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夏呆愣愣的捧着西瓜,任由她在自己唇上胡作非为,动也不敢动,农户就在不远处,被看到就完蛋了。
跟沈栀夏的紧张不同,苏漾完全享受其中,甚至还为沈栀夏难得的乖巧听话感到很兴奋。
不知过了多久,苏漾才终于放开被她肆虐的殷红的嘴唇,满意的笑道:“果然很甜。”
沈栀夏脸一红,又羞又恼的踢了她一脚,大庭广众的不害臊!
苏漾还在逗她:“还想让我尝什么水果?”
沈栀夏皱着鼻子哼了一声:“没了,你饿着吧!”
苏漾闷头笑起来:把小猫逗炸毛了。
沈栀夏担心苏漾再干什么被农户看到,干脆离她远远的,跑去摘其他水果。
苏漾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看着沈栀夏玩的不亦乐乎,多日的忙碌疲惫似乎也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农户收拾完残留的水果,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他走过来说道:“我老婆说今晚给你们做糖葫芦吃。”
沈栀夏和苏漾又随着农户回去了,现在天有些晚了,只好明天再去看苏漾那块地。
两人本来是打算回农场去的,那里有她们订的房间,可农户家里很宽敞,那位看着很和气的妇人早早给她们打扫干净了房间,准备了新的被褥,热情的非要她们留下。
夫妻俩是真心感激苏漾的,苏漾把地给他们照顾,不仅不收一分钱,还教他们种上花,而且还会帮他们跟花店联系,每年光那些花都能卖出不少钱,可以让他们供三个孩子上学。
听着农妇一边做糖葫芦,一边讲述苏漾对他们的帮助,沈栀夏讶异,回头看向苏漾:“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热心肠?”
苏漾无语:“我在你眼里是有多冷血?”
“不是冷血,只是觉得跟你的性格好像不太搭。”
苏漾的目光穿过她看向正在忙碌的农妇:“她特别像我养母。”
沈栀夏跟着回头,听着苏漾继续说着:“我养母也跟她一样,长的很和气,尤其是她在灶台边忙碌的时候,总会让我想起以前每次我放学,都能看到我养母也是这样在灶台边做饭,很快就会有香喷喷的饭菜给我端上来。”
沈栀夏握住她的手:“他们是好人,来世一定会有福报的,改天我陪你一起去祭拜他们。”
说话间,农妇做好了糖葫芦,除了山楂,还有葡萄、香瓜、橘子、苹果等等,又宰了只鸡,都是自家养的,吃着特别香。
沈栀夏注意到农妇只让他们吃,自己却没动,奇怪道:“您不吃荤腥吗?”
农妇摇头笑道:“不是,明天我要去前边那座山上的道观上香,为了表示敬重,所以上香头三天我都不吃肉的。”
沈栀夏自从做梦后,就对这些东西特别感兴趣,闻言连忙放下筷子:“我能不能明天也一起去?”
“当然可以。”
因为要去道观,沈栀夏也没再敢动那些肉,就吃了一些糖葫芦。
但是糖葫芦不顶饿,不到天亮沈栀夏就有些馋了,本来想去看看厨房有没有吃的,可一看苏漾抱着自己睡得正香,她只好又忍住了。
这段时间苏漾又是为新剧的准备工作忙碌,还要对付周奕谨,根本没时间休息,沈栀夏不想吵她睡觉。
忍到天蒙蒙亮,外面的院子响起主人家起床的声音,沈栀夏轻轻松开苏漾的手臂,穿上衣服出去了。
见她这么早起床,妇人还有些诧异:“是不是睡不习惯?”
沈栀夏摇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有点饿了。”
妇人立刻笑起来:“我这就去做饭。”
她先给沈栀夏蒸了一碗鸡蛋羹,自家养的鸡下的蛋,蒸好后只要倒点香油和酱油,就香喷喷的令人胃口大开。
“苏小姐每次来这里的时候,早上都要吃鸡蛋羹。”
沈栀夏一怔,想着应该又是苏漾的养母以前给她留下的习惯,默默把这个喜好记在心里:“还有其他的喜好吗?”
妇人想了想,把自己了解到的关于苏漾的那些习惯,都告诉了沈栀夏。
苏漾起床出来,看到的就是沈栀夏正在跟农户夫妇说笑的场景,烟火气里带着让人心安的平淡。
她默默站了会儿才走过去:“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见她起床了,沈栀夏高兴道:“刘婶给你蒸了鸡蛋羹!”
