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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O的亡夫遗像(穿越重生)——沈圆圆圆

时间:2025-05-18 08:41:20  作者:沈圆圆圆
  为了更好的训练,学校提供的很多作训服都是紧身短袖,可兰舒这件衣服却是宽松的长袖,布料看起来白皙柔软,将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裹得严严实实,唯独露出了一小节锁骨。
  这一副画面无异是好看的,可此时的兰舒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反而更像是一个精致美丽的人偶。
  没有爱好,也没有娱乐,他的灵魂已经跟着死去的丈夫归于天际,剩下的只有漂亮但没有任何情绪的躯壳。
  ——未亡人。
  龙乾脑海中没由来地冒出了这个词,充满了冒犯和封建色彩,可眼下却显得无比贴切。
  不该这样的,他这样的人,不该被困在过往的樊笼里。
  此念头一出,龙乾的嘴比脑子更快一步:“你又不是为你丈夫而活的,他人都已经死了,你该有些自己的兴趣爱好。”
  兰舒闻言抬眸看向他:“……比如?”
  龙乾脱口而出:“比如阅读和烹饪——”
  似是意识到自己一开口就是不招Omega喜欢的内容,龙乾话说到一半便陡然止住了话头。
  但兰舒听了却一笑,似乎并不觉得他冒犯。
  “多谢你的建议。”Omega笑着轻声道,“可是比起那些,我更喜欢血和暴力。”
  那一笑,像是苍白的画布上突然有了颜色,一时间明艳得不可思议。
  龙乾见状突然难以克制地舔了舔嘴角,随即什么都没说便低下了头。
  看起来他好像是觉得自己方才多嘴了,才低头不语的,可兰舒一眼便看出来并非如此——这人其实是在回味。
  喜欢鲜血和暴力的人显然不止兰舒一个,他甚至还能猜到,龙乾正在回味昨天咬自己的那一口。
  那一口应当是柔软的,渗出来的鲜血中还带着桃花的芬芳,像是咬下了一口桃子,汁水四溢。
  兰舒完全可以理解Alpha的回味,因为他咬在对方虎口时的感觉也一样。
  海盐柠檬的味道在他口腔中弥漫了整整一天才逐渐消散,时至今日他还能想起舌尖战栗的感觉。
  爱意当真会扭曲到恨不得将人吞吃入腹吗?
  兰舒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是不对的,是病态的。
  可两人对这股病态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提,就这么继续粉饰太平。
  龙乾安安静静地在问卷上写完最后一个字,随即放下笔道:“我的问题结束了,没有什么要问的了,您有什么问题想要询问我吗?”
  听这小子用敬语喊自己实在罕见,兰舒细细回味了三秒,才抬眸看向他:“你为什么会选择当义工?”
  龙乾戴着止咬器和他对视:“为了帮助更多像您一样的Omega。”
  兰舒听闻这个解释后,有些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下,Alpha见状不愉地眯了眯眼,似乎认为他是在嘲笑自己的借口拙劣。
  兰舒当然不会蠢到相信这段胡话,就像他不会蠢到相信,龙乾当真喜欢什么贤惠温柔的Omega一样。
  可他最终还是没忍住,故意出口逗弄道:“确实有很多Omega社交环境过于单一,性格也比较内向,可能需要相关的协助……”
  “据我所知研究所就有一些类似的同胞,或许之后可以考虑把志愿意向多往那个方向投一下。”
  兰舒顿了一下,而后微笑道:“祝您接下来的志愿活动顺利,先生。”
  龙乾蓦然一僵,先前故意说出口的话,现在全部打在了自己脸上,扇得他生疼。
  “我不是……”
  年轻的Alpha有些慌了阵脚,下意识想要解释,却见Omega收回视线,噙着未散去的笑意看向了他带来的无菌注射箱。
  ——他不在乎。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Omega,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信息素,年轻的Alpha含着满腔的苦涩止住了话头,那情绪中还掺杂了些许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委屈。
  龙乾忍着胸口的酸涩,一言不发地将调研报告收了起来。
  前置调研完成,接下来就要进入正题了。但Alpha信息素抽取出来之后,在普通存放条件下只能存放五分钟,过时便会逐渐挥发,所以在抽取信息素之前,要先做好消毒等准备工作。
  兰舒坐在床边,看着龙乾无比专业地打开无菌箱拿出了消毒栓。
  趁着对方戴手套的时间,兰舒抬手解开了自己衣服最上面的几颗扣子,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脖颈,和覆盖着抑制贴的腺体。
