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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垃圾(近代现代)——凉凉生

时间:2025-05-18 08:44:58  作者:凉凉生
  我哦一声,动手打算帮他把衣裳给脱了。
  别的不说,脱他衣裳的事情,我是越做越熟练了。
  章言礼气笑了,问我在干什么。我连忙帮他把裙子穿好,拉上拉链。
  下一秒,嘴唇上就感觉到湿漉漉的。我抬手一摸,是血。
  章言礼大马金刀地坐在更衣室的红色丝绒凳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只脚勾了勾我的小腿:“硬了?”
  我仰着头,企图让鼻血回流。耳朵热,脸也热,我手足无措,不知做什么才好。
  章言礼笑说:“到底是年纪轻,这样就受不了了。出息。”
  章言礼拿了他的衬衫,帮我擦掉血。血弄到他的白色衬衫上,很是扎眼。
  这让我想到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了。
  当时我二十三岁生日,拿着假枪抵在自己的头上,跟章言礼发脾气,问章言礼要我还是要他。
  章言礼夺过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他笑我不知死活,认为我心里仍旧是有他的。然后他扛着我去了宾馆,我们第一次上床。
  那一次,我对于章言礼让我做1这件事是很惊讶的,甚至诚惶诚恐。
  我完全不会,在床上手足无措。
  章言礼引导着我,将我的手指塞进他的。
  章言礼讲:“做吧,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章言礼疼得直吸气。流了血,垫在床单上的衬衫、外套都见了红。
  外套是深色的,看不出来。衬衫是白色的,却很显色。
  那晚的章言礼,脸是那样的红,他的身体是那样的热,他最脆弱的时刻就掌握在我手上。
  我见过他最年少英气勃发的模样,见过他成熟时在商场上大杀四方的模样,见过他在床上婉转承欢的模样。
  他的所有模样,我都爱得要死。
  那天我醒过来后,在酒店的房间里,听见章言礼跟李棉打电话。他让李棉给他开消炎药,以及外伤用药。
  他问了李棉一些床上的注意事项,李棉就问他是不是跟我做过了,章言礼没想过藏着,就说是。
  李棉又说了一些话,但我听得不是很清楚。章言礼拿着电话去卫生间:“还好没让蘑菇做底下那个,那么疼,他哪里受得了……你可别笑话我了……是是是,我不够威风?谁说当受就不能威风了?不能靠体位来评价一个gay好吧?”
  我转过身,抱着章言礼换下来的衬衫,重新酝酿睡意。章言礼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他永远都是说的比做的要多得多。
  咪咪踩着高跟鞋过来,笑着打趣我们,在更衣室外面问我们是不是该是时候出来了。
  章言礼穿好西装出去,他的外套下,衬衫的背面,是我的鼻血。
  咪咪姐递给我一张纸巾,打趣章言礼:“你刚才给你男朋友看了些什么?他鼻血到现在都止不住。”
  章言礼尚未开口。
  我忙维护他:“是我凝血功能差。天气热了,身体燥热,才流鼻血,不关我哥的事儿。”
  章言礼啧一声,抬手落在我的后脖颈上,抚了抚,很骄傲地说:“看,我养出来的,多乖,多听我的话。”
  咪咪说他就是瞎嘚瑟,她说她还养了我一半呢,当初我吃不饱饭,就到她的小酒吧里,我端着一碗蛋炒饭就躲在角落吃。还有章言礼,章言礼也算是她养活的。当初因为政策的改变,公路改了道,原本百超汽修厂在大路旁边的,接单量很大,后来政策改了,通往百超汽修厂的那条路就封了。
  汽修厂的订单量急速下降,章叔叔就关了厂子。章言礼没有合适的工作,恰好咪咪开了酒吧,他就时常过来唱歌。有时候,海城下大雨,我们的家里就下小雨,家里的所有盆子都把雨水接满了的时候,章言礼就抱着我,到咪咪的酒吧二楼住。
  我趴在窗户边上看雨,章言礼就拿了干净的毛巾,帮我擦脑袋上的雨水。我身上除了脑袋,都是干燥的。而章言礼只有怀里是干燥的。他背上因为雨衣渗水,都湿了一大片。而我躲在他怀里,被他抱着放到摩托车前面,除了脑袋,没有淋到一点雨。
  咪咪的小熊酒吧,养活了我和章言礼两个人。
  咪咪姐的婚礼定在了五月初,赶上五一劳动节,正好凑个小长假。
  婚礼在海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举办。酒店的所有费用由章言礼承包,这也算是他给咪咪的一点小心意。
  结婚当天,鲁鲁没有出现。咪咪姐在后台着急地等,给鲁鲁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章言礼在她身边等了半个多小时,后来直接叫助理拿枪过来,急吼吼地说:“我去崩了他。”
  咪咪姐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算了。他有他的路要走。我呢,今天就当花钱买了个教训。”
  结婚典礼已经开始。咪咪挎着章言礼的臂弯入场。谈嘉绪担任了伴郎,伴娘由咪咪的另外一个女性朋友担任。宾客在下面等,咪咪叫人放了甄X传热场。
  咪咪先前在后台化妆室,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她说:“我既然已经选择了他,就要有承担选择的勇气。我重蹈覆辙一次而已,我的人生还有那么长,我不怕失败。”
  结婚典礼上,章言礼拿枪直接抵着来吃喝玩乐的陈年的脑袋上,逼着他上台带着咪咪走完全程。
  陈年一脸懵地上台。
  章言礼说:“今天要么是你结婚的日子,要么是你下葬的日子,你选一个。”
  咪咪捧着捧花,站在台上,笑意盈盈地看着陈年:“陈先生要不要上来啊?”
