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名春眯着眼看着驰开,驰开忙说:“我错了,做儿媳的不该这么说自己的丈母娘跟老丈人。”
牛名春鼓了鼓腮帮子。
驰开再次凑近:“你说咱爸会不会跟咱妈走啊?”
牛名春叹气:“哎,不好说。”
驰开:“这样,我给咱爸在海市安排个住处,现在就住在咱妈那确实是不妥的,爸身边也不能没人照顾。这样一来,他们都有各自的地盘,想什么时候约会就什么时候约会,多好,你觉得呢?”
牛名春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已经向医院申请转到海市这边的医院,方便一家人团聚,院里已经同意了。”
驰开亲了亲他的脸颊:“小春,我说过,你在哪我就去哪,你在哪,哪就是咱们的家,你永远是我栖息地,我永远的落脚点。”
驰开办事一向利索,很快就安顿好了牛顺文的住处,牛名春的人事档案也很快就转到了海市的医院。
驰开最近要出趟远门,起因是他被评选为全球自然基金会的大使,要跟随全球自然基金会去西南地区拍摄关于野生动物的专题片,参与野生动物与物种多样性的维护活动。
虽然对外是保护野生动物,但实则兼任保护珍稀灵族的责任。
其实驰开每年都向偏远地区的灵族捐赠物资,尽可能的给予弱势灵族庇护,帮助其更好的融入当今社会,因此驰家自祖辈就是灵族公认的大领主之一。
今年,全球自然基金会还联合世界自然动物保护组织发起了一系列关于自然保护的艺术创作活动。
秦少凡受创作出新的主题曲《共生》广受好评,卓西银作为新青年艺术家,此次也受参与其中。而牛名春所在的医院也秘密组织了两支驰援西南灵族的医疗队,跟随驰开的捐赠队伍开展工作,牛名春主动报了名。
大半个月下来,牛名春累并快乐着。
现在灵族的后代多为混血,牛名春根据的当地气候环境积极饮食特点调配出了新的贴方,配合独特的推拿针灸手法,在灵族婴幼儿身上见效特别快,深受当地灵族欢迎。
驰开好不容易忙完了自己这边的工作,结果私人电话就快被打爆了,一半以上都是过来询问牛名春的,希望对方能在此次医疗援助活动结束后赏脸来自家做客,或是重金求对方登门看诊之类的云云。
驰开哪里舍得。
牛名春已经够累了,有他在这,牛名春也特完全不用看谁的面子。除了真是病重无法行动出门的,无论什么灵族“皇子皇孙”都得乖乖过来亲自排队看诊。
这次的医援活动整整忙了两个多月,医院这边见牛名春整个人都累瘦了一圈,特地给他批了假。在驰开的强烈要求下,牛名春索性连着五天年假一并歇了。
牛名春其实很喜欢云明市这边的环境,确实比较适合人调养生息。
驰开带他入住了一家高端野奢山庄,环境清幽,后山更有天然温泉,数千亩茶园。
牛名春住得特别舒心,每天一觉醒来还以为自己入了天界。
国际著名的得珍拍卖行也跟这里的端云山庄谈了合作,即将在举办几轮拍卖,此次的拍品中还包含了收藏类酒品,其中有几款就出自驰开持股的黑马酒庄。
驰开想着来都来了,便把拍卖名目往牛名春怀里一塞,说是要有看中的东西,也不用等开拍,直接下手就行。
牛名春看着某瓶收藏红酒后面跟着的一串数字,眼皮都跟着突突直跳,更不要说后面的玉石古董了。
跟驰开不同,牛名春自小穷惯了,虽然驰开不压根不在乎这点钱,但拍卖会啊,艺术品之类的什么的对他来说还是太遥远了。
牛名春自认自己不会欣赏,买回家也是野猪糟蹋细糠,这种宝贝还是要真正懂行的人买去才好。
驰开见牛名春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大兴趣,便说此次拍卖会还有公义性质的拍卖,拍品出自各界人士,全部所得都将用于西南当地留守儿童的生活教育。
驰开这边捐拍的是一件古董花瓶,牛名春则看中了一件当地少数民族的扎染作品。
山庄这次也挺用心,联合当地文化部门展开了一系列民俗体验活动,包括了当地著名的紫陶,扎染,刺绣,木雕,彩玉,制银,大理石雕等等。
牛名春心灵手巧,弄什么上手都挺快,有模有样的,人性格又好,还有效缓解了一位民俗老师手部的陈年伤痛。大师见他有天赋,甚至想要收牛名春做自己的徒弟,但牛名春从了医,哪还有多余的时间精力,只好婉言拒绝了。
这天,端云山庄背后的大老板罗昂找到了驰开,想要劳驾牛名春他替他大病初愈的小弟瞧瞧。
驰开明白这才是对方一开始请他们过来的真正目的,但看在牛名春这几天在这里住的挺舒心的份上,他也就没再拦着。
第58章 58 好事连连
说起来,端云山庄算是罗游两家联合开发的,因此一开始驰开还以为病人是游家前些日子才刚刚被找回的小少爷,游原。
