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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疯狗Alpha玩命标记我(近代现代)——不见仙踪

时间:2025-05-15 09:00:36  作者:不见仙踪
  鸡皮疙瘩一颗一颗地从胳膊上冒起来,陆承安不敢搓,经历过无数战场厮杀的A l p h a都是感观怪物,这点动静对他们来说可能是放声高歌。他不会赌命,只敢动动眼珠子观察记录这有趣的一幕。
  他想象不到景尚在他父亲面前被驯服的样子,所以使劲儿地想象。舌头舔了舔嘴唇,口渴。
  “我没有怪他。牧寒云,那天事发突然,如果他不用我的药剂,事情绝对要比上一次他攻击了上万人的情况还要严重。他已经受刺激了,必须靠基因剂作辅助药物。我们两个当时在军事总部,我没有办法帮他。那你让他怎么办,死吗?”景慈语速颇快地说,“他才是正确的。他做得很好不是吗?”
  语气清冷直下,景慈提醒一般地说道:“你用不着替我责怪他。牧寒云他是我的孩子,是你非要我生下来的。你不要总是这样一副让我生下了他、又这么厌恶他的样......”
  “嘭——!”
  牧寒云一脚踹开景尚紧关的房门,巨响打断景慈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射去。
  “景慈,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我没有厌恶他。”牧寒云这么说道。他回头拍拍景慈手背,在景尚那句服软的道歉中已经稍熄怒火,声调平淡下来,开口道:“他有点儿反常,我看看他房间里有什么。”
 
 
第42章 
  陆承安几乎不会呼吸了。
  火烧了起来。
  有易燃液体助力, 很凶猛的大火。
  ......
  房间门被踹开的那瞬间,陆承安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心脏提到嗓子眼儿。两种念头如闪电般风起云涌地转换,是纵身一跃跳窗逃跑还是举起双手跪下投降。
  这种危急关头, 他都没做好决定, 一直拿不准主意纠结。
  第一种方法有很大的生还可能, 但他以前没有在类似情况下跳过楼,不知道直接跳下去有没有什么保护内脏的姿势。
  就算是二楼,也有被摔死的风险。风险还挺大的。
  第二种方法看着更保险, 只需要双手抱着脑袋, 做好一个刚成年才半个月的小孩儿那样应该做的。表露出害怕神情, 在牧上将——已经是牧元帅——威严的逼视中跪倒, 勇敢承认错误,不该半夜时分爬景尚的窗。
  并保证以后再不会出现这种偷鸡摸狗万人唾弃的腌臜行为。
  推演起来似乎活命的几率更大,但陆承安有理由质疑, 可能他刚在落地窗帘的后面动那么一下下,牧元帅就会拔枪射击, 根本不会让他演这场戏。景慈也没机会阻拦。
  牧寒云不是景尚。
  所以陆承安的直觉强烈地告诉他, 不准动。
  不要动。
  所以火舌猛地蹿起两米多高疯狂地燎向黧黑的落地窗时, 陆承安烟蓝色的瞳孔里倒映出熊熊的火光, 它们像金色鬼怪一样跳跃。自然界中的火种精灵, 由人为制造出一场灼热火海,先是金灿灿、之后血淋淋地告诉他,人类的躯体多么渺小,不要妄图抵抗。可陆承安的第一反应是想惊叹想哇哦,第二反应是回忆方才发生眼下这种情况的种种经过。
  反正没有一个反应是逃跑。
  当时卧室门开,牧寒云看见景尚床边的地毯上摆着一堆他几十年没再见过的玩意儿。裁纸剪刀、纸张、纸玫瑰、花的枝干。
  “这是什么东西?”他被景慈拉着手, 好整以暇地问景尚。
  后者几不可察地攥拳,在牧寒云回身看向他时又轻之又轻地松开,面不改色道:“手工。”
  “你做的?”
  “嗯。”
  “你会做吗?”
  “嗯。”
  “做一个我看看。”牧寒云凌厉的下巴稍抬,让景尚回屋里拿工具,说,“就现在。”
  景慈皱眉道:“牧寒云。他还生着病......”
  景尚走进卧室,从地上捡起裁纸剪刀和一根花的枝干,再拿两张白色玫瑰纸。他步履平稳地走回来,不看牧寒云一眼,低头专注手中动作。
  有成年男性半个手心大小的纸玫瑰很快显露雏形,就在景尚继续叠着,心无旁骛的时候,一只手猛地伸过来,把那些只能彰显柔弱和毫无力量的、毫无作用的纸玫瑰和剪刀拍落在地。牧寒云的军靴碾上去,脚尖稍抬拧着圈碾,仿佛他脚底下的是一颗血淋淋的敌人的头颅。
  侮辱他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景尚,我和你爸培养你教导你,是让你玩儿这些只有女人和 Omega才会玩的东西吗?”牧寒云说道,“你的兴趣爱好真是越来越见不得人了。小时候写日记现在叠这种恶心的纸玫瑰,你是顶级A l p h a!出去后你敢承认自己是我牧寒云的儿子吗?”