  龙乾给自己做了充分的消毒,又用仪器监测,确认合格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个子本来就高,今天又特意穿了件黑色紧身衣,此刻猛地站起来,兰舒的鼻尖差点碰到他的腹肌。
  Omega看着近在咫尺的部位,微妙的一顿,刚想移开视线,却听龙乾命令道:“低头。”
  “……”
  兰舒低下了头,但不知道为什么垂着眼睑,根本不敢去看面前的情况。
  某些难言的回忆在此刻浮现,臊得他竟有些脸红。
  好在屋里昏暗,眼下的龙乾又没什么经验,应该看不出来他的异样,兰舒一边想一边松了口气。
  然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龙乾一边拧开消毒栓的外壳,一边隔着他看向了他身后的床铺。
  方才兰舒身体坐直时,将后面床上的情况挡得严严实实,龙乾什么也没看清楚。
  可眼下,熟悉的角度让他一眼便看出了不对劲——往日兰舒临睡前,他的被子一定是叠好放在床脚的,然而此刻那床被子却被人不自然地盖在了枕头上。
  龙乾无比确定,那张照片此刻正藏在枕头下面。
  如果兰舒现在能看到龙乾的目光,一定会被吓得汗毛倒立,可惜他没有抬头。
  过了大概三秒,龙乾神色如常地收回视线,垂眸看向了兰舒后颈上的抑制贴。
  底色是白的,上面还带着淡金色的花纹,一眼就能看出它的昂贵。
  ——是龙乾先前送给他的那款。
  原本阴沉扭曲的心情突然出现了些许好转,再一想到自己送出去的抑制贴,现在又要由自己将它亲手揭下来,某种既微妙又封建的快意难以克制地在心头弥漫开来。
  可龙乾刚抬起手,戴着手套的手指只是按在Omega的后颈,还没来得及撕下那枚抑制贴,兰舒便突然开口道:“等等,把你的手套摘了。”
  龙乾动作一顿,随即敏锐地观察到,那人的肩膀正不自然地紧绷着,像是某种猫科动物应激了一样,下一秒就要忍不住暴起了。
  ——他在害怕橡胶手套的触感,为什么?
  一般只有很小的幼童,才会害怕这些东西,因为那会让他们想起医院。
  龙乾忍不住蹙眉,但还是听话地摘下了手套。
  炙热的指腹再一次按在那人的后颈上,这一次没有被Omega阻止。
  兰舒清楚的感觉到,那人一手按着他的颈侧,一手捏着抑制贴缓缓撕扯了下去。
  要命的拉扯感混杂着熟悉的空虚感再一次涌上心头,兰舒忍不住咬着下唇,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撕下去的不是抑制贴,而是自己的衣服。
  抑制贴被揭下去的一刹那,腺体彻底暴露在那人的目光下。
  兰舒难以克制地颤了一下,随即立刻咬住了下唇。
  对于Omega来说,这已经算是除第一性征外最私密的部位了。
  冰冷光滑的消毒栓被人按在那处软肉上,反复擦过往日从不见天日的地方,粘腻的桃花香开始不受控制地在屋内弥漫。
  来之前打了三针抑制剂的Alpha闻到这股香味后,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一段偏执到有些荒谬的想法。
  ——如果不是他偶然得知了兰舒要找义工,如果不是他掐着点一次又一次上传,如果不是他处心积虑争抢……
  那现在,抚摸着兰舒腺体的就是不知道哪来的野狗了。
  可能是宫巍,可能是丹尼尔,可能是军校中任何一个Alpha……
  此念头一出,龙乾心下登时如同打翻了醋坛一样,酸得他牙根发痒,竟不顾义工规范的要求,忍不住微微低下头,止咬器几乎贴在了兰舒的腺体上。
  那冷硬的金属感让兰舒汗毛倒立,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龙乾的意图。
  ——这人想不管不顾地直接咬下去。
  他太清楚龙乾标记之前的小动作了,更清楚两人之间的高契合度,一旦暂时标记完成,Omega天生的臣服欲会让他变成什么样子。
  兰舒瞬间惊起了一身冷汗,可他却咬着下唇不敢让龙乾看出端倪。
  好在最终龙乾完成消毒后直起了身,什么都没有做。
  兰舒紧张得差点掐破手心,待对方退开后,他忍不住松了口气。
  龙乾将一次性消毒栓扔进了医疗废弃物的收容袋里,坐回位置上,拿出另一个消毒栓反手给自己的腺体消了毒,那手段粗糙得看得兰舒眼皮直跳。
  而后他拆开了一枚特制的信息素注射器,反手粗暴地扎进了自己的腺体。
  这个过程本该由Omega辅助完成,因为一般Alpha根本承受不了这种剧痛,可龙乾只是微微蹙眉,仅用单手便将透明的信息素液体抽了出来。
  普通Omega能承受的信息素极限是3ml,大部分情况下,一次标记用2mlAlpha信息素便足够了。
  可兰舒不是普通Omega,哪怕是S级的Alpha信息素,一般剂量也根本压不住他。
  为了防止自己出现标记失败的丢人场面,龙乾硬生生抽了4ml信息素。
  甚至到了4ml他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是兰舒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道:“够了。”
