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芯片也是兰舒那亡夫的遗物呢?一旦坦白,以那人的聪明程度,说不定立刻便会怀疑到那张照片上,然后他们的关系便会在那一刻分崩离析……所以绝对不能告诉他。
想到这里,龙乾立刻将芯片藏在了口袋中更深的地方,准备等团体赛结束后,再另做打算。
第三天夜里,标记的作用却在药效的影响下,开始极速下降。
兰舒控制不住地去勾龙乾的脖子,没见过世面的年轻Alpha被他勾得五迷三道,一时间什么都忘了。意乱情迷中,龙乾怀中某个细小的硬物蹭在了兰舒的背上。
兰舒以为那是拉链,不满地啧了一声,反手去扯他的衣服:“硌死了……脱了。”
龙乾骤然回神,吓得心脏险些从嗓子眼中跳出来。他生怕兰舒发现怀里的芯片,连忙脱了衣服扔在一旁。
可那枚芯片还是随着他的动作从衣服中甩出,一下子掉在了兰舒背后的帐篷角落里。
龙乾见状瞳孔骤缩,连忙按住对方的腰肢,低头狠狠地亲了下去。
一片情动中,龙乾小心翼翼地绕到怀中人身后,想去把那枚芯片捡起来,然而……
他吻着人刚一闭眼,角落中那枚芯片的视角便一下子砸进他的脑海中。
芯片很小,视觉效果和照片截然不同,任何东西在“它”眼中都会被放大几分。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的白腻,连龙乾手指掐在那人腰上陷下去的弧度都被放大了数倍。更要命的是再往下,龙乾埋在某处的手指,居然也看得一清二楚。
Alpha骤然睁眼,耳根一下子红透了,整个人看起来好似要冒烟一样,而后他连忙捡起芯片塞进自己的衣服中,低头吻住了兰舒的后颈。
兰舒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狗已经把自己浑身上下都给看透了,反而有些习惯地半闭着眼靠在对方怀中,任由他将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后颈上。
半晌,兰舒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今天怎么突然发现富伦的?”
龙乾心下一紧,拥着他编起了瞎话:“我看到有巴纳的人朝那个方向过去了。”
“……”
兰舒缓缓睁开了眼。
……小狗学会瞒人了。
但镜头之下,连交谈都只能以最低的声音,不是谈论事情的场合。
最终兰舒装作相信的样子,低下头露出了自己的后颈:“……药效又起来了,再给我补一个标记。”
第二个标记压下,兰舒抓紧身下的被褥,无声地缓了良久才勉强回神。
半晌,他突然轻声道:“下一场博弈赛不需要全部人登场……如果我不能上场,就由你来带队。”
龙乾一愣,连忙道:“为什么?”
标记的作用越来越短,七天过后,发情期可能就要控制不住爆发了。
兰舒闭了闭眼:“……我得回去打一针抑制剂。博弈赛并非团体赛,我如果状态不好,不如不上,到时候你带队就好了。”
可能是被昔日的温情迷了眼,龙乾闻言忍不住攥着那人的手,小声道:“还有最后四天,你坚持一下。等到团体赛结束后我可以帮你……那样你还能继续站在战场上,没有人会发现的。”
他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所谓的“帮助”指的就是彻底标记。
藏不住心事的小狗就差把觊觎贴在脑门上了。
兰舒闻言喘着气垂下眼睛,胸口在黑暗中起伏着。
他不舍得开口拒绝,又不愿开口接受,最终留给龙乾的只有无言的沉默。
可就是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给了龙乾错觉,迷了他的眼,让他坠入万劫不复。
反正兰舒当时承诺的是,奥赛彻底结束后就可以给他……
Alpha带着侥幸想到,眼下事出紧急,把兰舒的承诺提前到博弈赛之前,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对方分明连半个字也没有承诺,可龙乾竟被自己的臆想刺激得头皮发麻,甚至忍不住畅想起了那一天的样子。
怀中人是有经验的,所以第一次一定一定不能露怯。
当然,更重要的是……
龙乾忍不住低头吻了吻还沉浸在余韵中的怀中人。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第一次,一定要和那个死人给兰舒的印象截然不同不一样。
不能是粗鲁的一夜情。
一定要温柔,克制……而且绝对不能失控。
第38章 爆发
天枢拿到机甲后,之后的事情堪称势如破竹。
富伦已被淘汰,巴纳群龙无首,四大军校仅剩三个,除去天枢之外,其余两个军校哪怕也找到了机甲,可面对天枢,他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比赛第四天,三大军校在海面上不期而遇,僵持了整整半天。
