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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是在今天(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5-05-14 07:44:54  作者:绯色分析
  林惊昼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跟蒋图南交代了。
  蒋图南飞快地起身穿衣服,他急匆匆地拿起另一个手机开始拨号,最后又问了句:“你还好吗?”
  林惊昼呼出一口气,他有点感受不到疼痛了,他说:“我没事,都搭上好心人的顺风车了。”
  后座的男人伸手接过手机,对蒋图南说:“小蒋总,这个小朋友交给我们就好,他刚刚从车上跳下来,我们先带他去医院。”
  蒋图南“嗯”了一声,他找回了理智,声音也冷静下来:“多谢,梁老师。”
  他挂了电话,又扯了几张餐巾纸,递给林惊昼:“擦擦汗。”
  林惊昼抬起左手想要拿,胳膊一动就一股钻心的疼,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可能是脱臼了。”梁易舟看了眼导航,“马上到医院了,你忍一下。”
  林惊昼点了点头,脸色苍白地说:“谢谢你们。”
  “没事儿,我俩闲着也是闲着。”许培樟快乐提速,爽朗地说,“日行一善嘛。”
  很快就到了医院,在光线充足的地方,林惊昼才发觉他两侧的胳膊上全是擦伤,胳膊肘破了皮,血都凝固了。还好他今天穿的是牛仔裤,腿没摔破,但是膝盖磕得全是淤青,触目惊心的一大片。
  受伤最严重的是他的左臂,确实脱臼了,医生给他处理完,上了固定带,嘱咐他先静养三周。
  他们走出医院,天已经蒙蒙亮了,林惊昼记挂着林沚,提出想再给蒋图南打个电话。许培樟看了一眼手机,说:“我刚刚跟小蒋总说过了,有什么新情况他会发我消息的,现在你需要的是休息。”
  “我们也不着急回北京,我们去找个酒店,开个房间休息一下。”许培樟说。
  林惊昼有些心神不宁,但许培樟说得也没错,他瞎着急没用。而且他们三个人几乎都是一夜没睡,当务之急是补充食物和睡眠。
  许培樟选择享受,他订了附近一家温泉酒店,坐落于半山腰。
  他开了两间房,把其中一张房卡递给林惊昼:“想吃什么就叫客房服务,好好睡一觉,别多想。”
  许培樟把自己的手机号写给他:“有事随时联系我。”
  林惊昼又道了谢,他倒是不饿,就是神经太过紧绷,他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四肢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处理过的伤口还在疼,林惊昼这才感到后怕,他本来想着等天亮了要给张裕舒打个电话的,但现在弄得这么狼狈,他又有点心虚。
  困意袭来,反正张裕舒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林惊昼放弃挣扎,把眼睛闭了起来。
  在快要入睡的那一刻,林惊昼突然想到,救了他的那两个男人,刚刚只要了一个房间,而且他们的左手上,戴着款式相同的戒指。
  那个长头发的漂亮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林惊昼还没能从记忆中搜索出他的名字,他就被睡眠吞噬了。
  林惊昼是被电话吵醒的,他很困地接起来,是许培樟打过来的。
  “出来吃饭吗?”许培樟有点抱歉地问,“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林惊昼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中午了,他也觉得肚子很饿,就说:“没有没有,我也该醒了。”
  “那我们在中餐厅等你。”许培樟说。
  林惊昼简单洗漱了一下,还好他伤的不是右手,虽然单手不太方便,但还不至于影响日常生活。
  林惊昼进了餐厅,许培樟和梁易舟面对面坐着,许培樟弯着眼睛笑,撑着脸张开嘴,好像在撒娇让梁易舟喂他。
  林惊昼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许培樟偏过头,冲他招招手。
  “吃点什么?”许培樟把菜单递给他。
  林惊昼注意到,两个人的衣服都换过了。
  “可惜你手受伤了,我要的房间是有私汤的,泡一下很舒服。”许培樟说。
  林惊昼点了一份面食,他再一次诚恳道谢:“真的谢谢你们,昨天要不是遇到了你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以后没准有机会能合作呢,别这么客气。”许培樟又看梁易舟,语调拖长了,“是吧,梁老师?”
