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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垃圾(近代现代)——凉凉生

时间:2025-05-18 08:44:58  作者:凉凉生
  “咋喜欢男人了?你姥爷要是还在,他得骂你哟。”刘文明眼圈都红了。
  他嘴里嘀咕着:“你咋喜欢男人嘛,你让我以后到地底下去和你姥爷打牌的时候,咋跟他讲嘛。要我说,都怪你那个哥,没把你教好。”
  我坐在小凳子上抽红塔山:“不是他的错。你别怪他。”
  “他把你腿治好了。”刘文明点点头说,“是不能怪他,他给你治了腿。我们不能忘恩。”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刘文明。
  后来再一次听到他的消息,他已经去世了。说是他得了脑癌,检查出来后,他不敢告诉家里人,就自己硬生生地熬。
  可病能熬,疼熬不了。
  他每个月的养老金都拿去药店买止疼药,许多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功效,他自己大字也不认识几个,就胡乱吃。
  一把药接着一把药地吃,吃到浑身疲软没力气。疼倒是不疼了。
  那天下午,我从刘文明的小卖部离开,去看了一场功夫熊猫的电影。
  离场后,到商场楼下,打算骑车去小熊酒吧,却发现自己的车丢了。
  商场的停车区有许多自行车,偏偏我的车不见了。
  六点,海城的钟声响起,钟声自我的静脉,像一只小猫一样蹿到我的心脏,打了个盹,然后在心脏上挠了一爪子。
  许殷默给我打电话,问我到哪儿了,我和他讲了我车丢了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感到这么难过。我已经决定要暂时淡出他的生活了,可是他给我买的自行车丢了的时候,我还是很难过。”我说。
  “明天是你的生日对吧?”许殷默问,“把他叫出来,跟他上床。说不定有的东西,得到了就不喜欢了。”
  那晚,我和许殷默在小熊酒吧喝酒。
  许殷默给我点了两个女孩儿陪酒。我喝了许多酒,多到我几乎觉得自己的血管里不是血,全都是酒。
  我想起初中时,一到冬天,我的左腿就特别疼。晚上,章言礼要在我的左腿附近塞暖水袋,半夜脚疼得睡不着,章言礼会起床帮我按摩脚腕。
  我九岁那年,刚和章言礼住在一起。因为流言蜚语很多,大家都说他要拐卖我,把我卖给倒.卖.器.官的拐子。我有一段时间很怕他,躲在角落,不肯让他碰。
  章言礼帮我洗澡,教我要多吃蔬菜,给我买故事书,帮我在试卷上要求家长签名的地方写上他的名字。
  他对我说:“我既然把你接回来,那就会对你负责。我一辈子都会是你哥哥,你不可以怕我。”
  是我先不想让他当我哥的。
  是我先做错事的。我是主谋,他是从犯。
  第二天我生日。
  咪咪把小熊酒吧关了,在小熊酒吧特地为我办了一个生日派对。
  苟全、许殷默还有菜菜都来了。章言礼没有到。
  到晚上六点多,我看着小熊酒吧门口,甜橙一样的灯光下,是灰色的地砖和我灰色的心情。
  “你哥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工作忙,今天去栎阳出差了呢。”咪咪安慰我。
  我知道她在说假话,章言礼没有去栎阳,他社交媒体上的ip地址仍旧在海城。
  “算了吧,没有关系。他来不来,我都无所谓了。”我笑了笑,把切下来的生日蛋糕递给咪咪姐,“我的第一个愿望,希望咪咪姐永远年轻漂亮,开开心心,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以及早点开小熊酒吧2号店。”
  咪咪笑着说:“喔,蘑菇真的太懂事了。”
  大家笑成一团。许殷默给我找了一个男孩儿,小名叫roi,他让我喊他甜心。
  Roi很会来事儿,他很会看人脸色,在接到许殷默的眼色后,立马就来灌我酒。酒液入喉。我却想起章言礼左耳黑色的那颗耳钉,章言礼左手上的茧子,章言礼被亲吻时露出的情动表情。
  大家后来在一起玩游戏,玩的是老套的真心话大冒险。我输了两次,许殷默一次问我“唐小西,你最想和谁上床”,我喝了酒表示认输。
  那个人的名字在嘴边,我根本不敢说出口。在场的人里除了Roi,谁都知道正确答案,我讲不了假话。
  第二次,许殷默让我完成大冒险,给章言礼打个电话。我拨打电话,电话在几十秒后被接通,有男人的喘息声和撞击声传来,有人在婉转地喊着老板。
  手机掉在地板上,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
  咪咪开口大骂道:“章言礼他是个什么玩意儿,不是跟老娘说他来的路上出了点事,让我好好照顾他家小孩儿吗?我得去找他算账!”
