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小脸绯红,颤颤巍巍的吐出自己的一点舌尖,像是在索吻般。
【因为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子桑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可怜巴巴的:“系统先生,我也不是好东西吗?”
【……】
【你是。】
车子平稳的停到蒋家庄园内,皎洁明亮的月光温柔的铺洒大地。
蒋维舟下车抽了一根烟,猩红的烟蒂是夜里唯一的亮色。
他缓缓吐了一口烟圈,见到子桑下车,又下意识灭了。
艹。
他暗骂一声。
着了魔了。
月光将他的身影勾勒的更加冷硬,带出几分决绝的意味。
“哥哥。”
刚刚才被系统先生说人设偏离,子桑这才想起来人设,他莽莽撞撞的向前跑去,企图追上蒋维舟,却忘了这是在车上。
迈出脚的第一步,将自己摔了个大马趴。
蒋维舟比疼痛先到来,在子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裹进怀里了:“医生,让医生三秒之内滚过来!”
他抱着子桑飞快的往房间里跑,连跨几个台阶如平地,突然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心跳如雷。
热烈的心跳声顺着他的胸膛跳到子桑的耳朵里,子桑有一瞬间的晃神。
脚踝的痛觉终于在子桑晃神之际漫了上来,他还没来得及痛呼,眼泪便啪嗒啪嗒往下掉。
蒋维舟被哭差点站不稳,他晃了一下,跑回自己的房间,把子桑放到床上。
漂亮的小男生好像很羞耻把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别人,贝齿咬着红唇,眼睑下至脸颊是脆弱的红。
眼泪浸湿脸颊,睫毛七零八落的上翘。
他这副样子漂亮极了,可蒋维舟没心情去看。
他的视线全放在子桑红肿的脚踝,纤细白嫩的腿和伶仃浮着层皮肉的脚之间肿的厉害。
其实不算什么。
蒋维舟告诫自己,他赛车时受过更重的伤,差点没法从床上起来。
没什么、没什么!
白金头发下太阳穴突突冒,蒋维舟撑着床:“医生,医生呢!”
“TM的在干什么,蒋家里养他是光吃饭的吗!”
“30秒不到,就立马收拾东西滚蛋!”
庄园的灯骤然从纵深的走廊一个接着一个亮到眼前,急匆匆的脚步声越靠越近,医生衣服都没穿好直接跑了过来,一看只是少爷的漂亮小未婚妻扭伤了脚。
蒋维舟抓住医生的衣领扯了过来:“快看,不然你的工资全打水漂,你也滚蛋。”
“我保证,没有一家医院、一户人家敢用你。”
医生哆哆嗦嗦的给子桑换药,手抖的像十二级台风吹过的树。
子桑一抽脚:“疼。”
蒋维舟:“没听到他说疼吗。”
“轻点!”
医生只得放轻,慢慢的为少爷的漂亮未婚妻包扎好。
只是他刚包扎完,少爷便一头砸倒在地,“咚——”的一声巨响。
医生:……
造孽啊。
第68章
“少爷?”医生小心翼翼的呼喊。
蒋维舟双目紧闭, 唇瓣苍白,薄薄的眼皮下眼珠不安的转动。
整个人冷汗淋漓,白金色的头发粘在额头上。
养父养母原本躲在门后面偷看自己的儿子和未来的儿媳。
当时儿媳的父母为了救他们, 直接失去了性命,只留下儿媳一个人。
他们原本想收儿媳为养子,让他一辈子都生活在蒋家的庇护下。
可他指名道姓的想当蒋维舟的未婚妻。
他们知道蒋维舟不会同意,于是准备劝一下原主,即使不当蒋维舟未婚妻,蒋家也永远是他的后台。
但不知道儿子为什么答应了。
你情我愿的事,蒋父蒋母也不好过多阻拦。
虽说儿子答应了,但是对待原著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如今骤然改变了一个态度, 两人很是新奇。
也就没有进房间, 在门外偷看,给未婚夫妻一个独处的时间。
可谁知, 儿媳扭伤的脚才刚包扎好,儿子就迎面倒了下去。
不知道那张英俊的脸有没有伤到。
蒋母忧心忡忡的想。
受伤了, 丑了怎么办。
儿子就一个脸有优势, 到时候再受伤了, 连优势都没了。
而且儿媳那么漂亮一个小男生,配上一个丑老公也不合适。
太委屈儿媳了。
蒋母更加担心了。
她拽着蒋父进屋:“我儿怎么样了?”