可真正见了到人,才知道对方竟是罗家的养子,罗念。
这就有意思了。
毕竟这位罗念可是多年之前就死于罗家内斗了。
关于罗家那位老家主,罗托那,驰开可以说是厌恶至极。
此人当初在马来岛白手起家之时或可称一声枭雄,可惜对方后来不幸受伤,不到四十便失去了生育能力,常年卧床,之后人就魔怔了,天天琢磨怎么给自己续命,也是这一系列非法生物研究的投资者之一。
而彼时东南亚名流圈里关于这位流传最多的还是罗托那其养子罗念的私情。
其中最为外人津津乐道的便是罗昂未经允许私自去瞧了一眼自家小弟,便险些被生父刺瞎眼一事。
虽然新加岛距马来岛不远,两边商会也常有往来,但罗家早年做的都是灰色生意,因而驰家跟罗家并无往来。
驰开本人自然也懒得打听这种人的脏事,后来他之所以主动打听这位养子,还是因为宋引弦。
彼时宋引弦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跟随交响乐团来东南亚这边巡回演出,两人是在之后的一场化妆舞会上见到的。
简单来说就是宋引弦因为音乐人之间的心心相惜灵魂共鸣上之类的东西对小提琴手罗念一见钟情了。
因为是巡回演出,乐团很快就要去下一个地方,宋引弦这才急于打听这位在化妆舞会上跟他一起合奏的男生。
宋引弦人生地不熟,这才找到了当时同样入了娱乐圈的驰开。
驰开很快就查到了对方的身份,但当时罗家正处于内斗之中,驰开便劝宋引弦少趟浑水,或是等尘埃落定再与罗念接触。结果话还没说出去多久,那边就传来了罗念死于家族内斗的噩耗。
宋引弦还专门打听到了罗念的安息地,亲自过去献了束花。
这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了,这事驰开跟秦少凡都知道,可驰开万万没想到罗念当年竟是借了假死脱身!
为了祛除霉运,对方还改了名字,只让别人叫他阿灵,说是这孩子的根很可能就是西南当地的少数民族。
牛名春给对方看了诊,瞧出这罗念本就天生体弱,再加上大病初愈阴阳不和,气血双亏,且忧思过重,这才导致了一系列身体问题,需下功夫常年调养。
驰开对牛名春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把自己知道的都给牛名春说了。不过他这也不算泄露对方隐私,毕竟当初哪算是外来做生意的,都知道罗家内斗的激烈程度。
牛名春跟听电影似的,末了给对方开了温补肾阳的方子,还手把手教了对方几个行气血生阳气的动作,希望对方坚持练习。
罗念的小提琴拉得很好,是连牛名春这种门外汉都听得出来得好,人往那一站,说不出的优雅矜贵,再一想想前些日子才见过的宋引弦,都是学习西方古典音乐的,怪不得当初这俩能看上眼呢,多般配啊。
罗昂作为罗念的兄长,自然希望罗念能够尽快养好身体,而罗念也透露出了想要在内地娱乐圈发展事业的打算。
罗家的老家主已经死了,现在罗家是罗昂做主,近几年跟驰家这边也保持着一些海上运输方面的合作,罗昂之前也帮过驰开的忙,而且牛名春跟罗念这几天处得的不错,驰开也并不讨厌这个罗念,便打算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他想着宋引弦最近正陷入情绪低潮,之前两人也见过,便对罗念说如果是想要询问音乐事业这方面的规划,问他不如去问宋引弦。
结果罗念在听到宋引弦名字的时候神色明显起了变化,驰开一看就知道这事有戏。
不过宋引弦只一直是个表面温柔谦和,实则对私人交友圈严格把控,对人礼貌却疏离内敛性格,驰开这才致电过去,想着先给宋引弦那边通通气。
结果宋引弦完表示自己全不记得当初这桩事了,应该也是当初遇难后导致的后遗症。
电话里,宋引弦也表示罗念并没有主动在聊天软件向他申请过好友。正巧最近得珍在端云山庄有拍卖活动,宋引弦便说要动身过来。
驰开觉得这是个好兆头,至少证明宋引弦是愿意主动同罗念结交的。
牛名春的假期很快就用光了,回到海市后,他本想跟罗念视频面诊,及时增减药量,结果罗念说自己已经到了海市,来他这边的复诊的时候 也是宋引弦陪着一起过来的。
牛名春见两人相处很是不错,还给了宋引弦一个眼神,结果宋引弦借着罗念出去打电话的空,表示自己正在努力追求。
宋引弦说这话时语气跟平时并无不同,轻声淡语的,可不经意地一抬眼,牛名春就被宋引弦眼里流露出的情愫震住了——
那是一种坚定的,势在必得的眼神。
放在宋引弦这么一个优雅得体的男人身上,着实令人心惊。
牛名春回到家就把这事告诉了驰开。