  “别去了,咪咪姐。”我把手机捡起来,挂断电话,“给我留一点脸面吧。我不想更难堪的。”
  喜欢他。
  只是想任性一下,想要他真心实意地道歉,想要离他远一点点,想要他真的爱我爱到无法自拔,然后就被现实打了一巴掌。
  想要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心,从八岁时就开始有了。绵延了十五年,今年我三岁零二百四十个月,却仿佛仍旧没有学会长大。
  我喝醉后,roi要扶我回家。
  许殷默拉住我,说:“你要真的跟roi走出这一步,你和你哥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章言礼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他不允许自己的东西出现一点污点。
  如果我的身体或者心,哪怕有一个是属于别人,他就真的不会再选择我了。
  “无所谓,我不要他了。”我说。手却在颤抖着,佯装着镇定。
  许殷默拿出手机:“你再说一次你不要他了,我录下来,发给你哥。你要是敢说,我就让你把roi带走。”
  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抗拒,唯独骄傲和自尊在坚持。
  我摁下许殷默手机上的录音键,闭上眼,十分难过地重复了一遍:“哥,我不要你了。”
  许殷默点击发送。
  我转过身,看见章言礼站在门口。他的左小臂上搭着一件白色西装,右手刚解开领带。
  他面色沉着,向我走近:“不要我了?那你要谁?”
  “总之不会是你。”我说。
  “好,你不要我。那你这些年欠我的,你都还回来。你要和我一刀两断,那你就把我给你的,都还回来。把我用打拳赛断了一根肋骨给你买的羽绒服还回来,把我每天在台上演出给你挣的学费和生活费还回来,把我给你买的房子还回来,把我因为照顾你而丢去的青春也还回来。”章言礼用手掐着我的下巴,逼迫我抬起头,“唐小西,你用什么来还?你还不起,又有什么资格甩掉我?你又有什么资格不要我?”
  Roi在旁边做老好人,笑着说:“帅哥息怒,有事儿好商量。”
  章言礼对他毫不客气道:“滚。”
  Roi怕得要死,他只想要钱,可不想惹事。
  章言礼牵着我的手,把我往外面带。
  我赖在原地不肯动。咪咪想要上来帮我,被章言礼喝止:“谁敢拦着我带我宝贝儿走,我跟他没完。”
  “章言礼,你滚犊子。”我骂他。
  章言礼把他带着烟酒味的西装外套丢到我脑袋上:“骂,你尽管骂。”
  “放手,你总得让我回去拿书包吧?”我说。
  “行,去拿。”章言礼放话。
  我回去拿了书包,从书包里拿出一把枪,抵着章言礼的脑袋:“我和你,你选一个。”
  章言礼笑了下:“你舍得?”
  “你试试就知道了。”
  “为了跟我分开,你已经不惜要我的命了吗?我哪里得罪你了?不就是去水泥厂见勒索犯没带你吗?你发什么脾气?我这段时间让你冷静冷静,你就打算给我冷静到别人床上去了?别逼我揍你。”章言礼往前走几步。
  “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章言礼,你还是不懂。”我说,“你不要再往前,我真的会开枪。”
  章言礼伸手,直接捞过我的脑袋,绕开枪,往前一步撞在我的嘴唇上。他没有顾及在场的人,没有遮遮掩掩,他的亲吻光明正大,他的喜欢也从不伪装。
  咪咪默默地清了场,将亮着的几盏灯都关掉,只剩下门口一盏小氛围灯。
  章言礼把额头搁在我的左肩上,低声啜泣起来:“那你让我怎么办?我不懂你,那你就告诉我。你真要杀我,那我能怎么办?杀了你还是离开你?我说过,你是我的命,你要杀我,我只能把我自己送到你手上。”
  我握着枪的手,垂落下来。章言礼快速夺过枪,抵在额头上,随后迅速地扣动扳机。
  咔哒的一声。
  生日快乐歌从手枪里响起。
  ——这把枪,是卓君从福利院寄给我的生日礼物。录音是卓君和沫沫一起唱的生日快乐歌。
  “你看,你舍不得我。”章言礼洋洋得意地说。
  我弯腰扛起他,往小熊酒吧外面走。章言礼拍我的后背,问我要带他去哪里。
  小熊酒吧和邹记饭庄的交界处,有一家小宾馆。从宾馆的窗户,能够看到对面小阳江湛蓝的江水。
  四月温热,却让我感觉到,比六月的盛夏还要更火热。
  “累不累?”章言礼被我倒着扛在肩膀上,他上半身倒着,伸手拍了拍我的屁股。
  我扛着他到宾馆,出示身份证开了间大床房。前台小姐奇怪地看着他,他挥挥手和人家打招呼:“哈喽。小朋友的特殊需求,请见谅。”
  小姐被他逗笑,给他递上一张房卡。
  “章言礼,你对谁笑呢?你在外面应酬的时候,是不是人家往你身边送人,你也对他们笑?”我把章言礼摔到床上。醋吃得毫无道理。
  章言礼坐起来,姿态懒洋洋的,像是喝醉酒却仍旧很威风的猫老大。
  “你在身边的时候,我才像刚才那样笑,你不在我跟前,我很少笑得这么开心。”章言礼把衬衫脱了,丢到我怀里,“帮我洗澡。”
  “你懒到这种程度了吗?”我去浴室,拿了花洒将浴室的边边角角都冲了一遍。
  章言礼脱完衣服,走进浴室,从身后抱住我:“要不是我懒得跟你争,你真以为凭你跟许殷默的保镖学的那几手三爪猫的功夫,能干得赢我?”
