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刘波的病是因为他而生的吗?
这些问题都深深的萦绕在邵玉铭的脑海中,无法摒弃。
只要一想到刘波的病因他而起,邵玉铭就无法不自责,痛恨着曾经的自己。
刘波就抱着邵玉铭的手,邵玉铭就坐在床边上,往后的时间他们谁也没再说过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直到刘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邵玉铭的腿都坐麻了,他才从沉思中的回神。
邵玉铭从刘波的怀里抽出自己的手,被刘波咬过的地方已经肿了一大片,但是破皮的牙印依旧清晰可见。
邵玉铭只是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伤就收回了视线,虽然伤口看着挺严重,但比不上刘波手上的。
他很是小心翼翼的捧起刘波的手查看。
虎口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痂,可能是出了血的缘故倒也没有肿的很严重,不过也因此能够将伤口的受伤程度看的更清楚。
皮开肉绽。
只怕是到了要缝针的程度了。
看的出来,刘波真的很痛,哪怕是睡着了,受伤的大拇指也会因为疼痛控制不住的抖动、抽搐。
邵玉铭心疼的低下头,嘴唇靠近刘波的手,吹出轻柔的凉风在那片伤口上,为他降痛。
要是有药就好了。
邵玉铭想,只这样刘波也能少受点罪。
想到药,邵玉铭吹风的动作便停了。
他想起来了,是有药的,在车里。
邵玉铭将刘波的手在床上放好,起身出门,来到车前打开副驾驶的门,从面包车中控台的小箱子里拿出了一包包装袋完好的药。
回到床前,打开袋子,里面还装着取药单,上面写着刘波的名字,但药却是邵玉铭的。
这还是上次邵玉铭出院时,医生开给邵玉铭的感冒药和擦后脑勺血包伤口的药。
只不过全都被刘波忘在了车上。
邵玉铭之所以知道自己是有药的人,还是白天他和刘召等在车里,刘召小同志闲的发慌,用脚踢中控台的箱子,不小心把箱子踹开掉出了里面的药,他才知道的。
还好他知道了,涂抹外伤的药现在刚好可以拿来给刘波擦受伤的伤口。
给刘波擦完了药,邵玉铭顺便给自己手上的伤口也擦了一遍,看着袋子剩下的药,邵玉铭乖乖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按照说明书吞服了。
这些药是治疗感冒的,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邵玉铭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有点不舒服。
所以他要乖乖的吃药,不让自己的身体再因为感冒往医院跑,给刘波添麻烦。
透过窗缝,秋风肃肃,裹夹着细小的呜咽声,传进屋内,倒也映衬了此刻邵玉铭难眠的心思。
明明刚才到院子里的时候还一片晴好,不过转眼间却已是细雨飘零。
邵玉铭走到窗户前将没有关紧的窗户关严实,随后他又想到了刘召,也不知道那个小鬼窗户关上了没有。
他走到刘召的房间打开门,打开灯,果不其然,窗户大开。
只着一条小内裤睡觉的小家伙,此时冷的正缩成一团。
邵玉铭好笑的替小家伙把踢掉的被子重新给他盖好,才转身去关窗户。
关好窗户,转身回到床边,邵玉铭摸摸刘召的小脑袋,轻声对他说:“晚安,小鬼。”
睡着的刘召大约是被头上传来的“蹂躏感”难受到了,在睡梦中哼哼了两声后,就将脑袋也躲进了薄被中。
邵玉铭失笑的收回手。
小可爱,小可爱,果然是睡着了才是小可爱!
再次回到刘波的房间,刘波还睡得正熟,不过也太熟了一点,又变成了没有睡相的四仰八叉。
看着手掌下压,又被扯出血的伤口,邵玉铭皱眉上前,将刘波的那只受伤的左手反过来,给他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儿给放好。
放好后,他起身,看了又看,忽然觉得这个位置不行,就在身体旁边,刘波万一翻身的话不就又压到了。
遂,又换了一个地方,放在枕头上,远离了身体。
但看着离头发很近的手,邵玉铭又怕刘波的伤口被头发戳到,想了想,又放远了一点。
起身,再看看。
不行,这个姿势感觉不是很舒服哇!
万一刘波睡醒了落枕怎么办,胳膊放麻了怎么办??
