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向前当即拍了下掌心:“嚯~老太爷威武!”
牛名春:“……”
后来牛名春又跟着说了一下家里的事情,牛顺杰忍不住地叹气。
当年家中老人去世的时候,牛顺杰还在战区,回来祭奠也是来去匆匆,牛名春当时还怀里抱着呢,自然没有记忆。之后牛顺杰又返回了国外战区,后来又在军事科学院认了职务,一年到头忙个不停,时不时还要抽空去军校跟部队授课。
牛顺杰:“对了,你爹这几年还好吗?我试着联系过他几次都没联系上。”
一说到牛顺文,牛名春一下子酸了鼻子。
牛顺文已经被驰开接到了京市南区的一家高级私人疗养院,以后牛名春去见他也就更方便了。
牛顺杰拍了拍牛名春的肩膀,本想说点什么,到最后并没有开口。
当初回老家奔丧,牛名春还不到周岁,牛顺文曾拜托他帮忙找寻自己的妻子,说对方在孩子半岁的时候突然离开了老屋,之后便没了音讯,之后牛顺文为了找人,只好把牛名春送去了道观。
两人相遇是因牛顺文有回上山砍柴,意外救了受伤的女人,对方是个年轻的雌性鸟类灵族,两人就这么相爱了,感情十分好,女人温婉善良,绝对不会不告而别。
牛顺杰这边也是出了力找了,但灵族一向十分神秘,这么多年了,也没个消息,很可能已经遇害了。眼下看牛名春的模样,牛顺文似乎没跟他说起过亲娘的事,自己的二弟也已经再婚了,他自然也不好提起此事,怕伤了孩子的心。
当天,卫有双就转入了普通病房,孟向希望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看样子,两个人已经谈过心了。
下班之后,牛名春将自己认亲的事告诉了驰开,驰开彼时应该是在上戏,没能回他。
今晚医院这边有临时会议,会议结束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牛名春回到宿舍拿了手机擦看见驰开给他打了两通电话,对方应该是觉得他已经入睡了,便只发了消息让他醒来后第一时间联系他。
牛名春试着打了过去,驰开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牛名春打字的时候已经将事情说的很明白了,这下通了话,牛名春便又亲口给驰开说了一遍。
这个世界,有时说大也大,说小的时候又是这么巧。
驰开之前完全没往那上面想过,反正牛名春的家里如何他统统不介意,有多大的窟窿他都能给填上,只要牛名春愿意跟他好,那他就什么都肯做,什么也不怕。
驰开:“那你这个大爷对我们的事……”
“放心吧,他没不让我俩好,但我大爷说了,如果你要是对俺不好,他就亲自去收拾你!”
驰开如释负重,语气一下子就轻快了起来:“听出来了,小春现在有靠山了,不过我欺负你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你就……你那……”
牛名春一下子结巴了起来,驰开想逗人的心思再一次达到了顶峰:“哦,我知道了,是你说不要的时候我没能听你的,还一直亲你摸你吧?不过,这算是欺负你吗?”
牛名春瞬间闹了个大脸红:“驰开!你再说俺就不理你了!”
“哈哈哈,错了错了宝贝,不逗你了。”
牛名春平复了一下心情:“你那边怎么样,吃的还习惯吗?住的呢?拍戏辛苦吗?腿疼过吗?听说有动作戏呢?你没受伤吧?”
“没事,这些都还好,就是我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是生病了。”
牛名春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心里?怎么个不舒服法,是因为那边气候吗?找医生来看了吗?”
驰开叹气:“哎,还不都是想你想的,相思成疾,药石无医啊……”
“驰开!”
“哎呀宝贝,你好凶啊,我都想你想的这么难受了,你不亲亲我哄哄我就算了,怎么还对我这么凶啊。”
“……俺才没有!”
可恶,他咋又让驰开给他绕进去了。
不过……
驰开这其实是在向他撒娇呢吧?
这么一想的话,还……挺可爱的。
牛名春抿了抿嘴唇,将自己的脸也凑近了:“其,其实……俺也可想你了。”
驰开那边足足安静了五秒,牛名春还以为是对方山里信号不好卡顿了,结果下一秒驰开就突然拿着平板站了起来:“小春啊,你再说下去,我就真的要去冲凉水澡了。”
“啥?为啥要洗凉水澡?你住的地方都没有热水的吗?咋这么艰苦呢?”
