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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你的比赛录屏，我可是学到了很多东西啊，石黑！”
伴随着这句话的话音落下，男生，也是冰织羊笑了起来，用力把球踢给了洁世一。
与此同时，糸师凛也追了上来，显然，对于糸师凛这个“旁观者”来说，冰织羊和洁世一的意图还是很好猜到的。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好在抢到了球。而在这个时候，国神炼介也赶了上来。见状，洁世一眯起眼睛，抬脚把球踢了过去。
“既然是要复仇，那就得分给我们看吧，英雄。”
“少啰嗦。”
国神炼介咬牙吼道，此时此刻，在他的前方没有任何人防守，能够看到的只有球网和守门员。
只有一个守门员的P·X·G又怎么可能拦得住国神炼介，于是，迎着众人的视线，他的拳头攥紧，踢出了整个第二阶段最让他满意的射门。
“这就是我的复仇，都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混蛋！”
“……”
球进了。
“那块牛排的人情，我可是还给你了。”
困扰了自己多日的梦魇，顷刻间烟消云散，国神炼介长吁了一口气，再次抬眼的时候，眼底竟是多了一丝笑意：“不要小瞧我啊，混蛋。”
“有意思。”
石黑流的眼睛亮了起来：“刚才的那个是什么，比赛结束记得教给我。”
国神炼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谁会把必杀技教给对手啊，白痴。”
“比赛结束之后，我们不就变回队友了吗？不要这么小气，你可以教给我的。”
“你真的是……总之说什么都不可能。”
“国神小气鬼。”
“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你口中的小气鬼。”
因为国神炼介的这一记射门，拜塔·慕尼黑和P·X·G的比分打平，一切又回归了原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得分的是国神炼介，众人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石黑流的身上。
“刚才那个是没办法的。”
乌旅人上前两步，拍了拍石黑流的肩膀：“你能够撑到那个时候才被突破已经很不容易……石黑？”
“五个人……目前是我的上限，如何利用……只要想明白这一点，或许能够把人数增加到七人。”
“……”
这个人在说什么可怕的东西？乌旅人的眼睛睁大。十一对十一的赛制，扣掉双方的守门员就只剩下十个人，石黑这个家伙，竟然想要凭借一个人的能力吸引对方一大半选手的注意力。
“你在开玩笑吧？”
事实上，是不是在开玩笑只有石黑流自己知道。
刚才的那种情况他就是太在意米歇尔·凯撒和洁世一了，所以才会漏掉冰织羊的动向，如果他能够更谨慎一点，或许就可以赶在对方劫球之前把球传出去，然后快速地发起二次进攻。
他可以做到的不是吗？
“该死的。”
石黑流的拳头攥紧，用力砸在自己的大腿。
快想起来啊，垃圾。
向来在毒舌这方面敌我不分的石黑流，按照惯例在这种时候骂了自己。随着大脑的飞速运转，过往碰到过的对手在他的面前快速地闪现。
从最初的水沼到刚来到blue lock就被他淘汰的五十岚栗梦，到被他认定为不合格的吉良凉介。然后一路向前，碰到了世界选拔赛的那些人，也是在世界选拔赛上，自己认识了糸师凛。
U20的比赛让他见识到了国家队的实力，之后他便离开了blue lock，选择加入了排球部。
和blue lock不一样，排球部的大家完全以研磨为核心，他也逐渐了解了团队的定义。也碰到了很多有趣的对手，比如日向翔阳，比如宫侑和影山飞雄，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人。
全国大赛的最后一场比赛，他在足球和排球中做出了选择，然后从研磨那里听到了震撼的告白。
“……”
研磨。想到这个人，石黑流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第二阶段快要结束，许是快要和人见面，以至于他在和人视讯的时候总是带着些别扭。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他的窘迫，昨天他们甚至没有视频，而是简单地打了一通电话。
等一下——
石黑流的表情顿住。
为什么要靠自己来吸引对手的注意力呢？