驰开听宋引弦这么说,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
毕竟宋引弦对好友一向有求必应,偏自己遇到事的时候不喜言语,忒能忍。
驰开就完全忍不了。
另一边,牛名春的父母之间也相处得十分融洽。
这个休息日,牛名春去了牛顺文那边吃了顿家常饭。驰开深夜回到家,牛名春眼圈依旧带着红。
当然,这是喜悦的泪水。
晚上,牛名春窝在驰开怀里感叹:“最近遇到的全是喜事,真好。”
说到喜事,驰开已经落实了许多婚礼相关细节,定婚服跟婚戒也已经设计制作完毕,驰开还专门找人看了个好日子。
敲定了这些,驰开便准备在新加岛那边提前宴请了一波好友。按照牛名春老家这边的说法,这叫婚前酒。
今天,牛名春迎来了自己的二十六岁生日。
牛名春中午先是牛顺文还有林蔚然庆祝了一番,晚上又跟驰开在海市的一家旋转餐厅享用了一顿烛光晚餐。直到夜空中炸开了烟花,远处的高楼上开始闪烁起他跟驰开的名字。
牛名春还没反应过来,那边驰开就单膝下跪,向他正式求了婚。
这件事牛名春之前一点没听说,直到手上多了一圈戒指,他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驰开,你,你这……”
驰开看着憋红的脸颊,上去主动抱住了他:“小春啊,这时候除了说我愿意,我爱你,那还需要说其他的?不过你也不用说什么,只要给我一个亲吻就好。”
驰开知道牛名春的性格,所以一早就清了场。
窗外烟花璀璨,牛名春主动献出了自己的吻,一句我爱你也因为喉咙不停发颤而走了调。
今夜无疑是个热烈美好的一晚。
驰开的吻大多时候都很强势,追着,咬着,扯着,不断地磨,十分缠人。
一开始两人都不熟练,但无奈驰开练得勤,如今对方的技巧已经炉火纯青,每每令牛名春难以招架,今夜也是如此。
弄到最后,牛名春活像只刚上岸的鱼,驰开则是一张密实的网,非要把两人的心跳也绑捆成相同的频率才肯罢休。
“小春,我的……小春。”
驰开已经不知道要怎么爱他再多一点,亲着抱着都还觉得不够。他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竟会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这么喜欢。
想把自己最好的,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
只是牛名春这人物欲很低,之前的几场拍卖会下来,牛名春也只是选了一件普通的扎染挂饰。
今夜,牛名春又带上了他送出那对南红耳饰,驰开越看越喜爱,总忍不住去揉去搓,几下便分不清到底是南红色泽饱满鲜亮,还是爱人耳尖更加可爱诱人。
算起来,自从牛名春去京市参加临床医疗培训,他进了剧组,他们就没能再像他养病那时候时时刻刻腻歪在一起了。前段时间去西南,两人大多数时间也是各忙各的。两个月下来,牛名春整个人瘦了一圈,休假那几天驰开都不忍折腾他。
如今对方的工作已经转到了海市,但驰开还是觉得不够。但凡不在家,驰开都会抽空给牛名春打视频电话,叮嘱对方按时吃饭。
李通那段时间简直操碎了心,甚至怀疑驰开患上了分离焦虑症,或者是与婚前焦虑症什么的,不然怎么会一天到晚恨不得看八百次手机。
经过驰开一段时间的“严加管控”,牛名春的身体逐渐被养了回来,脸颊上总算也有些肉了,也就是牛名春用词浮夸,便说自己就快要变成小猪。
直到对方今日生辰,驰开才算是真正放开了,彻底吃了个痛快。
牛名春窝在驰开的怀里歇了十多分钟,呼吸依旧有些断续。
驰开把人圈着,一下一下地替牛名春捋顺汗湿的发。
牛名春都分不清这人到底是温柔还是恶劣了。
“小春,还好吗?”
牛名春动了动,小声地咕哝出一句气音,驰开扯着嘴角亲了下他的鬓边:“这是骂我呢?”
“都怪你!”
“行,怪我,下次一定注意。”
驰开讨好地应着,仿佛刚才发狂颠簸人的并不是他。
一想到明早酒店的人会过来收床单啥的,牛名春就羞得不行:“下次俺说要上厕所,你不能再按着!”
“好,保证不按着,我抱你去。”
巧了,牛名春对驰开抱他去厕所这件事也有了阴影:“不行,俺能自己去。”
“宝贝啊。”驰开斟酌着语气,“虽然你平时身体挺棒的,但这情况实在有些特殊,就怕我一放手,你人就直接跪地上了,那我多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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