邵玉铭将刘波的胳膊上的那只手摆了又摆,放了又放,始终不满意,总觉得没有睡相的刘波会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就把手给二次伤害了。
最终,邵玉铭想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他上床,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刘波的背躺下,左手臂穿过刘波的脖子下,让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右手臂从刘波的身体上方横跨过,用受伤的右手握住刘波受伤的左手手腕,防止他无意识的乱动,两个人呈现出搂抱的姿势,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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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封是作者自己画的呐,可爱不?
亲爱的友友,可以大胆猜测一下为什么是五只动物哦,嘻嘻……
第44章 戳“靶心”了
清晨, 刘波醒来的时候表示大受震撼。
早上一睁眼,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睡在了邵玉铭的怀里。
迷迷瞪瞪的关掉手机上的闹钟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自己后背传来的热腾腾, 跟点了一盏小火炉一样,热烘烘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就心里暖暖的。
别说, 还真挺舒服的!
当然,如果可以忽略顶着自己屁股的“大家伙”,刘波觉得自己可能会更舒服些。
刘波的眼睛瞪大了,现下的场面有点过于尴尬, 他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转,自发给邵玉铭找借口。
“晨起”嘛, 男人嘛,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 他也是男人,他懂得, 所以完全没有大惊小怪的必要!!
可一想到邵玉铭是光着的上半身抱着他睡了一晚上,刘波立马打了一个“激灵”,爽了。
全身亢奋的瞬间就泛起了红色。
“刺激”这个东西根本不能细想, 越想越刺激, 越想越情不自禁,简直越想越没有下线。
被身后暖烘烘的荷尔蒙包围着,明明什么也没干, 但刘波还是爽的腿抖了。
小尾巴也颤巍巍的立起来了。
刘波羞愤欲死, 恼火的暗骂:没出息!
可越是想要脑子“清醒”点, 他的身子就越是控制不住的开始抖动。
一阵一阵的, 爽翻了!
就连勉强拉回来的理智, 也开始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全都是邵玉铭帅气英俊的脸庞,结实的八块腹肌,丝滑的人鱼线,还有沙滩裤下没有穿裤衩的……
靠,打住!
刘波紧急刹车。
十八禁你够了,记住,在这个画面里你是不被允许出现的。
刘波动动屁股,很想离“热源”远一点,再这样下去,他都要被“烫化”了。
但是他刚动了一下,立马吓得又停止了。
尼玛,戳“靶心”了!
刘波的身子快软化成了一摊水,满脸羞涩的红霞。
他的身体到底是与正真的男性躯体是不同的,孕育过了孩子的□□难免敏感了一些。
哪怕是隔着一层衣服紧贴在邵玉铭的怀里,体感也像是□□一般,酥酥麻麻的,全是说不尽的热乎。
刘波咬紧嘴唇,发愁。
所以他现在要怎么委婉的表达,他“很爽”的这个事实!?
三十岁的成年人了,还是有娃的成年人,刘波早就过了谈性色变的年龄。
对性的需求,也直接摆在了要与不要的两者之中。
刘波软着身子窝在邵玉铭的怀里不敢动弹。
在“恼羞成怒”的吵醒邵玉铭,抓着对方的衣领,不对,脖子大赏他两个巴掌,并大喊一句“臭流氓”,再把人赶出去。
和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起身,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之间,刘波心惊胆跳的选择了……
“哇靠~杀人啦!”
一道惊天动地的鬼号突然的出现,及时制止了刘波不理智缓慢下沉的胯骨。
使得刘波一个激灵就从邵玉铭的怀里蹦了起来,一同坐起来的还有被迷糊惊醒的邵玉铭。
刘波的心脏狂烈的跳动,一半是吓的,一半是刺激的。
找到鬼叫的罪魁祸首后,刘波便与卧室门口站着的刘召小同志大眼瞪小眼。
刘波咬牙切齿的问刘召:“一大早上的你鬼叫什么,是准备练嗓子唱戏吗!?”
刘召吃惊的“啊”了一声,尴尬的问:“咦~原来你们没死啊!”
刘波:……
脑子刚刚开机的邵玉铭:??
看刘召那小表情,惊吓不像是假的。
但刘波还是无语的白眼上翻,问刘召:“侠士,你何出此言?”
只见刘召小嘴一撇,小手往床上一指:“你自己不会看吗!”
刘波顺着刘召指着的方向看向了自己——盖着的薄被。
好家伙!