  梁易舟性格和他的脸一样,有些冷,但对着许培樟却很容易弯起眼角。
  林惊昼眨巴眨巴眼睛,对他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许培樟立马跟献宝一样凑过来:“你肯定看过他的电影啊。”
  紧接着,他就跟报菜名一样,报了一长串。
  林惊昼想起来了,那天他和张裕舒在酒店看电影,选片的时候,第一排热映电影海报上就是梁易舟这张脸。
  “那还真四舍五入是同行。”林惊昼说。
  许培樟健谈,一顿饭吃下来都没冷场时候,他一边说话还能一边关注梁易舟吃了多少,会很自然地把梁易舟不吃的食物挑到自己碗里。
  快吃完的时候,许培樟接了个电话,表情变严肃了一点,他“嗯”了几声,然后把手机递给林惊昼。
  “小许,你别担心,带走哥的那辆车我已经定位到了。”蒋图南说,“另外就是,安叔来接你回北京,他应该马上就到了。”
  “张裕舒知道了?”林惊昼心里咯噔一下。
  “他打你电话打不通,就问到我这里来了。”
  “完了。”林惊昼深吸一口气,“我人没什么事,但胳膊脱臼了,他要是知道了不得杀了我……”
  “要不我帮你找个地方避避风头?”蒋图南很抱歉地说,“把你牵扯进来了,真的很抱歉。”
  “没事啦,我自己去跟他认错。”林惊昼咽了下口水,没什么底气地说,“事出有因,他会理解的。”
  “我之后再谢你。”蒋图南说。
  林惊昼挂了电话,看着碗里的面条,感觉是碗断头饭。
  许培樟关切地问:“你怎么了?你朋友找到了吗?”
  林惊昼深吸一口气:“有笔吗?我先写五百字忏悔书。”
  许培樟还一脸疑惑,梁易舟倒是已经看透,他笑了笑:“看来是有人会担心。”
  林惊昼点了点头,很崩溃地用手抓乱了头发:“要被骂死了。”
  “骂你也是因为关心。”梁易舟说。
  “对咯对咯。”许培樟立马接上,“我冬天不穿秋衣阿舟天天骂我。”
  看他颇有点得意的表情,林惊昼怀疑自己看到了某种大型犬类。
  安承志到了之后,林惊昼跟他们挥手告别,他俩说要留在这里度假两天,之后回北京再联络。
  林惊昼一坐上车,就赶紧问:“张总现在在哪呢?”
  “他这会儿正在飞机上呢。”安承志说。
  林惊昼瘫在座位上,完全不想面对张裕舒,他的回避小人在他脑袋里疯狂飞舞,他真的很想逃。
  但张裕舒会不开心。
  林惊昼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想,算了,最坏的情况也就是angry且不亲他s e x,没什么大不了。
  安承志送他去了一个酒店,是上次他和张裕舒住过的那家,林惊昼坐在沙发上等,心里疯狂盘算着,一会儿到底该怎么解释,才能降低张裕舒的怒气值。
  他还没想好,房门突然“滴”了一声,然后门就被大力地推开,狠狠地拍在了墙上。
  张裕舒大步走进来,他恶狠狠地盯着林惊昼,一把拉住他的右上臂,不由分说地,把人直接拽了起来。
  林惊昼有点被他吓到,他赶忙说:“我没事,我可以解释。”
  张裕舒充耳不闻,他扯着林惊昼,往外走。
  林惊昼被他拉得脚步踉跄,他喊他的名字,但是没用,张裕舒铁了心不要理他。
  林惊昼只好跟着他走,进了电梯,张裕舒也不松开手,他板着脸,表情阴森得像要把他杀了。
  他按下了顶层按钮。
  林惊昼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继续试图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候没多想,我怕林沚……我就是……”
  电梯门开了,张裕舒粗鲁地拽着他,用动作打断了他的话头。
  他们来到了酒店的天台,这栋楼很高,引来的风也格外大,一阵一阵扫过来,林惊昼几乎有些站不稳。
  张裕舒勒住了他的腰,他抱着他,站到了天台的边缘。
  林惊昼下意识扯住了张裕舒的衣袖,他的嗓子发紧:“张裕舒!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里太高了,人行道上的树都缩小成了蘑菇,眼睛望下去,连马路都看不清,他们的脚下,是无数高楼的头顶。
  林惊昼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张裕舒满脸冷漠地看着他,勒在他腰间的手再一次缩紧。
  “你不是想要死吗?林惊昼,今天我陪你一起跳下去。”
  
 
第84章
  林惊昼愣了两秒,回过神之后很生气骂了一句:“我是被逼无奈才跳的车!你有病啊!”
  他想走,但推不开张裕舒,他深吸一口气,又说:“别闹了,我们回去了。”
  张裕舒死死抱着他,风把他的头发完全梳起,俊朗的眉眼,冷漠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像美术馆陈列的雕塑作品。
  林惊昼不知道他到底在发什么疯,这里真的太高了,显得旁边的栏杆特别矮,风只要再大一些,仿佛就能把他们吹落下去。
  三十多层的高度,一定可以摔个粉身碎骨。
  林惊昼打了个冷战。
  “我没说今天。”张裕舒的声音冰冷到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
  “林惊昼,你在办葬礼的时候就打算好去死了吗?”