医生把蒋维舟扶到另一边床上,扒开眼皮看了一下:“少爷没什么事。”
“应该就是忧思过重,身体没撑住,晕倒了。”
闻言, 蒋母不上不下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不是其他的原因就好。”
脸也没受伤,优势还在。
说罢, 她不再去管另外半边床上的儿子,而是颇为爱惜的摸了摸子桑的脸颊:“我们可怜的桑桑呦,发烧还没好,脚怎么还摔成这个样子。”
听到儿子抱着儿媳赶回房间,大喊医生的时候,蒋母怕出什么事,急匆匆的在睡袍外面披了层披风就出来了。
脸上也没有化妆,留着时间给予的馈赠,脸型偏圆,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种很温婉的感觉。
子桑有点尴尬,他蹭了蹭膝盖,仰头看蒋母,乖乖道:“我不小心摔倒了。”
他掩去了其中一点缘由,总不能说是为了追蒋维舟摔倒了吧。
好丢脸。
漂亮的小男生脸颊很嫩,还有点婴儿肥,自从儿子稍微长大后,她再也没捏过这么软的脸。
蒋母又捏了两下:“桑桑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姨姨明天早上给你煲汤好嘛?”
子桑面对长辈时总是很乖,他睫毛轻颤,一句“好”将蒋母哄得眉开眼笑。
蒋母捏捏他,又拍拍他:“乖孩子,乖孩子。”
现在是半夜,蒋母不好多留,拉着他说了几句,最后叮嘱他好好休息:“你的腿不方便移动,就先睡在这里吧。”
哪有什么不方便,这么大个庄园,随便来个人就能把子桑抱回房间。
明显哄骗的话,子桑是听不出来的,还在乖乖点头。
蒋母笑的更开心了。
系统:【。】
蒋父蒋母和医生走的时候,顺手把灯也关上了。
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子桑勉勉强强看清自己的脚踝裹着厚重的纱布。
他新奇的晃了晃:【系统先生,不疼诶。】
【当然,我开了痛觉屏蔽。】系统的声音平直冷漠,说出的话自带一种信服感:【你娇气,一点疼都受不得,现在脚崴了,估计会哭的很可怜。】
像幼猫一样。
说不定会一边流眼泪一边喵喵叫,把自己哭成流泪猫猫头。
可怜又可爱。
什、什么嘛!
他才不会哭的!
刚被眼泪沾湿的睫毛杂乱的上翘,眼角、脸颊甚至还有泪痕,鼻尖都被哭得红艳艳的。
就这样,还娇里娇气的说自己不会哭。
子桑不知道系统在想什么,他生硬的转换话题:“系统先生。”
系统:【嗯。】
他把自己包裹着厚厚纱布的脚翘起,绵软细嫩的肉在月光下莹润发光:“剧情只会迟到,不会缺席。”
“这算不算另类的完成‘摔瘸腿’的任务呀。”
他没有和宿迟绪比赛,却阴差阳错的在追蒋维舟的路上,将自己的腿扭到。
系统:【。】
【算。】
子桑高兴了。
困意来袭,他打了个哈欠,也不管旁边的蒋维舟,将被子往身上一裹,沉沉的睡了过去。
今天经历过大起大落,还被吓到,脚也扭到了,子桑刚沾到枕头就睡着了,早上是被生物钟叫醒的。
他揉了揉凌乱的头发,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旁边的蒋维舟不知道去哪了。
脚踝处虽然没有痛觉袭来,但是在肌肉的牵扯下,子桑轻轻一动,便眼眶酸涩,砸出一滴泪珠。
“醒了?”蒋维舟拿着药进来。
他坐到床边:“我帮你换药。”
他也不看子桑的眼睛,捞起子桑的腿往怀里放。
子桑被吓到了,连忙抽脚,可虽是没有感觉,伤却是实打实的存在的,他也动不了。
蒋维舟按住他乱动的腿,宽大的手指陷入细腻的皮肉:“别动。”
“等会疼了又要哭。”
怎么蒋维舟也这么说他呀。
子桑低着头,睫毛轻轻的颤抖,小小声的反驳:“我才没有呢。”
把他说的像爱哭鬼一样。
额头若隐若现的痛觉时刻提醒蒋维舟他昨晚经历了什么丢人的事。
居然因为担心,身体受不住直接晕倒了。
狼狈的像个傻B。
他根本不敢看子桑,原本想让别人进来,用人已经接过了换药的东西,他又临时反悔,自己进来了。
一圈一圈解开子桑脚上的纱布,才发现那个地方肿的厉害。
昨天子桑从车上摔下来的时候,他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回头,一切都是子桑吸引他的把戏,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抱着子桑的时候甚至在颤抖,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有谴责。
为什么要走那么快?