大片大片的,薄被上全都是干涸的血液,就连他自己胸口的衣服上都是结了血痂,硬邦邦的血块痕迹。
妥妥的“凶杀”现场。
怪不得刘召会被吓到,就这“热血洒床头”的热乎场面,任谁一大早上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这样的情景不都得吓得练练嗓子。
刘波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扯身上的衣服,想看看衣服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但哪成想,手刚扯上衣服虎口处就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刘波“嘶”了一声就松了手里的衣服,正要去看手怎么了,旁边已经有人先一步的“拿”走了他的手。
刘波:??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伤口刚好一点又出血了!”
邵玉铭捧着刘波的手,小心翼翼的查看,发现刚新长出来的肉膜又被刘波的粗心大意给扯裂了,就很是不开心的提醒刘波。
刘波:……
刘波看看自己手上的大牙印,再看看邵玉铭手上的大牙印,一瞬间悟了。
晃晃脑子,想回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却是一片空白。
刘波的神情呆滞两秒后便反应过来,自己是又出现了间歇性的失忆症。
这是大脑的一种保护机制,每当他遇到不想面对的事情的时候,就会这样。
遗漏的只有昨晚的记忆,问题不大,就是有点麻烦。
特别还是眼下的这个场面。
看着邵玉铭手上特别眼熟的牙印,刘波真的是被硬控了十秒钟。
这这这,咬自己就算了,怎么还把邵玉铭也给咬了,他什么时候这么暴力了??
“你们昨晚干嘛了,把床整的这么埋汰!”刘召从好奇的走到床前,伸手就要去摸被子上的血:“这是真的血吗?”
刘波眉头跳了一下,顺势就从邵玉铭的手里抽回自己的左手,右手眼疾手快的就拍在了刘召的伸过来的小手上。
“去去去,一边去,起床了还不去刷牙洗脸,在我屋里晃什么晃,你不用上学了吗?”
“你打我做什么?”刘召跳脚,捂着被拍到的小手,露出一脸心碎的表情:“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刘波语塞,打刘召当然是下意识的行为。
他不打他,怎么把手从邵玉铭的手里“抢”回来,不把手抢回来,就那么让邵玉铭捧着他不要脸的吗!
所以啊,小召同志,为了你爸爸的脸面,就牺牲一下你吧。
于是,刘波梗着脖子嘴硬:“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是,刷牙、洗脸、收拾书包,准备上学。Are you ok?”
刘召:!!
切~
刘召被刘波说的也来了脾气,嘴一撅,脸一转,走了。
当着邵玉铭的面说他,不就是不给他面子!
他竟然在邵玉铭的面前丢面子了,吼~~~
一个字:烦!
刘召总算走了,不过尴尬依旧没有解除,坐床上的两个人,腰间盖着被子,谁也没有起身。
“那个……”
“那个……”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在听到对方的声音的时候又不约而同的停下。
眼神接触的刹那又跟触电了一样,收回。
气氛一时间说不上暧昧,但也说不上清白。
倒是邵玉铭先轻咳了一声,率先开口问道:“你的手,痛的还厉害吗?”
刘波下意识的摆弄了一下手腕,想证明自己很好,但还是疼的眉头直皱,他强笑着说:“啊,没事,好的很!”
邵玉铭:……
果然是嘴硬小王子!
看到刘波的虎口又流血了,邵玉铭就想再次拿过来看看。
昨天擦伤口的药还有一些,他想帮刘波再重新擦一遍。
不过这次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就被刘波反应很大的躲开了。
刘波的身体往床边挪,双脚落地,背着邵玉铭掀开遮住跨间的被子,起身。
“那个,昨晚很抱歉,我可能是有点没有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你的手,我不是有意的。”
刘波的道歉听起来就跟他的声音一样含含糊糊的,不是很真诚,但邵玉铭还是欣然接受了。
只是他的眼里还是划过了一丝黯然,睫毛微垂的回应刘波:“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不怪你。”
邵玉铭手上的咬痕在手心与手背上,上下边对称,一边一道月牙。
现在,邵玉铭正手心向上,用左手的食指尖,在右手掌心处细细的描绘那片月牙。
伤口没有出血的缘故,肿的很厉害,像是在牙印的两边装了两条香肠,泛着青青紫紫的颜色,看着就挺骇人的。
邵玉铭描摹的动作很慢,轻轻地,反复地。
“是我自愿给你咬的。”
邵玉铭又开始压声音了,很低沉很低沉的那种,像是音乐大厅中轻柔凑响的大提琴音,温柔的如同夜晚恋人间耳鬓厮磨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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