其他小型军校的参赛者藏匿在周围的群岛上,按兵不动,都在观望三大准备如何博弈。
但让他们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是,中午一过,三大军校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竟不约而同的忽略彼此,转头将炮火对准了周围的群岛。
那些企图坐收渔翁之利的小军校,完全没料到三大能这么快达成一致,猝不及防间被追得抱头鼠窜,恨不得一头扎在海下。
很快他们便意识到,在你死我活的争斗中,企图靠妥协和藏匿活到最后是多么可笑的想法。
可惜他们醒悟得有些晚了。
落在其他两个军校手中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毕竟他们就算想要对剩下的人赶尽杀绝也没有相应的实力。
但天枢不一样。
向来奉行以理服人的天枢,这一届却比往届任何一次都要凶悍。
兰舒带着人以一种犁庭扫穴的姿态扫过每一寸岛屿,全场一共十座机甲,最终落到天枢手中的就有足足三座。
第五天清晨,龙乾靠坐在驾驶舱中捏着那枚芯片,蹙眉思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甚至天马行空地猜测到,会不会是兰舒爱他那个废物亡夫,爱到把骨灰藏在了照片里,而这枚芯片模样的道具,刚好是某个无良商家回收骨灰做的,所以才能和照片产生一样的效果。
但这个念头刚出现没多久,龙乾便被自己离谱的猜测给逗笑了。
他收回思绪,随手将芯片放在了口袋里,抬眸看向面前的小岛,扬声道:“岛上的诸位,你们是直接投降,还是等我动手?”
岛上一片寂静,无人应答,龙乾一哂,抬起手压下了操纵杆,炮火瞬间布满了整座岛屿。
叫骂声骤然在硝烟中传来,可惜无人在意。
当天枢将几座岛上负隅顽抗的幸存者全部淘汰时,已经是深夜了。
鲜血洒在海面,夜晚却无比寂静。
比赛时的条件有限,参赛者们洗澡只能用沐浴胶囊凑合。
兰舒脱去外衣,将自己塞进胶囊形状的沐浴袋中,放空大脑靠在帐篷上,只待沐浴凝胶自动吸附完毕,就算清洁完成了。
然而他刚洗到一半,某人便扯开帐篷,熟门熟路地挤了进来。
兰舒见状眉心一跳,连忙道:“我在洗澡,你等……”
他话还没说完,龙乾便沿着胶囊缝隙挤进来了一只手。
半透明的沐浴凝胶立刻被他挤得从沐浴袋中溢出来,遇到空气凝滞成了透明的半固体。
兰舒眼皮一跳,连忙用气声道:“……你干什么!”
眼下天枢其他人的帐篷都在周围,但凡溢出一点信息素都可能被其他人闻到。
兰舒紧张得头皮发麻,可龙乾却顶着一张无辜的脸挤到他面前轻笑道:“我的凝胶用完了……学长发慈悲借我用用?”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清爽的味道,分明刚刚洗完澡,眼下却撒谎撒得面不改色。
兰舒被他笑得蓦然一晃,险些以为自己遇到了几年前嬉皮笑脸凑上来,就能把人吃干抹净的龙乾。
但很显然,平白长大几岁却失去了一切记忆的龙乾,并没有当年那么深的城府。
抛出问题,没等兰舒回答,他便迫不及待地用手指挤开凝胶,绕到Omega身前,就着凝胶捏了两把怀中人滑腻的肌肤。
兰舒浅浅喘了口气,为避免这人借着凝胶再做出什么事来,连忙道:“……借不了,我已经洗完了。”
说着他垂下眼睛拉开了一点缝隙,凝胶遇空气结成半透明的固体,隔着那团胶体,隐约能看到一截雪白的腰线。
那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引诱。
龙乾见状呼吸一滞,耐不住性子的小狗立刻暴露了本来面目,回神后当即剥落凝胶,把兰舒从胶囊中扯了出来。
完成清洁的Omega就像是剥去壳的鸡蛋一样,浑身上下白得透明。
龙乾把他放在一旁的床褥上,转头火急火燎地收拾那团清洁废料。
兰舒慢吞吞要去拿衣服,却被背后长眼般的Alpha扭头按在怀中,从上到下吻了一遍,并且勒令道:“不许穿。”
兰舒无可奈何,只能纵着他作罢。
龙乾很快便离落得收拾好了残局,转头抱着人亲昵地蹭了上来。
兰舒被他顶得不住后仰,只感觉自己养了一条大型的狼犬,浑身上下都被对方亲遍了。
然而这人乱亲也就罢了,偏偏绕过后颈,故意在那处饱受欺凌的腺体旁摩挲,就是不碰那处软肉。
兰舒身上的药效本就随着时间积累越来越浓,被他这么一勾,才印上去两天的标记立刻摇摇欲坠起来。
Omega喘息着抬手,又气又爱地抓住了身下人的头发,咬着牙忍着那股情潮。
……这小王八蛋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垂眸看着衣冠齐整埋在自己腿间的人,半晌忍不住轻轻踹了他一下,颤抖着小声道:“你要是不行……就喊丹尼尔来。”
他声音很轻,龙乾正啃咬得不亦乐乎,第一时间还没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什么?”