石黑流会这么想是因为想起了曾经在排球部的事情。因为孤爪研磨的体力太差，大家都会尽可能地让对方减少跑动，就像音驹的大家重复了无数次的那句话。
“我们是血液，必须顺畅无阻地流动，输送氧气，为了让‘大脑’，能正常地运作。”
“心脏……”
没错，就是心脏。石黑流的眼睛亮了起来。
“想要传球吗？凛……当然，也包括士道，御影，夏尔，以及现在能够听到这句话的所有人。”
不同于第一阶段在blue lock的那个时候，石黑流的唇角上扬，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距离他最近的糸师凛是第一个发现石黑流变化的人，见状，他的神色微动，开口说道：“这次的要求又是什么？”
“根据你们的进攻路线，能够让我跑动最少的那一个，将会得到我的传球。”
从这句话开始，过去那个“只有被认可才能得到自己的传球”的石黑流将被替换，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自己。
“凛不是想让我一直看着你吗？那就证明给我看，证明整个球场上，只有你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石黑流的这番话，乍听之下好像没什么毛病，因为说出了达成条件，难度系数甚至比以前低了不少。但是对于他们这些队友来说，需要考虑的远不只是达成条件这么简单。
“……”
“石黑这是……把研磨和影山结合了吗？”
“回答正确。”
惯例和黑尾铁朗一起观看石黑流的比赛，定定地看着屏幕中的少年，孤爪研磨勾了勾唇角，眼底的情绪不住翻涌。
“翔阳曾经和我说过，从影山的视角来看，二传手就是指挥塔，所有的队友都要听从他的命令。但是从我的视角，我只需要分析队友和对手的数据，在确保自身体力消耗不会太大的情况下，在一众选择中选出最优解。”
脑力型的指挥塔……还真是流能做出来的选择。
看着球场上的这些人因为石黑流的一席话开始变得混乱，孤爪研磨的神色微动，视线死死地缠在了石黑流的身上。
等到第二阶段结束，去问那个问题的答案好了。
“真期待啊。”
TBC.
第147章 总之比分拉平了
国神炼介的这一分， 让诺埃尔·诺阿发现了新的可能，快速地在心里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他的眼睛眯起， 主动将本尼迪克特·格林换了下来， 随之上场的是黑名兰世。
到此为止，米歇尔·凯撒体系只剩下米歇尔·凯撒自己和亚力克西斯·内斯两个人。
像是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在以前， 米歇尔·凯撒一定会因为接受不了从而暴走。但是现在他却只是淡淡地瞥了诺埃尔·诺阿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接受了这个结局。
“幼稚的激将法，可惜……这次我不会上当了。”
“这也算是一种成长吗？”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调侃，内斯。”
听到亚力克西斯·内斯的发言，米歇尔·凯撒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石黑流：“相同的套路在那个家伙的面前根本不适用，如果你想和世一打配合，最好还是选择合适的时机， 毕竟一旦失败，就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
“说得也是。”
米歇尔·凯撒说的， 亚力克西斯·内斯自然也明白。虽然没有了格林在后方辅助， 但是黑名兰世在机动性和灵活性方面要比格林强多了，如果能够利用得好， 他们这边将会占据很大的优势。
“防守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凯撒还是先去头痛要怎么得分吧。”
这话说得还真是——
米歇尔·凯撒哼了哼， 眼底出现了一丝笑意。
“我马上就得分给你看， 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好了。”
“……”
“足球？那种东西你想都不要想。”
过去的那些片段在他的眼前飞速地闪现，选择离开家庭的母亲， 嗜酒如命的父亲，乍看之下好像是什么苦情剧的男主角。但是对于米歇尔·凯撒来说， 全部都不重要。
不过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因为不想和那个男人在同一个空间待着，他选择一个人跑出去，也是在那一天，他和足球“相遇”了。