  他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年轻的Alpha很明显憋着一股气,像是要打仗一样,冷着脸站了起来。
  他把注射器暂时放在一边,伸手就要去拿麻醉针,未曾想兰舒却道:“我不打麻醉。”
  龙乾一愣,扭头看见Omega低头撩起发丝,露出后颈后再次重复道:“我不打麻醉。”
  ——他喜欢疼痛。
  兰舒分明什么都没有说,可龙乾还是福至心灵地意识到,兰舒喜欢疼痛给他带来的真实感,这样更能让他回想起自己真正被标记时的感觉。
  如此被人当成替身,换作任何一个Alpha来了恐怕都要火冒三丈,但龙乾偏偏出离的平静了。
  ……无所谓。
  你再怎么爱他,从今天开始,也只能带着我的标记,每晚愧对于他了。
  龙乾近乎扭曲地如此想到。
  他最终顺从了兰舒的选择,没有打麻药,按着Omega的后颈便将针头刺了进去。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腺体处传来,兰舒微微蹙了蹙眉,强迫自己放松下身体,他深知龙乾在这方面的自尊心到底有多强,但凡标记失败,这小子恐怕能活活生闷气气死。
  可偏偏人越是害怕什么就来什么。
  4ml信息素缓缓推入,过程中没有遭到任何阻碍,龙乾见状心下一松,但那口气并未松到底,针头拔出来的一瞬间,方才注射进去的液体全部挥发成气体,一下子逸散在空气中——标记失败了。
  屋内突然陷入了窒息的寂静。
  兰舒呼吸一滞,明显感觉到身后人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完整经过义工培训的龙乾一眼便看出了这并非普通的排斥现象,而是另一种更加罕见的假性排斥。
  假性排斥,顾名思义,曾经有过Alpha的Omega,在标记被洗掉或者自然脱落后,因为感情过深,身体还会误认为自己正处在被标记状态,所以下意识拒绝另一个Alpha的标记。
  这种情况普遍存在于军婚之中。
  很多Alpha军人长期服役,待到假期回家时,他们的Omega甚至会将他们的信息素也当成陌生人拒之门外,当然,反之也一样。
  除此之外的另一个高发群体,便是Alpha突然失踪或去世的那些Omega了。
  而兰舒的情况,至少在龙乾看来,显然是后者——他忘不了那个死人,所以将所有人拒之门外。
  照这么看,其实今天无论来的是谁都一样,他们都敲不开兰舒心底的那扇门,龙乾也一样。
  他根本不是什么特例。
  兰舒余光瞟见那人的手指攥在管壁上,用力之大几乎要把那特指的注射器给捏碎掉。
  “……没有成功也没关系,是我身体的原因,不是你的问题。”他连忙轻声安慰道,“4ml信息素已经是常人所不能及的了,你不用太在意。”
  兰舒难得说一次软话,只可惜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哄小狗,又像是在安慰无能的丈夫,完全起了反效果。
  龙乾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当即拆开了一个注射器,没等兰舒开口,他便冷着脸,粗暴地将注射器扎在了自己后颈——
  兰舒心下一跳:“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他话音刚落,一抬头却对上了Alpha阴沉到发狠的目光,那眼神中滔天的偏执和几不可见的委屈让兰舒看了心下一跳,竟不忍心阻止他。
  这一次,龙乾又抽了整整4ml的信息素。
  兰舒看到注射器内抽出来的不止有透明的信息素,还有一缕血丝,他心下猛地抽痛了一下。
  可龙乾本人却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抽完信息素后看都没看注射器一眼,转头便拿起了麻醉剂,站在兰舒面前道:“低头。”
  他的大Alpha主义在此刻彰显得淋漓尽致——刚刚的失败他将原因归咎于自己,所以不愿意让Omega再跟着受一次疼。
  然而兰舒和他对视了三秒,依旧固执道:“……我不打麻药。”
  两人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龙乾妥协了。
  看着那人听话地把麻醉剂放在一边后,兰舒这才放心地低下头,再一次撩开了自己的发丝。
  针头第二次刺入腺体,可是这一次——依旧没有成功。
  海盐汽水的味道在整个房间内弥漫,此刻屋内的气氛已经不能用凝滞来形容了,说是冰点恐怕都不为过。
  短时间内硬抽两管信息素,铁打的人来了也受不了,可眼见两次不成,龙乾的执念已经深入了骨髓,他咬着牙从箱子中拿出最后一支注射器,当即便要再抽第三管。
  兰舒却在此刻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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