这话只觉得张裕舒在给他添堵,两个人就吵了一架。
  浪费了一天时间后,他们在香格里拉又貌合神离地玩了两天,之后按照计划,他们应该从古城前往德钦,去看日照金山。
  在这里三人又产生了分歧,另外两个朋友提议不如放弃这个行程,因为这几天天气都不好,阴雨绵绵。坐班车去德钦,山路十八弯,花四五个小时过去,什么也看不到,太亏了。
  张裕舒不乐意,他一定要去。
  于是朋友又提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古城有很多拉客的司机,可以速刷梅里雪山。凌晨出发,四小时到达观景台,游玩之后回古城。当日往返,这样就不用在德钦住一晚。
  张裕舒依旧不愿意,他说本来就是雨季,这种司机大部分都疲劳驾驶,太危险。
  朋友就生气了,说张裕舒不懂体谅别人,梅里雪山本来就是他特别想去,他们才加入行程的,现在天气这么差劲,最明智的就是放弃,而不是这么固执。
  他们就这样又吵了一架,朋友说张裕舒永远只想着自己,太自私了。
  张裕舒毫不在意,他说:“那就就此别过。”
  这话说完,他就开始飞快地收拾行李箱,另一个朋友来劝他,他很用力地把箱子扣上,说:“你们不去,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
  所以张裕舒拖着行李,一个人来到客运站,买了去德钦的车票。他重新订了飞来寺观景台附近的酒店,这样第二天醒来就可以直接面对雪山。
  司机是个藏族人,个子不高,很瘦,皮肤晒得黝黑,张裕舒给他看了车票,就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林惊昼是最后一个上车的人,他个子很高,戴着一顶鸭舌帽,里面一件白T,外面套了一件皱巴巴的衬衫,他弯腰走进车里,脖子里那根细长的项链随着他的动作,悬在空中摇晃了几下。
  林惊昼很熟络地跟司机打招呼,问他:“师傅,这车是去飞来寺的吧。”
  师傅点头,问他:“你是准备去雨崩?”
  雨崩是梅里雪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四面被群山环绕,没有通公路,是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存在,每年都会有很多徒步爱好者前往。张裕舒在做云南攻略的时候,也研究过这个地方。但同行的人对此不感兴趣,他也没有深入了解。
  林惊昼嘿嘿一笑:“对,我今天过去,还赶得上去西当的车吗?”
  去雨崩村可以在德钦的飞来寺观景台转车去西当,然后从西当徒步进村。
  张裕舒下意识抬头看了这个人一眼,林惊昼微微侧着脸,张裕舒注意到,他耳朵后面,有一颗小小的刺青。
  师傅喝了口茶,把茶叶吐回保温杯里,说:“今天过去太晚了,你在飞来寺住一天,明天正好看了日照金山,再去西当。”
  “明天好像会下雨,不过没准撞大运了呢。”林惊昼笑了笑。
  张裕舒不再看他,他低下头,继续看手里那本晦涩的小说。
  过了一会儿,林惊昼在他旁边站住了,他笑着问:“这儿有人吗?”
  张裕舒突兀地对上那双笑眼,透亮得像颗玻璃珠。他下意识摇了摇头,于是下一秒,林惊昼就无比自然地坐在了他的旁边。
  这辆车里,其实只有一半的座位坐了人,林惊昼能选择的座位很多,张裕舒不懂他干嘛非要挨着他坐。
  张裕舒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这人看不出年纪,也看不出贫富,他虽然穿得破破烂烂,但张裕舒认出他手腕上的表是江诗丹顿。
  又是纹身,又是耳洞,黑眼圈那么重,外面的衬衫像地摊货,里面的短袖却是巴宝莉,手上还戴这么贵的表,看起来像个玩票的富二代。
  林惊昼特别自来熟地跟他聊起来,问他从哪来的,要去哪里。
  张裕舒不太想搭理他,出于礼貌简单回答了一下,但都是胡说的。
  林惊昼毫不在意,他自顾自说着,他说他昨天在古城溜达,走到四方广场的时候,看到好多人手拉手围着圈跳舞,规模特别大,他觉得很好玩,也参与了。
  人特别多,不过穿藏服的基本都是拍照的游客,妆都很重。
  张裕舒皱眉,他想这人长得挺好看的,怎么这么聒噪,像只珍珠鸟。
  林惊昼自顾自说了半天,终于有了短暂的停顿,张裕舒瞅准机会戴上了耳机。
  可惜林惊昼完全没体会到张裕舒的拒绝,他碰碰张裕舒的肩膀,指了指窗外。
  “快看,好漂亮。”
  林惊昼的脸上,流露出很真挚的惊叹,这种情绪会感染人。
  张裕舒往窗外看,心里轻轻地震动了一下。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放晴了,阳光破雾,从山尖倾洒下来,几乎壮丽。
  外面青山叠翠,盘山公路下方是一大片草场,无数种绿色挤进视线,世界新鲜得像是刚从襁褓中醒来。
  林惊昼凑过来,离张裕舒很近,讲话时带出的气息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很没礼貌地扑在张裕舒的侧颈上。
  和被阳光突然罩住的感觉是一样的,是一根小刺,带来轻微的疼痛和长久的麻。
  “好漂亮啊。”林惊昼声音里满是笑意。
  张裕舒吝啬地“嗯”了一声,他可以在车玻璃中看到林惊昼的影子,外面的青山不断叠在他明亮的脸上,摇摇晃晃,但怎么也挡不住他眼睛里的那点亮光。
  “你不拍照吗?”林惊昼指指张裕舒握在手里的数码相机。
  张裕舒心想,你管得真多,随口一句:“你不是也没拍吗?”
