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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峯没答，只是俯身，吻沿着他的小腹一路往下，戒指的金属边缘蹭过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一直到那只手掌控了他的东西，周竟呼吸一滞，齿间不自觉地收紧，衬衫被咬出深深的褶皱。
“轻点…”
顾峯置若罔闻，反而变本加厉地加快了嘴里的节奏。
"呜......"
金属的凉意与那处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周竟在双重刺激下猛地绷紧腰腹。顾峯适时收拢掌心，无名指的戒指恰到好处地硌在最敏感的位置。
“真够精神…"
"顾峯！你......"
周竟的咒骂在顾峯再次吞吐间变得支离破碎，释放的瞬间，他感觉眼前炸开一片白光。
还没等他缓过神，就被反身按在门上。冰凉的木门贴着发烫的胸口，让他浑身一颤，接着他感觉到顾峯沾着他东西的手重新覆了上来。
“顾峯，你是小狗！你欠我一次的！"周竟喘着气抗议。
顾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后面掰过他的头，继续吻他，一边吻还一边故意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周竟难耐地仰起脖颈，喉结滚动，声音哑了几分："......快点！"
顾峯低笑，呼吸灼热地喷在他耳后："刚刚是谁让我慢点的？"
周竟咬牙，手指扣紧门板，指节泛白："......顾峯，你故意的。"
"嗯。"顾峯坦然承认，手间的动作却依旧不紧不慢，甚至恶劣地加重了戒指的触感，"求我..."
顾峯用膝盖分开他的双腿，湿热的吻沿着周竟脊椎往上，在肩胛骨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说，还想反压吗？"
周竟难耐地扭动腰肢，想要朝前伸手自己动作，却被顾峯察觉，在他临界时刻，突然撤开了手。
一瞬间的空虚，让周竟有些发懵。
“你......怎么不......"
未完的质问又被吞进唇齿间。
顾峯扳过他的脸深吻，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转移到他的后背打着圈："说了...再给你..."
落地窗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周竟看见自己凌乱的表情和顾峯游走的手。
那枚婚戒在月光下闪着光，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他恨的牙痒痒，心想，此狗绝对不能硬来。总有一天的......
"不说？那我去洗澡了。"顾峯见他半天不说话，作势要抽身，指尖还恶劣地回到他的顶端轻轻刮了一下。
周竟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想干就干......别那么多废….”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突然天旋地转。
顾峯一把将他扛起来，大步走向浴室。
"顾峯你......"
花洒突然打开，温热的水流瞬间打湿了两人的衣衫。
顾峯将他抵在瓷砖墙上，带着水汽的吻配合着身下的动作，重重落下。
周竟在氤氲的雾气中眯起眼，心想这笔账迟早要算——等哪天把这混蛋灌醉了，非得......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撞得支离破碎。水珠顺着顾峯的面颊滑落，滴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一直到两人精疲力竭地躺倒在床上时，周竟还在愤愤不平，心想，这个破婚，终究是白答应了。
而此时顾峯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一看赶紧坐起身接通电话："什么？你说什么？"
第100章 完结章：是爱人，更是家人。
"什么？您说...我妈醒了？"
周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阿姨醒了？"
"对。"
"太好了！"
两人当天晚上匆忙收拾完毕，同秦舒冉告别后，立刻买票飞回了北京。
第二天，等两人到达病房走廊时，顾北北激动的哭声从半开的门缝里漏出来。
"妈妈...我好想你..."
周竟在门口刹住脚步。透过玻璃窗，他看见病床上的顾妈妈正轻轻抚摸北北的头发。
三年多的时光仿佛被按了暂停键，那个记忆里笑着给他夹菜的阿姨，除了瘦了些，眉眼依旧温柔。
顾峯的呼吸声在耳边变得粗重，周竟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进去啊。"他捏了捏顾峯的掌心。
病房里霎时安静下来，顾妈妈抬头看见他们，眼眶瞬间红了："是峯峯吗？"
"妈！"
顾峯推开门快步走到床前，握住了妈妈的手。
周竟站在两步之外，看着这一幕，有些局促。直到顾峯站起身拽住了他的手腕。
"妈，这是周竟。"顾峯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们......"