驰开:“……”
牛名春显然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等他想明白时候,脸颊一下子就红透了。
驰开见他反应过来了,笑得坏极了:“我是真的太想你了,要不我们就这么看着对方来一次?肯定别有一番滋……”
“嘟——”
牛名春手一抖,直接就挂了电话。
第45章 45 订亲信物
此次的医疗培训很快就要结束了,在医护人员的悉心照料下,部分轻症患者中有直接康复出院的,也有转移到了普通病房,剩下的伤患也都在慢慢恢复。
牛名春提出的药膳食补在其中到了不小的作用,有好几个伤患之前患上了轻微的厌食症,一直是靠营养液维持的。经过中医合璧这样多方面的治疗,现在都愿意吃牛名春做的药膳粥跟健脾利胃的小零嘴了,病房里的气氛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沉重了,一个个挤着都想要牛名春的联系方式,方便以后问诊。
这天晚上,项目领导单独找了牛名春,说会给他颁发中医药高级理疗师证书,医院也准备留下他,且不需要一年实习就可以直接入职本院的综合理疗科,正规编制跟待遇,早八晚五,单休,有年假,干得好了还能继续往上晋升。
牛名春从没想过他这辈子还能碰上这种铁饭碗,但这份工作不像是私人正骨推拿馆,想什么时候休息急什么时候休息,就现在这个情况看来,他以后可能会很辛苦,驰开的工作性质也相对特殊,一年到头休息时间不固定,他到时候肯定不能给予很好的陪伴,很有可能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面。
牛名春忍不住问了一句:“我男朋友是个灵族,我想问一下,就是对方到了一些特殊时期,我请假医院给批吗?”
张得回他:“伴侣涉及到灵族的话,会上报管理局,一般都是给批的。”
牛名春不太懂这些,又问:“那对象是外国国籍,没有正式结婚的话,也给假吗?”
张得:“整个亚洲灵族人口才那么点,根据灵族的稀有度,只要是管理局登记在册的灵族,都能享受一定的待遇,而且驰先生立过功,像这种情况申请求偶期的话,肯定能批假。”
牛名春眼睛都亮了:“真的啊,这待遇这么好呢!”
张得笑说:“小牛啊,像你这样的特殊人才,上面肯定会努力争取的。”
晚上一点的时候,牛名春把这件事告诉了驰开,驰开似乎一早就才到牛名春会被医院留下,他也知道牛名春会接这份工作,开口道:“我这几天正让刘通在你医院附近找房源呢,那边靠近管控区,周围的小区安全性很高,狗仔不敢轻易靠近,挺好的。我以后要是休假没事就天天接你上下班,给你送饭!”
牛名春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驰开则“趁火打劫”哄着上头重的牛名春答应了他好几个小要求,什么每一天最少亲几次啊,一次最少亲多久,一星期不少于几次亲热之类的。
等牛名春反应过来的时候,驰开说他已经电话录音了,休想耍赖!羞得牛名春想撞豆腐。
之后驰开又问他什么时候来探班,他好安排人给他订机票。
牛名春要走的时候,大家都很舍不得,牛名春说自己只是休息几天,很快就会回来。
有人起哄道:“牛师傅是不是要去看心上人去啊?“
跟牛名春一起实习的同事则说:“我知道我知道,牛师傅天天在屋里绣荷包,肯定是想伴侣想得不行了!”
此话一出,牛名春当场闹了个脸红。
绣荷包这件事是牛名春想着驰开的生日就要到了,便找出了之前家里留下来的一只古法金镯子。
这本来是给他母亲刘梅的,前些年他爹娘吵架,刘梅当场就把镯子摔在了地上,之后带着小弟回了市区,再后来就没再怎么回过家了。
这镯子是个牛家传下来的老物件了,上面雕刻的样式也挺老的了,是龙凤呈祥。现在的年轻人结婚早就不兴戴这种的了,但这是他们牛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有特殊的意义,牛名春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最好,最合适。
原本放镯子的樟木首饰盒还在刘梅那里,这么多年也有些破旧了,牛名春就想着用云溪市龙井村买的绸缎给镯子专门缝了一个荷包,大红的锦缎,好似古代新娘的红盖头。
这一个月以来,两牛名春每每想驰开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底边还用金线一点一点绣了一个驰字。
说到驰开过生日,牛名春还耍了一个小心机,比预定的时候早走了一天,装作赶不上驰开生日的样子。
驰开那边自然有些失落,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这点失落也很快被即将见到牛名春的激动心情盖过去了。
牛名春这次探班是跟李通了气的,拍摄场地的地理位置要偏一点,是在山里。李通悄悄给他安排了专车去机场接,还说剧组本来也会给驰开办一个简单的生日派对,牛名春到时候直接过来就好。
驰开跟王名导演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大家都很熟悉,正好一起热闹热闹。
下了飞机到了酒店,助理张兴借着上卫生间的由头给牛名春接过来了。两人一合计,觉得安排牛名春在驰开吹蜡烛许愿后出现最为绝妙,牛名春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还有点激动。
张兴笑道:“你别说,我也特别期待驰爷到时候是什么表情呢!”
