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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凯撒这里突破？石黑流的眉头皱起，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你这是不打算得分了？”
米歇尔·凯撒轻笑出声：“如果世一能够这么容易就从那个‘糸师凛’的手中拿到分数，只能说明‘法国’也不过如此。”
但是从他观看比赛得出的结论来看——P·X·G的阵型与其说是围绕着糸师凛和士道龙圣的双核心，更像是以石黑流为中心的单核心。虽然糸师凛和士道龙圣的实力很强，但是只要他们能够封住石黑流，“法国”整体的实力都会大幅下降。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你现在的表情可真难看，是因为发现自己成为了‘废人’吗？”
最重要的——他终于从这个人的脸上看到了正常人才会有的反应。
“……”
石黑流的面色阴沉下来。
无论是拜塔·慕尼黑还是P·X·G，眼前的这一场比赛无疑是最后一场，对于双方的选手来说都很重要。明明知道这场比赛的重要性，米歇尔·凯撒却选择盯防自己，显然是在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选择。
为什么？石黑流垂下眼去。
凛也好，凪也好，当然也包括blue lock的其他人，在自己回来之后，大家的态度都变得有些奇怪。以至于当从凯撒的口中听到这种话之后，他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有种早该如此的感觉。
过往的经历开始在眼前浮现，从和马狼照英的第一次对刚，到御影玲王坚定地选择要和自己在一支球队，到糸师凛一次又一次地要他传球，最后是昨天和孤爪研磨在视频的时候，对方说的那句——
“现在的生活，是流喜欢的吗？”
“……”
石黑流突然笑了起来。
他的反应被米歇尔·凯撒看在眼底，见人面上的笑意，米歇尔·凯撒的眉毛上挑，开口说道：“看你的表情，你好像在想什么高兴的事情。”
石黑流笑着点头：“当然。”
或许糸师凛说的是对的——blue lock，这个为了选拔世界第一的前锋才会诞生的培养皿。因为总是认为自己的位置是中传，加上前世在打架时的一些习惯，所以他总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问题，用“置身事外”来形容他再适合不过。
事实上，早在选择足球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员，也开始逐渐认可blue lock的理念，不然研磨也不会问他这种问题。
毕竟身为“观众”的研磨，要比他自己更加清楚，他在比赛中感到了快乐，开始打从心底里喜欢足球的事实。
最后一场比赛，要看到他全部的实力……吗？
回想起糸师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的表情，石黑流笑了起来，眼底的情绪开始蓄积，最终变为了席卷的风暴。
“现在的生活，当然是我喜欢的，研磨。”
那就让所有人陪自己见证，最真实的“石黑流”到底是什么样子吧。
TBC.
第144章 总之石黑流进入了FLOW
米歇尔·凯撒的“反常”并没有让石黑流困扰， 快速在心里想明白了对策，他的眼睛眯起，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向来喜欢在球场上独占鳌头的国王， 破天荒地选择盯防自己， 换作是任何人都该感到“荣幸”，石黑流当然也不例外。不出意外看到糸师凛被洁世一拦住，石黑流垂下眼去， 周身的气势发生了变化。
“如果没有办法突破洁的防守，是没有办法得到我的传球的。”
“少啰嗦。”
糸师凛冷哼出声：“少在那里用着旁观者的语气说话。”
又是这种发言。
石黑流笑了笑，自己还真是让很多人感到不满了。
“石黑！”
不远处的夏尔·希瓦利埃正在喊他的名字：“别在这里和凯撒胡闹了，我们要先拿到一分。”
米歇尔·凯撒的眉毛上挑，伸手指了指夏尔·希瓦利埃的方向：“胡闹？这句话确定是在说我吗？”
“谁知道呢？”
石黑流耸了耸肩：“你确定要一直盯着我吗？再这么下去， 洁可是要在你之前拿到分数了。”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世一怕是还要和那位糸师凛纠缠很久。”
对于石黑流说的发展完全不担心，米歇尔·凯撒的身子前倾， 已经做出了进攻的姿势：“与其在这里讨论我的事情，流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
“球， 过来了哦。”
几乎是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 石黑流就转过身去——许是看他和米歇尔·凯撒聊了太久，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糸师凛竟是直接把球传了过来。
身体的本能让他完美地在空中把球停住， 确认球被自己接住， 石黑流的呼吸急促， 一个闪身躲开了米歇尔·凯撒的进攻。
“从身后偷袭可是一件礼貌的事情。”
“谁会在意这些呢？”
米歇尔·凯撒轻笑出声：“只要能够拿到分数，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少在这里得意忘形了，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蓝玫瑰。”
“……”
米歇尔·凯撒的发言被糸师凛打断，面无表情地看向身后的“第三者”， 他的眉头皱起，眼底映出了糸师凛的身影：“真是一点也不可爱的家伙，没有看到我在和流‘二人世界’吗？”
“擅自‘夺’走别人的中传，现在又要说些可笑的发言吗？”
迎着米歇尔·凯撒的视线，糸师凛翻了个白眼：“在说这句话之前我劝你想清楚，这个家伙是我们这边的队友。”
从一开始，糸师凛就看面前的这个家伙不爽，无论是那种暧昧的态度，还是自以为熟稔的语气，都让他打从心底里感到烦躁。
那个家伙（石黑流）是blue lock的中传，过去，现在以及未来都会和他绑定，才不是随随便便某个凭空出现的家伙就能够将他从自己的身边带走。
“只要封死你的进攻，你……也包括拜塔·慕尼黑，对blue lock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说到这里，糸师凛的呼吸急促，视线落在石黑流的身上：“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你还要继续犹豫吗？”
“把球传过来啊，混蛋。”
“……”
世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
“这次和凛见面，他可是和我聊了很多和你有关的事情，”