  陈年摸了摸后脑勺,抬步上去。他亲吻了咪咪后,才笑着讲:“我就来吃个酒席,结果成新郎了。这事儿闹的。”
  咪咪说:“我记得我没有给你发过请柬。”
  陈年感慨:“我们两个好歹还好过一场,我总得来送送你。只是没想到把自己送给你了。”
  陈年早些年其实发展得不算很好。他早期帮着梁盛做事,梁盛后来跟章言礼不对付了,因为陈年后来帮过章言礼一次,他心眼小,第一个就拿陈年开刀。
  陈年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回来找咪咪要钱,更没有想过要把小熊拿回去。
  他时常来小熊喝酒,只是后来鲁鲁回来了,他就没再来了。
  晚上八点左右。我已经在给摄影师结算工钱,鲁鲁才开车赶到。
  章言礼在我旁边吃巧克力,他见了鲁鲁,一拳头就挥到鲁鲁脸上。
  鲁鲁抱歉地说:“我来晚了。咪咪呢?”
  章言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她跟别人结婚了。你没戏了。”
  鲁鲁沮丧地看了眼手里的戒指盒子。
  他没有说他晚来的理由。两个月后,鲁鲁的遗产转赠协议到了咪咪手里。鲁鲁死于先天性心脏病,在出租屋里,不治身亡。
  他死后两天才被来收租的房东发现。
  房东把他的信和遗产转赠协议都寄给了咪咪。信里写着,鲁鲁生下来就患有心脏病,他十八岁上大学后,知道先心病治不好,以后生活多有不便。
  于是他选择和咪咪分手。
  他为了所谓的“结婚生子传宗接代”有过一段不圆满的婚姻。他的孩子生下来,也有遗传性的先心病。得知孩子也有先心病后,鲁鲁只觉得悲哀。他让一个纯粹的生命,又继续来重蹈他的覆辙。
  因为这份愧疚,他很快跟他的太太闹了分歧。他选择了净身出户,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他的太太和孩子。
  重回海城后,他和咪咪重逢,因为对咪咪的爱护,以及想要弥补自己的遗憾,他重新选择和咪咪在一起。
  和咪咪结婚前的一个月,他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婚礼当天,他犹豫是否要和咪咪坦白。在来酒店的路上,他先心病发作,开车时出现意外,被紧急送往医院急救。
  晚上他赶来酒店,咪咪已经和陈年举行完婚礼。鲁鲁没有选择去跟咪咪解释,他自己能够活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与其再次拖累咪咪,不如就此放手。
  成全一个人,往往是最好的放手。
  于是他重新开始一个人生活,因为心里难过,他几次三番酗酒,导致病情加重。不久后身亡。
  鲁鲁来海城后,一直在做生意,攒下来一些钱。他的遗产转赠协议到的那天,是陈年正式向咪咪求婚的那天。陈年向咪咪求婚,咪咪其实一开始没有答应,后来鲁鲁的遗产转赠协议到咪咪手上,她忽然就哭了起来。
  陈年说他会照顾好咪咪一辈子的时候,咪咪也没有答应他的求婚。陈年后来就讲:“好歹你得有个家吧,让他走得放心。”
  咪咪不知道是被哪个字眼刺激到了,答应了陈年的求婚。但他们两个人婚后也一直过着分居的生活,陈年经常往小熊跑,人家总是称呼他为小熊的陈先生。
  有时候,生活充满戏剧性。
  那晚我和章言礼上完床,做过一次之后。我捧着那本《金色梦乡》看了会儿,爸爸的签名还在第一页,被我用手指磨得都旧了。
  书皮变得毛茸茸、旧兮兮。
  章言礼睡在靠窗的位置。他眯了几分钟后,又一把转过身来扯走我的书:“书好看还是我好看?”