那种快乐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他看着自己的同龄人在绿茵球场上奔跑，那一瞬间，他的心底生出的是破坏和掠夺，以及对全新事物的渴望。
曾经的米歇尔·凯撒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父亲，油腻的中年男人赤裸着上半身，当他挥舞着拳头砸向自己的时候，米歇尔·凯撒能够清楚地看到对方肚子上堆叠的脂肪。
因着他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地颤动，每次看到都会让米歇尔·凯撒打从心底里感到恶心。
自己绝对不会成为这样的大人——明明也曾拥有过光鲜亮丽的时候，却因为失去了在意的全部，最终变成了牲畜一样的丑陋模样。
最开始发现诺阿和俱乐部关注世一的时候，米歇尔·凯撒害怕过。那种属于自己的东西将要被夺走的感觉，像是枷锁一样将他困住，然后将他拖入冰冷的池水。
世一会“吞噬”自己的全部，从此以后，米歇尔·凯撒也将不复存在。
“凯撒，你有尝试过‘孤身作战’吗？”
是流点醒了自己，与此同时，也将他的自尊狠狠地踩在了脚下，从一个整体变成了斑驳的碎片。说到底，拜塔·慕尼黑有没有给自己报价根本就不重要，最初的他也不过是因为那一瞬间的快乐，才会不顾一切地抓着足球，然后一路走到现在。
“……”
“那我就舍弃给你看，该死的混蛋。”
伴随着这句话的话音落下，米歇尔·凯撒的表情变了。他的唇角上扬，面上第一次出现了纯粹的快乐。在场的这些人甚至没有看清他的动作，本该传给洁世一的球，便被米歇尔·凯撒拦截了。
“Danke（多谢你）。”
迎着石黑流的视线，他笑了起来，得意地冲人比了个中指。
“试着拦下我吧，流。”
石黑流的眼睛眨了眨：“这不是我的主要职责。”
“我已经猜到你会这么说了，白痴。”
话是这么说，糸师凛也好，洁世一也罢，他不认为有人能够拦下自己。他会这么说单纯是在预告，虽然米歇尔·凯撒期待着石黑流能为自己带来全新的惊喜，但是他已经不会再被任何人夺走属于自己的东西。
然后——
然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球传给了冰织羊。
“刚才和世一的配合不错嘛，既然已经要走向世界了，来为我打辅助怎么样？”
“凯撒？”
冰织羊还没反应过来，洁世一已经发出了声音。
那个凯撒……竟然选择了给人传球？
米歇尔·凯撒的改变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用了几秒消化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冰织羊的呼吸急促，眼睛亮得惊人。显然，对于米歇尔·凯撒话里的内容，他开始心动了。
“你能猜到我想传球的方向吗？”
“这是在说什么蠢话？”
米歇尔·凯撒冷哼出声，下一秒，他猛地冲了出去，而在他行动的同时，冰织羊的传球已经来到了他的停脚点：“唯独只有这一点，你永远不需要质疑。”
“你以为能这么轻松的突破吗？”
士道龙圣追了上来，径直拦在了米歇尔·凯撒的正前方：“我可是说过了要打败你，这样我就是第一名了。”
听到士道龙圣的发言，米歇尔·凯撒轻笑出声：“想做这个第一名就去做好了，我的高度是你永远追不上的，因为我已经前往了下一个境界。”
“那是什么东西？”
士道龙圣也笑了：“这么好的事情还是带上我吧，休想一个人独占所有好处。”
向来不喜欢和无意义的人多说废话的米歇尔·凯撒，这一次却是难得的话唠。看着面前的士道龙圣，他的眉眼弯起，话里的内容清楚地被对方听到。
“好啊。”
他的表情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那你可要看仔细了。”
看仔细了？这一瞬间，士道龙圣和石黑流在心里想了同一个问题。
和过去完全不同的米歇尔·凯撒，单从刚才给冰织羊的传球就能看出对方和比赛录屏里的那个人完全不同，最重要的……
“……”
“太慢了，白痴。”
什么？石黑流的眼睛睁大。
几乎是他这么想的瞬间，米歇尔·凯撒抬起脚来，用力把球传给了……洁世一？像是早就猜到会有这种事情，洁世一的眼睛眯起，快速冲向后防线。
“你在无视我吗？洁。”
糸师凛冲了上来。
但是让所有人惊讶的，洁世一并没有尝试突围，而是再次把球传给了米歇尔·凯撒——向来在球场上水火不容的两个人，这种时候竟然配合得这么好。饶是石黑流，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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