  “那我也说过,你可以当1,随便你。”我心口不一地说。
  “真的假的?我记得你梦里都在喊,让我乖点儿,趴好让你上。你要是真想当下面的,那我就勤快一回,伺候你。”章言礼跟老流氓一样,衣服也不穿,在我面前,打开花洒往我身上淋水。
  “不……”我的手掌落在他后背肩胛骨下的咖啡色小痣上,嗓音晦涩地说,“我要上你。好不好?”
  章言礼笑了笑:“好,由你。”
  
 
第41章
  【小时候,我每天,做同样的事情,起床,吃饭,上学,回家,吃饭,睡觉,想你。
  长大后,我每天,仍旧做同样的事情,起床,吃饭,工作,回家,吃饭,睡觉,想你。
  这些事情里,只有想你这件事不需要遵从身体本能和社会约束,只是单纯因为我愿意去做,乐意去做。
  我在还没有学会什么是爱时,已经学会了好奇地去注视你。
  渐渐的,就连出于自愿的“想你”这件事,也成了身体的本能。
  我爱你,章言礼,你要相信我的话。】
  我把章言礼压在床上,他抬起腿,很自然地打开。我覆上他的,他笑着看我,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把我拿捏在手掌心的自得模样。
  我把我的XX和他的XX,贴在一起,很缓慢地摩擦。
  章言礼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像由南至北行驶的蒸汽火车,碾压轨道。白炽灯亮得仿佛能晃瞎人的眼睛。床单如海的潮汐,将我们湮灭。
  十几分钟后,我把我的东西抹在他的东西上。章言礼的眼神变得晦涩难耐,仿佛藏着一只狼。我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腰后。我的东西顺着他腰部的曲线,一直往下流淌。
  “别让我太疼,你就只有这一次机会。”章言礼警告我说。
  “好。”我牙咬着包装袋,撕开,让他帮我戴上。
  章言礼搞了两次没搞好,就没耐心了:“不戴了,直接来吧。我懒得一直盯着你的东西看,省得长针眼。”
  我把他摁在床上:“我自己来吧。不戴的话,东西留在你身体里,你会生病。”
  章言礼咬了咬我的耳朵:“留下来吧。我自讨苦吃,我乐意。”
  那一刻,心跳如同逃出生天的星星,倾泻下来,心跳决堤。章言礼的笑容烂漫。城市的霓虹如窒息的金鱼。地板流淌着牛奶,白炽灯是源泉。重力反转,心跳倒转,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等我……干死你。”
  章言礼笑道:“拭目以待。”
  ……(拉灯,不给看)
  休息下来,天色已经蒙蒙亮。章言礼趴在床上,抽烟。香烟在黑夜中明媚得像是一只萤火虫。章言礼让我把灯关掉。我抱着他,将脸埋在他后背肩胛骨的地方。
  “明天你和我回许氏。别闹小脾气,恒锦那个地方不是你该待的。”章言礼耸了耸肩,示意我撒手。
  “我不。”我咬他的右肩胛骨,反反复复地去折腾那颗小痣,“我就要去恒锦。恒锦才真正意义上算是你的地盘。”
  “你在许氏,混几年,出了业绩,我就能提拔你到财务经理的位置,管理几十个人的财务团队。你到恒锦,你能捞着什么?就三个人的财务小组,够你发挥什么能耐?”章言礼苦口婆心,他把烟摁进烟灰缸里,转过身来亲了亲我的唇角,“别跟我闹脾气。你要是来恒锦,我倒是想提拔你,我把你往哪儿提拔?恒锦老总的位子给你,你敢不敢要?”
  我心一横:“你敢给,我就敢要。”
  “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章言礼说。
  “我有点想要——”我犹豫地说。
  “要什么?恒锦?就算你要恒锦,那也还早得很。你一点管理经验都没有,我不可能把公司丢给你当球玩儿。”章言礼毫不留情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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