"我都知道了。"顾妈妈笑着打断他，身体还有些虚弱，只是轻轻拍了拍床沿示意周竟也坐下，"你们上次来病房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周竟被顾峯拉了过来，他想起自己那天在病床前说的"对不起"，也想起顾峯的那句"我和周竟在一起了"，原来这些全被顾妈妈听进去了吗？
"阿姨，对不起..."他刚开口就被顾妈妈握住了手。
顾妈妈的掌心温暖却依旧有力："傻孩子，医生都跟我说了，我的病本来就有这样的风险，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她轻轻捏了捏周竟的手指，"倒是你，跟峯峯一样，都瘦了很多。"
周竟听完后，眼睛立刻涌出一丝潮意，他没想到顾峯妈妈居然还在关心自己瘦没瘦。
"他是瘦了，但我可没有。"顾峯笑着接话，眼睛也不自觉地泛红了。
小姨看到这里，适时地插话："你们都别哭了啊，今天必须要开心点。来北北，快给妈妈看看你的月考成绩单！姐，咱们北北现在可是大学霸了。"
小姑娘抽抽搭搭地从书包里掏试卷，递给妈妈，然后又转头看了眼周竟。
"周哥哥，你答应我的企鹅公仔呢？"
这下满屋子人都笑起来。顾妈妈摸了摸女儿的头："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不久后，除夕夜。
顾峯老家小院的厨房里飘出年夜饭的香气，顾妈妈系着碎花围裙在灶台前忙碌。
顾北北不再是从前莽莽撞撞的小鹿了，而是默默在一旁帮着顾妈妈，但不久又被顾妈妈打发走了。
周竟站在小院里，看着玻璃窗上凝结的水雾，恍惚间想起那年的此情此景。
"发什么呆？"顾峯从身后搂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我妈非要做年夜饭，拦都拦不住。我和北北跑去帮忙，都被赶了出来。"
周竟笑着握紧了他的手："阿姨是想你们了，那么久都没给你们做过饭了，你就不想吃？"
"什么你们你们的。"
顾峯扳过他的肩膀，指着这栋带小院的两层洋房说："以后这里就是你家。"又指向厨房，"我妈妈就是你妈妈。"
目光移到窗边哼着歌的顾北北时："至于我妹妹..."
他的声音突然卡壳，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想这小丫头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周哥哥"。
"怎么不说话了？"周竟用手肘轻撞他，眼底闪着促狭的光，"说啊，妹妹怎么了？"
见顾峯迟迟不答，他又故意拖长声调："该不会...妹妹不愿意让给我吧？"
"不管你愿不愿意——"周竟突然抬高音量，冲着窗台扬起下巴，"她现在都是和我最要好！"
话音刚落，顾北北"哗啦"一声推开窗户，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周哥哥！快进来！"
她又晃着手里不知名的东西，"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周竟立刻松开顾峯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往屋里跑，临走前还冲顾峯投去个挑衅的眼神。
顾峯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在窗台前交头接耳，周竟甚至亲昵地揉了揉顾北北的发顶。
还没等他想明白，窗户"砰"地一把关上，顾峯这才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那特么是他的卧室！
而此时，房间里正上演着一场秘密交易。
周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未拆封的限定款动漫周边，在顾北北眼前晃了晃："最新发售的，全球限量500个。"他压低声音，"现在能告诉我照片的秘密了吧？"
顾北北眼睛一亮，做贼似的锁好门，拽着周竟蹲到顾峯的床头柜前。她拉开最底层的抽屉，从一叠剧本下面摸出个老旧的木质相框。
相框边角已经有些掉漆，显然经常被人摩挲。
周竟的呼吸一滞，照片里，正是那年他和顾北北以及顾妈妈的三人合影。
"哥哥当时凶巴巴地让我删照片，"北北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就当着他的面删了，但我后来又偷偷从回收站恢复了。"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相框玻璃，"一直到有天半夜，我看见哥哥拿着我的手机发呆，当时我还以为我没考好，哥哥又生我气了。"
"结果，你知道吗？我打扫卫生时发现的，"北北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就放在他枕头底下。"
她抬头看向周竟，圆溜溜的眼睛里盛满认真，"周哥哥，哥哥他..."
