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
“我也可以满足你的。”
口鼻都被捂住,微薄的空气在口鼻与手掌之间循环吸入呼出,薄薄的水汽黏上克里曼斯的手,又落在子桑的鼻子上。
身后的人就像什么见到骨头的疯狗,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将脑袋抵在他的颈弯, 温柔的又强势的握着他的手腕。
子桑的第六感瞬间警觉, 他有些紧张害怕的舔了舔唇瓣,舌尖擦过克里曼斯的手指。
他感到身后的人一顿, 然后更加兴奋的贴着他的耳朵,胡乱亲着他的脖子。
“宝宝, 宝宝。”
“宝宝也喜欢我的吧。”
他现在倒像是一个正常人, 如果忽略他野猪拱食一般的动作, 和堪称强硬捂着怀里人的嘴,握着怀里人手腕的动作。
他一点点吻,像是要把怀里人身上的肉全都吸进嘴里。
“不要见他们了。”
“我带你回我们的国家,我们举行婚礼。”
“你可是公主,我带你去你父王面前, 请他把你赐婚给我。”
心上人从别的男人屋里出来,穿着不属于自己的衣服,脸颊酡红, 细白的腿从衣服下伸出。
呼吸急促,克里曼斯头痛欲裂,他迫切的扯子桑身上的衣服,又去扯子桑的手。
“宝宝,宝宝看看我,我也不差的。”
“我从来没有过其他人,我和他们都不一样的。”
他不留余地的抹黑其他人。
“前天亲你的那个人,一看就是亲过好多人。”
他的眼前浮现出当时的情景,漂亮的公主穿着漂亮的裙子,被人捧着脸掐着腰抵在墙上,亲的嘴都肿了,细白的腿从男人的侧边弹出。
漂亮的线条绷直,又骤然放松颤抖。
“他那么熟练,把你亲成那个样子,一看就不守男德。”
踩别人的时候,克里曼斯还不忘捧自己一手:“我没有亲过任何人。”
他想了一下:“小猫小狗也没有。”
“还有,那两个兄弟。”
“一看就是很重.欲的人,还要两个人一起,”克里曼斯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也能想象得到,如果让他去,他也会那么做,可是他没去,不过并不会妨碍他抹黑那两个人:“会把宝宝玩坏的。”
“两个人一起的话,宝宝薄薄的小肚子一定会被撑出形状的,他们两个可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人,无论宝宝怎么求饶,就算是哭出来也不会停下,说不定会更兴奋。”
“两个人呢,一个人出来了,另一个人再进去,宝宝就算是浑身颤抖尖叫说不要他们也不会停的。”
“他们可不像那么好说话的人,而且他们这样,之前一定也做过类似的事。”
“我就不一样了,我第一个人就是宝宝。”
“而且,”克里曼斯像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有些羞涩但骄傲的说:“我是粉色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子桑整个人闷闷的,睫毛缓缓颤抖,口鼻与手掌之间呼出的热气将他的脸蒸成了嫩粉色。
克里曼斯握着子桑的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摸:“不信你看,我真的是粉的。”
“一次都没有用过。”
子桑不太听的懂什么粉色,但是谁要看啊!
他自己身上好多地方都是粉的呢!
子桑的眼睛眼睫颤的更厉害了,直到手下摸到了什么很热的东西,他的眼睫猛然一颤。
手指狠狠握在一起,身后的人一声闷哼。
子桑意识到手下是什么,他几乎是急切的说出一句:“哥哥!”