  景尚没说话。
  “你的信息素攻击过一次星际联盟高中,那次全城的警报器狂鸣。人人都知道你厉害,人人都拿眼睛盯着你呢,”牧寒云一字一句地说道,“想做自己,首先要做好牧元帅的儿子。”
  他将“牧元帅”三个字的音调咬得极其重,提醒景尚,别人敬他捧他全是因为他。同时还提醒景尚,他牧寒云过了几十年刀尖舔血的日子,杀过无数人踩着他们的尸骨用实力走到今天,警告景尚守好规矩。
  好自为之。
  牧寒云用敌人或朋友的血液当洗澡水洗澡时,景尚能够拥有平安、稳定,他应该心存感激。
  接着牧寒云去书房,拿了几罐易燃液体。容量像普通的汽水那样,2 0 0毫升左右。牧元帅家里有各种各样危险的武器,星际联盟新研发出的易燃液体第一个都要送给他尝试。
  易燃液体被毫不留情地砸进景尚的卧室,目标:那堆在牧元帅眼里全是废品的娘们玩意儿。
  “牧寒云!”景慈喊道,两声枪响盖过他的声音。
  “砰、砰——!”
  罐装的易燃液体遭受近距离火力,“砰”地炸开。地毯和那些纸张被染湿,火苗轰地蹿起。
  “小景——!”
  景尚径自朝前走,宛若听不见般不为所动。景慈想拉他,却被牧寒云一把拉住。
  子弹打穿瓶罐,液体炸得四分五裂,大概有3 0 0毫升溅到不远处的黧黑窗帘上,还有1 0 0毫升溅到向屋子里走去的景尚的衣服上。当时子弹擦着他过去,他毫不顾忌地要解救什么,不顾景慈的呐喊,冲进已熊熊燃起的火海。他的衣服瞬间被火舌吞没。
  火势虽旺,但先燃起来的是纸张,浓烟没那么快聚团。走廊里牧寒云的专用军事通讯器响了起来,以及景慈持续的高喊,陆承安一句听不清。
  他今天才注意到,原来近在咫尺的大火声音是这样的。
  呼呼呼......犹如风吹。
  它们生长在景尚的后背、胳膊和小腿,照亮他因火光跳跃而扭曲且可怕至极的面容。陆承安这个傻哔依然缩在墙壁角落,火离他越来越近时,落地窗帘被一只衣袖正在燃烧的手猛地扒开。
  “不会逃命吗?”景尚抓住陆承安肩膀,深紫色的眼眸明明昧昧,眼角诡异地抽搐,开口时音色嘶哑,甚至听起来有些不可名状的阴沉诡谲,“没长腿?会不会跑?”
  陆承安眼睛先是被刚升起的烟熏得湿润,睁不开,又被一道扑面而来的火舌燎得干燥,特别难受。
  重重火焰隔在中间,陆承安不确定看没看错,卧室门口已经没人了。他捂着口鼻咳嗽:“你父亲有枪啊。要是我稍微一动他会不会以为我是小偷或卧底,问也不问就一枪崩了我。”
  景尚没回答,但冷酷的表情已经能作为确定的答案交卷。
  “还好没动。”陆承安说。
  “少废话。”
  “哗啦——”
  窗户洞开,景尚一条胳膊和两条腿,还有后背都烧着可怕的火。他先两下拍灭胳膊上的,随后抓过还没反应过来要干嘛的陆承安一揽,一搂,最后再紧紧地抱住,对着后花园一跃而下。
  背部朝地。
  “哇靠——!!!”