  我说:“都好看。”
  章言礼显然对我的回答不满意,他生气了,把我撵下床,罚我去睡沙发。
  那夜,我做了许多噩梦。我梦见章言礼死于绑匪的枪下,梦见在我八岁那年,章言礼根本没有带我回家。梦见姥爷死去的那一晚。梦见邹多多的死把章言礼逼得垮掉。
  早上醒来,阳光投落到地板上。章言礼光着脚,从浴室洗漱出来。白色毛巾搭在他的右肩膀上。
  他剥了个橙子,坐在我旁边,亲了亲我的嘴唇:“懒猫,起床了。”
  猫许是听到他叫“懒猫”,以为章言礼是叫它,于是它跑过来,到章言礼面前,露出软乎乎的肚子。
  章言礼笑着用脚蹭了蹭猫的胖肚子。
  我亲了亲他的脸颊。那一刻,黑色梦乡,变成了金色梦乡。
 
 
第59章
  章言礼没有答应要和我复合的意思,这让我很苦恼。
  六月底,海城迎来高温多雨天气。章言礼那段时间很忙,忙着应酬,整日要跟合作方喝酒。
  今天是出版社的负责人过来,明天是机械芯片的高管过来,他永远都忙不完的。
  有一回,许斌打电话让我去会所找他。那会所是出了名的销金窟,你想要什么样的人,里面都能找得到。
  不管是禁欲大叔也好,还是甜美的小奶狗男大,抑或是人妖表演。凡是你想得出来的游戏,里面就没有找不到的。
  我到地方时,章言礼正在陪客户喝酒。
  他身边坐着一个身娇体软的小男生。那男生估摸着也就二十岁出头,看上去跟Roi差不多大。
  章言礼没把人家推开,还抽空跟他聊天,偶尔抬手跟客户碰杯。我进去时,章言礼的目光迎过来。
  那目光清冷又带着挑逗,让我想要把他丢到床上干到死。
  “章总,这是你点的?”合作的客户指着问。
  他的眼神让人十分感觉十分不愉快,让人想到养殖场刚吃过增肥剂的猪。
  章言礼摇头,笑着道:“不是,我还以为是陈老板你点的。”
  陈老板抬手朝我打招呼,拍拍他身边的女人,让她起开。女人顺从地离开。
  他又拍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我过去坐下。
  我把求救的目光递给章言礼,章言礼假装没有看见,他似乎在希望我用他的名号来避开这次骚扰。
  我希望他能够主动开口,把我要过去,但他似乎又在希望我主动,我们僵持不下。
  我干脆坐到陈老板旁边,拿了桌上章言礼喝了一半的酒开始喝。用的还是章言礼用过的杯子。
  陈老板跟我讲:“你胆子那么大,章总的用过的东西你都敢碰。他这个人有洁癖,你少跟他接触。”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章言礼在家的样子,他的衣服总是随手丢在沙发上,脏衣服会放在脏衣篓里两三天都不记得洗,喝过的红酒杯可以放过夜,会把薯片拿到沙发和床上吃。
  我说:“他没有洁癖吧。”
  陈老板不高兴,说:“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人家章总是有家室的人,你总往他身边跑什么?”
  他的手在我的肩膀来回地搓,跟搓澡一样,我厌烦地想起身,陈老板压住我,笑着问:“你有过女人没啊?”
  我瞪了章言礼一眼,说:“有。”
  章言礼在旁边看笑话,好像他真的和我没有关系一样,还在桌子底下用穿着皮鞋的脚摩挲我的小腿,让他旁边看见这一切的男生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章言礼笑起来是极好看的,看上去有一种冷硬的温柔,尤其是喝了一点酒之后,脸蛋很红。
  在陈老板递给我一杯高度白酒后,章言礼伸长手,越过他身边的男孩儿,把我搂过去。男生见状不对,很有眼色地跑开了。
  陈老板发怒,站起来,对章言礼道:“章总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你跟我抢生意就算了,还抢我看上的人?”
  章言礼的嘴唇印在我的额头上,他带着酒意的吻,让人迷醉。
  章言礼说:“刚才和陈老板你开了个玩笑。这是我家里的人,过来催我赶紧应酬完回家呢。我给您赔个不是,您的酒,我喝了。”
  他举手投足皆十分散漫。我手里的那杯白酒被他接过,一饮而尽。
  陈老板的脸色这才稍霁。
  我气得拉着章言礼去会所的厕所里。将他的皮带和西装裤扒了,举起皮带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狭小的隔间里,章言礼背对着我。西装外套下,是他带有强壮肌肉的大腿。
  章言礼问:“真生气了?”
  我没吭声。那种被别人抚摸过肩膀而引起的恶心感让我反胃,我甚至想要直接冲出去,将陈老板暴揍一顿。
  然而这是不被允许的。
  陈老板是章言礼的合作对象。无论他人品如何,至少在事业上是能够帮助到章言礼的。
  所有的委屈化作眼泪,从眼里流出来,掉到地上。眼泪越来越多,我逐渐控制不住。
  章言礼过了一会儿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又哭了?好好好,是哥的错,哥以后不这样做了行不行?以后需要别人做陪的,我都拒绝。诶呀,之前我说我干脆辞职在家做全职男朋友,你又不乐意,给我找了个班上,现在我认真上班谈合作,你又不乐意了。蘑菇,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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