他走的慢一点,子桑就不会摔倒了。
视线也晃的厉害,在听到没事的那一瞬间,被掐紧的心脏才骤然松开。
以至于昨天根本没有看清子桑的伤。
小男生细白的腿担在他穿着黑色制服裤的腿上,皮肤白的像牛奶泼上去一般,细腻绵软,膝盖处微微泛着粉。
但是脚踝外侧鼓了一个很大的包,周围都是红的,在纤细的脚踝处突兀的可怕。
蒋维舟颤抖着手不敢碰:“疼……”
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疼就说。”
蒋维舟保持一个神色不动,像一尊雕塑,手指僵硬地浮在他的脚踝处。
子桑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好哦。”
向来脾气很大、又很冷心冷情的F4第一次觉得心疼,手中握着蘸着药膏的棉签,停顿了很久,最终把棉签放到一边。
太粗糙了,抹在子桑身上,他肯定会嫌疼的。
他手指伸直,粘了点晶莹的药膏匀称的抹在子桑的脚踝,轻柔的像是在摸一块一碰就碎的瓷器。
“疼吗?”子桑还没说话,他便先开口问了。
“不疼。”子桑还颇为闲适的晃了晃脚,细腻的脚在蒋维舟的视线里晃动,脚背黛青色的青筋蜿蜒,脚趾是粉的。
晃眼的很。
见子桑还能悠闲晃脚,真没事的样子,蒋维舟才有闲心和他打趣:“还晃,等下再扯到,我看是哪个小哭包哭鼻子。”
子桑哼哼唧唧:“反正不是我。”
“对,不是你。”
“是一个叫子桑的漂亮小哭包。”
蒋维舟把纱布裹好,捞住子桑的脚,大掌盖在上面:“别晃了。”
滚烫的触感通过蒋维舟的手心传到子桑的脚上,视线边缘是蛰伏在身体与腿阴影之间的巨大剪影。
子桑猛的瞪大眼睛。
蒋维舟骤的偏头喘息,捂住子桑的眼睛。
子桑:……
视线一片漆黑。
子桑:“你怎么用碰过我脚的手捂我的眼睛。”
“脏不脏啊。”
一点也不讲卫生。
手掌下那张漂亮小脸皱成了小苦瓜。
奇怪的关注点。
蒋维舟猝不及防的被可爱到了。
思想也跟着跑偏:“不脏,不是碰你脚的那只手。”
“而且你的脚也不脏,很干净粉粉的,看的我想舔两口。”
小男生那么敏.感,被他捧着脚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羞涩了,真舔上去,说不定会全身颤.抖的被吓哭吧。
“看看是不是和身上一样香。”
一定是香的,漂漂亮亮的脚摆在他面前,嫩的像块豆腐,都不用细闻,那甜腻腻的香气就飘了过来。
什、什么东西。
乱七八糟的。
蒋维舟在说什么啊,怎么能舔他的脚!
脏不脏啊!
他扒拉蒋维舟的手:“放开我。”
他朝蒋维舟龇牙。
好可爱。
蒋维舟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才松开握住子桑眼睛的手。
见子桑的视线还往自己这边放,他的脸颊耳朵烫了起来,有些恼羞成怒:“看什么看,我们男高中生早上起来就是这样的。”
心上人在就睡在自己旁边,他没上去嗦子桑的脚,已经是他很能忍了。
子桑探头探脑,看了看自己:“为什么我没有?”
蒋维舟耳垂红的滴血:“我怎么知道。”
“那你难受吗?”子桑弯腰靠近蒋维舟,衬衫贴在脊背勾勒出漂亮的弧度。
“当然难受。”蒋维舟捏着子桑的脸颊,将那腮上的软肉挤做一堆,唇珠凸起:“你要帮我吗?”
子桑歪头想了想,突然笑了:“可以呀,我帮你揉揉?”
昨天是蒋维舟把自己抱到床上的,还担心自己担心到晕倒,今天还帮自己上药。
子桑一个一个的列,觉得蒋维舟是好人。
可以帮。
他伸出自己的手。
几乎是子桑说出“可以呀”的一瞬间,蒋维舟放起了烟花,视线模糊的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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