  耳边呼啸着刮过垂直下降的风声,狠厉真实。陆承安整个头被景尚严密地护在他怀里面,肩膀、腰腹、还有腿都是。他们像两条蛇缠绕在一起,而景尚是作为那个盾牌一样的存在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外,陆承安在里。
  重重砸在地上时,其实声响不重,陆承安没什么实感,只有额头和鼻子有点疼。他的脸怼着景尚的胸膛,在景尚整个后背都如一颗流星那样坠落触地时,陆承安恍惚觉得这个人会不会真的像流星那样,把地面砸出一个深坑,然后自己破裂成无数碎片。
  需要他来耐心地拼起来。
  不给陆承安更多时间作出合适的反应,他就被景尚一把子推开。那些火在风的助力下像添了新干柴,烧得更加旺盛。陆承安爬过去给他扑火,景尚却还是推开他,自己利用土和草扑灭。
  全程没有痛呼,没有惊慌。
  “景哥......”陆承安看他小腿上还有顽固的火苗,握着一把土洒上去。
  最近没下雨,那些土是细沙状的,很干。陆承安刚抓一把在手里就能从指缝流失掉一多半。
  沙土埋过来,而景尚却不识好人心,轻踹他一脚:“滚。”
  不仅踹了,他还用鞋底怼住他的肚子,长腿一伸把陆承安推翻在一旁的矮灌木后面,不耐烦地说道:“藏起来,撒谎精。”
  鞋底硬,腰腹传来新伤的剧痛,但陆承安浑然不觉,只觉得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心脏缩紧。
  刚开回来没几个小时的装甲越野车又“轰轰”地从牧家里开出去,远光灯像两根极力探破远方黑暗的拐杖。人瘸的时候,拐杖才能发挥它的运用。
  正常人用不到它。
  透过层层叠叠的灌木枝蔓和绿叶,陆承安瞥见驾驶座的牧寒云向这边投来冰寒的一眼。
  他在确认景尚是几个人。
  同意陆承安做景尚的发泄工具,是上位者的玩弄,随景尚怎么样都可以。发泄工具半夜跳窗求爱,景尚不打不罚且同意,甚至还把人藏起来,只能证明这个上位者有想脱离掌控的危险。
  陆承安毫不怀疑,对于牧寒云来说,景尚当着他的面按着他干都比今夜的行为强得多。
  他可以亲眼看着发泄工具是如何发挥作用的,甚至可以在旁指点,也绝不能看见陆承安反过来“支配”他的儿子,让他自己挑选时间决定何时可以做暧。
  驾驶座的牧元帅冷冷地收回目光,疾驰驾驶。安全像一件触手不可及的东西那样,摇摇欲坠地暂且回归。
  越野车一走,除了头顶的卧室还在烧,和轻拂面的晚风,整个牧家静得像座坟墓。
  人身上的火焰灭了,陆承安还躲在矮灌木后面,景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少爷——”大约五分钟以后,田辛的喊叫冲破夜空,“上将说你——呸,元帅和夫人说你跳楼了你在哪儿呢!小景——”
  脚步声往窗下这边跑过来。
  景尚没应声,呼吸绵长,但是缓慢。
  “景哥。”
  “......”
  “景哥。”
  “......”景尚像是累极了,不知道睁没睁眼,开口时仿佛只剩一口气,气若游丝,给了此时夜里正在等待他呼吸的人一点点安慰,“说。”
  “我能出来了吗?”陆承安说道,“田叔可以看见我吗?”
  景尚:“......嗯。”
  陆承安立马从矮灌木后面出来,想站起来的那刻,他才发现自己腿软。心脏不怕身体却怕。
  人的身体最诚实。
  他只能用膝盖挪行到景尚身旁,低头看他伤势,但周围太暗看不清。他需要凑得很近很近。
  没吐血。应该没受内伤吧。
  可景尚怎么紧闭着眼睛,为什么离他越近,铁锈一般的血腥味越重。
  “景尚......”陆承安不知道自己声音为什么发颤。他没有任何急救知识,斑驳的黑暗里也分辨不清景尚到底是什么情况,他甚至胳膊抬抬落落,就是不敢把手放到景尚的脖颈和心口。
  “景尚。”
  “景尚。”
  “景尚。”
  “......”
  不知道具体喊了多少次这个名字,景尚才像是烦不胜烦,嘴里呓语似的应声。
  “......嗯。”
  陆承安看着他仿佛睡着一般的容颜,声若蚊蚋:“景尚......我不想遵守小时候的约定了。”
  他说:“我很怕。”
 
 
第43章 
  景尚小时候不像现在, 冷漠得像块冰。
  他爱哭。
  陆承安小时候和他的关系也不像现在,冰火不容。
  他们做过一次好朋友。
  大约四岁的时候,陆承安心地善良,觉得景尚没玩具, 送给他一个日记本。
  是好看且显眼的粉红色。
  那个日记本有成人的手掌大小, 但送给小孩儿就显得巨大。
  六岁的景尚和四岁的陆承安玩躲猫猫, 还要让陆承安照顾他呢。景尚没玩过游戏,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寻找,四周对他来说是从没涉足过的广阔地图。而陆承安最会捉迷藏了, 在家里时他爸和爸爸想找到他没那么容易。
  游戏新手碰上游戏老手, 只有被欺负的份儿。陆承安躲在一个能看见景尚的地方, 好玩地看他从东转到西, 从西转到北,再从北转到各个方向,捂着嘴巴偷乐。
  等到夕阳衔山, 地面涂抹上一层余晖的金,景尚还是找不到陆承安, 整个人开始急了。
  那双深紫色眼眸就像碰到下雨天似的, 迅速攀爬进清水。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如瀑布飞流般落下来。
  他茫然地看四周景色, 大哭着喊:“陆承安——”
  “陆承安。”
  “陆承安你在哪儿?”
  “陆承安——你出来——”
  他身上昂贵的马甲小西装因为和陆承安这个脏脏包玩儿, 也弄得脏兮兮的。尽管他提前说了不能弄脏, 但快乐就是在没那么干净的随心所欲中饱满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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