声音被潮湿的空气无限削弱,再从指尖出来时,带着些若有若无的暧昧。
克里曼斯面容扭曲,灵魂几乎要被这声哥哥劈成两半。
一半是爽的,另一半也是爽的。
他握着子桑的手,声音埋在子桑脖颈也有些闷,他诱哄道:“再叫一声宝宝。”
“再叫一声。”
子桑舔了舔唇,指尖蜷缩,又闷闷的喊了一句:“哥哥。”
无法言说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潮湿又黏腻。
克里曼斯脑子里一片空白,子桑只不过是两声哥哥,他连自己也控制不住。
气味几乎要盖过子桑身上的香味,克里曼斯一半是嫌弃,一半是对自己的唾弃。
不争气的东西。
可是话说的如此,他的耳尖却有些红。
他放开捂着子桑的手,却没让子桑转身看狼狈的自己:“我叫克里曼斯。”
手指间微微黏腻,触感很不好,子桑嫌弃死了,只能胡乱的点头。
克里曼斯又继续说:“我是隔壁国家的王子,我会娶你的公主。”
“你在恶龙的城堡一定很害怕吧,不知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但是恶龙发现一定会来找你的。”
“我们现在就赶路回你的国家,”克里曼斯顿了一下:“然后求娶你。”
他没有管自己,带着子桑去洗手,拿出手帕一点一点将子桑手上的脏东西擦干净。
他亲了亲子桑的手,假模假样的问:“好嘛。”
黏腻的触感仿佛还在手指间,子桑一张雪白的小脸气得发粉,被厄斯和加里磨过的腿也有些微微发抖。
他劺足了力气,一巴掌甩在克里曼斯脸上。
克里曼斯没想到子桑会扇他,也没想到他那么子桑的身子力气原来也可以很大,扇的他侧脸微微发麻。
可是巴掌上带着的香气仿佛留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
子桑生平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力气,扇完后整只胳膊都在微微发抖。
他卷翘的眼睫颤了一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抿着唇不说话。
全都是混蛋、王八蛋。
克里曼斯脸发麻,他第一时间握起子桑扇他的那只手,摊开蜷缩得手指,白嫩的手掌已经发红了,还有些肿。
他放到嘴边轻轻吹:“对不起。”
“我脸太硬了。”
他提了个建议:“下次想扇我你就说,我自己来,我手劲大。”
说完,立马扇了自己几巴掌。
他不像子桑力气小手小,扇人软绵绵的,疼也疼一会,扇完后脸上全都是香气。
他下了死手的,一点劲也没留,扇完后另外半张俊脸不出片刻就肿了起来。
他本意是害怕子桑手疼但是气还没出完,可是抬眼的时候却愣住了。
子桑湿润的睫毛胡乱的上翘,小脸绷的很紧,可是那躲闪的视线、微微抿起却下垂的嘴角还有下意识往后半步又上前得动作,无一不表示他在害怕。
克里曼斯懊恼的皱了皱眉。
公主那么胆小,长得漂亮娇气,一定是被他鲁莽的动作吓到了。
他今天真是鲁莽过头了,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和变态有什么区别。
他懊悔自己的鲁莽,身上怪异的气味萦绕在两人之间,他恨不得再扇自己两巴掌。
他轻轻抚摸子桑的手掌心,十分心疼的说:“我换身衣服,你在外面等我吧,千万别出去,别被那两个兄弟抓到。”
以免夜长梦多,出什么克里曼斯意料不到的事,他决定今天晚上就启程。
看着克里曼斯的背影进了小浴室,子桑这才捏了捏衣角。
手掌疼的发麻,他小巧的鼻子吸了吸,狠狠哼了一声,他又不傻,才不要在这里等克里曼斯。
而且他是恶龙,不是公主。
他揉了一下眼睛,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浴室里只有一点点水的声音。
他推开门,刚准备出去,却发现了抱着一摞被单上来的厄斯和加里。
子桑:“……”
他又十分小心的关上房门。
讨厌鬼们。
子桑想,烦死啦。
他又走到窗边,往下看了眼,思考跳下去的可能。
系统提醒道:【这里是三楼。】
子桑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呀。”
他怎么可能从这里跳下去。
说完,他又气鼓鼓的来了句:“我现在这个局面都怪你。”
系统:【。】
“如果不是你们出bug了,我现在就飞回去了。”
系统:【。】
子桑又回到门边,小心翼翼拉开条缝,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了,走廊上只有一盏灯,离的有些远,夜风中摇曳着,这边昏黄又漆黑。
他刚准备踏出去,却被人捂着嘴又挤了进来。
子桑:“……”
怎么都喜欢捂他的嘴。
他睁大眼睛去看,又看了看眼前人的脖子。
厄斯朝他笑:“宝宝不乖,怎么一个人逃走了。”
子桑被厄斯发现了,知道自己很难逃走,在心里翻来覆去的骂厄斯、加里、克里曼斯,最后又骂尤利塞斯。
如果不是尤利塞斯太过分了,他根本就不会离开古堡!