那个时候，糸师冴是这样和他说的：“最后一场比赛，P·X·G对拜塔·慕尼黑，也是你们在第二阶段将要面对的最强的对手。”
“你是指诺埃尔·诺阿？”
“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之前听洁说过，比起其他‘国家’的导师，诺埃尔·诺阿是最让他喜欢的，而他也是因为对方才会选择‘德国’。”
除了洁世一，大家在做选择的时候都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只有他是出于一时兴起的想法。想到御影玲王是跟着自己才选择了“法国”，石黑流闭上眼睛，声音莫名低了几分：“为了某人做出选择，恕我没有办法理解。”
“你当初不也是因为你的那个排球部的朋友，才会选择退出blue lock去打全国大赛吗？”
“……”
“我那是因为……”
“大家在做出选择的时候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无论是什么，只要不后悔就好。”
当初他会和凛“决裂”纯粹是因为看出了对方把足球寄托在自己身上，空有天赋却没有冲劲，那种样子的糸师凛是他最讨厌看到的。但是在来到blue lock之后，糸师凛是真切地发生了改变，这次和人的对话，更加让他确认了这一点。
“既然已经选择了足球，说明在你这里，足球足够重要吧？”
“应该……”
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是“应该”吗？糸师冴的眉头皱起，趁着石黑流没有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对方的领子。
“你在小看我吗？”
“冴？”
“到底年长几岁，有了凛的‘教训’之后，我已经尝试着在做一个合格的‘哥哥’了，对你的态度也比那个时候要温和很多。”
是石黑流让他对日本的足球产生了好奇，他也期待着未来能够和对方组队，但是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石黑流却选择了加入排球部，那一瞬间的愤怒他到现在都能想起。
“我可以发过誓，要在和你真正组队之前，在球场上将你彻底击溃。算我拜托你，既然已经选择了回来，那就做出些像blue lock的事情。”
身后的墙壁冰冷且坚硬，面前的糸师冴正在面无表情地看他，显然，对方在等一个答案。
一个只有自己才能给出的答案。
“……”
“凛都说了些什么？”
“……好生硬的话题转移。”
“你先回答我。”
看出石黑流不是很想回答，糸师冴晃了晃头，开口说道：“你应该能够看得出来，相比起其他的对手，凛更想在球场上真正地和你比一次，当然，也不排除他还在生气的原因。”
石黑流有些无奈：“我都已经回来了，现在还和凛是队友，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谁知道呢？”
糸师冴哼了哼：“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从第一阶段开始，石黑流就因为一些各种各样的原因，拦在了糸师凛的前方。来到了第二阶段之后，他的初始排名甚至排在了P·X·G的榜首。就算是糸师冴，最初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惊讶了一瞬。
“身为哥哥，我能够看出凛在不满，而让他拥有这种情绪的人是你，石黑。”
“不用你说我也能够看得出来。”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明明比赛中的石黑流一直是在享受的，但是却总是在外围游移，好像下一秒就能抽身。
“我能够知道的——只有真正热爱足球的人，才能进入到FLOW的状态，唯独只有这件事毋庸置疑。”
“……”
“都到了这种时候还在要球，凛，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个词来形容你。”
不同于blue lock的这些人所熟知的样子，石黑流的眉眼弯起，天青色的眼底出现了血一样的红色。
这是——石黑他进入了FLOW的状态！
比赛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个进入FLOW的会是石黑流。用着众人或是惊讶或是兴奋的视线，石黑流笑了起来，近乎是“甜蜜”地说道：“真可爱啊，凛。”
“你……”
每天都和石黑流朝夕相处，糸师凛几乎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但是他的反应还是太慢了，因为石黑流已经从他的身边“飞”了过去。
同样和他一起反应过来的还有米歇尔·凯撒和洁世一，一时间，他们三人像是在竞赛，只有第一名才能夺得和石黑流竞技的资格。
但是——
“该死的……这个家伙是吃了兴奋剂吗？速度也太快了吧？”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除了石黑流就只有御影玲王一个人知道。事实上他也是在比赛开始前的几分钟才知道了这件事，那个时候，他看着石黑流用着轻描淡写的态度从自己的脚踝上解下了……装有铅条的护具，甚至不觉得这样做有哪里不对。
“你……一直都戴着这个？”
“嗯。”
还真是啊！
御影玲王的呼吸急促，面上的表情颇为复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真要说的话，是在离开了排球部之后。”
那个时候他因为体力透支，没有办法打完接下来的比赛，而这也是石黑流一直放在心里，耿耿于怀的事情。为了锻炼自己的体力，他选择负重参加训练，当然也包括这段时间的每一场比赛。
而到了现在，他们终于迎来了最后一场比赛，也是检验自身实力的最佳时机。
“只是跑得快的话，我也可以做到的，但是第一阶段我的体力太差了，最后一场比赛……我想尝试一下。”
尝试……还真是这个家伙能够说出来的话。
御影玲王无奈地笑开，眼睛却是亮得惊人：“所以我要做什么呢？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尽可能地配合你。”
“是我配合你。”
“石黑？”
“之前不是也实验过吗？由我来做御影的影子。”
像是猜到了御影玲王的想法，石黑流的唇角上扬，话里的内容清楚地被他听到：“御影只要相信我，将自己的实力发挥到极致，就一定能够在这个最重要的舞台上拿到分数。”
“……”
那个时候御影玲王相信了石黑流的话，事实上，不只是这一次，对于御影玲王来说，只要是对方说出来的话，他就一定会相信。
就像现在——脑海中幻想的画面在眼前实现，瞧见那颗足球从石黑流的脚下飞了出去，最终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御影玲王的眼睛通红，用力把球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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