苏漾洗漱完,鸡蛋羹也端上桌了,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每每这种时刻,她都会觉得像是回到了过去,养父母还在的日子:“谢谢刘婶。”
今天是十五,上香人讲究上头香,头香一般是要在十二点之前上,所以吃完早饭,一行人就去了道观。
道观离刘婶家不远,走路也就半小时左右,因为远离市区,再加上没什么名气,所以香火并不怎么旺盛,多是附近的村民来上香。
但这个道观却像是建了很久了,一踏进去,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古朴宁静,城市里带来嗯浮躁心情也随之平复下来。
道观只有一个道长,随心所欲的坐在院子里大树下的木椅上嗑瓜子,来往的香客似乎都认识他,熟稔的打着招呼。
倒是沈栀夏和苏漾走过去时,或许是因为陌生面孔,道长还特意主动朝沈栀夏搭讪:“小姑娘,第一次来?”
沈栀夏点点头,态度恭敬乖巧:“道长好。”
道长哈哈笑了笑,看上去是个很爽朗随和的人,随即视线移到她手腕上的桃木手串上,目光定了定,又开回看了看她和苏漾,才笑道:“这手串是个好东西啊。”
沈栀夏没听明白,进大殿去烧香了,倒是苏漾若有所思。
烧完香,沈栀夏和苏漾就随农户夫妇去了那片地,打算搬几盆花,就去农场玩。
“我觉得这里好熟悉。”
沈栀夏下车后,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说道,她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
刘婶带她们走到一个大棚前:“这里就是苏小姐那块地了。”
这块地全部被盖上了大棚,刘婶邀请她们进去:“里面花的品种很多的,你们可以慢慢挑。”
沈栀夏和苏漾都不是有闲工夫打理花草的人,两人一个比一个忙,所以刘婶带她们去的区域,都是一些好养活的花草,不需要天天浇水也能活。
沈栀夏挑了几盆,一扭头看到远处居然有昙花,大白天的昙花花瓣都收起来了,不如夜里好看,她从小就喜欢昙花,忙问:“刘婶,你那昙花能不能给我一盆?”
刘婶笑道:“当然可以,不是我替自己吹,这附近的花农,就我家的昙花是养的最好的,城里好些人专门慕名要来我这买呢。”
边说边带沈栀夏去了昙花的区域,昙花喜欢温暖湿润的环境,所以刘婶专门在大棚边上弄了块区域:“你们自己挑,看喜欢哪盆。”
刘婶没吹牛,她家的昙花确实好,沈栀夏左看右看,每盆都让人爱不释手,一时竟不知该挑哪盆。
等刘婶都转一圈回来了,沈栀夏还在纠结,看到她手里拿着几个红彤彤的柿子,随口问道:“这大棚里还能种柿子吗?”
刘婶笑着指了指大棚尽头:“柿子树都是大树,这里不好种,只是这块地原来就有一棵,长的特别好,苏小姐就说不要剜了,让那柿子树留着,我们盖大棚时专门留了块地。”
沈栀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现在正是柿子成熟的季节,火红火红的挂了一大树,看着特别喜庆。
突然,脑子里闪过她那晚做梦梦到自己死了,苏漾埋她的那个坟地旁边,就有一颗特别大的柿子树。
沈栀夏脸色猛地变了,呼吸有些颤抖的朝柿子树走去。
苏漾见她神色不对,连忙打发了刘婶跟上去:“你怎么了?”
沈栀夏没说话,跟着了魔似的走到柿子树跟前,顿时觉得五雷轰顶,炸的她脑子一片空白。
苏漾见她身子摇摇欲坠像是要晕倒,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扶住:“是不是不舒服?”
沈栀夏浑身发抖的指着柿子树,连牙齿都在打颤:“这棵树……我见过!”
真的跟梦里一模一样,这么粗壮的柿子树很难见到,而且还是从根部分叉,纠缠着长大的,不可能再有一样的树!
苏漾奇怪:“你在哪里见过?”
“梦里!”沈栀夏看向苏漾:“我没跟你说过,其实我最后一次做梦,是梦到自己死了,你把我安葬的地方,旁边有棵柿子树,跟这个一模一样。”
苏漾脸色唰的也变了:“你说什么?”
沈栀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我刚才就觉得这个地方眼熟,我想起来了,这块地后边是不是还有一块桃林?”
苏漾大惊失色:沈栀夏说的没错,这块地后边,有好大一片桃林,她当初就是相中了那片桃林,觉得跟养父母老家山上的桃林一样,所以才买了这块地,可沈栀夏从未来过这里,自己也没有跟她说过,她怎么知道的?