子桑全都骂了一圈,薄薄的眼皮一眨,狠狠咬住厄斯的手指。
厄斯眉头也不皱,任由他咬着。
加里也从门口钻进来,他视线放在子桑粉白的小脸上,见人没有伤才松了口气。
厄斯还有闲情逸致摸了摸子桑的牙齿,又说了句:“不乖的宝宝,是要被惩罚的。”
浴室得水声停止了。
子桑顿时松开牙齿,他握住厄斯的手,声音闷闷的从指缝中传出:“不是。”
厄斯挑眉,他耳朵靠近:“不是什么?”
子桑垂着眉眼,眼底有些湿:“不是我自己要跑的,我是被抓过来的。”
“而且,”子桑说着露出自己的手腕,衣服下面是一圈红红的痕迹:“你们把我绑住了,我自己根本走不了。”
他说的有理有据,他这么娇弱的身子,很难想象是这么摆脱绳子逃出来的。
“你们是谁!”
“放开她!”
“是他吗?”
子桑被厄斯和加里护在身后,两个人根本看不见他的神情,他的回答根本不重要。
他们来之前现场只有子桑和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他还能有谁?
克里曼斯换好裤子出来,就看到自己的公主被两个男人围在中间。
正是之前的两兄弟,一模一样的眉眼垂着看着他的公主,一个人还用他的脏手捂住公主的嘴。
他们低垂的眉眼是和他如出一辙的餍足。
他下意识的拿起床上的佩剑:“放开她!”
他的公主被两个男人护在身后,小小的一团,头低着扯了扯衣角又微微抬起,眼睫颤了颤,一副被强迫委屈至极的模样。
克里曼斯的脑子炸开了。
第91章
夜是很浓重的黑, 黑压压的云压着皎洁的月亮,子桑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汲着过大的鞋一步一步踏上回古堡的路。
他是趁乱逃出来的。
克里曼斯在和厄斯、加里打架, 他是一个国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对上两个野路子不说游刃有余,也是小有余力。
两方人各拖着各,谁也没有发现他走了,就算发现了,也会被彼此绊住脚。
但是子桑还是不够安心,他挑了一条小路。
树叶在风中发着沙沙的声音,子桑摸了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颇为敏感的回头看了一眼。
滚圆的眼睛在深夜闪了一下, 野草在微风中微微晃动, 发出稀碎的声音。
后面什么都没有。
子桑胆子小,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将他只有一颗芝麻大的胆子吓破, 露出甜蜜的汁水。
他不敢仔细看,慌乱看了一眼扭头大步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问:“系统先生, 这个世界有鬼吗?”
系统:【没有。】
子桑:“好哦好哦。”
他点头应和系统的话, 脚步匆匆, 觉得自己生平第一次走的这么快,背脊发凉,身上的每一处感官都在叫嚣着后面有人看他。
他吸了吸鼻子,每次转弯的时候,总会不留痕迹的看一眼, 视线里只有摇曳的野草和树枝。
很平静的一个晚上。
但是他胆子实在小到可怜,系统先生刚刚否定有鬼,他又想会不会有幽灵。
系统:【没有。】
子桑可可怜怜的“哦”了一声。
再往前几步路, 一层叠着一层的树叶少了起来,霜一般的月光透过树叶照到子桑的脸上。
卷翘的睫毛在雪白的脸上落下一层阴影,他花瓣似的嘴唇微微抿着,一向鼓鼓囊囊的唇瓣都瘪了下去。
他穿的不多,刚出城堡时的吊带和南瓜裤不知道去哪了,浑身上下只有野男人的一件外套和一双极大的鞋,走起路来很不方便,两步就要停一下。
头发比刚见到的时候长了不少,柔软地垂在他洁白纤细的脖颈。
从衣服下摆伸出来的腿,不知道是被磨的,还是被冷风吹的,膝盖泛着粉。
每一步都走的颤颤巍巍的,像一只小企鹅。
他微微弯着腰看路,耳朵却敏锐的听着四周的声音,有一点不对劲就会停下四处看。
子桑雪白紧绷的小脸在蓝色大屏上更为突出,他细白的手指紧紧握着袖口。
眼里泛了些泪水,他吸了吸鼻子:“系统先生。”
【我在。】系统先生回道,他的视线根本离不开子桑。
素白的月光、婆娑摇晃的树影和如霜般的小路全成了子桑的陪衬,他敏锐的感知到了系统空间细微、跳动的电流。
系统:【很害怕?】
子桑听的想翻白眼,他贴着树,有些后悔选了小路走。
他应该趁几个人打架去开一个新的房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他们根本想不到他还会待在旅馆。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子桑只能捏着衣角给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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