驰开这边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自从入了圈,他的生日其实无所谓过不过,如果正巧在剧组拍戏,剧组肯定要张罗着给他过,他也不好拒绝别人的请,要是不在剧组,驰开自己也懒的过,星博自动会发一条生日博,评论下来自然是品牌方开会,有时候粉丝还会同意换头像排队,他有时候也会挑几个有意思的评论回回,也就这么过去了。
春节的时候李通问他有什么愿望,驰开想了半天,除了抓到那群老不死的,还真就没有什么愿望了。他钱也有,名也有,至于感情,他知道自己性格是什么样,也知道圈子里是什么样,所以更不会许这一类的愿望。
后来没过多久他就报了仇,本以为自己也要交代了,结果没有。再后来他以为自己要变成瘫子了,有那么一瞬间,竟也觉得这辈子就这样结束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然而就在他生出这个念想没几天,牛名春就像是天赐的礼物一样砸在了他的面前。
他就快被烈火熬干的人生就这么迎来了春天,重新焕发了生机。
他有了想要相伴一生的爱人,之前一直被他忽视的,觉得一点也不重要的,活不过无所谓的节日突然有了意义,人活着也有奔头,甚至开始庆幸自己还活着。
今天他二十九岁生日,牛名春实在赶不过来,稍微有些遗憾,但他很快就能见到对方了,他想着要跟对方正式告白一次,让牛名春做他一生一世的爱人。
过生日嘛,自然要切蛋糕,房间的灯被关上,有人推着插着蜡烛的三层蛋糕过来了,有谁开了头,大家一起唱起了生日歌。
驰开的眼里映照着烛火,王导小孩儿似的跟大家一起央着他快许愿,三个愿望,一个也不能落下。
驰开也就真的闭上眼就许了。
各路神明在上——
第一愿,愿驰开跟牛名春一辈子相亲相爱。
第二愿,愿牛名春这辈子身体健康,所愿皆成。
第三愿,希望可以快点见到他的小师傅。
愿望许完,驰开睁开了眼睛:“好了。”
“驰爷吹蜡烛,快,吹蜡烛!”
驰开探了探身,吹灭了代表26岁的生日蜡烛:“好了,可以开灯……”
“二十九岁生日快乐,驰开——”大厅的灯被打开的瞬间,驰开听到了牛名春的声音。
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想人想魔怔了。
就见牛名春像是变戏法似的,从盛放蛋糕的架子下面掀开桌布冒了出来。
时间也好似在这一刻停滞了。
大家估计都是第一次见驰开这样傻愣愣的站着,完全接不住的样子,一个个可劲儿的起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边是在闹婚礼呢!
牛名春哪里见过这么些人,手忙脚乱地拿出了自己绣的大红荷包:“驰开,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希望你能喜欢。”
驰开低头看了一眼,伸手将东西接了过来。
一旁的张兴忍不住地笑:“完了,驰爷傻了!驰爷,醒醒,您没喝多,人是真的!”
直到牛名春上前主动去牵驰开的手,指尖刚碰到,驰开立刻反客为主,抓着人就光速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哎?咋跑了?!”
王导洪亮声音在一众人生里显得格外突出。
“好家伙,现在小年轻的性子这么急的吗?这到底是过生还是洞房花烛夜啊!驰开啊,你可悠着点,别忘了你明天下午三点多还有戏呢!”
大家哄堂大笑。
牛名春被驰开带上了车的时候人都是懵的。
“驰开,我们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是不是不太……唔!”
牛名春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驰开热切的吻封住了嘴。
几番纠缠过后,驰开嘴上虽然稍稍放过了他,可抱着他的时候却像是要把他塞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牛名春抖着手摸了下自己的嘴巴,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起来被欺负狠了的可怜模样。
“你咋这么凶呢……”
驰开的话里听起来是满满地抱怨,可落在牛名春这里更像是撒娇。
驰开:“你说呢?还骗我今天过不来了,害我好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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