“做梦能梦到这么现实的事情吗?”沈栀夏都感觉自己神经有些有些恍惚了,一时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梦中那片桃林特别大,但有说法桃林辟邪克鬼,所以梦里苏漾在准备将她葬在这里时,曾准备把那片桃林也买下来,把桃树都砍了。
可路边突然经过一个道士,拦住了苏漾,让她不要砍桃林,说那片桃树栽好多年了,有些东西久了都是有灵性的,而苏漾和沈栀夏都与桃树有牵绊,所以那桃林对她们有好处。
听从了道士的建议,苏漾没有砍桃树,依旧将沈栀夏葬在那里。
苏漾也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她突然想起,今早跟沈栀夏去道观,那个道士看着沈栀夏手上的手串,意有所指的说那是个好东西。
“我们今天去的那个道观……”
苏漾跟沈栀夏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那个道士,问道:“是他吗?”
沈栀夏摇头:“我记不清了,梦里好多东西我都记得特别清楚,只有那个道士记不清,不知道是不是他。”
她头疼的厉害,耳朵里嗡嗡直响,如果说梦到苏漾身上有痣还可以解释为巧合,那一件又一件不可能都是巧合。
是她的记忆出错了吗?难道梦里才是她的上辈子?
脑袋里面一阵尖锐的疼痛划过,沈栀夏闷哼了一声,直直晕了过去。
苏漾连忙接住她,刘婶看到这边的动静,也急忙跑过来:“怎么回事?”
“帮我把车门开一下。”苏漾边吩咐边抱起沈栀夏快速往大棚外走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梦中依旧是纷纷杂杂,一会儿梦到她跟苏漾在一起谈恋爱;一会儿又梦到她迷恋周奕谨,各种针对伤害苏漾。
梦的最后都是有车冲她开过来,车内的人狞笑的看着她,那张脸一会儿是私生粉,一会儿又变成周奕谨。
眼看车子就要撞上自己,沈栀夏猛地一挣扎醒了过来。
“醒了?好点了吗?”苏漾正在将她打吊针的手放的舒服点,看到沈栀夏睁开眼睛,连忙问道。
沈栀夏头还有些疼:“我怎么在医院?”
“想不起来了?你在大棚里晕倒了。”苏漾倒了杯热水给她:“现在好点没?”
沈栀夏点点头:“好多了。”
“医生说你是情绪刺激太大,才会晕倒。”
沈栀夏放下水杯拉住她的手:“抱歉,说好去农场的,因为我也没去成。”
苏漾叹了口气,将她搂进怀里:“农场什么时候都能去,你的身体才是大事,别再胡思乱想了,不管梦里的一切意味着什么,都跟我们现在的生活没关系了。”
刚才沈栀夏晕倒,苏漾有通过刘婶拿到道观的电话,打过去咨询了一下。
道观里只有那位道长,他接的电话,而且他对苏漾和沈栀夏印象很深刻,听了苏漾的叙述,道长只说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纠结没用,过好以后的日子才不枉负前边吃的那么多苦。”
沈栀夏心里豁然开朗:是啊,不管梦里发生的那些是真是假,都已经是过去了,自己现在纠缠于梦里的一切,把现实生活搞得乱七八糟,确实很不值得。
“对不起。”
苏漾抬起她的脸:“我不是要你说对不起,我是心疼你。”
沈栀夏笑起来,凑近她唇边亲了一下:“我知道,放心吧,我不会再纠结了。”
苏漾点头,认真说道:“你只要记得,不管是梦里那个苏漾还是我,都很爱你,这就够了。”
第52章 沈栀夏在医院住了两天,外面已经闹翻天……
沈栀夏在医院住了两天,外面已经闹翻天了。
抄袭的事情越闹越大,叶明德一开始为了面子,还强硬的跟老教授叫板,说老教授和沈栀夏她们是一伙的,故意给他下套,还扬言要告老教师欺诈。
把老教师气的够呛,他活了一辈子,就没见过叶明德这样品性低劣的人,这下也跟叶明德杠上了。
叶明德本没有把老教授放在眼里,他在名利场浸淫了这么久,难道还怕个破教书的,就算有几个学生又怎么样,自己手里又不是没人脉。
结果杠了两天就扛不住了,谁想到这个老教授来头这么不简单,政府好多人都是他的学生,不但叶明德要为抄袭的事情负责,他的公司这两天都接二连三被各个部门严查。
这下都不用沈栀夏和苏漾插手,叶明德自己把自己快玩死了!
苏漾去办出院手续,沈栀夏坐在病房里等着,沈远洲突然打电话过来,不用猜都知道是为了叶明德的事,毕竟叶明德的公司是他投的钱,现在几个亿砸进去,还没听见响呢,眼看就要沉底了,他能不急吗。
沈栀夏身体还有些虚弱,没力气跟沈远洲生气,就没接。
出院手续办的很快,苏漾看了一下时间:“咱们顺道把午饭吃了。”
“嗯。”沈栀夏坐在副驾驶正处理公事,闻言头也不抬。
直到感觉有些眼晕,她才抬起头让眼睛休息一下,这一看才发觉路线不对:“咱们这是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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