兰舒闻言却抿着唇不愿意再说第二遍了。
龙乾见他不说话,当即眯了眯眼,起身抵着他的鼻尖道:“学长……你刚刚说什么?”
兰舒和他对视了三秒,心脏怦怦跳,却还是没忍住嘴欠:“你要是不行,就换……来。”
他实在没胆子,也不好意思拉一个毫无关系的Alpha下水,只能在名字那里搪塞了过去。
可哪怕没有具体的名姓,此话一出,还是瞬间点燃了炸药桶。
年轻的Alpha当场暴怒,掐着他的后颈气急败坏地吻了下来。
“你说谁不行呢,兰舒?”他掐揉着那处软肉,阴森地威胁道,“再说一遍让我听听?”
电流顺着脊髓直冲大脑,兰舒瞬间就起了几分悔意,一时间苦不堪言:“我……”
“你想喊谁来?嗯?”龙乾咬牙切齿地打断道,“是你那个短命鬼前夫,还是那个蠢毛子,又或者是宫巍……或者是唐霖?!”
前面几个还算合理,后面越听越离谱,兰舒忍着战栗脱口而出:“……唐霖是个Omega!”
“联盟Omega婚姻合法了。”龙乾抵着他的脸颊恶狠狠道,“我说了那么多人,你唯独把他拎出来,首席大人果然对他青眼有加吗?”
兰舒:“……”
他对这种该封建的时候不封建的Alpha实在没辙。
但他深知自己如果再不松口,这发疯的Alpha恐怕连他亲爹明雪时的名字都能拿出来质问。
“我随便一说逗你的……”兰舒识时务者为俊杰地放软身子,轻声讨饶道,“药效又起来了……帮帮我。”
——帮帮我。
龙乾品着那点几不可闻的哀求,低头含住那人的嘴唇,在对方的顺从中,将那处唇瓣舔咬到充血后。
“学长,”他好整以暇地揉捏着怀中人的腰肢,“求别人办事的时候该说什么?”
兰舒闭了闭眼,半晌放下身段,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事实证明,名存实亡的大Alpha主义患者根子上还是吃大美人服软这一套的。
龙乾闻言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立刻按着兰舒的脊背,低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呜——!”
Omega在他怀中猛地一颤,睫毛不受控制地扑簌起来。
但标记的即时效果立竿见影的,龙乾咬下去没多久,兰舒身上的情潮便消了下去,那股好似要把人烫化的热度也肉眼可见地平复了几分。
乍冷乍热很容易生病,虽然自龙乾认识兰舒以来,除了发情期外就没见他身体出过别的什么异样,但他还是担心对方冻着,连忙扯过来被子盖在了兰舒身上。
不过一码归一码,龙乾一只手贴心地拽被子,另一只手却依旧死死地攥在兰舒腰上,不许对方离开半分,更不许他私自去找衣服穿。
然而几次标记下来,似乎是激素的作用,兰舒对他的纵容已经到了一种溺爱的程度。
身上连件像样的布料都没有,Omega却习惯一般什么都没说,平复下情绪后往人怀里一靠,闭上眼便打算睡去。
可他的纵容却让龙乾越发蹬鼻子上脸起来。
兰舒一开始还想闭着眼装不知道,奈何那人的存在感越来越强,根本忽视不了,最终他只能喘着气轻声道:“你冷静点……明天还要比赛。”
因为明天还要比赛,所以现在不行。
……照着这个逻辑思考下去,岂不是团体赛结束后就可以了?
其实兰舒根本没有承诺他什么,可龙乾闻言,硬是用编织出来的臆想哄骗着自己咬下舌尖,强迫自己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道:“我知道,我只是抱一会儿……你睡吧,不用管我。”
他嘴上说着自己只是抱一会儿,却低头一遍又一遍舔舐着兰舒后颈,像是在试吃自己肖想已久的美食一样,但一时间又因为过于喜爱,所以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
舌尖渗出的血被他均匀涂在刚刚咬出的伤口处,一点点往Omega的腺体里面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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