  林惊昼错愕地抬起脸,正好迎上张裕舒的眼睛。
  仿佛一口深潭,要把他吞噬。
  风还在吹,林惊昼感觉自己的体温在极速下降,从头到脚都僵寒极了。
  “你找人给你收尸,写了遗嘱,办了葬礼,你早就计划好了要去死。”张裕舒伸出手,掐住他的下颌,强行把他的脸往外侧扭过去,让他的眼睛迎着高楼的玻璃幕墙。
  “跳下去一定能死,要不要一起试试?”
  张裕舒的语调无比平静。
  林惊昼左手吊在那里没法动,右手又被张裕舒的胳膊牢牢箍住,他完全丧失了自主行动的能力,他看着脚下排列整齐的城市,眼眶慢腾腾地红了。
  “不要。”林惊昼说。
  “没听见。”张裕舒又带着他往外挪了半步。
  这下真的感觉快要掉下去了,林惊昼的不安地吸着气,他有点崩溃地喊:“我说不要!他妈的不要!张裕舒!”
  风那么大,张裕舒抱他抱得很紧,可是眼神太过冷漠,拥抱反而像捆绑,林惊昼眼睛红透了,他挣扎着,但是没用。
  “放开我。”林惊昼咬着牙,瞪着他,仿佛一头困兽。
  张裕舒用指腹用力捻过他的眼角,眼睛里满是恨。
  “为什么要死?”
  他们已经走到了最最边缘,栏杆正抵着林惊昼的胯骨,张裕舒步步紧逼,问他:“为什么要死?”
  太高了,栏杆都有种摇摇欲坠感。林惊昼心跳如擂鼓,他整个人都被动地交付在张裕舒手里。
  如果张裕舒放手,他就会掉下去。
  张裕舒今天铁了心要求一个答案,他的表情太过可怕,如果林惊昼不回答,他看起来真的能和他一起殉情。
  林惊昼的身体悬在半空,他开始发抖,呼吸艰难,他的眼神近乎在哀求,可是张裕舒残酷地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林惊昼的眼泪充满了眼眶,他的心理防线被高楼的风和张裕舒的眼睛击垮,他受不了得大喊起来:“因为我懦弱!我他妈活不下去了!所以我选了死!”
  张裕舒猛得退后几步,松开了勒在林惊昼腰间的手,林惊昼腿一软直接跪下去,他揪住张裕舒的衣服,很绝望地大口呼吸着,像一条脱了水的鱼。
  张裕舒眼眶也红了,他颤抖着声音说:“林惊昼,我恨死你了。”
  他早就怀疑过,这些天的奔波,也有无数证据指向这个事实,但听到林惊昼亲口承认的这一时刻,他还是难受得想要把这个没良心的人掐死。
  林惊昼死死地拉着他的衣服,杜鹃啼血一般地撕扯出一句话:“我现在不想死了小舒,真的,对不起我………”
  林惊昼说不下去了。
  张裕舒还是不愿意拥抱他,他拽着林惊昼回到房间,脸上的怒意丝毫不减。
  终于没有风了,林惊昼却觉得身体还悬浮在半空,那种失重感折磨着他。他下意识向张裕舒靠近,他渴望他的温度,这样才能确认他是真实存在着的。
  于是林惊昼跪在张裕舒面前,用颤抖的指尖,扒拉他的皮带扣。
  张裕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缓慢地吸了口气。
  先是皮带被扔到地上发出铛的一声,然后是拉链被拉开的细微声响,张裕舒微微仰起脸,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太生气,天台又带来另一份刺激,这两样东西都让他气血上涌,林惊昼的手一碰到他,他就立刻(应)了。
  林惊昼跪坐在地上,张开嘴,无比迫切地,吞食下那份还没消散的恐惧。
  张裕舒抓着林惊昼的头发,他看着面前的人,越看越生气,恨不得把他撕碎吃了泄愤。
  他从香港那个神棍家里出来,刚走到楼下,就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张裕舒打开手机,看到林惊昼给他发的消息,说他正陪着林沚来医院找他妈妈。
  他发了消息过去,林惊昼却一直没有回。张裕舒没回酒店,他和私家侦探分别,独自去了维多利亚港。
  张裕舒站在那里,感受着维港的风,看着完全暗下来的霓虹城市,一阵浓烈的孤独感朝他袭来。
  张裕舒不知道当年的林惊昼,到底是以什么样的一种心情站在这里。
  他站了很久,久到高楼的最后一点灯光都熄灭了。海水不断地扑上码头,和石阶撞在一起,张裕舒闻到那股潮湿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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