  林惊昼一摊手,说:“我手机被偷了,可惨了。”
  张裕舒将信将疑地看他一眼,最后还是拿起相机,拍了几张照片。
  路况不算太好,车子跑不快,海拔在渐渐升高,中间有一段海拔高于4000米。
  张裕舒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林惊昼这会儿终于安静了,但呼吸变得很重。
  张裕舒有点不耐烦地掀开眼皮,侧过脸看他,林惊昼的脸有些发白,表情很难受。
  张裕舒立马就知道这是高原反应,他皱着眉问:“你有没有准备治高反的药?”
  林惊昼捂着心口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就是心跳有点快。”
  张裕舒叹了口气,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氧气瓶,熟练地给他装上,没好气地说:“什么准备也没有,你心可真大。就这样还要去雨崩呢?高反严重会肺水肿的。”
  林惊昼老实挨批,乖乖接过氧气瓶,对他说“谢谢”。
  “扣在脸上,按上面那个按钮就行。”张裕舒做了个手势。
  林惊昼靠在椅子上吸了会儿氧,感觉好多了。
  等海拔回到3500米的时候,林惊昼把氧气瓶还给张裕舒,不太正经地讲:“你留个电话号码给我,我会报答你的。”
  张裕舒有点无语,说:“你这种搭讪方式真老土。”
  林惊昼还没来得及反驳,张裕舒又塞了一块巧克力给他。
  他的表情很严肃:“把这个吃了,然后睡觉。”
  林惊昼眨巴两下眼睛,很珍惜地捧着巧克力。
  张裕舒抱起胳膊,继续看窗外,说:“你睡吧,我也去飞来寺,到了我喊你。”
  
 
第25章
  班车先到德钦县城的客运站,车上下去了几个人,剩下的乘客都是要坐到飞来寺的。
  林惊昼迷迷糊糊有些醒了,但睡眠仍然抓着他不放。于是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人就往右边倒。
  张裕舒想躲,没躲开,某个不要脸的人就这么靠在他身上,拿他当枕头。
  离得近了,张裕舒可以闻到林惊昼头发上那股浓郁的洗发香波的味道,香精味很重,有些呛鼻。
  张裕舒嫌弃地用手扇风,继续看手里的小说。
  车子离开德钦县城,继续沿着盘山公路前进,云南天气多变,这会儿云层渐低,天又阴沉了下来。
  到达飞来寺的时候,云的底部已经微微发黑了。
  张裕舒推了推林惊昼,把他叫醒,跟他说,到站了。
  林惊昼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很长的懒腰,里头的T恤随着他的动作往上跑,露出一小截精瘦的腰。
  林惊昼的皮肤很白,张裕舒注意到,他的腰上也有纹身,面积应该不小,张裕舒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图案,林惊昼就结束了这个动作。
  张裕舒下了车,师傅人好,帮乘客把行李都拿了下来。他握着行李箱的拉杆,四下看了一圈,辨认方向。
  林惊昼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拍拍张裕舒的肩膀,自然得仿佛他俩是一起旅行的朋友,他说:“走吧。”
  张裕舒满头问号,很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你要干嘛?”
  林惊昼耸肩,说:“我也不知道我要干嘛,看你长得帅,不如搭个伙咯。”
  张裕舒不太想理他。
  林惊昼嘿嘿一笑,又说:“不过我的钱包也被偷了,只好以后再还你钱。”
  张裕舒拉着行李箱,沉默着掠过他,走了。
  林惊昼赶紧跟上他:“喂,你别走这么快啊。”
  张裕舒没说话,但也没拒绝林惊昼跟上来。
  林惊昼在他身后探头探脑,认真地说:“你别担心啊,我又不是叫花子,其实我是个明星来着。”
  张裕舒很无语地刹车,没感情地“哦”了一声,说:“那可真厉害,但我不认识。”
  林惊昼绕到他前面站住,把鸭舌帽摘了下来,他伸手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下意识舔了下有些干裂的嘴唇,很真诚地说:“你再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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