"他其实一直都很爱你，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
这时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周竟和顾北北同时一个激灵，转头就看见顾峯黑着脸站在门口，目光死死盯着周竟手中的相框。
空气瞬间凝固。
"顾！北！北！"顾峯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他一个箭步冲进来，作势要去揪妹妹的辫子。
"周哥哥救我！"顾北北反应极快，像只灵活的兔子般从顾峯腋下钻过，临走还不忘"贴心"地把门带上。
房门关上的瞬间，周竟听见她在走廊里大喊："妈！哥哥欺负人！"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两个人。
顾峯转身正要解释，却被突然上前的周竟一把按在门板上。
温热的唇不由分说地就贴上来，顾峯怔了一瞬，随即扣住周竟的后脑，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周竟伸手紧紧抱住顾峯，相框"啪嗒"一声掉在地毯上，已经无人理会。
两人的唇舌和呼吸交错在一起，灼热而急促。
窗外隐约传来春晚的开场音乐，与屋内暧昧的水声交织在一起。
"峯峯！小周！"顾妈妈的声音伴着红烧肉的香气从门缝里传来，"开饭啦！"
"北北！快去洗手端菜！"
"好咧妈妈！"
周竟这才恋恋不舍地推开顾峯，顾峯意犹未尽地在他唇上磨蹭了半天，这才准备伸手拉开房门，就在他准备牵着周竟走出去之际。
周竟凑到他耳边："顾峯，我也一直很爱你，从来都没有变过。"
顾峯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他一把攥紧周竟的手腕，把他拽出房间："知道了。"
餐厅里，顾北北已经摆好了碗筷。看见两人，她狡黠地眨眨眼："哥，你耳朵好红啊。"
"周哥哥，你的也..."
"闭嘴，开饭。"顾峯笑着打断。
"等一下！"顾北北突然跳起来，"要先拍张全家福！"
她像阵风似的跑进房间，不一会儿就抱着周竟送她的相机和三脚架出来，手脚麻利地架好。
"都坐好都坐好！"她指挥着众人，"妈，您坐中间，哥，你和周哥哥挨着...对！就这样！"她调整好定时，又飞快地挤到周竟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
餐桌上摆满了家常菜，中央的松鼠桂鱼泛着亮晶晶的酱汁。
顾北北喊道："3、2、1——"
众人一起："新年快乐！"
快门与烟花炸响的声音在窗外重叠。
照片里顾妈妈坐在主位，顾北北亲昵地挽着周竟的手臂，而顾峯则紧紧握着周竟的手。
"咔嚓"声里，周竟望着相机屏幕上的成像，突然想到了南极的那片蓝色冰川。
他想原来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从来都不是遥远的极光或雪山，而是有人为你留一盏暖灯，在年夜饭的热气里笑着等你回家。
"发什么呆呢？"顾峯夹了块鱼肉放进他的碗里，"我妈特意为你学的苏式做法。"
周竟冲着顾峯露出一个暖意十足的笑，桌对面顾北北正手舞足蹈地讲着学校趣事，顾妈妈时不时给他们夹着爱吃的菜。
这一年的除夕，三人照终于变成了四人照。
而他也终于确信，从此以后的每一个除夕，他都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他低头咬了一口顾峯夹过来的鱼，甜酸汁裹着酥脆的外皮在舌尖化开。
他想，原来团圆饭是这样的滋味啊——像终于靠岸的船，像永不融化的春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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